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國就被撞,聽到這個消息時家媚幾乎發瘋,橫衝直撞的跑進醫院。
“家媚,小心你的肚子!”
一路追趕她,夏溫暖心急的大叫着。
就是怕她會這樣所以楚南提前說了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挫傷與擦傷,你看把她急的,要是自己被撞也不見她會這麼緊張。
啊,呸呸,竟然詛咒自己被撞,真晦氣,就當沒說。
一路小跑着進了病房的門,見石燁磊真的沒事,正坐在牀上和楚南等人說着什麼,見到她來才閉了嘴。
家媚長吁了口氣如釋重負般,比起之前他因爲救了自己而進醫院要緊張不知多少倍。
是因爲肚子裡的寶寶嗎?所以影響了體內的荷爾蒙?
香汗淋漓,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石燁磊的大手一勾也不管在場的都有誰,直接就把她攬進懷裡。
“我們在這很多餘是吧?”楚南故意挖苦着。
連眼睛都沒有擡,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已經是送客的意思了。
“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一邊搖頭無語的走出病房,夏奕還在後面舉步不前,盯着那一男一女相擁的背影黯然落寞。
“哥,那是家媚不是夜嬈,你千萬別讓自己弄混了。”
其實溫暖一直很擔心只是沒說出來,這一段時間夏奕對家媚確實是熱情過度,關心的過度了,溫暖很怕他是情感轉移最後會焦頭爛額,把幾個人的關係越弄越亂。
很清楚她在擔心什麼,拍拍妹妹的肩膀,夏奕苦笑一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幾個人都退出去了,安桐關好房門轉身。
“看到開摩托車的人長什麼樣了嗎?”等在不遠處,安桐剛走過來楚南便心急的問着。
搖搖頭,安桐確實沒看清楚,因爲他的車速太快了,幸好總裁反應敏捷閃身的快,不然真會死了也說不定。
那個人是有備而來下死手,到底是誰這麼恨總裁,非要致他於死地不可?
“還用看嗎?這麼恨燁磊最希望他死的人沒有幾個,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是說……關馳?”
夏奕的猜測得到所有人的認同,楚南也覺得,最有嫌疑的人便是關馳了。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石燁磊在明關馳在暗,如果沒有證據就只能坐以待斃嗎?下一次,石燁磊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щщщ ▲ttκan ▲¢ ○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你快說啊!”
夏溫暖如此心急倒讓其它人意外,她不是一直討厭燁磊嗎?因爲家媚,這一回怎麼出奇的關心燁磊的安全了。
不想再釣大家的胃口,楚南打了個響指把所有人聚過來。
“關馳這麼想除掉燁磊是因爲什麼?”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爲了關氏集團大少爺的位置,怎麼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呢?
“楚南,你在耍我們是嗎?”
耐心耗盡,溫暖懶得再聽他廢話了,轉身欲走。
“你是想利用這一點,讓燁磊主動去認關守業,先斬後奏把生米煮成熟飯?”
“喂,你那是形容男人和女人的好嗎?”
聽到興致溫暖又走回來,對哥哥不恰當的
形容翻翻白眼。
“意思大概是這個意思,只是不知道燁磊怎麼想了,會不會同意。”
“他肯定不同意了,你忘了之前他說過不會認關守業的,可能還在恨他吧。”
哎,如果當事人不同意的話,那他們想也是白想啊!再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
手腕纏着白色紗布,雖然沒有吊起來,但輕微的扭傷還是有的,身上還有多處擦痕。
“是誰撞的你?看清楚了嗎?”
按下他給自己擦汗的手,家媚瞪紅了眼睛心急火燎的問着。
聽到他被摩托車撞了,猛然間就想到雨夜葳葳安讓人撞她的那一次,這一次又是陰謀嗎?只是這一回的主謀是誰?
她這邊急的跟什麼似的,那邊的石燁磊倒是淡定。
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來一根香蕉扒開,手臂伸長遞到家媚的嘴邊。
“吃飯了嗎?餓不餓?先吃根香蕉吧!”
這人?
她這麼着急的跑來是來吃香蕉的嗎?
一把打在地上,女人霍的站起來,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不在乎嗎?你不在乎到底是誰在暗處窺視你?想要害你,你不在乎孩子一出生可能就會沒有爸爸嗎?”
這麼緊張?完全不像她,難怪人家說孕婦的性格會和之前的自己有很大的改變,看來是真的。
這是產前憂鬱嗎?
