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安說:“這樣看來,你妻子並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楊維權說:“雖然我妻子和別人有了關係,可是我並不怪她,相反,我對她很尊重,很多人勸我再找一個,可是一是我怕對不起另外的人,我情況你也知道了,我根本給不了女人幸福,更重要的是我不願意對不起我妻子,他對我其實是夠情深意重了。我一個人獨自把孩子養大,本來以爲以後就靠兒子,可是我兒子一次病了,要輸血,結果抽了我的血,但因爲血型不合,讓兒子知道了我不是他親生的,他就責問我,爲什麼不早告訴他,還要我告訴他他親生父親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方誰,可是兒子不相信,從此我們父子關係弄得很僵。他工作後不到幾年就結婚了,妻子叫董新花,知道我不是兒子的親生父親後,對我也很冷漠,我退休了,他們也假意的邀請我去C市住,我去住了幾天,知道他們的用意,原來是我退休後,國家給我一筆養老金,他們是想要我這筆錢,錢總往下流的,這錢不給兒孫又給誰呢,可是一想到兒子不是親生,以後對自己也一定不真,就沒有給他們錢,我得爲自己的老年生活作打算。可是我一個住,盡客生活不愁,但無法排遣內心的寂寞,直到遇到你,我以爲心有了着落,可是我原來並不是你心中唯一的人,我覺得也沒有什麼意思。”
方瑞安想,長痛不好短痛,自己和洪世明的事還是早點讓他知道的好,現在他和楊維權之間還就不上相交過深,楊維權就對他如此依戀,要是真的發展下去,說不定還真的難以擺脫。
“老楊,每個人都有一本難忘的過去,其實我生活中有好幾個男人,你是我第幾個,也記不清,但在我心裡永遠惦記的只有一個人,他現在也在C市,他有家人,我們來往很少,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對我怎麼樣,不過,他是我心中最愛的人。”
楊維權長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我只是他的一個替代者,你是把我當作他的替代者了,表面是和我在一起,其實你心卻在他身上,瑞安,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傷害嗎?”
方瑞安覺得自己是做錯了,可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性和感情發泄的對象,而楊維權是最好對象之一。
“老楊,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
楊維權二話沒說,拔了點滴。
“我說過,如果你離開我,我就去死。”
方瑞安一把按住楊維權。
“老楊,你不能這樣!”
“不,我不想活了,我活和着沒意思,兒子不理我,只想我的錢,好不容易交了一個朋友,又說要離開我,我不想活了,你走開,走開。”
吵聲招來了醫生。
“病人怎麼了?”醫生說,“怎麼拔了點滴呢?”
方瑞安不想讓醫生知道他和楊維權之間的事。
“醫生,我爸他心裡煩惱,一氣之下就拔了針。你快給他再打一次。”
有人在場,楊維權也不好鬧。
醫生補打了點滴,走了。
楊維權一下子抓住方瑞安的手,說:“你剛纔叫我什麼?”
方瑞安爲了掩飾剛纔楊維權的行爲,故意那樣叫的。
“叫你爸啊。”
楊維權笑了起來。
“你就真作我的兒子吧,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向媒體公告我們之間的父子關係,我財產都是你的。”
方瑞安有父有母,可不想再惹這檔子事,就算認楊維權作父親,也不想大肆宣傳,更不想楊維權的兒子知道。
“我可不想與你兒子爭財產,老楊,我答應你,以後和你保持聯繫,可是你不能干涉我和我朋友的來往。”
“只要你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我不反對你交其它朋友,就算你把朋友帶到我家裡來,我也不介意,不過,我們之間還要保持性關係,你願意嗎?”
這是哪跟哪兒啊?既要認父親,還有保持性關係,還可以交朋友,這不是亂了套了嗎?
可是在這個圈子裡,比這更亂的還少嗎?聽人說,有一對親父子,保持同性關係達幾十年,真到最後被親人發現時,這父親也羞愧而自殺,兒子爲父殉情。
“老楊,”方瑞安說,“這樣不好吧。”
楊維權說:“你當着的面與人發生關係,我能承受,要是你揹着我和人作那種事,我心就象刀狡一樣。”
這老楊也真跟一般人不一樣,別人是當面看見了心裡不好受,他卻相反,不過,這也不無道理,當着面,說明兩個關係好到了什麼事也不避嫌的地步嘛。這世上的人啊,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上一百,種種色色。
“老楊,我作不到。”方瑞安說,“你安心把病治好,我會留在你身邊的,以後的事,我們慢慢再說,好嗎?”
