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罵罵裂裂的便走向了學校,門衛此刻估計還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睡覺呢,大門牢牢的緊鎖着。摸着已經被太陽照的發熱的鐵鎖,我將手縮了回來。心裡罵道,這門衛是不是吃白飯的怎麼都快六點了還不開門,難道非要等到八點鐘上課以後纔開門不成。四處望了望見沒有別人,剛想翻過這道鐵門,突然我無意中發現大門旁邊的那道小鐵門的是開着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的揉了揉,直到走到旁邊用手輕輕一推,那道小鐵門便應聲而開,我這才相信,感情平時來到早的話,完全可以從這道鐵門進出啊。仔細想了想那倒也是,學校裡有教師的住宿區,總不能平時也限制老師的自由吧,這道門大概便是留給那些晚歸的老師用的。眉頭微微一挑,我的手腳放的更輕了些,慢慢的將這道鐵門給關上插好,順手將那打開後放在插銷上的鎖啪的一聲給推了上去。這下後來的傢伙全給我在外邊好好罰站吧,誰讓老子我今天不爽呢算你們倒黴。做完了這一切,我有點心虛的再次四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確信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後我這才放心的向教學區走去。
夏天的早晨雖然才六點多鐘,但太陽公公早就對人們露出了他那燦爛的笑容。走在學校的小路上,兩邊繁茂的大樹鬱鬱蔥蔥,不時一兩聲鳥叫聲,更襯托了這校園清晨的美景。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空氣,我都有些覺得有些超脫自然的感覺,原本那股焦躁煩悶的心情,經過大自然的洗禮一下子好上很多。我還從來沒那麼早起來過,還從來沒感受到這對我來說比較令類的感覺。看來今後真的應該多嘗試點新鮮的東西了,不能總是那樣墨守成規。看來今天黴運已經開始離我而去了,原本還以爲教學樓的大門沒有打開,我可能要在外邊等一個多小時了。但沒想到的是,此刻我們教學樓的大門象一個大開的狗竇似的。靜立在那裡默默的等待着我的到來。誰這麼好啊,知道今天我來的早居然提前將教學樓的大門都該打開了。希望上天垂憐我要是教室的大門也開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什麼其他要求了。
大約是我點背了快一天,上帝都不忍心再令我失望了。來到教室的我,將門輕輕一推,呀居然真的被打開了。雖然我劃不好十字表示自己對上帝的虔誠,但還是自覺的在胸口劃拉了兩下,有總勝無嗎我這樣想着走了進去。是不是我拜錯神仙了,還是本地的神仙看不慣我媚外的做法對我的懲罰。總之在我提腳邁入門檻的那一刻起,好運象經歷過十二級颱風私的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走進教室的我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連驚帶嚇,我猛然向後跳了一步。第一我沒想到這麼早的時候,教室裡居然還有別人,幸虧天已經大亮不然我非把他當做那東西不可。第二我更沒想到來的這麼的人,居然是含韻。我有些奇怪爲什麼今天他會那麼早的來到教室,但終歸逃避不是辦法,再說我幹嗎要逃避呢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於是我下意識的拉了了身上的衣服,走了進去。含韻原本正低着頭不停的用筆在紙上划着什麼,顯得一副焦急的樣子,估計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現在正寫着什麼吧。聽到這時候教室的門聲,含韻焦急的表情帶着驚訝的樣子擡起頭來。
當發現是我的時候,那焦急的表情一下子消失的不見了,取而帶之的是放鬆的樣子,但緊接着,含韻的臉上又換成了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看他一連串的表情變化我有種想笑的衝動,看不出來含韻還有演戲的潛質啊。而我呢也沒往別的地方多想,開口說道;“含韻,今天你怎麼來的那麼早啊。我還以爲我來的最早呢,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不然怎麼那麼巧呢。”我跟含韻打趣道,希望能借此打消我們之間的誤會,和種種不愉快。可她倒好重重的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來。看的我一陣心痛,天啊大姐能不能輕點啊,那可是我的手啊拍壞了你賠的起嗎。“劉子翼,誰跟你心有靈犀了,別臭美了你是什麼東西,你配跟我心有靈犀。不過是一個小流氓而已。原本我還希望能將你改造過來,看來我錯了錯的離譜。狗總是改不掉吃屎的本性。這纔多長時間,你居然不僅不好好學習,現在發展到晚上都不回去的地步了。今天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一夜都沒有回家。既然敢做就不怕說,千萬別給我找其他的理由或者藉口。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小孩子。”一口氣說出了那麼多,含韻此時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話說的緣故。
我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關係,原本我做流氓的時候就習慣了跟兄弟們玩個通宵。自從跟含韻交換過身體以後,我覺得一切都變的完全不一樣了,晚上憋在那個小房子裡,總是要要躺在牀上睡很長時間才能睡着,昨天雖然不是我自願一晚不回去的,但畢竟那也是自己潛意識放縱的結果。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在乎,不就一晚上沒有回家嗎。至於嗎我走到含韻的旁邊,懶洋洋的坐回到我的座位上。對於剛纔含韻辱罵我的話,早就拋在腦後在社會上打拼的時候什麼樣的罵我沒捱過,加上,上次我打了她一巴掌到現在心裡還有些愧疚。於是我就選擇了沉默了事,順手拉過一條板凳將腳翹了上去顯得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一般。站在一旁的含韻見我這樣,她終於忍耐不住動手了,啪的一聲將我翹腿的板凳遠遠的踢到了一邊。弄的我差點沒有摔倒幸虧我平衡能力比以前強了不少。坐穩身子的有些生氣的問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怎麼了不就晚上沒回去嗎,違法了嗎。”
