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一招解決蘇驚天,震驚了所有人!
他直接捏碎對方的脖頸,讓其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伐果斷!
乾淨利索!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殘暴的手段給震懾住,一言不發,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呆如木雞。
他們萬萬沒想到,張韜做事竟然會如此決絕果斷!
尤其,還是在奉天書院蔣夫子到來的情況,絲毫不顧忌對方的警告!
“豎子好膽!”
人羣讓開一條通道,一位面容憤怒的老夫子出現在張韜的眼前。
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張韜體內的三十層浩然真意,開始瘋狂的悸動,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
這是一位儒道高手!
一位神魂強度極爲駭人的強者!
蔣夫子怒目而視,渾身的浩然正氣如霞如霧,氣機劇烈波動,怒火中燒。
“夫子救命!這狂徒無視朝堂,手段殘忍,縱虎吃人,甚至還不顧衆捕快阻攔,直接扭斷了蘇賢侄的脖頸。”
見狀,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於知縣,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如蒙大赦,狼狽不堪的衝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袖。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哭訴,不斷的顛倒是非,給站在公堂上的張韜潑髒水。
“此人依仗武力高強,渾然不顧朝廷律法,肆意殺人,實在是無法無天!”
隨着他不斷的敘說,蔣夫子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渾身的的怒意變成了殺意。
“粗鄙武夫,這裡是順天府,不是你能囂張逞兇的地方!”
蔣夫子低喝一聲,他體內磅礴的浩然真意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向張韜洶涌衝擊而去。
一言不發,就是神魂上的攻擊!
道道聲浪化爲無形的劍刃,直刺張韜的神魂!
儒門三重天悟意境,就是凝聚自身神魂,感悟自身意志,以神魂之力壯大自身,攻守兼備,強大莫名。
“危險!”
張韜如臨大敵,耳邊的怒喝猶如洪鐘大呂,瞬間讓他神魂上感到極大的危機。
頃刻間,靈魂彷彿受到萬千根尖刺的攻擊,巨大的撕裂感,險些讓他昏厥。
“該死!”
下一秒,他強咬舌尖,吐出一口心頭血,讓自己強行保持清醒,目光陰冷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若不是因爲他身上也具有了浩然真意,恐怕剛剛那道神魂威喝,就讓他喪失了全部戰鬥力。
“老頭兒,你不顧事情來龍去脈,見面就對我出手,你妄爲人師!”
張韜面色慘敗,沒有一絲血色。
他此時感到出離的憤怒,一身雄厚的真氣瘋狂沸騰。
猝不及防之下,他沒有躲過對方的精神攻擊,讓他神魂受創!
連罡氣護體都來不及防禦...
張韜怒火中燒,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奉天書院的夫子,竟然會如此蠻橫霸道,不講道理。
僅聽一面之詞,就能悍然出手!
對方顯然沒有調查事情來龍去脈的意思,不分青紅皁白,出手即是殺招!
這一刻,事實的真相與公正,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周圍的路人看到張韜身形晃了晃,嘴角又流出鮮血,他們就知道蔣夫子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了。
見狀,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傳聞蔣夫子在書院內,是一位最嚴厲,最護短的夫子...”
“如今,這少年郎殺了蘇三公子,他肯定要受到蔣夫子的問責...甚至還會丟掉性命!”
“可惜了,像他這麼年級輕輕,就擁有如此強悍的修爲,來歷肯定也非常的不凡。”有人煞有其事的猜測道。
“他的背景再強,難道能強過奉天書院嗎?那可是天下讀書人兩大聖地之一的存在。”
“此子死到臨頭了,惹誰不好,非要在學院大比時期招惹奉天書院!”
衆人一陣搖頭嘆息,紛紛認爲張韜只有死路一條。
在他們的眼中,張韜受到蔣夫子的攻擊,沒有立即倒地,只是一時僥倖,撐不了多久!
顯然,他們都不看好張韜的下場,他的結局已經在衆人的預料之中!
“爹,怎麼辦?”
聽着耳邊的議論紛紛,人羣中的吳亮有些站不住腳了,急切的看向一旁的父親,求救道:“爹,我們出手幫幫張大哥,在蔣夫子的面前揭發着狗官的罪行...”
“現在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吳正德嘆息一聲,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神情凝重,解釋道:“只要小張殺了蘇驚天,那麼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蘇府與奉天書院有什麼樣反應...”
頓了頓,他語氣低沉,道:“不論是蘇府在城內的財力,與奉天書院的影響力,在這場紛爭面前,小張都沒有回頭路了。”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大哥被冤枉?什麼事情也不做?”
