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智仙大叫了一聲:“不好,快隱蔽!”
幾聲轟響,破廟連同所有的人都炸飛了。
煙消霧散了,範智仙說:“我們去看看,大家小心。”
仔細察看後,沒有一個人活着,都被炸得血肉模糊。
範智仙說:“收隊,先回去報告。”
再說張能超見宮本三清要拉引線,一定是想引暴炸彈,他知道日本人的信念,不成功則成仁,他媽的,這些日本人,連我們也想一起炸死,在他們引線拉之際,張能超首先拿出一枚煙霧彈,乘着煙霧,踩動腳下石板的開關,落下到了石板下面的地洞。
這地洞是管家興好幾年前挖的,當時他還是初涉毒品,都是親自出馬,每次遇到危險情況,就放煙霧彈從此洞逃走,這洞的秘密到現在也只有管家興和張能超兩個知道。
張能超落下洞內後,脫下外套,卸了僞裝,到天黑後才返回公司。
“興哥,行動失敗了!”張能超說。
“我已知道了。”管家興說。
“你是怎麼知道?”張能超說。
“下午電視裡就的報道過。”管家興說。
“公安局不會來抓我們吧?”張能超說。
“不會的,他們沒有證據。只不過,是我們死了十幾個兄弟,得花一大筆錢撫卹家屬。”管家興說,“好在,你沒事。”
“興哥,多虧了那地洞。”張能超說。
一會兒宮本三郎打來電話,說要來見管家興。
管家興放下電話,說:“阿超,你去休息吧。宮本離開之前,你不要露面。”
張能超說:“是,興哥。”
此時公安局李興達辦公室。
“科長,我們要不要抓人?”範智仙說。
“抓人?抓誰?管家興還是宮本三郎?我們沒有證據,怎麼抓?”李興達說。
“我們不是有宮本在賓館裡的談話錄像嗎?”範智仙說。
“那隻能說明他們要進行交易,可是他們要是進行正常的生意交易呢,我們沒有得到他們要交易的毒品,是抓不到他們的,管家興公開身份是外貿公司經理,宮本三郎是外國人,可不是你說抓就能抓的,再說,我們現在如果動他們,就是打草驚蛇。”
範智仙說:“我明白了,科長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這宮本身後一定還有大人物,這次交易失敗,他們一定會再來。”
李興達說:“我們繼續監視管家興和宮本三郎,張有志和實驗學校那邊,我們就撤了,估計他們與案子也沒有什麼關聯。”
再說宮本三郎和管家興也正在爲交易失敗2的事分析原因。
“家興君,我們這次行動的時間是絕對保密的,時間和地點只有你、我還有我弟,再就是你的手下張能超知道,怎麼公安局會知道我們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這次可是慘了,我弟弟也死了。”宮本三郎說,情緒很低落。
管家興說:“三郎,我這邊也死了十幾個人。我還得拿很多錢來撫卹呢。你弟弟和阿超都是信得過的人,照理是不會泄密的。對啦,是不是你住的地方有問題,被人做了手腳。”
宮本三郎說:“有可能。不好,一定是那個電工。”
管家興說:“我們去佳興賓館看看。”
兩個來到佳興賓館,到405房間仔細查看,沒有發現現場有可懷疑的地方。
“家興君,一定是被他們又弄過,我們去問問賓館的經理。”宮本三郎說。
“還是不要了,現在的情況是明顯的,一定是他們在你房間安了監視裝置,竊聽了你的和手下的談話,去問經理也問不出什麼來的。”管家興說。
宮本三郎想也是的,這中國大陸機構之間的配合一定是天衣無縫的,賓館的經理一定不會向自己提供有用的信息。
兩人路過賓館服務檯時,宮本三郎說:“小姐,你好,請問昨天到405房間弄電的那個電工到哪裡去了?”
服務小姐說:“我看他今天一大早和經理吵得厲害,經理叫他離開了。哎這年頭,工作也真難作!”
宮本三郎說:“有說是什麼事嗎?”
服務小姐說:“那我可不知道。”
管家興說:“三郎,還是走吧。”
到了外面,管家興說:“很明顯,到你那個房間的電工是公安人員,他和賓館是串通好的。”
宮本三郎說:“都怪我大意,把事情辦砸了。”
管家興說:“那你現在怎麼打算?”