含韻大概沒想到我第一句話居然會那麼回答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這什麼態度,昨天晚上你沒回來,打你手機你又關機,怕你又遇到那幫流氓出了什麼事情,這一夜我都沒睡好覺早上四點多起來,就趕到學校等你了,如果白天還見不到你的話我就準備報警了。”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果然象含韻說的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沒電的它已經自動關機了。突然我有點感動這丫頭剛纔說什麼,好象在說關心我的話吧我的耳朵沒聽錯吧。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得意,含韻在旁邊冷冷的又說了一句:“別高興的太早,我擔心的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或者是你拿我的身體出去做別的不好的事情。還記得你上次說把你逼急了你很可能會那麼做的。所以你不要誤會我這是在擔心你。”毒蛇口中刺黃蜂尾後釘,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掩飾不住心裡的失望,頹廢的坐了下來,嘴裡嘟囔道:“誰要你的關心了,你關心我有什麼用整天不能做這做那的煩也給人煩死了。別把自己看的那麼重,如果我想怎麼樣的話,你自己用腦袋分析一下你真的能管住我嗎。是的昨天晚上我是一夜都沒有回來不過那又怎麼了,我畢竟不是女人,不可能真的象女人那樣放學就是回家學習看書什麼的。我需要有自己的朋友,是的我也考慮過我現在是女孩子的身體,不過我確定自己能把握的住。這點你大可以放心,反倒不象一般女孩子那樣如果真遇到個什麼出色的男人,真的會因爲衝動就以身相許了。我噁心都來不急呢。你大概沒考慮到這點吧。不過我希望今後你能多給我點空間,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什麼東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嗎。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大不了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你父母,然後我拿東西走人。這有什麼反正我有地方去,告訴你我還真不稀罕呢。”說完高高的擡着腦袋不去看含韻一眼。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心裡也爽快了不少。
含韻用手指着我,手指頭有點哆嗦:“你,你,好今後我不管你那麼多事情,不過畢竟我們現在身體互相交換了過來,我不逼你,希望你也不要逼我。你跟你朋友交往我不反對,不過我希望你能重視點學習,畢竟在外人面前的是人不是我。晚上也希望你不要在外邊過夜,你現在是我的身體,這點起碼你要尊重我的意思。我以後也會少對你做些要求。如果你真的非要隨心所欲的話,是的我是問不了你,不過你也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是我的,我同樣可以利用你的身體做寫你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說完越來越鎮定的含韻,硬生生的扭過我的頭與我對視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昨天我確實沒打算在外邊度過,不過是特殊情況,以後我也不想在外邊過夜了,畢竟昨天晚上的情況也讓我理智的認識到現在的身體的不足之處。有些東西並不是我能完全掌握的。萬一自己真在自己的手上被其他的男人給那個,我想我真的沒必要在活下去了。而且今天含韻提的要求我還是能接受的,比以前要寬鬆了許多。於是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這可是你說的,我沒強迫你,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希望你也別忘記了這些。”
見我答應她了,含韻這纔將手放了下來,坐到了我的旁邊。而這時候我順着看了過去,含韻的桌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疊被油筆劃過的,凌亂的線條。看來真的象含韻說的那樣她可能很早就來學校等我了。只是我有些奇怪爲什麼今天那麼巧的是大門都開着呢,我記得好象平時學校門都是鎖着的嗎。忍受不住疑問的我重要將疑惑說了出來,含韻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接着又將臉板了起來:“你忘了我可是班長,我當然有開教室門的鑰匙了,再加上我恰好又是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每個教學樓的鑰匙我便也擁有了一把。這下你知道了吧。如果你不努力的話,我真的會被你給害死。而且……”說到這含韻停了下來,露出一副神往的樣子。這丫頭到底怎麼了,不會是揹着我勾搭上別人了吧,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勾搭女孩子還差不多吧。總之含韻現在的樣子讓我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