“你先坐下,剛剛沒命的跑來你不累嗎?有話坐下再說。”
本想甩開他的,因爲家媚真的很生氣,氣他不知道愛惜自己。
可當他的手碰觸自己的肌膚,讓家媚知道他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心口洶涌澎湃的氣頓時就下去了一半。
順從的讓他拉着自己坐下,小嘴一噘,把臉轉向另一側。
“孩子不會沒有爸爸的,你放心,就算是爲了你們母子我也會長命百歲的活下去,更何況,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查呢。”
“事情?什麼事情?”詫異的轉了回來。
和千雅舉行婚禮的那一天,用太空卡號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母親死亡的真相。
事後燁磊查過,打電話的人是誰?根本沒查出來。
但聽那個人的聲音不像是在開玩笑,更不會是惡作劇,越想那件事情越覺得蹊蹺,特別是在他回國後很快就離開的根叔。
他是媽媽石飛靈一直帶在身邊的司機,當燁磊從美國回來後,把媽媽留下的照片與黑玉石項鍊留給自己就離開的男人,燁磊甚至都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因爲根叔按照母親的要求提前火化了她並把骨灰酒進大海里。
活着時一直被關守業所謂的愛情牽絆住,無法離開,甚至連親生兒子被送往美國,她也沒有跟去。
死後,她不想再被束縛着了,所以想回到大海里。
這是根叔的解釋,燁磊當時也相信了。
現在想想,真的很有問題。
母親會一面也不想見他就把自己火化掉嗎?他離開了這麼久,媽媽會不想他?
還有那個恨字,又是怎麼回事?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石燁磊想的出神,連家媚叫他都沒聽到。
消炎點滴打完了,幾次叫他都沒有反應女人站起來去按牀頭上的呼叫器。
“怎麼了?”石燁磊終於回過神來,也看見點滴打完了。
粗魯的拔掉點滴一掀被子:“出院吧,我沒事了。”
正欲按鈴的手停下了,回頭時發現那個男人已走到門口,被扔在牀上的點滴針上掛着血絲。
他瘋了嗎?今天剛被撞今天就要出院?
打開房門叫來外面的安桐,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出院?這麼快?”
下意識的往裡面瞅了一眼,看見葉家媚時心裡還是不免會彆扭,總能想到千雅小姐。
“我沒事了,都是小傷不用住院,你去把出院手續辦好再回來,我們先走了。”
我們?
那個“們”裡不包括自己,是指葉家媚嗎?
果然,交待完自己的話便大步朝家媚走來,扯着她的手轉身離開。
安桐被扔在那裡,無語的直翻白眼。
夏溫暖等人從另一個方向跑來,遠遠的見到那兩個人的背影,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石燁磊人呢?”楚南問。
努努嘴,往兩人消失的方向看一眼:“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夏奕不太明白。
安桐深深的嘆了口氣,揚一揚手裡的牀頭卡。
“出院了,讓我去辦手續。”
出院?這麼快?
幾個人的反應和之前的安桐一模一樣,白天剛被撞這麼快就要出院,他是有什麼事嗎?這麼心急?
面面相覷之後沒有答案,主人公都走了,他們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
夜晚,關家
傭人穿梭其中擺滿一桌子的菜,以關守業爲主的三人各自坐在不同的方向,沉默無語的吃着飯。
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無語,沉默,壓抑。
最近關守業的心情很不好,自從石燁磊與繼千雅的婚姻化爲泡影,關馳又在生意上屢次出錯之後,男人的怒意已忍到極點即將爆發。
“昨天,你在湘江島新買了一艘遊輪是嗎?”
周圍的空氣被解凍成冰,那壓抑幽冷的聲音,連傭人們都要退避三舍放下菜餚很快就跑了。
上官美英放下飯碗揪起細眉,看看關馳又看了關守業一眼。
“除了揮霍,玩女人,耍心計,比大牌以外,你說你還會做什麼?”
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筷子粗魯的丟在桌子上,椅子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狠瞪兒子一眼關守業怒氣騰騰的上了樓。
人說富不過三代的這種悲劇,真要在他們關家上演了嗎?
除了關馳,燁磊也讓他失望,這兩個兒子就沒有一個成器的。
盯着男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上官美英冷笑一聲。
就猜到他快要爆發了,何必拿遊輪說事?
繼續沉默無語的吃着飯,對身後的劉嫂擺了擺手。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餐廳裡只剩下關馳母子。
“你聽說了嗎?葉家媚懷孕了。”
懷孕?這事他還真不知道,也難怪呢,自從繼千雅和石燁磊一同離開,家媚又像抹布一樣被他撇在一邊,不關心的人與事他當然不會知道。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石燁磊的,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