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寰溫怒的神色,司辰立即起身,說道:“青寰姑娘,當真是才學兼優!司辰,佩服!”
青寰本是怒氣衝衝的模樣,但是被司辰幾句花言巧語,哄得十分開心,便也就沒有和青鳶繼續糾纏。
青寰嬌笑着,她的玉手隨意的勾着自己的髮絲,媚態盡顯。
若是換了一般男子,面對青寰的嫵媚模樣,怕是早就情難自禁。但是,司辰看着青寰矯揉造作的神態,卻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
青寰對司辰的態度極爲親切熱情,“‘蜀丹司’,若是無聊,不如移步去我房中坐坐!”
司辰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待在風月樓中十分的無聊,可是並不是一個膚淺之人。這青寰着實太小看他了。
突然,青寰靠近司辰,一種異樣的味道侵入司辰的鼻孔,司辰微微後撤,警惕的看着青寰。
青寰卻只是淺淺的笑着,媚眼如絲!
司辰默默的在心中嘆息,這青寰怕是把他當做傻子了!他好歹也算是有個“煉丹奇才”的名號,這青寰竟然想對他下毒,讓司辰着實體會了一把什麼是諷刺!
之前,司辰還是看在青鳶的面子上,才隨之多給了青寰幾分顏面。
只是,這青寰實在有些不識好歹!
司辰微微蹙眉,屏住了呼吸,那道奇異的香味便也就沒有沁入他的肺腑!
司辰向來不是默默吃虧的主兒,他悄悄的從自己的宙囊之中取出一瓶“悅雪風吟”,這是一種具有迷幻作用的香藥,一般人很難分辨它的味道!
果然,這不太聰明的青寰,果然中招了。
青寰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霧濛濛的,她慌忙的捂住自己乾涸的喉嚨,慌張的叫道:“到底……到底……怎麼……怎麼會這樣?”
青鳶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不屑的說道:“愚蠢!”
司辰默默的起身,打開房間的窗戶,房中摻雜在一起的怪異的味道,開始慢慢的飄散!
青鳶冷漠的看着狼狽的青寰,冷笑着說道:“還不快滾!”
青寰憤怒的叫囂一聲,她起身欲攻擊青鳶,卻被司辰踢出去的凳子絆倒了。
青鳶無奈的閉了閉眼,或許是覺得在司辰面前太掉面子,她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從外面便走進來兩個黑衣大漢!
司辰打量着兩個黑衣大漢,從他們穩健的腳步之中,便能看得出來,這兩個大漢並不簡單。
青鳶使了一個眼色,兩個黑衣大漢立即心領神會的將青寰從地上架了起來,而後快速的將她帶離了這間廂房!
精緻的廂房又重新歸於平靜。
司辰站在窗前,看着城中河上來來往往的船隻,偶爾漁歌互答,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蜀都月河的盛景!
司辰微微的笑着,任由清風拂亂他的髮絲。
青鳶看着司辰平靜的神色,並無什麼異常,便離開了這間精緻的廂房,獨留司辰一人在這房中!
青鳶在關門的瞬間,深深的看了一眼的司辰的背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門關上。
青鳶在門口靜立了好久,似乎內心之中有什麼難以言表的掙扎!而後,她轉身飛身上樑,坐在寬大的橫樑之上,她的眉頭卻是深深的蹙着!
曾經,長孫嫣然命令她找機會跟在司辰的身邊,伺機奪取司辰器魂之中的黑子。
可是,如今,長孫嫣然似乎變了,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司辰,想要從司辰的手中拿走黑子。
其實,司辰並不知道,當年木風府就是因爲受了他父親的託付,幫他的父親——司其毅保存“冰火兩極棍”,才遭到信陽侯長孫鴻的算計,最終木風府全府上下皆因此喪命。
這是一個秘密,如今除了青鳶知道,或許只有行兇者自己心中清楚吧!
長孫嫣然突然改變主意,想要得到黑子,或許是忌憚司辰突然踏足修武境!也或許,她發現了九州之中,很多人都盯上了司辰!
長孫嫣然,很快就會來到萬水國了。青鳶自知不能掌控事態的發展,她只能默默的做一個安分守己的旁觀者!
曾經,青鳶是恨司辰的!她怨恨司辰的父親——司其毅,將災禍引到木風府。
可是,多年在暗處監視司辰,青鳶慢慢的釋然!這個少年的日子,在光鮮的華衣包裹之下,卻也是蛀蟲橫行!
想到這裡,青鳶忍不住的悠長的嘆息,她不能多管閒事,這樣的世道,活着,對她而言,本就艱難!
