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水國的清晨來的格外明媚,似乎在這樣的陽光的照耀下,才能掩蓋那些行走在黑夜之中鼴鼠一般的修武者,所進行的不爲人知的活動!
司辰舒適的伸了個懶腰,他用手遮擋着打在他臉上的陽光,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司辰怔怔的看着華麗的屋子,才後知後覺的愣愣的想起自己如今身在風月樓中。
少年翻身下牀,來到窗前。
萬水國的街道,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司辰孤身一人,他無聊的聽着樓下小攤之上的熱鬧的叫賣聲,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種落寞的情緒便涌上了心頭!
司辰眯了眯眼睛,他如今的修武境已經在三重境聲震境,聚氣爲液已經不算是什麼難事了,有時候他偶爾也能聚氣成土,不能那靈氣匯聚成土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雅觀。是以,司辰自知自己的修武境離聲震圓滿境還有許多距離。
司辰閉上眼睛,細細的感知體內浩瀚靈氣的運轉,如今他身體裡充沛的靈氣,雖然還是洶涌彭拜的模樣,但是經過他的努力,化解了一部分靈氣爲靈元,成功了提升了修武境!
他身體之中浩瀚的靈氣,便有了多餘的騰遊時空。
也正因如此,司辰如今時常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了許多。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羸弱的蒼白少年了!
九州修器者皆知,修器境四重境虛凰,聚氣爲凰可達虛凰圓滿境。
雖然,在修器一途,他至今沒有什麼大的進展,不過他如今能輕而易舉的聚氣爲凰,在修器一途也算有些微末的進展。
司辰舒了一口氣,默默的看着樓下擁擠的人潮,再看看天邊自在飄搖着的白雲,無聊的連連嘆氣。
他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風月樓中,人煙稀少。
司辰站在風月樓七樓的欄杆之上,俯視着偌大的廳堂,空蕩蕩的,倒是乏味的很!
司辰沒有貿然下樓!
他警惕的掃視了四周,便利落的轉身回到廂房之中!
司辰猜的沒錯,白日的風月樓,表面上風平浪靜,而在人們看不見的暗處,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這樓中的一舉一動!
司辰明顯感知到,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修武境並不低,至少在靈臺境之上!
司辰若有所思的在房中走來走去,最後卻只能苦惱的駐足在窗前。
無意間,司辰發現喧鬧的街道,突然安靜有序下來!
司辰好奇的看着街上的變化,心道:“這一片澤國,何時有這般陣仗,難道是什麼大人物進城了?”
果然,人們經歷兩側,一羣身着鎧甲的護衛着一個高如樓臺的轎子,慢慢的移動在匯寶城的街道之上!
那頂轎子,實在好看,且十分華麗!
轎子自北城門進來,慢慢的朝着風月樓這邊移動。
只是距離太遠,加之轎子上的帷幔遮掩,司辰一時間不知道那轎子中坐的是什麼人!
那座轎子底座呈矩形,底座之上雕刻着龍飛鳳舞的大氣雍容的圖案。
司辰打眼看着轎子,便覺得那轎子。一次容納五六人,絕不在話下。
如亭閣檐角一般的頂蓬之上,鑲嵌着價值連城的黃色寶石。轎子四周都是金線繡制的精美的帷幔。
轎子前面,是一排精壯的漢子,他們肩上扛着肩輿,穩穩的行進着!
黃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耀眼奪目,華美異常!
那頂轎子近了,突然一襲紅衣從轎子之中飄逸而出,那鮮紅的衣袖只是從帷幔周圍飄搖了一下,司辰便認出那是煜古的衣裳!
司辰驚喜的看着那頂轎子,突然之間激動異常,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司辰心道:他們都沒事!
司辰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這般看來,轎中安坐着的除了煜古先生和舟硯先生,應當還是有司徒思詩和秦宣等人才對!
知道司徒思詩和秦宣安然無恙,司辰總算能夠安心了!
只是,如今他被困於風月樓,如何脫身,似乎成了一個難題!
司辰的眉頭深深的皺着,他手中握着的明珠真讓了他手心的溫度,竟是透着冰寒的氣息,那是寒光甲的氣息!
突然,司辰腦海之中靈光乍現,一計便涌上心頭!