楊維權說:“那你從今天起,就住我家裡,你上班,我作飯給你吃,晚上我們一起看電視,逛街,散步.晚上一起睡,抱着睡。”
這不成了三陪了嗎?方瑞安想,心裡也不禁好笑。不過,也可以結束單身的生活了。
“原則上是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太限制我的自由,我在外面還些應酬,不能天天陪你一起的。”
“這點,沒事,說不定,我的應酬比你還多,不過,去哪裡,和哪些人交往,我們相互都不是隱瞞,行嗎?”
這楊維權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了,這太過份了吧?哪個人沒有自己的隱私啊?不過,就先答應他吧,免得他不好好配合治療。
“行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就依你,不過,不準再拔針啊。”
楊維權又笑了起來!
瞧這兩個傢伙!
“現在我覺得好幸福啊,雖然兒子不身邊,可是有你陪我?”楊維權躺下來了,就這話時,臉上掛着笑容。
“幸福就好,你感覺到幸福,我就安心。”
“我想睡會兒。”
“你睡吧,我守着你,一會兒打完了,我再揹你回家。”
“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楊維權睡着了。
在紅太陽酒店吃完晚飯後,單雄利就一種感覺:這管家興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出手之大方,消費觀念的超前。
“管經理,謝謝你的招待,一定破費不少吧?”單雄利說。
“沒事,小菜一碟,只要你們吃得高興,就是我的榮幸。”
怎麼單衛強覺得這管家興到了縣裡,舉止言談比在二程是兩個樣子呢?
“管經理,你生活檔次不錯啊!”
管家興笑了笑,說:“一般一般。”
鄒倩茶和王文麗是女流之輩,雖然沒有見過這種豪華場面,不過,並不象男人那樣喜歡相互吹捧,他們關心是比較細的事情,他們還記得當時在二程鄉說過的事。
“管經理,謝謝你的招待,不好意思,能去你家裡看看嗎?”
是王文麗如是說。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管家興連忙說,“請吧。”
正如管家興在二程時所言,管家興的套房確實比較大,房間多,裝修按流行的說法,是夠星級標準了,到此,兩個女人也相信了管家興所說的華軍在管興家過夜時,是單獨睡的說法。
“這房子真的是不錯,不過,要是有個女主人就好好。”王文麗說。
“沒有人看得上我,”管家興說,“我也覺得一個人比較自在。”
“少是夫妻老是伴,管經理,這女人還是要找一個。”鄒倩花說。
這說男女之事,單雄利則是插不上嘴,但單衛強則是熱衷此道,立即加入了話題,而單雄利則說是要看看管家興的藏書而去了書房,單華軍跟在了後面。
“是啊,象我和倩花,現在就誰也離不開誰,不怕你笑話,要是哪一天不在一起,我還怪不自在的。”單衛強說。
“單老先生和夫人真是恩愛夫妻。”管家興附和着說。
“那是你,誰說離不開,一次你下棋到深夜,還不願意回家呢。”王文麗當時就搶白單衛強。
管家興聽兩老傢伙對話,覺得好笑。
“單先生,夫人,老闆娘,你們稍坐一下,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你們晚上就在這裡湊合一晚。”管家興當然是不想他們留宿,可是禮數還是不能少。
王文麗說:“謝謝管經理,我們得回去了,店時還有事情沒安排好,我們來就是想和華軍道個別。”
“這麼晚了,明天再回去吧。”管家興還是極力留客。
單雄利從書房出來了,他說:“沒事,我們開車,一會兒就到家了。爸媽,文麗,我們是該回去了。”
管家興說:“如此我就不強留各位,你們等等。”
管家興去書房拿出單家的戶口本,說:“還你戶口本。”
單雄利接過戶口本,說:“你不說,我又忘記了。”
單衛強說:“管經理,我們想單獨和華軍說幾句話,你不介意吧。”
管家興說:“不介意,你們聊吧,我正好出去買包煙。”
煙茶几上就有,這當然是一句多餘的話。
管家興出去了。
最先作出反應的是單衛強,他將單華軍抱在懷裡,說:“華軍,爺爺真是捨不得你啊,你到了日本,記得要給家裡打電話,還有要好好聽話,認真學習,知道嗎?”
“爺爺,我會的。”單華軍說。
“華軍,”單雄利說,“國外不比在家裡,幾事要小心,我們的聯繫方式你都記住,我們的手機號碼,店裡的電話,還有我家的通訊地址,你都得記清。”
“是啊,萬一有什麼變故,一定要聯繫我們,知道嗎?還有,你一到日本後,你那邊的聯繫方式也要告訴我們,明白嗎?”王文麗說。
“媽,我知道了。”單華軍說。
“好了,讓奶奶抱抱你。”鄒倩花說,“這麼小的年齡,就要去國外,可憐啊。”
“奶奶,”單華軍撲在鄒倩花懷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