192 吃喝玩樂
左恆被灌得實在喝不下了,乾脆離了酒席過來看安緋音打麻將。
安緋音打牌不慢,甚至可以說相當快。抓了牌直接就打,那速度能不快嗎?
“哎,你那張不是要的嗎?”左恆眼睜睜地看着安緋音將她需要的牌打了。
安緋音這才知道左恆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後,“不要也沒關係。”
說是玩一玩,其實也有點賭資的,不然實在是沒勁。可這牌局也沒玩多長時間,安緋音卻至少輸了一兩千。
“竟然是要的牌就拿回去嘛!”下家剛準備抓牌,聽見左恆跟安緋音的對話,便將安緋音剛剛打出去的牌遞還給她。
“是啊!我們就是玩一玩,沒那麼多規矩,沒關係的!”因爲都贏了安緋音的錢,其他三家這個時候尤其好說話。
安緋音將那張牌抓起來仔細看了看,最後還是扔了,“我不要這張!”
左恆雖然不好賭平時也很少玩,但小賭怡情,麻將撲克這些常玩的幾種業餘活動還是會的。在他看來,真覺得安緋音可能根本就不會打牌。
顯然不止左恆一個人這麼想,高個因爲媳婦不在被可勁地灌酒,看左恆逃了酒桌,也趕緊跑到一邊看着,“我說,嫂子到底會不會打牌啊?你這麼打,打到天亮都贏不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胡牌了。
安緋音看了看身後,不得了,這看牌的人比打牌的還多。
因爲是麻將機不需要手動碼牌,將牌推下去趁機器運作、擲篩子時就可以付錢了。安緋音一翻錢包,錢已經都花完了,剩下的不夠付這一牌,“左恆,帶現金了嗎?”
左恆就算帶現金了,頂多也只有一兩百,他看安緋音這輸錢的架勢估計幾萬都不夠,“輸完了嗎?你帶了多少錢?”
“好像…有兩千吧!”
左恆還沒有說話,高個倒是個直腸子,“你們這纔打了幾牌啊!輸了兩千?”
其他三家一打開抽屜全都是安緋音輸的錢,贏錢的那位一邊收錢一邊說:“小安今天運氣不太好,別怕,等會兒結束了,贏了你多少姐姐還還給你。”
其他兩家沒有應聲,這贏到口袋裡的錢哪有那麼容易再掏出來的。更何況沒到最後,到底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安緋音笑着擺了擺手,“不用,願賭服輸嘛!我可能是太長時間沒玩了。左恆…”對左恆伸出了手,示意左恆給她錢。
她雖然是一副抓什麼牌扔什麼牌的架勢,但左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敷衍了事或者不想玩,反而一直都在認真觀察其他三家的臉色以及桌面上的牌。難得安緋音興致盎然,左恆當然不好乾擾她,從錢包裡抽了兩張遞給她,“我只帶了兩百,等會兒輸完了可就沒有了。”
“哦!”安緋音接過錢就付了贏家剛剛的牌錢。
這之後,安緋音似乎還是牌運特差而且仍是瞎打牌的架勢。
高個可沒有左恆那麼沉穩,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指使着安緋音,“打三條!”
安緋音收回她本欲打出的那張牌,看了看自家那張孤零零的三條,“沒必要打這張吧!她不是碰就是槓!”指了指對面的那家。
“你怎麼知道?我家還真要三條。”對面那人聽高個說要打三條,還特意看了看自家的牌,三張三條可以當一副牌,能槓當然最好!
安緋音將三條抽出來,“我猜的。”話落,三條就被扔出去了。
竟然安緋音已經打出了三條,那還有不槓的道理?
“怎麼知道她要槓還打這張啊?”上家抱怨了一句。
安緋音笑了笑,沒有說話。
高個摸了摸鼻樑,那三條她又不要的,不打留着幹什麼?算指揮錯了行了吧!
左恆算是知道了,她一直都在算牌。可是,她又不想贏,就算牌全算對了又有什麼用?
而且麻將又不比撲克,一百零八張,算牌是件很費神的事。
又玩了幾局,他們也都吃好喝好了,有人提議去KTV。
安緋音最後也有贏兩局,將左恆的兩百還給他之後還贏了兩百。雖然離扳本還差得遠,但有勝無,少輸兩百也是錢啊!
別說,三家還真準備將安緋音輸的錢再還給她,不管她們是怎麼想的,安緋音卻怎麼都不肯要。
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輸得錢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啊!