司辰好不容易從宙囊之中扒拉出一根長笛,只是這長笛的材質十分低劣,一看便知不是個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司辰按着記憶中的曲調,慢慢的吹奏着煜古時常吹奏的曲調……
笛聲悠揚,傳入人們的耳朵之中。
司辰巴巴的站在窗臺之上,隱隱的期望着轎中的人能聽到他吹奏的曲調,伸出頭來,看一看周圍,也讓他有機會看看轎中人是否安康……
只是,司辰的曲調才奏響片刻,青鳶便出現在他的身後,凌厲的奪走他的長笛,迅速的關上窗戶,冷漠的看着司辰!
司辰心虛的看着青鳶,故作平靜,理直氣壯的質問青鳶,“你想幹什麼?好歹我也是你請回來的客人!你怎麼能如此無禮的對待我!”
青鳶冷笑着,她看着司辰,說道:“今日,萬水國國師大人迎接自己的孫女回城,萬水國國君迎接南閣的煜古先生和舟硯先生,以及晟國的七皇子秦宣進城!怎麼?看到患難與共的人兒,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過,你便心癢難耐了?”
聽到青鳶的話語,司辰更覺得心安,這說明司徒思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秦宣也並不大礙!
只是,青鳶說話的語氣,讓司辰覺得,有的時候,青鳶實在是很不可愛!她和楓楊的毒舌真真是如出一轍,司辰不得不感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哼!”司辰不服氣的說道:“我閒的無事,吹了笛子,怎麼了?”
司辰背對着青鳶坐下,手裡握着涼透了的茶水,默默地晃着杯中的茶水,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被你們關在風月樓最高處,樓中高手如雲,我也是插翅難逃!外面的消息半點都漏不進來!我怎麼會知道,樓下走過的轎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人!”
青鳶看着司辰裝模作樣的背影,秦腔的搖了搖頭,她很直接的說道:“你自己心裡想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再多的語言也只能遮掩你心虛的神色!”
司辰回首望着青鳶,坦然的說道:“是啊!我在想什麼,憑什麼告訴你!”
青鳶無言以對,她落座在司辰的對面,緊緊的盯着司辰,彷彿生怕下一刻,司辰就憑空消失了!
空氣靜謐的遊動在這間房子裡,司辰默默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司辰略有些頭皮發麻的看着青鳶,他璀璨的星眸骨碌一轉,忽然說道:“青鳶,你在這風月樓中,行動又不受限,何必在這裡陪着我!這種事情實在太無聊了!小姑娘家,應該多出去走走……”
司辰話未說完,青卿便閉上了眼睛,坐的挺直的她似乎並不像聽司辰的聒噪……
風月樓中,青鳶守着司辰,不讓他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而在風月樓下的轎子中,司徒思詩聽到笛聲,那時煜古先生常常吹奏的曲調,雖然那人吹得十分不着調,但是司徒思詩一下子便猜出那人就是司辰!
司徒思詩驚喜的想要從轎子中探身出來,尋找司辰的身影。
可是,司徒思詩剛剛起身,便被煜古攔了下來!
煜古面色平靜的說道:“不要輕舉妄動!”
司徒思詩只好坐回原來的位置,卻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先生,剛剛那半曲笛聲,是先生在我們面前偶爾吹起的曲調呀……”
煜古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看着煜古平靜的神色,司徒思詩便有些着急的說道:“先生,司辰……司辰……可能就在附近呀!”
秦宣恍然大悟,急切的看着煜古,同時低聲的嘟囔着:“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活得好不好!”
煜古調侃的說道:“即已經知道位置,回頭喬裝喬裝,混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這般急不可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的小情人被抓進去,要被人欺負了呢!”
秦宣登時面紅耳赤,他十分不滿意煜古的形容詞,可是,礙於煜古的身份地位,秦宣不得不“忍氣吞聲”。
舟硯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飲着玉壺裡的酒,說道:“看來,司辰那小子,是被抓進風月樓了。只是這風月樓的來頭可不簡單呀!”
司徒思詩突然回想起,無名前輩與青卿姑娘離去的時候,對他們說的話!
那時,青卿若有所思的看向司辰,突然驚呼:“我似乎在風月樓中無意間看過你的畫像!”
司辰平平淡淡的,卻與十分認真的問道:“青卿姑娘,不知是否還記得在何人手中看過我的畫像呢?”
青卿溫和的言明,她是和無名去風月樓中與好姐妹青囡道別之際,不巧在樓中走道和姐妹青寰相撞,從她手中飄落的白紙之上看到了司辰的畫像。
司徒思詩可以篤定,這風月樓盯上司辰已久!