……
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風月樓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歌舞昇平,鶯歌燕舞,絲竹清歌,嫋嫋不絕……
司辰好奇的打開房門,他站在風月樓七樓的欄杆,朝下俯視,驚訝的發現,風月樓六樓欄杆以上的地方,竟然設置了雲障。
透過這樣的雲障,雲障之上的人對於下面的一舉一動可以直視無礙,而云障之下的人對於上面的風吹草動,卻是無法知悉的!
司辰低聲嘟囔着說道:“怎麼白日沒有發現,這風月樓之中,還有這般奇妙的奇門遁甲之術!”
司辰一邊嘟囔着,一邊默默的看着樓下的歌舞。
樓下,擊鼓手快速的擊打着鑼鼓,樂聲的節奏輕快,剛勁的風格與舞女矯健的步伐相適應。
這是一曲胡旋舞,節拍鮮明奔騰歡快,舞女的動作,大多是旋轉蹬踏。胡旋女所穿的寬擺長裙,頭戴飾品,長袖擺,旋舞起來時,身如飄雪飛散,她兩腳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全身綵帶飄逸,裙襬旋爲弧形,這正是旋轉的瞬間姿態,以造成“迴風亂舞當空霰”的效果。
司辰的眼睛掃過,一側的鼓手,那裡有笛鼓二,正鼓一,小鼓一,和鼓一,銅坺二。正是這些鼓手密集的鼓點,胡旋女才能踩着這樣歡騰的鼓點,舞出這般炫目的舞蹈!
司辰想一個發現新奇事情的小孩子一般,高興的看着胡旋女,跳起來左轉右轉,急轉如風,如雪花空中飄搖,像蓬草迎風飛舞,迷人的曲線,在旋轉之中完美的體現……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搖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
萬過其誰辯始終,四座安能分背面。
司辰看着胡旋女在密集的鼓點聲中,急速旋轉,司辰覺得連飛奔的車輪似乎都比那女子轉的緩慢,連急速的旋風也遜色了,左旋右旋不知疲憊,千圈萬圈轉個不停,人們幾乎不能看出她的臉和背……
舞因動而美,心因舞而飛。
青鳶不知何時來到司辰的身側,她站在距離司辰一臂之遠的欄杆處,平淡的說道:“你似乎很喜歡那個跳胡旋舞的女子?”
司辰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那女子的舞姿十分的矯健,這舞蹈充滿了力量,你看着這樣的舞蹈,不覺得激動嗎?”
青鳶不可置否。
那女子舞衣輕盈,如朵朵浮雲,豔麗的容貌,如盛開的牡丹,千嬌百媚,多姿多彩,無與倫比。
司辰一邊欣賞着美麗的舞蹈,一邊對着身邊的青鳶問道:“小鴛,你可知道跳着胡旋舞的女子是誰?”
青卿微微俯身,透過層層雲障,看着樓下翻飛的裙襬,說道:“似乎是青囡姐姐……”
青囡的袖子上繡着花邊,下着綠褲,紅皮靴,披着紗巾,身上有佩帶,舞的時候,紗巾和佩帶也都飄揚起來。她的玉手之上還戴着戒指、鐲子,耳朵上帶着長長的耳環也隨着她旋轉的動作,旋轉起來了。
原來她就是青囡!
司辰不由的想起曾經的“風月樓中的美嬌客”,天下第一劍士無名的心上人——青卿!
司辰想起了,青卿曾經和他說過,青囡是她的好姐妹!
司辰眼角的精光一閃而過,漂亮的星眸熠熠生輝,他愉悅的看着樓下的歌舞,或許,他想到離開風月樓的辦法了吧!
司辰看着青囡穿着彩虹一樣美麗的衣裳,戴着飾有變幻無窮的翡翠花冠,姣美的身姿旋轉起來象柳絮那樣輕盈,玉臂輕舒,裙衣斜曳,飄飛的舞袖傳送出無限的情意,那些看客們看到高興之處,忘乎所以地爲爲她喝彩,喝彩的聲音如浪濤一般,激盪在整個風月樓中!
很快,青囡在衆人的癡狂的歡呼聲中退場。
而後,鏘鏘琵琶聲突兀的響起,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盤,嘈嘈切切錯雜彈,樓宇之中頓時陷入靜謐之中。
琵琶聲中隱有豎笛絲縷飄起,安靜的樓堂內燈光微暗,簾幕起時,青寰身着露腹裹臀紗舞袍,翩然而至,目光溫柔微垂。
司辰覺得,此時的青寰,莫名的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只見,青寰雙手合什於白酥胸前,無論是指尖還是眼睫毛都不曾顫抖一絲,然而她赤着的雪般雙足卻在和着音樂聲緩緩起舞,白皙的玉足踏在漆紅的舞臺之上,如同珍珠落在華麗的圓盤之上!