其他都是旁觀者,誰還插手這事啊!就連左恆都是含笑站在一邊只是看着。
好在安緋音穿得比較隆重,也沒人跟她拉拉扯扯。
最後有人提議用這筆錢請唱歌好了,這纔算解決了。
但已經有人喝多了,而且孩子女人們都不可能玩得太晚,肯定有一部分人是需要提前離開的。
安緋音和左恆倒都無所謂,王雨凝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也只是臉有點紅,一點醉態都看不出來。
爲了決定去哪家KTV,幾個大老爺們都搶着把手機掏出來訂包間。
“要不去‘夜色撩人’吧?”安緋音對左恆提議道。
剛好不知道聽誰對着電話說‘怎麼沒房間了’,左恆想了想就點了點頭,提高了音量對大家說道:“今天晚上我請你們玩!去的就跟我來,不去的就都回家,需要送的現在也都說出來。”
“老左,你訂房間了嗎?別到時候去了我們得等在大門口啊!”粗着嗓子有人就質疑了出來,那人坐在椅子上,喝了不少酒。
左恆還沒來得及回話,站在他旁邊的女人,揪着他的耳朵就大聲說:“你是不是又想出去鬼混了?歌有什麼好唱的…”
男人可能覺得被撥了面子,一巴掌就拍開了女人的手,“在外面呢!”
那一巴掌肯定不輕,女人的聲音更大了,“外面怎麼了,兩天不收拾你,皮癢了是吧!”
“哎,你這女人!”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實在有趣。
那男人眼看着兄弟、女人、孩子們都看着他倆,抱住那女人就親了一口,在那女人耳朵邊小聲說了好幾句,那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安緋音正看得有趣,左恆俯身問道:“需要先訂個房間嗎?”
“不用,等會路上打個電話就行了。”
這時,一個男人舉着手機敲了敲桌子,“我都訂好了啊!你們別跟老左走,今天都得跟我走啊!我保準你們今天肯定都能吃好喝好玩好!”
“你訂哪裡的?要還是那什麼‘寶拉香山’,我就不去了。”
“哎,‘寶拉’有什麼不好的…”那人還沒有說完,就有人過來攬着左恆的肩膀,“老左,我們走。”
除去回家的孩子女人們,少數服從多數,最終的目的地是‘夜色撩人’。
那紫色皮草女人的丈夫沒有喝酒,剛好他家的是一輛超大的商務車,能坐六七人。
酒桌上男人們基本都喝了酒,但是女人們因爲顧及着回家要開車大部分都沒有喝,所以不用擔心沒人開車。
等到‘夜色撩人’門口的時候,有人指着大門頭,“咦?這像酒吧啊!”
因爲事先已經打過電話了,剛到門口就有人出來迎接。
左恆今天開的車是安緋音的那輛白色法拉利,只能坐下兩個人。當然,到‘夜色撩人’的這段路是安緋音開過來的。
至於其餘人,不太分得清他們都是怎麼過來的,有把車給老婆帶着孩子開回去的,也有陪老婆孩子先回去又被單獨接過來的,還有把孩子先送回去又和老婆兩個一起過來的。
安緋音先進去看看房間可準備好了,臨進門時看見王雨凝從商務車上下來。
左恆留在最後面看人是不是都到了,等大家一起進來看見大廳裡有不少年輕人,非常熱鬧。
直接進了最大的包間,飲料和瓜果已經擺上桌子了。
衆人找好位置坐下,安緋音自然和左恆坐在一起,兩人都不是喜歡唱歌的人,安靜地看着他們搶麥玩,至於唱的歌嘛!十首有九首是不能聽的。
唱了兩三首,一個大漢直接從外面衝了進來,“怎麼回事啊?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唱歌的那人頓時就停了下來,剛剛進來時還挺熱鬧的,“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時,跟在大漢後面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終於跟上來了:“我們這裡今天被包場了!”
“我剛剛讓他們清場了!”安緋音對左恆小聲解釋道。
左恆看了安緋音一眼,他們其實只需要一間包間而已,清場根本就沒有必要。
“包場了啊?怪不得!”那大漢往左恆身邊一坐,“老左不得了啊!還玩包場。”
左恆很想說場子根本就不是他包的,唱歌的那人抓了幾個瓜子就扔那大漢,“麥霸!還以爲你老婆不讓你出來玩了呢!竟然來了就唱幾首吧!”
“哈哈,來讓爺給你們吼兩嗓子!先慣例來一首《打靶歸來》。”那大漢當即也不跟左恆嘮嗑,站起來直接點歌去了。
都是些鐵錚錚的漢子,雖然其中有一個是當官的,但大多還是跟左恆一樣還在部隊服役,唱個歌九曲十八彎也就算了,還有唱着唱着就聲音哽咽的,真是一點都不習慣。
“我去下洗手間。”安緋音跟左恆說了一聲就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