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樣?”
他關守業既然敢把葉家媚帶來,就證明他是有備無患的,一副不以爲意的臉。
挑高眉宇,往身後夜嬈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葉家媚是個神經病,這你都不介意?”
“我媽媽也沒介意過你是個風流鬼啊。”
“燁磊,我是你爸爸,這麼說話只能證明你媽媽的家教有問題。”
家教?呵呵!他也敢提。
“憑你也配和我說家教?你應該沒有那個資格。”
他還在怨恨他,關守業無可奈何。
說完話石燁磊便轉身上了樓。
“你去哪?”
盯着他的背影叫喊,回答他的,只有靜默的空氣而已。
……
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不用擡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了?夜嬈若無其事的低頭玩手機。
“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執意要留在這裡?你現在是什麼處境不清楚嗎?”
幾個大步靠到牀邊,抽掉女人手中的手機逼她擡頭面向自己。
“你是故意的嗎?故意讓家媚留在這裡?”
“對!”
她倒是誠實,石燁磊的臉頰抽搐不已:“爲什麼?”
“因爲我不喜歡你和她在一起,而留在這裡,關守業可以替我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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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緊緊的握着,眸底的漆黑也越發的深濃。
夜嬈不喜歡他這已是不爭的事實,兩年前也是她讓自己離開的,可真正的原因她沒有說,像在隱瞞什麼?石燁磊也想不出眉頭。
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石燁磊的思緒。
“少爺,老爺在樓下書房等你。”
呵!果然,他還是逃避不了。
盯着牆上的時鐘已經五點了,這些人折騰了一夜都不累的嗎?
心裡這樣想着腳步卻踏了出去,一會的功夫臥室又剩下夜嬈一個人了。
可她也沒閒着,剛纔看到的那抹身影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白灼,葳葳安的手下,之前害的她流產的人。
打開一丁點的門縫,還好,外面沒有人看守,夜嬈小心翼翼的踏了出去。
來到樓梯口往下看,下面也是空無一人,這可就有點奇怪了,這棟別墅裡沒有下人在的嗎?
一步一步左顧右盼的下樓,一路走來果然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這倒是更方便。
出了別墅,順着剛纔白灼消失的方向一路找去,她很好奇那個男人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葳葳安讓他來對付自己的嗎?
可尋來找去之後,發現他竟然消失了,不禁失望的往回走。
突然一陣香味從身後飄來,這是夜嬈所熟悉的味道,在他快要靠近時屏氣凝神,一條帕子捂到嘴上,身體一沉向後仰躺在男人懷裡。
白灼以爲自己得逞了,拖着女人去了後花園。
因爲這棟別墅荒廢了很久,後花園裡雜草從生,在一棵大槐樹下,白灼將女人的身體丟在那裡,又警戒的四下看了看。
那個孩子消失了,連個影子都找不到,白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沒了主意。
正要走時發現這個女人在四處找他,於是隱身在牆壁後伺機而動。
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自己?爲什麼要來找他?
突然腦中的靈光一閃,對了,反正葳葳安最恨的人就是這個女人,如果能了結了她的話,那孩子的事情是否可以勾銷?
這裡是關守業的秘密別墅,如果葉家媚死在這裡,所有人都會把懷疑的目光對向他和石燁磊,這不僅報了葳葳安的仇自己的仇,還可以嫁禍給關家,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灼越想越覺得可行,嘴角也不自然的笑了起來。
“在笑什麼?”
空曠的草叢中穿過一道女人的聲音,白灼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待定睛看向大槐樹下時,發現葉家媚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那抹熟悉的身影從樹叢後走出來,白灼感到錯愕。
她沒有被迷暈嗎?
夜嬈不禁在心裡冷笑,下藥,那是她玩剩的手段,迷倒葉家媚還可以,可她是夜嬈,沒那麼容易被撂倒的。
錯愕只維持一分鐘,既然她醒了,那就更留她不得,一秒鐘的時間臉就冷了下來。
“我哥哥白狼是被你和石燁磊送進牢裡的吧?”
點點頭:“你是來替他報仇的嗎?”
沒想到當着他的面,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還若無其事的看着他,對他十分輕視。
這是最大的侮辱,決不能留着她。
“既然知道我是來報仇的,那就不要怪我。”
解決了你,大家纔有好日子過。
一邊想着,白灼如餓狼一樣的撲了上來,夜嬈輕輕閃身便藏進樹叢裡。
說是爲了報仇?不!白灼在說謊,他的目標不是自己,因爲剛纔在別墅外他以然看到自己和石燁磊的糾纏,可他卻悄悄隱去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麼?
他在找什麼?只這麼一想就大意了,白灼從樹叢間伸出一隻手抓住她,再想閃身時已經晚了。
被他強拖硬拽着來到小暗門的階梯,只要從這裡出去,他們就出了關守業的別墅了,到時候再想閃身就更不容易了。
這可怎麼辦?