青寰隨着變化萬千的快速節奏擺動臀部和腹部,舞姿優美,變化多端,風情盡顯,神秘而又優美!
錯綜複雜的感性肢體動作,快速的舞步,一如狐狸輕盈的步伐般,交叉搖擺的舞姿,時而優雅、時而感性、嫵媚嬌柔,時而傲酷,神秘。
青寰的舞姿,具有迷人的特資,令人目不暇接。
尤其是隨着琵琶催的越來越急,青寰的雙足輕踏舞臺的頻率越來越快,被紗舞袍緊緊裹住的大腿與臀部不停顫抖着,袒露的腹部蕩起細微的美紋……
一曲舞罷無數喝彩聲震天般響起,然後樓堂內復又歸於並不聒噪的溫暖熱鬧之中。
風月樓之外,不同於樓中的喧鬧。
萬水國的街道,此刻稀稀拉拉的有三兩行人走動。
秦宣和司徒思詩站在風月樓對面的酒樓的屋頂之上,本想窺視樓中的動靜,卻毫無所獲!
司徒思詩明顯感受到,風月樓的把守,比之從前,似乎更嚴密了!
明月高懸,夜黑風高。
司徒思詩本想喬裝進入風月樓。
可是,煜古和舟硯,反覆強調不要打草驚蛇。
司徒思詩只好落寞的從風月樓對面的酒家的屋頂離去,秦宣默默的跟在司徒思詩的身後。
忽然,秦宣開口說道:“思思姐姐……”
秦宣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夜的靜謐,但是,夜很快又歸於平靜!
司徒思詩轉身看着秦宣,她的眼神之中帶着疑問。
秦宣突然對司徒思詩明朗的微笑着,他說:“我剛剛觀察了一下,風月樓對面的酒家,不如我們派幾個機靈點的人,去風月樓對面的酒家蹲守這吧!”
司徒思詩輕輕頷首,面上卻依舊愁雲慘淡。
司徒思詩的憂慮,秦宣也同樣能夠感同身受幾分,秦宣繼續說道:“我發現,適才酒家的酒旗倒是挺精緻的!或許,我們可以給司辰出了謎題!”
司徒思詩精神一振,她好奇的看着秦宣,“如何實施?”
秦宣拉着司徒思詩,快速的奔跑起來,少男少女,便歡快的奔跑在匯寶城溼漉漉的街道之中。
細雨迷濛之中,秦宣和司徒思詩終於回到了萬水國國師府。
秦宣每次站在國師府門前,都會覺得只是幾間茅草屋拼湊在一起的國師府,和這恢宏氣派的匯寶城相比,實在有些顯得格格不入!
國師府房屋上的茅草,色澤美觀高雅,質樸、清香的茅草氣息讓人沉醉。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這些茅草非同一般。
雖然,從這片屋宇中能夠一種返璞歸真的嚮往,而不是窮苦極樂的潦倒生活的氣息!
司徒思詩和秦宣偷偷的溜進國師府,在一處國師府的一處書房之中,秦宣從自己的宙囊之中掏出一枚空白的旗幟。
在司徒思詩探究的目光下,他默默的揮毫。
不多時,那灰白的方旗之上,便出現一個屋檐的角落,屋檐之下,一隻靈動的黃鸝,飛舞着翅膀,而方旗的最下方,卻是蔥蔥小草,點點星花,萬條垂下碧絲絛的楊柳樹。
看着方旗上的圖案,司徒思詩沉吟一聲,遲疑的說道:“這難道是,檐外一聲啼鳥,報知花柳平安?”
秦宣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以司辰的聰慧,定能發現風月樓對面的酒旗的異樣,倒是,他定會想辦法告知我們訊息!”秦宣嚴肅的說道:“只是,酒家突然換旗,實在過於突兀,我要像個好法子將這突兀的事情,掩蓋一番……”
司徒思詩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來來回回的踱着步。
突然,司徒思詩停駐了腳步,對秦宣說道:“若是酒家換了個主人,爲了招攬生意,些許新奇的,引人注目的事情,或許就是合情合理的存在!”
秦宣拿起桌邊涼透的茶水,猛灌了自己一口,舒暢的喘了一口氣,說道:“只是,這酒家的主人,卻不能是和我們相關的人呀!”
司徒思詩輕盈的落在在桌前的椅子上,她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人卻又要是和風月樓相熟的人!”
秦宣拿起灰白的方旗,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說道:“東風吹馬耳,不動聲色!”
司徒思詩微微一笑,說道:“濠水橋上觀魚,從容不迫!”
司徒思詩和秦宣極有默契齊聲說道:“從農!”