司徒思詩微微皺眉,神色有些凝重。她早就聽爺爺說過,萬水國風月樓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一座精緻的花樓,樓中女子素來只是賣藝,向來清高自持,引得衆人爲之傾倒,甘願拿出萬貫家財。
而這樣的紅塵逍遙所,在常人眼中,或許只是紙醉金迷的地方,而對多數修武者而言,這裡卻是個極好的交易場所,隱蔽,安全!
司徒思詩對於青卿與青寰的關係,略有些耳聞。她知道,青卿素來與那個所謂的青寰關係並不好。
相傳,二人關係曾一度十分緊張。因此,司徒思詩可以確定的是,青卿是真的不知道風月樓背後的主人是誰,同樣的道理,風月樓中的青寰一定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很久以前,司徒思詩便知道風月樓不屬於萬水國國君水東昇的勢力,因爲她的爺爺一直放任這座精緻的樓宇矗立在商州匯寶城的大地之上。只是,這種花樓背後的主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司徒思詩不得而知!同樣,她也不知道司辰身上到底有什麼未解之謎,纔會讓這麼多人時時刻刻的打着他的主意!
司徒思詩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司辰對於別人對自己的別有企圖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爲常,對待這種事情,他總是表現的十分稀疏平常,這一點讓司徒思詩略有些擔憂與生氣!
可以確定的是,風月樓並非人們口中所說的那般,只是一個玩樂之所,事實上,風月樓的美人之中不乏能人異士。
不過,如今看來,這風月樓的真正主人倒是依舊十分神秘。
司徒思詩好奇的看向舟硯,她覺得這個素有“天下第一耳”的老頭兒,他眼裡的精光,已經說明了他知道某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看到司徒思詩探究的目光,舟硯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繼續悠閒的喝着酒兒!
華麗的轎子,招搖的從匯寶城的街道上緩慢的前進!
……
風月樓中,空蕩蕩的樓道,顯得異常的靜謐!
突然,“嗒……嗒……嗒……嗒……嗒……”一連串的清脆的腳步聲,回想着靜謐的樓道之中。
一個美豔的女子,搖曳着婀娜的身姿,緩緩的走在木質的地板之上。
一件開衫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極盡妖嬈。她赤腳走在樓道之上,白皙的雙足如玉雕刻的一般的溫潤,骨節分明的腳指頭,如珍珠一般圓潤。她的腳趾甲上,塗抹了最妖豔的血紅色,煞是好看。
“嗒……”
這個女子開始上樓了,她的腳放在樓梯之上,突然停頓了下來,開叉的襦裙低垂,露出了她白皙的腳踝。
似乎接收到了某種訊息,她用絲巾,擦了擦白皙的脖子上,並不存在的細汗。而後,便緩緩的(矯揉造作的)踏上了通往風月樓七樓的階梯。
“撲通!”
司辰看着房門突然被打開,而後一個美豔的女子妖嬈的靠在門框之上,她那如同嗜血的紅脣微微勾起,露出些許貝齒,瘦削的臉頰上浮現了一個淺淺的梨渦。
司辰怔怔的看着女子,不知爲何,之前頭皮發麻的感覺,突然更加的強烈了!
那女子直接無視了青卿,微笑着對司辰說道:“久仰‘蜀丹司’大名!小女子青寰,特來拜會!”
司辰眼角的餘光瞟了瞟抱着劍,坐的一絲不動的青卿,心裡不由得連連嘆氣,他深刻的覺得靠在門框上的女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姑娘!
而青寰其名,司辰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司辰偏着頭,細細的想了想,很久之後,司辰纔想起來,這女子似乎和青卿前輩有些許過節的樣子呀!
司辰尷尬的笑了笑,起身像模像樣的作揖,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久仰姑娘芳名!”司辰客氣的說道:“不知道青寰姑娘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司辰話語剛歇,那青寰突然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司辰瞧着青寰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彼時,一句話突然浮現在司辰的腦海——值得流淚的人,不會讓你流淚,爲不值得的人淚流,必有所圖!
而感知到司辰僵硬的動作的青鳶,此刻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她的嘴角卻浮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微笑!
只有青鳶自己知道,青寰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勾引一個不知情爲何物的少年!
同時,也只有青鳶自己明白,在這座奢華的風月樓中,生活就像一襲華美的袍子,內裡卻是爬滿了蝨子。光鮮靚麗的背後,多得是不爲人知的秘密!
