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我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這下發現我根本沒看錯。
桌子上的蛋糕,全變成了一盤一盤的祭品果盤。有水果盤,有肉盤,還有米飯盤。各色物品,擺放得有模有樣。
而且,其中有一碗米飯上,還插着三根香。這進一步證實了,這桌子所謂的蛋糕啥的,就是擺的一個祭品臺。
但是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祭品果盤呢?
我正想着,魏慧慧在我耳邊輕聲說:“別看了,那是幻覺。趕緊坐下來搞錢吧。”
我的思緒迅速被他拉回到圓桌之前了。對面的白領帶西裝大佬,仍舊面無表情,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西裝大佬旁邊的一個美女,起身妖媚地開始發牌。這陣勢,又有點像香港片裡的賭博現場。
而且,經過剛纔看到那個輸了的人,吃蛋糕吃的是祭品。我懷疑面前這個發牌的美女,根本就不是女人,很可能是其他的東西也說不定。
總之,面前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覺。甚至我都懷疑我自己已經不是我自己了,很可能是被休眠的另一個我自己。
但是,此刻我也只能選擇相信魏慧慧,是他帶我進來的,我要想出去,最後還是得靠他。解鈴還需繫鈴人。
從相處這段時間來看,魏慧慧還是不錯的,雖然是個鬼,但目前沒有害我的心,我也不清楚爲啥會這樣子。
我回頭看看魏慧慧,不知道這美女想打啥牌。而且此刻,我身上沒什麼錢,一旦我輸了,後面怎麼辦我還不知道。
魏慧慧很冷靜,看着桌子上的牌說:“小三,你別心虛。別用桌子上的這牌,你們簡單點,你給他們說,玩買大買小。”
我半信半疑,輕聲說:“買大買小,風險太大了,完全是靠運氣。”
魏慧慧說:“聽我的沒錯。先把玩法改了,其餘的再看。我在這裡,你怕個卵呀。”
魏慧慧說完,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我頓時感到一陣冰涼,但很快又有種渾身輕鬆的愉悅感。整個人,似乎沒那麼緊張,而是顯得信心倍增。
魏慧慧應該是給我施了什麼魔法了。
我問他:“你搞啥子?”
魏慧慧說:“用你們互聯網的名詞,就是腳‘賦能’,給你賦點能。”
對方這美女,似乎聽懂了我和魏慧慧的意思。但是她也不徵求西裝大佬的意見,只是從背後拿了兩個一摸一樣的盲盒,放在一個圓轉盤上。
盲盒在圓轉盤上轉了一圈後。美女盯着我,不說話。
魏慧慧說:“選吧。美女喊你選。”
我還沒見過這種玩法,這玩法雖然很普通,但充滿神秘感。任何神秘感的東西,都很刺激。
於是,我隨便選了個,魏慧慧一把按住我,說,選相反的。
我馬上換相反的,說選大。
美女不說話。過了幾秒,西裝大佬慢吞吞地開盲盒。
魏慧慧在我耳邊嘀咕說:“你等着賺錢吧今天。”
我全神貫注看着西裝大佬,希望他開的盲盒是大。如果開對了,我能賺一筆錢,把信用卡還了,回頭再把我老婆找回來。
可是他打開盲盒的一瞬間,裡面啥都沒有。
臥槽!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我有點坐不住了,趕緊喊美女開另外一個盒子。
美女像一坨死肉,沒搭理我。
西裝大佬也沒搭理我。
我看着魏慧慧,說:“不是說這大佬打牌只要別人出牌快過他就沒事麼。現在換這種搞法,我選大,裡面毛都沒有,怎麼辦?”
魏慧慧說:“你等等,難道是我看錯眼了?”
這時候,西裝大佬並沒搭理我,而是不動聲色地去開另一個盲盒。
我趕緊一把制止住,對美女說:“如果這個裡面也是空的,或者裡面啥都沒有,咱們這怎麼賭?”
美女沒搭理我,只是看看魏慧慧,搖搖頭。
魏慧慧對我說:“你彆着急,等等看。看打開這個盲盒裡面是什麼。”
西裝大佬開了剩下這個盲盒,果不其然,盒子裡沒有大小之類的東西,只是有一把鑰匙。
這簡直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看着魏慧慧,說:“這是什麼鬼東西?那到底是誰贏誰輸呢!”
魏慧慧也搞懵了,摸了摸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我感覺這哥們不像是想跟我們賭博的。”
我更是不明白了,如果不是跟我們賭博,那爲什麼還要像賭博一樣,坐在一起,還按照我說的買大買小呢?
魏慧慧說:“他們應該是有求於我們!”
我說:“你確定?如果有求於我們,一開始就直奔主題,直接跟我們講條件呀。感覺不像!”
正在這時候,對面這美女,將西裝大佬開的盲盒裡面出現的鑰匙遞給我和魏慧慧。
我不知道該不該收,也不知道收了後能做什麼,看着魏慧慧發現他也不知所措。
魏慧慧想了想,說:“小三,鑰匙拿着吧。看看他們還要做什麼。”
我便迅速拿了鑰匙。這時,美女從西裝大佬背後拿了兩個黑色袋子,推到我面前,示意我打開。
魏慧慧說:“打吧,裡面都是錢。”
果不其然,黑色袋子裡全都是錢,估摸着該有五六萬,只不過這些錢,並非是一沓一沓的。
我對魏慧慧說:“這鑰匙和錢,看樣子就是有求於我們。只是不知道我們能做什麼。”
魏慧慧沒說話,把錢拿起來數了數,數完之後仔細包好,遞給我說:“咱們趕緊走,這裡不宜久留,錢到手了,咱們該走了。”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西裝大佬忽然一下子栽倒在圓桌上。這一聲響,讓整間屋子裡的人,全部靜止下來了。
接着,旁邊不緊不慢地來了兩個傢伙,一高一矮兩個傢伙,直接把這個西裝大佬架起,往裡屋走。
西裝大佬被倆人架着走路時,步伐節奏跟兩個人一摸一樣。
魏慧慧輕輕地呼出來一口氣,說:“小三,這屋子的人,和我之前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咱們得趕緊走。”
我“嗯”了聲,跟着起身,可是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魏慧慧見我起不來,試圖拉着我,但越是拉我,我就越是覺得像有什麼東西扯住我。
魏慧慧說:“你可能被對方休眠了。”
我有點着急,說:“我不是被你休眠了麼。對方又是誰?”
此時,我才發現,剛纔站在西裝大佬身邊的那個美女,連影子都沒有。
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她能去哪裡呢?
就算是有啥障眼法之類的,也瞞不過魏慧慧吧?魏慧慧可是有特異功能的,能看出任何人的壽命長短的。就好比上次在商場,那波浪卷死之前一樣。
但此刻,魏慧慧竟然沒有看出剛纔的美女去了哪裡!
我管不了那麼多,喊魏慧慧再對我吹幾口氣。
魏慧慧忽然來興趣了,說:“啥叫吹氣喲!這叫賦能!有點文化好不好!這是爲你賦點能!“
他接連對我吹了好幾口氣,但一點卵用沒得。
不僅這次沒法賦能,我竟然還聞到了魏慧慧的口臭。他每吹一口氣,我都能聞到深深的口臭味。
魏慧慧說:“對不住了,你忍一下,我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