事實上,從農確實是一個極佳的人選,幫助他們去聯繫司辰。
萬水國之從農,雖是個潑皮,卻是個有道義的潑皮。
從農是個生意人,只是他的生意卻和普通人的生意有所不同!
從農不賣商品,賣的卻是自己!
凡是出得起從農心儀的價格的人,從農便會答應爲他做一件出價人要求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事!
據說,曾經從農的仇家,因爲修武境在從農之下,打不過從農,只好花錢解恨!
從農的仇家斥巨資買從農,繞着匯寶城跪地膝行三圈,以此來侮辱從農。
從農欣然答應,整個萬水國的人,都瞧見從農,歡天喜地的在匯寶城中,跪地膝行!
從農的仇家花巨資,未能讓從農受到屈辱。反倒,後來有人斥重金買兇殺從農的仇家,從農喜不自勝的接了佣金,毫不猶豫的殺了花錢讓他跪地膝行的人!
從農愛財,卻是守諾之人!
東風吹馬耳,不動聲色!
濠水橋上觀魚,從容不迫!
說的正是從農!
而且,從農時常出入風月樓,風月樓中的人,絕對不會懷疑一個潑皮的意圖,使他們樓中囚禁之人!
司徒思詩秘密的找到了從農,從農聽說是讓他秘密的經營一家酒館,而目的是爲了超越辰龍酒樓的出酒量!
從農思慮片刻,覺得十分有意思,便顯然答應了!
在從農的雙手想要抱走桌上的黃金的時候,司徒思詩卻突然按住桌上的黃金,溫和的笑着,對從農說道:“從農先生,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
從農緊緊的拽着包裹着黃金的布包,生怕司徒思詩中途反悔,嬉皮笑臉的說道:“司徒小姐,好說!好說!”
司徒思詩緊緊的按着包裹着黃金的布包,絲毫不讓從農拉動自己手掌之下的布包,同樣嬉笑着說道:“我希望,從農先生一定要盡心盡力的爲我經營好酒館!”
從農賭咒發誓的說道:“一定,一定,必然讓司徒小姐日進斗金!”
從農又試圖拉動司徒思詩手掌之下,包裹着黃金的布包,而司徒思詩卻依舊不放手!
從農略有些憤怒的看着司徒思詩,怒氣衝衝的說道:“司徒小姐,你到底有沒有誠心來我這兒做生意!”
司徒思詩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有啦!不過我還有一事想要拜託從農先生!”
從農頓時覺得乏味,他砸吧砸吧嘴巴,負氣的鬆開原本緊握着包裹着黃金的布包,不客氣的說道:“要求可不是隨便提的啊!你若是爲難我,這生意,咱們可以不做!” Wωω▪Tтkan▪¢〇
司徒思詩淺淺一笑,從農雖然放出狠話,但是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的追隨着司徒思詩手掌之下包裹着黃金的布包!
司徒思詩賠笑着說道:“從農先生,莫惱!我自然是帶着十足的誠心來找你做生意!只是,你也是瞭解我那頑固不化的爺爺的,若是他知道我……”
司徒思詩故意停頓不語,從農立即心領神會。
從農豪氣的說道:“司徒小姐,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僱傭我的事情,說出去!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司徒思詩看着從農指指自己,又指指她,再指指天,最後指指地的動作,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十分大方的將黃金推到從農的面前,說道:“一言爲定!”
從農看着包裹之中的黃金,哈哈大笑,就差點流出哈喇子!
他一邊撫摸着黃金,一邊對司徒思詩說道:“一言爲定!一言爲定……”
很快,整個匯寶城的人,都知道風月樓對面的酒家換了主人,而主人正是風月樓的常客——從農!
人人都調侃從農愛美人,便要在美人的對面開酒樓,荒誕的很!
司辰看着風月樓新開的酒家,掛起的騷包的酒旗,頓時啼笑皆非!
這樣的手筆,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秦宣!
那酒旗之上,寫的卻不是一個“酒”字,偏偏畫了“檐外一聲啼鳥,報知花柳平安”!
司辰打量着那灰白的方旗,方旗之上屋檐的角落,是一隻靈動的黃鸝,飛舞着翅膀,並有蔥蔥小草,點點星花,斜風吹楊柳。
司辰對於酒旗的評價卻是——確實好看!
不過三日,司辰發現對面酒樓的酒旗又換了!
這回,酒旗之上,畫的是一個精緻的畫舫,畫舫之上掛着酒旗,其上站着一男一女,共賞明月。
司辰摸着下巴,心道:這難道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共賞天上的明月?
司辰細細的看着對面酒樓掛的酒旗,突然震驚不已,那酒旗之上所繪的畫舫,畫舫之上的紅色燈籠上就有個細微的“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