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三日路,秦雲陽與元元到了雲海崖。
秦雲陽見這雲海崖有萬丈之高,果然有如處在雲海之中一般。雲海崖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瑰麗雄奇,絢爛之極,只是,面對如此美景,秦雲陽卻是無心欣賞,抱着元元,踩着凝陽劍匆匆上了雲海崖之巔。
踏上雲海崖,秦雲陽只覺罡風拂面,刮的臉都有些生疼,秦雲陽不得不放出護體光罩,護住自己與元元。
“也不知道這個鬼地方有沒有天月兔,要是沒有的話,我一定要指着萬劫山主的鼻子痛罵一頓,否則真的難消我心頭之氣。”秦雲陽暗暗想道。
雲海崖之上,地勢開闊之極,一望無際,這雲海崖雖然沒有青鹿山那般帶有仙靈之氣,但是勝在險峻,頗有“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之感。
秦雲陽在雲海崖採取的方式是地毯式搜索,一寸一寸土地的找,秦雲陽努力將自己的神識延至最大,他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一隻天月兔來。
就在秦雲陽認真之極的尋找天月兔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冷哼,秦雲陽渾身一震,顯然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神識,從而在警告自己。
秦雲陽乖乖的收回神識,從那聲冷哼傳來的方向極目望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想必是人家不願見到自己。”秦雲陽暗忖道,經過此事之後,秦雲陽沒有再用神識搜尋,而是決定親自先搜尋四方,接着再搜尋中間,秦雲陽不信這樣都找不出天月兔來。
兩天以後,秦雲陽已經仔仔細細的搜尋了東西北三方,一無所獲,如今只餘下南方沒有搜尋了,秦雲陽抱着元元去了雲海崖的南方。
秦雲陽到了雲海崖的南方,發現此地竟然有人,那人約摸二十七八,生的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十分俊朗。
待秦雲陽看清楚之時,驚的差點叫了起來,原來距這名男子不遠,躺着一隻血肉模糊的兔子,秦雲陽認爲自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隻兔子就是自己苦苦找尋了許久的天月兔,因爲,雖然這隻兔子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了,但是從它的皮毛四肢還是可以讓秦雲陽確定這就是天月兔無疑,此刻男子還沒有收取天月兔的內丹,秦雲陽看着天月兔有些想要流淚,此刻,那隻血肉模糊的兔子在秦雲陽眼裡看來是那麼可愛。
“誰?”男子發現了秦雲陽。
秦雲陽知道男子的修爲高過自己,但也不驚慌,事到如今,就算驚慌也是無用,秦雲陽落落大方的走了出來。
秦雲陽將元元放在地上,對男子一抱拳,說道:“不想今日能在此地見到閣下這般神仙中的人物,當真是三生有幸。”
秦雲陽的態度很客氣,如果在可以不發生衝突爭鬥的情況下,得到天月兔的內丹,秦雲陽還是很樂意的。
男子眉頭微皺,道:“你來這雲海崖做什麼?”
“哦,聽聞雲海崖風景如畫,令人忘俗,我一直心生嚮往,時至今日,纔有幸來這雲海崖一觀,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秦雲陽笑道。
“真的只是來雲海崖看看風景?”男子顯然不信秦雲陽的話。
秦雲陽正色道:“我與閣下初次見面,爲何要欺瞞閣下,再說閣下長的如此英明神武,也不像是那種會被人糊弄的人。”秦雲陽不着痕跡的給男子戴了一頂高帽。
秦雲陽此時忍的真的很辛苦,他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隻天月兔,他怕自己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忍不住扯起天月兔就跑,但是在現在敵我情況還不十分明朗的情況下,秦雲陽覺得這樣做是非常不明智的。
男子看了秦雲陽一眼,道“說出你的目的,不要在這裡繞圈子。”
秦雲陽乾咳了兩聲,指了指天月兔。
“你想要這天月兔是不是?”男子有些似笑非笑。
秦雲陽點頭道:“不瞞閣下,這天月兔的內丹對我極爲重要,雖然這天月兔乃是閣下獵殺,但不知怎樣,閣下才願意將這天月兔讓給我?”
男子問道:“你要這天月兔做什麼?”
秦雲陽看了看元元,道:“爲了給我的朋友治療傷勢,我朋友被沈家沈毅那個雜毛所傷,必須要用天月兔的內丹才能完全治好傷勢,因此,還望閣下可以割愛。”
男子笑道:“這天月兔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只不過……”
“謝謝兄臺。”秦雲陽笑容滿面的說道。
男子擺手道:“你先別急着謝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要是可以勝過我,這天月兔只管拿去便是,若是勝不過我,那就……”
“那就怎樣?”秦雲陽急忙問道。
“那就留下你身上所有的東西。”男子笑得風淡雲輕。
秦雲陽臉色微變,道:“需不需要留下我的這條命?”
男子笑道:“那倒不需要,不過付出一些代價還是在所難免的。”
秦雲陽也是笑道:“那就沒什麼問題,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閣下的尊姓大名。”
“凌玉軒。”男子吐出了三個字。
“凌玉軒!”秦雲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自己彷彿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過了半天,秦雲陽擡頭對凌玉軒問道:“你是血煞宗的人?”
凌玉軒含笑點頭,道:“沒想到你也知道,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秦雲陽不答反問道:“你可認識青木風?”
凌玉軒道:“你認識我青師弟?”
秦雲陽燦爛一笑,道:“當然認識,青兄與我一見如故,我們是極爲要好的朋友。”
秦雲陽估計青木風聽到自己這番話一定會找自己拼命的,至於凌玉軒這個名字,還是秦雲陽以前在天澈湖聽那個刀疤臉說的,當時聽說這凌玉軒天縱奇才,修爲深湛,可以算是當今修仙界之中年輕一輩第一人,秦雲陽當時還不信,如今一見,發現這凌玉軒的修爲果然高深,雖然不知道高深到了什麼地步,但反正比起自己要深得多。
“聽聞不久之前,凌兄已經在衝擊凝靈中期了,不知可否衝擊成功?”秦雲陽關切的問道,反正他也看不透凌玉軒的修爲,問問也無妨。
“你怎麼知道我在不久之前衝擊凝靈中期?”凌玉軒奇道。
秦雲陽一笑道:“我不但與青木風青兄是好友,而且我與貴宗一位臉上帶有一道刀疤的豪爽漢子也是一見如故,我這都是聽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