恰巧石燁磊的身影從別墅裡走出來,可能是和關守業談完了,回房間時看不到她所以出來找她。
這是最好的時機。
用力一口咬在白灼的手背上,男人猛一鬆懈,夜嬈大喊出聲。
“救命啊……我在這裡……嗚嗚……”
嘴又一次被堵住了,還好石燁磊在她叫第一聲時就精準的定了位,雖然被濃密的綠林擋住,但他的腳步還是向這邊跑來。
夜嬈用力的掙扎讓白灼大汗淋漓,如今引來石燁磊想悄無聲息的帶走她可就更難了。
剛下了一節臺階,白灼便冷眼一瞪陰狠的推了她,夜嬈像個球一樣失控的往下滾,白灼小跑着從身旁繞過去,順着小門溜出別墅。
石燁磊趕到時夜嬈已摔的頭暈眼花快要失去意識。
胳膊伸到她的脖頸下擡起她,輕輕拍打臉頰:“夜嬈,醒一醒,夜嬈?”
女人幽幽轉醒,身上傳來巨痛,讓她不自覺的咬牙。
天空中泛起魚肚白的顏色,夜嬈覺得刺眼,把臉埋進男人的胸口。
“看清了嗎?抓你的人?”
石燁磊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夜嬈虛弱的吐出兩個字:“白……灼!”便又一次暈倒了。
來不及
去探究什麼,打橫抱起她就向別墅的方向跑,進入客廳後,連同關守業以及一行手下,還有被關守業抱在懷中的小天賜都整齊的出現坐在沙發之上。
既然他們都在,剛纔竟然沒人出去幫忙,石燁磊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指着關守業身後的林偉霸氣的命令:“叫醫生過來。”
林偉沒敢馬上答應,而是看看關守業的臉色,那個男人暗自點點頭,算是默許了,林偉這才轉身往外走。
踏上一步階梯時,意味深長的盯了關守業與小天賜一會,這才發現,不管是在眉眼間還是哪裡,他們有着驚人的相似,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孩子不是家媚撿的嗎?怎麼會這麼像關守業?
還有白灼,他幾次三番的出現在葉家媚的周圍爲了什麼?上一次在醫院也是,他匆匆而來匆匆而過,他的目標是家媚嗎?是葳葳安指使他對付家媚的嗎?
如果剛纔他沒有出去找她,白灼會把她怎麼樣?會殺了她嗎?
真是越想越怕,抱着女人的手也不禁緊了些,很怕她會某一天突然消失在眼前。
進入之前的客房輕輕放到牀上,女人的手肘膝蓋處都是青紫色的淤痕,看在石燁磊的眼裡心疼不已。
趁醫生還沒有來,男人四處翻找拿來消毒水與酒精棉爲她清洗傷口,雖然昏迷了,但每碰一下那邊的淤痕夜嬈都會抽氣一聲,疼痛不已。
高約兩米的階梯被各種青苔植物所覆蓋,不止堅硬還佈滿荊棘。
就算堅強如夜嬈都疼的冒出冷汗,石燁磊卻會心的笑了,原來夜嬈也是肉體凡胎,也會痛,也會暈倒昏迷,也會疼的揪眉抿嘴,那表情和家媚如出一轍,誰說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又等了十分鐘,林偉才帶着醫生出現,石燁磊退到一旁,看着醫生爲她做全身檢查。
……
夜晚的微風徐徐吹過,吹動石燁磊額前的髮絲,一身黑衣黑褲,彰顯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太好。
修長的兩指間夾着剩下一半的雪茄,金黃色的火星一閃一閃,恣意燃燒。
身後的女人傳來一聲嚶嚀,石燁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掐滅雪茄煙回到牀畔。
“你醒了嗎?還有沒有哪裡疼?”
月光拉長了男人的背影,因爲夜嬈一直在昏暗中生存,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這裡了光線。
面前的男人一臉的憂心與心疼,呵呵冷笑一聲,他大概是搞混了,把自己當成葉家媚那個女人了嗎?
伸出手臂向後支撐自己想要坐起來,腰上突然傳來巨痛,不是那種擦傷的痛,而是痛徹心扉,她怎麼了?
一臉的緊張神色,趕忙扶着她又躺了下去。
“不要亂動,你腰下的肋骨摔折了,如果不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的話就老實待着不要動,雖然你可能不在乎葉家媚,那你也不在乎這具肉體嗎?如果癱瘓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這兇巴巴的口氣是警告,也是怒意,他在生氣。
是氣他?還是氣她?
那時候千雅入院時他也是這副樣子,這是他內疚的表現嗎?
呵呵!
“我要喝水,給我拿水。”仗義的伸手,毫不內疚的命令着。
石燁磊憤然的瞪着她,這臉大的毛病她們倆倒是默契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