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爲內勤員工並沒有參與上一次的開門會議,可憑藉本能的大和沙麗子想起,報紙上說,這一次會議是由礦區工業局承辦的。
對!那就去礦區工業局,讓他們告訴自己,這個鍾白在哪裡!
大和沙麗子步行去了礦區工業局,晚上十點徒步走了幾百米,腳都要凍僵了,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
這個點自然礦區工業局是沒人上班的,一位值班的老大爺接待了她。
聽到對方操着日語,又是個女的,老大爺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畢竟礦區的每個人都知道,RB人現在已經敗了,而對方好歹也是個外賓,爲啥這時候跑過來一定有原因,自己不能因爲怠慢對方,而讓單位有什麼損失。
所以在溝通不暢的情況下,老大爺第一反應就是先聯繫辦公室主任耿大力!
畢竟辦公室啥事情都要管,這種夜間突發情況找局長當然不妥,但是找耿主任,那就沒啥毛病了!
十分鐘後,耿大力帶着翻譯過來了。
當他看到大和沙麗子坐在值班室,心裡也納悶,趕緊讓翻譯問對方晚上跑工業局來幹什麼。
“我要找這個人!鍾白!”大和沙麗子從懷裡拿出報紙,指着照片上面的鐘白,說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個RB女人突然跑到礦區工業局,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的大恩人鍾白科長,這怎麼看怎麼詭異得緊。
於是耿大力沒有欺瞞對方,道:“你找鍾科長做啥?他現在人不在白雲鄂博礦區啊!”
“那他人在哪兒?”
“呃,在京城,三天前他就回京城了,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我要他負責解決我的問題!”大和沙麗子雖然不想對一個陌生的辦公室主任說,但現在她也沒有其他選擇。
嘛玩意兒?
這RB女人要鍾白科長負責解決她的問題?
聽到這個要求之後耿大力的第一反應是……
難道鍾科長有特殊愛好,在礦區和RB女人有什麼說不清楚的事情?
耿大力後背冷汗直冒,他沒有說話,而是藉着燈光立刻把大和沙麗子上上下下又重新認真打量了一遍。
對方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姿色是不錯的,身材嘛,這大衣裹着也能看出來算是有點盤條。
這……難道鍾白科長真的有什麼風流債麼?
耿大力大腦飛速旋轉,他現在怎麼說也自認爲是鍾白的心腹,而且是在白雲鄂博礦區的重要心腹!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耿大力自然是全程關注,也知道鍾白在京城發佈會再度一鳴驚人的事情。
怎麼看都覺得鍾白科長肯定要升官了,自己的升遷那也一定是板上釘釘!
越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鍾白科長就越要穩住,決不能因爲這種男女關係的事情影響了他的大好前途啊!
更何況這還是個RB女人,想想,多敏感吶!
不行,這事兒我一定得私底下幫鍾白科長辦得妥妥帖帖,否則不但鍾白的前途完了,自己的前途也完了啊!
於是,懷着這種複雜的想法,耿大力馬上答應對方,第一時間聯繫鍾白,又帶着翻譯把大和沙麗子緊急安置在工業局招待所裡,讓她等消息,他則跑去給京城打電話!
鍾白離開礦區的時候是曾經給耿大力說過的,他在京城沒有住處,這一次回去主要是在工業部和外事部跑,所以大概率是住在工業部招待所的。
當然,鍾白也說了,徐光先院士在京城大學那邊的課題項目可能也要抽空跑一跑,所以如果聯繫工業部招待所找不到自己的話,也可以試着打一下京城大學招待所的電話。
耿大力心急火燎的撥通了京城招待所的電話,一接通就馬上自報家門,說道:“……我要找鍾白科長!”
“您稍等,我查查看。”那邊的服務員聲音很柔,但耿大力對這個顯然毫無興趣。
“同志您好,鍾白科長前天入住我們招待所,我現在讓人去看看他在不在房間。”
“麻煩你了,快一點!我有急事!”耿大力一聽,趕緊說道。
這年頭即使是工業部招待所,也沒有到每個房間都配電話分機的程度,一概都是前臺一部總機的模式。
經過漫長而又焦急的三分鐘等待之後,耿大力終於聽到鍾白那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了!
“礦區工業局的同志,哪位啊?”
“鍾科長,我是耿大力啊!”
“啥事兒,你說。”
“有大事兒啊!”耿大力馬上壓低了聲音,又習慣性的看了看自己周圍,好在辦公室就他一個人,這才大着膽子說道:“鍾科長,剛纔有個RB女人跑來找您,說要讓您負責解決她的問題!我……我沒敢給局領導報告,先偷偷把她安頓在局裡招待所,這就第一時間給您彙報來了!您看這事兒要咋弄?我這邊還是有點能耐的,只要您一句話,我沒有做不了的事兒!”
擦,鍾白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心道哪兒來的RB女人突然跑到礦區工業局找自己?
而且這耿大力的語氣,也忒奇怪了點兒吧?
自己啥都不知道,咋他就一副要爲了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節奏哩?
鍾白鎮定的問道:“等會兒耿大力,你慢點!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啥RB女人,叫什麼名字,哪兒來的?你先說清楚,再說後面的事情!”
“她說她被會社辭退了,叫大和沙麗子。”
“大和沙麗子?!”
聽到這個名字鍾白才猛的想起來,也給驚了一驚!
“她被會社辭退了?你確定?”
雖說那一次潛伏鍾白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畢竟沒有給外事部門報備,在這年頭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是違反組織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