宮本三郎苦笑了一下,“只好先回日本接受處罰了。”
管家興說:“不會要你的命吧?”
宮本三郎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得帶罪立功。”
管家興說:“其實我們這次合作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相互不信任,如果三郎相信我,我們以後可以採取其它方式,比如說,我先收貨,然後通過銀行轉帳。”
宮本三郎說:“家興君,你我是同學,可以相互信任,但是我的上司,他不信任你,還有你的那些下屬,也不相信我。”
管家興說:“關鍵是你那邊,你當不了家,這邊是我說了算。”
宮本三郎說:“我回日本和上司商量一下,家興君,我明天能走得脫3吧,我是說,a縣公安不會攔我吧?”
管家興說:“他們要是抓你,還等到明天?你放心走,我們下次再說。”
宮本三郎說:“家興君,我們之間,不管生意能不能做成,永遠是好朋友。”
管家興說:“是啊,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我怕引起他們的注意,還有,我還要去醫院看一個病人,現在也不能陪你了。三郎,我們後會有期。”
兩人握過手,就分開了。
管家興決定先到辦公室處理一下,然後去醫院看單華軍。
實驗小學。
張大興和洪海利正在做課外作業。
“二弟,今天一天單華軍都沒有上學,他不會有事吧?”張大興雖然不想洪海利和單華軍來往,但畢竟是一個班的同學,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聽宿舍裡的同學說,他去了醫院。”洪海利說。
“他自已去的?”張大興說。
“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洪海利說。
“有說是去哪個醫院嗎?”
“是人民醫院吧?”
張大興說:“二弟,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吧?想上次我對他是有點過分,現在他病了,我們是應該去看看他。”
洪海利說:“其實我們宿舍的同學中午就已經去了,我也是想去,就是怕你多心。”
張大興說:“我可是不那麼小心眼的人,倒是你自己多心。我們去看看他吧,帶點水果什麼的。”
洪海利說:“你確定你不會生我的氣嗎?”
張大興說:“傻瓜,我纔不會呢,我們現在就去,免得耽誤去餐廳的時間。”
洪海利說:“那好吧。”
張大興和洪海利兩個到醫院問了下,打聽到單華軍住高幹病房。挨個房間問,終於找到了單華軍住高幹208房間。
張大興敲了門,一箇中年人開了門。
“請問,單華軍是在這個病房嗎?”張大興說。
那中年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大興,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就是張大興同學吧?”
張大興說:“你怎麼知道的?”
管家興說:“進來再說吧。”
張大興和洪海利進了病房,管家興忙着給兩個人倒茶水。
單華軍說:“叔,我有話和他們兩個說,你能先回避一嗎?”
管家興說:“好。”
管家興去了醫生辦公室。
張大興說:“華軍,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
單華軍說:“沒事,我不放在心上。”
洪海利4說:“華軍,你沒事吧。我們給你帶了些水果。”
單華軍說:“海利,你經濟上本來困難,還買東西來幹什麼?”
洪海利說:“還窮也不能空着手來看你啊,中午本來我也想和他們一起來看你的,我有幾件衣服要洗,就沒來了,我想晚上去餐廳之前再來看你。”
單華軍說:“你能來看我,我感到很高興。”
張大興說:“華軍,你好好休息,我們得去工作了。”
洪海利說:“同學們都盼着你早點回學校學習。”
單華軍說:“謝謝你們,我就不送你們了。”
張大興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剛要離開,被管家興叫住了。
“兩位同學請留步!”管家興說。
張大興和洪海利同時回頭,張大興說:“大叔,你有事嗎?”
管家興朝他們走過來,說:“借一步說話。”
三個走到樓梯口,洪海利說:“大叔,什麼事這麼神秘?”
管家興本來是想說單華軍愛洪海利的事,可是話到嘴邊了,又不好開口,在這些孩子面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弄不好會出問題,但既然叫住了人家,總不能什麼也不說吧。
“我聽華軍說,你們之間有些誤會,都一個班的同學,我希望以後你們能搞好團結,一起學習,共同成長。”管家興用這些大道理代替那些情愛的話,這些任何人都能說的話,也不會引起什麼歧義。
但洪海利和張大興是多聰明的孩子,他們都想,這個和自己不相識的中年大叔,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和單華軍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單華軍病了,爲什麼來照顧單華軍的不是他的父母?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