聞言,吳亮憤憤不平,眼睛內閃爍不服的光芒,質問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世道本就不公平!”
吳正德默然,一臉肅然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道:“這場的爭鬥,牽扯的利益與勢力太多了,已經超出了我們威震鏢局的能力範疇,我們只能冷眼旁觀,一旦我們也被捲進去,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解釋道:“孩子,你還是太年輕,如今我們最應該要擔心的是鏢車丟失的事情...”
“鏢物丟失的事,叔伯他們不是應該已經解決了嗎?”吳亮不解的反問道。
他此時絲毫沒有認識到鏢物丟失的嚴重性,還是如以往一般是趟簡單的貨物,只要賠償點金錢就可以解決。
“這趟鏢物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吳正德臉色陰沉,沒有過多的解釋鏢物的事情,而是將目光聚集在場中,默默關注着張韜的情況。
“咦?沒想到你居然接住老夫這一擊!”
蔣夫子輕咦一聲,看到張韜還站在原地,感到非常的吃驚與詫異。
隨即,他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爲何也修行了浩然真意?”
“你是春秋學院的人?”
他眼睛一眯,彷彿猜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的緊盯張韜。
他從對方身上察覺到微弱的浩然真意,誤認爲對方是來自春秋書院,想趁着大比之際,在這裡惹是生非。
“你殺了蘇驚天,他是我們奉天書院的學生!”
蔣夫子臉色一沉,沒有再出手攻擊,顧忌對方背後春秋書院的身份,反而站在原地,盛氣凌人。
他得到消息,今日書院內來了一位重要的人物,貌似就是有關春秋書院與此次大比的事情。
甚至,連院長大人都驚動了,親自出面覲見了那位來自京城的重要人物。
如今,他在看到張韜狂悖的行爲後,下意識的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心中有些瞻前顧後,不敢在肆意出手。
“難道你們書院的人,就能隨意冤枉他人,決定他人的性命不成?”
張韜據理力爭,渾身緩緩升起一道無形的罡氣護罩,以防對方不將武德再次進行偷襲。
對於精神方面的攻擊,完全就是粗鄙武夫的缺陷與致命短板。
雖然武者近戰無敵,但是他們卻無法施展各種神魂方面的攻擊,只能硬抗...
這也就是,張韜爲何不遠千里,繞路來到順天學院也要學習武神所創的半部‘掄語’功法。
只有參悟了‘掄語’功法,他就能彌補武道一途上的破綻,無懼任何神魂攻擊。
“拋開事實不談,老夫卻親眼看到你殺了蘇驚天!”
蔣夫子蠻不講理,目光陰鷙無比,死死盯着張韜腿邊宛如死狗般的屍體,鄭重其事道:“只要你殺了人,那麼就要受到律法與書院的懲罰!”
他面色凝重,目露沉思之色,心中隱隱猜測春秋書院來此,究竟是爲了幹什麼?
那道是爲了挑起矛盾,借題發揮,想讓書院在順天府內顏面掃地?
一想到公堂外還聚集了許多圍觀的路人,其中不乏有來自天南地北的江湖豪傑,和一些城內的世家豪門。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了奉天書院的顏面!
“好歹毒的用心!”蔣夫子暗暗的想到。
頃刻間,他好似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陰謀詭計。
下一秒,他看向張韜的目光變得更加陰沉起來,心中的殺意不斷翻滾。
這時,人羣中擠出一羣姍姍來遲的書生。
他們緊跟在蔣夫子的身後,可奈何夫子速度實在太快,一時之間將他們給甩在身後,提前出現了公堂之上。
“咦?這人我怎麼看的有點眼熟?”
“好像是我十年苦讀的同窗,他怎麼會在這裡?”
有書生看向場中的張韜,覺得非常眼熟,不禁感到有些的好奇,喃喃自語道:“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兄,你認識此人?”
“嗯,此人就是我曾經跟你們所提起過,那位天資極差,卻非常有毅力的窮小子...”
聞言,剛跟衆人一起趕來的江俊,看向張韜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笑意,道:“聽說他多次凝聚真意無果,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沒想到今日還會見到他?”
隨即,他狐疑道:“這個廢材哪來的勇氣,敢於夫子爭鋒相對?”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原來他就是那個五味草堂的廢物啊!”
“他資質如此差勁,怎麼還有臉來到順天府來鬧事?”
“他腿邊的屍體好像是蘇兄,難道他殺了蘇驚天?”有人驚呼一聲。
話音剛落,蔣夫子的身影陡然出現在江俊的身邊。
“你認識此人?”他臉色鐵青的詢問道。
聽到身後學生的一陣交談聲,蔣夫子驚訝的發現,自己好像猜錯了張韜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