而青寰雖察覺的司辰嫌棄的動作,神色卻不改,依舊是楚楚動人的模樣。
司辰看着青寰緩緩的用絲巾擦拭着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青寰緩緩的走到司辰的身邊,司辰默默的移動的青卿的旁邊坐了下來,並指着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對青寰說道:“青寰姑娘,站在怕是有些累了,不妨走下歇歇!”
青寰偏偏沒有坐在司辰手指的位置上,反倒是立即坐到了司辰的旁邊,看着湊近自己的青寰,司辰本能的將自己的身體向青卿的方向挪了挪。
最怕,空氣突然靜謐。
對於青寰一直盯着自己的直勾勾的目光,司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而青鳶似乎並不打算參與這場突如其來的交談之中。
司辰眼角的餘光瞟着青卿,青寰看着司辰的僵硬的臉龐,陡然蔑視的看向青卿,嗤笑着說道:“原來,青卿妹妹,也在這裡呢?”
雖然青卿神色未變,司辰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裡忍不住吐槽道:青鳶這麼大的人坐在這裡,你現在纔看見,當真在裝眼瞎呀!
司辰眼珠兒一轉,說道:“青寰姑娘,此番前來,所爲何事呢?”
青寰對司辰淺淺的笑着,說道:“自然是來和‘蜀丹司’套套近乎!”
司辰將青寰搭在自己肩上的白皙的玉手拿了下來,平淡的說道:“不知青寰姑娘,是想如何和我套近乎?此時無酒無月,咱們這般談風談花談雪談月,似乎不太應景呢!”
青寰拿起絲巾遮掩着自己的櫻桃小嘴,噗呲一笑,嬌媚的說道:“我初來風月樓,一直不懂風,花,雪,月,是爲何意,不知‘蜀丹司’可否能我解答一二。”
司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辭着說道:“司辰,自小不喜讀書,真是胸無點墨,一點淺薄的見識,說出來,怕是要招姑娘笑話的!”
司辰再看向一直在自己身邊裝死人的青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她將自己帶到這危險的風月樓,此刻卻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也不好好的保護自己,司辰表示自己有很多的鬱悶,這些鬱悶的心緒堆積在胸口,當真讓他咽不下這口氣兒!
司辰突然微笑的對青寰說道:“不過,在下覺得,青鳶姑娘見識非凡,定能爲姑娘解答一二!”
青寰諷刺的看了一眼青鳶,說道:“青鳶妹妹,不妨我們對一對詩,就以‘風花雪月’讓‘蜀丹司’見識一下你的非凡見識唄!”
青鳶冷笑一聲,“這有何難?讓你先說!”
司辰看着青鳶細長的眉眼,突然十分的驕傲,好似一個看着自家的孩子非常優秀的親長。
青寰眼角掛着不屑,她輕輕的搖晃着手中的牡丹團扇,淡淡的說道:“風,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萬載!”
或許,青鳶覺得青寰實在礙眼,她並沒有看着青寰的眼睛,只是看着窗前的那株玉蘭花,幽幽的說道:“風,是自息自生擾袖弄擺;花,是搖亂玉彩沾衣未摘;雪,是眉心微涼華髮皚皚;月,是移走寂空星雲中埋。”
不知爲何,司辰莫名覺得青鳶的話語有些淒涼,他低垂的眼瞼中浮現了一絲擔憂。
青寰眉間微皺,她的語氣之中壓抑着怒氣,說道:“風,是清歌不歇吹徹高臺;花,是折枝粉黛綻詩三百;雪,是積帳飾晴雕弓懶開;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風,是盾持纓動烽煙縈帶;花,是血濺五步抽屍踏骸;雪,是尤及馬革紛揚棺蓋;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青鳶快速的接上了青寰的話語,並繼續說道:“風,是隻如初見沉吟徘徊;花,是人間四月醉倚青苔;雪,是浸染紅塵命數兩拆;月,是陰晴圓缺隻影常在。”
司辰皺眉聽着青鳶的話語,他的心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悲傷來的突然,讓司辰有些恍惚,他默默的看着青鳶,突然很心疼楓楊,他不知道楓楊知道自己的妹妹,飽受生活的責難,會怎樣的難過,怎樣的心痛……
高山之巔,遠極偕遊。來者泛泛,無阻而往。日夜以繼,失雜非究。若即若離,若我若狂。深水之淵,窮盡相引。去者苦多,始欲而傷。天地反覆,何能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