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成接過了藍承羨的情報,看了過後,覺得還算是正常,按理說他不應該如此有底氣纔是啊,還是說他背後還有可靠之人?
“很好,盯住他,本王倒想看看,這傢伙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藍承羨吩咐方鈴兒去盯着徐舟,他想看看他到底何來的底氣說自己太過了,方鈴兒領命而去。
此時整好有下人來報,說是王妃帶着郡王爺回府了,羅少成見此便開口告退了,藍承羨也回後院去了,基本能走動的幾家宗室和親人都走動了,接下來,他準備去御南街看看工期怎麼樣了,按照此前藍承羨的安排,大年初二工坊司的工匠便繼續開工了。
回到後院的藍承羨,卸下了身上的膽子,顯得有些疲累,陶矜柔也是剛剛回府,見此親自給揉了揉背部,“言爺爺,似乎真的……”後邊的話,陶矜柔似乎有些不願提及。
見她一臉低沉,藍承羨知道她想說的,可生老病死乃是常情,他也無法改變,反而開口安慰了幾句,說道言老還在世時,便多陪陪他便是了,至於徐舟,藍承羨說道會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的。
陶矜柔見此也只是稍微好受一點,反而讓藍承羨不要鬧大了,而且看在言老爺子的面子上,多少不要弄的太過了,藍承羨說道他自然是有數,讓她放心。
第二日,藍承羨又來到了御南街,跟此前一樣,這裡顯得有些熱火朝天的,加上本來藍承羨就承諾在這段時間裡,他們都是雙倍的工錢,所有的人顯得幹勁十足,不過因爲顧及商家的店鋪,最終只能一邊一邊的來,所以工期現在最終什麼時候可以結束,藍承羨現在覺得也不能肯定了。
不過,見大家都在努力,也沒有可以拖拉的情況,藍承羨也知道此刻他是急不來的了,不過,他想到了,此後如果長距離的鋪設木軌,恐怕是每個半年甚至一年都鋪設不完了。
按照路程來算,從京城到九渡府就足足有一百五十里呢,九渡府到雙山關,又是三百多裡,雙山關到東盛城,也是四百多裡,所以按照藍承羨的設想,想在這些地段都鋪設好木軌,看來每個幾年恐怕是很難了,這是藍承羨也深深覺得,這是勞民傷財的事情,所以能不讓民間的商人蔘與進來就至關重了。
在此監工的太監,也是早早的就來了,藍承羨也不吝嗇,給了一個他開工大利是,這監工太監對於藍承羨就更加殷勤了,藍承羨見此,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吩咐他不可輕易的逼迫他們,只要不偷懶就行,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及時上報,這監工太監自然沒有什麼可拒絕,笑着說道,讓藍承羨擔放心的離開,有他在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藍承羨見此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是他離京前最後的一段日子,自然得好好的在這裡轉一轉,正好此時身邊沒人,藍承羨又穿着便服,所以藍承羨心想就在這裡逛一逛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帶回府裡,給他幾位妃子的,便在順着御南街走了起來。
順便了解了一下,京城此時的物價,藍承羨問過幾家店鋪後,也是覺得任何時代,只要是在人多的地方,這東西就變得貴重起來,比藍承羨所知道的卻是要普遍貴上許多。
又在街邊的小吃攤,買了不少吃的,準備帶回府內,其餘的像是金玉飾品之類的,藍承羨卻是沒有帶足夠銀兩在身,而且身邊又沒有帶其他人在身邊,來這裡時,讓小六先回王府了,藍承羨也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此時卻有些後悔讓小六回去了。
進了幾家店鋪,小二或是掌櫃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味了,似乎在嘲諷他,買不起爲何還要進店來看呢,藍承羨心裡也是沒想到,爲上層社會用到的奢侈品竟然這麼貴,動不動都是上百兩銀子,藍承羨看中一個足金打造的鳳釵,足足需要一千兩銀子,也就是百兩黃金,藍承羨看了看樣式,也沒有一百兩黃金這麼重吧,連忙尷尬的放下後離開了。
藍承羨離開後還在想,這麼貴會有人買嗎?他雖然貴爲親王爺,可過手的銀兩還未有超過千兩的,不得不此時士紳權貴階層,還是挺富有的,而普通的百姓,一年也用不到幾兩銀子,也足以看出這個時代的貧富差距何其之大。
藍承羨走的累了,而且快到午時時刻,藍承羨此前吩咐小六正午是來接他回去,所以藍承羨便走進一個茶樓內準備歇息一會便回去。
奢侈的飾品藍承羨買不起,不過在茶樓內,聽曲喝杯茶水,藍承羨倒是喝得起的,在二樓找個了坐坐下,趁着冬日的陽光,藍承羨感覺渾身都舒適不已。
不過就在他享受着這冬日裡,難得的溫暖陽光時,卻聽到了隔壁桌不合時宜的談話。
“聽說了嗎,那楚親王看上了人家徐家的家產!準備要合謀私吞呢……”
“這徐家是哪家啊?楚親王我倒是聽說了,前段時間鬥倒了丁歲安的英明少年王爺嘛!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啊,快快仔細道來……”
藍承羨起先還沒怎麼在意,可越聽越覺得離譜,什麼自己竟然爲了徐家的院子以及家產,故意派人去孝順徐言老爺子的,當然談話的兩人自然是不知道徐言是誰了,不過既然是有關楚親王的趣談,兩人談的是十分的爽快,似乎知道了什麼大秘密一樣。
藍承羨聽了卻是七竅冒煙,這些人從哪裡聽來的謠言?連忙沉着臉結了賬回到了此前他剛到的地方,小六早已在那裡等他了,見藍承羨似乎面相不善,小六也知趣的不敢多問。
藍承羨即便沒說話,小六也知道他是準備回府了,藍承羨卻越發覺得這背後的陰謀,就是和上次裹挾民意逼迫丁歲安下臺是一樣一樣的,而且手段極其相似。
這是要搞臭自己的名聲,最後更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藍承羨心裡則冷笑的想着,上次丁歲安的事情,他不願意去管,竟然要搞輿論戰,那他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