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劍回到家裡,洗了澡,還想着上塊創可貼的,沒想到傷口都癒合了小半。
“這世道。”
想起那個女孩,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躺到了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五萬的工資,這可不是小數目,當初上班一個月也就是一萬不到,這都能頂得上小半年了,纔是一個月幾天班,每次半小時,想想好像是不錯,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承受得了。
“哎,可惜這是個臨時工。”莊劍嘆息着,“要是長工就好了,吃飯就不用愁了。”
猶豫只是擔心自己做不了這份事,這麼大的俱樂部,莊劍相信也不會讓他去參加什麼走私販毒,決定之後,倒是開始嫌這工作不能長久,他也不求多,起碼也要做上幾個月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坐在馬桶上,感覺好像正常了許多,惡臭淡了。
“等完全好了就去醫院檢查一下。”莊劍想着。
奇怪的毛病,身上臭完了又變成了蹲坑,算算日子,沒記錯的話就是那次徒步以後惹出來的,想起那個布畫道人,再想想根叔說的三清老祖,莊劍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入了行,搖身一變成就了仙人之體。
“洗筋伐髓?”
呵呵。
看着鏡子,咬着牙刷滿嘴泡泡的傻樂。
如果那個是功法,這簡直就是全世界,不,全宇宙最好的功法了,什麼都不用做,不需要早上起來盤膝打坐餐霞飲露,更不用半夜衝着月亮吸食月華,就這麼吃吃吃,簡單舒暢。
“我要是走去武當觀,不知道那裡的人會不會稱自己是祖師爺?”
莊劍想着自己是三清老祖的隔世傳人,美滋滋的笑。
下了樓,在根叔那裡吃了十幾籠包子,散着步就去了聖龍健身俱樂部。
“劍哥。”
妹子還記得他,甜甜的打着招呼,“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是準備辦卡嗎?”
看着妹妹期待的目光,莊劍乾笑着,“呵呵,金總找我有事,下次,下次發財了一定辦。”
妹妹聯繫了金總,確定了之後纔是刷了卡放行,別看都是熟人了,可制度就是制度,絲毫都沒有鬆懈。
“早,金總。”莊劍才走了半路就遇到了金總。
“來的很早啊,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理,小錢,你叫他錢哥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我不在你可以直接找他。”金總介紹着跟班。
兩人當初也見過一面,握握手問了個好,莊劍看着金總,“那個需要怎麼試?”
“很簡單的,跟我來。”金總領着他往另一邊走。
整層樓都是俱樂部所在,前段時間健身都是在這頭,他從來都沒有去過另一邊,好奇的一路張望。
“你原來去的地方是健身房,這邊是練搏擊的。”錢哥介紹着。
一個個巨大的房間,通透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面,大清早就有人在裡面練習,有的是穿着跆拳道的服裝,一本正經的踢着木板,還有的則是赤着上身,揮汗如雨,瘋狂的攻擊着沙袋。
“這個也有?”莊劍不敢相信的指着。
房間裡,一個老頭仙風道骨,穿着一身綢緞做的練功服,慢條斯理的打着太極。
“這個是領導,退下來的領導。”錢哥小聲的解釋着。
莊劍鬆了口氣,“我還以爲這個也是搏擊,還好,還好。”
“看不起?明天有高手來了讓你見識見識。”金總笑着說道,“一個絕對能放翻你兩個。”
“真的假的?”莊劍不信,搖着頭,“這就是舞蹈,他要能打到人,估計那是在幼兒園,別以爲我沒看過書好哄。”
金總和錢哥對望一眼,也不多說,笑笑繼續領着他往裡面走。
“真能打人?”莊劍邊走邊往回看。
“就這裡吧,把小趙叫過來。”金總找了間沒人的房間停了下來。
也許是因爲層高的緣故,並沒有出現電視裡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拳擊臺,只是在房間正中央豎起樁子拉起圍繩,代表着這就是賽臺。
角落裡掛着幾個沙袋,莊劍走過去按住了,揮拳試了試。
“怎麼,小莊也想練拳擊?”金總笑着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好玩。”莊劍放下了沙袋走到賽臺邊,“就在這裡面練?”
錢哥跨了進去,推了推極具彈性的圍繩,“就在這裡,怎麼樣?不會覺得金總在騙你了吧?”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莊劍有些不好意思,門外,趙教練趕來正好解了圍,“金總你找我?”
“咦!?小莊你也在?”趙教練疑惑的看着他,“怎麼改行練拳擊了?”
錢哥解釋道,“金總準備請小莊過來做幾天陪練,你跟他玩玩,教教他怎麼做。”
“不是吧,他都是個外行,絕對不行。”趙教練皺起眉頭不肯動。
“放心好了,小莊本事大着呢,昨天兩個人亂棍打他,你過去看看,看他身上有傷沒有?”金總笑呵呵的說道。
趙教練看看莊劍,讓他脫了衣服圍着他轉了一圈,回頭問道,“真的假的,棍子?我靠,小莊你這皮也太厚了吧?”
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有些彆扭,莊劍乾笑,都不好說話。
“那我們試試看,小莊,不行記得說啊。”
趙教練乾脆利落的抱來了一大堆的護具,把他全副武裝包裹起來,最後把兩個擋板套在他的手裡,“拿着這個擋在前面就行了。”
“這麼簡單?”莊劍興奮地在賽臺上跳動着,雙手擋在面前,“來啊,進攻啊。”
“別亂動,你是陪練。”趙教練無奈的把他扯住。
嘭,嘭,嘭。
拳套打在擋板上,慢慢的,力量越來越大。
莊劍穩穩地站在原地,真的開打了,第一次陪練,身體僵硬得像個木頭,只知道舉着擋板。
“左右移動擋板,我需要更多的位置。”趙教練喊道。
莊劍試着開始移動手臂,擋板去到哪裡,拳套跟着就飛了過去,正在他慢慢習慣開始放鬆的時候,拳套穿過了兩個擋板,嘭的一聲打在了他的頭盔上面。
“哎呀。”
莊劍一屁股坐在地上,怒視着趙教練,“你不是說追着擋板打的嗎?怎麼打起我來了?”
“對手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做一個陪練,時刻都要做好防備。”趙教練笑着說道,“記住了沒有?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