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開公司的事情對於方逸來說就像是一陣風吹過,除了吹沒了自己開出的一張六十幾萬美元的支票之外,就沒能在方逸的生活中引起多大的風波,甚至連漣漪都沒有泛起來就過去了。
方逸這邊的生活是沒有什麼漣漪,不過那位賣畫的人的日子可就過的糾結萬分了。這段時間這位是上躥下跳對着媒體哭訴自己被索福比騙了,用以博取大衆的同情,好讓自己上了法庭的時候在陪審團的心裡留下先一步的印像。
這位主要也不是想要回畫,而是想讓索福比付出一筆賠償,當然了這份賠償要是能和估出的畫價一樣那就是他最滿意的結果。
畫是到了方逸的手中無論如何也都要不回來了,要是能要回來那就要觸動資本主義精神的底線了,當然了方逸也不會二百五的發揚什麼風格,把畫還回去,這是二逼才幹的出來的事情。現在方逸用網上流行的一句話形容就是:我就是看看我不說話!
雖然這位對着媒體百般哭訴,不過方逸還是不看好這位的勝率,雖然說這位請的律師也有點兒小名氣,對於案子也非常的投入。不過方逸還是不認爲,索福比的律師團就是吃白飯的,這些人不說讓索福比賠上千萬,就算是賠上一半的價格,怕是上訴的時候索福比就要換一幫律師了。整個一場案子就是一場赤裸裸的將在法庭上上演的利益的糾葛,原來的受害人的般表演。希望博取一點兒籌碼。而原來一臉平和的商家現在也暴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什麼誠信爲本都放到了腦後,合理的賠上一點兒錢纔是索福比想要的。至於多少是合理,上庭前的調解也就給出了價格,合理就是二十萬美元!
再看那位代理賣畫人官司的律師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贏了名聲更上一層樓,或者上幾層成爲著名的大律師,一人對一羣輸了也就是輸了,對於他的影響並不會太大。而索福比的律師團要做的不光是服務自己的客戶,同也也是要挽留住客人,這個客人不光是索福比一家。還有別的。
現在李雲聰正做在方逸的餐桌旁邊一邊翻着雜誌一邊對着方逸說着上面的事情,上面所有的東西都是這小子胡亂想出來了。
方逸的手中拿着兩塊大面包,麪包的中間夾着一塊厚厚的滷牛肉,一咬下去整個牛肉就開始滴下了湯汁。湯汁沿着牛肉滴到了盤子裡。而方逸的鼻子裡發出美味的嗯嗯之聲。兩隻眼睛也看着手中的土洋結合的‘漢堡’。“你覺得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李雲聰吃的就正常了,牛肉變牛排老實的躺在了面前的盤子裡。
“有道理!有道里!”方逸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聽到,反正李雲聰這麼一問自己也就是順口這麼一答。
“還需要一點兒什麼?”耶達對着坐在桌旁在兩人說道。
李雲聰連忙說道:“夠了夠了!謝謝!”。現在家裡大部分的人都上了牀休息了,只有方逸在畫畫,而李雲聰則是屬於晚上不睡,起牀是正午過後的這類人,自然是在方逸的畫室裡呆着玩。兩人這一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就要弄一點兒吃的東西填填肚子,今兒的宵夜就是牛肉。
李雲聰拿起了餐巾拭了一下嘴角法肉汁。然後也手上的雜誌翻到了下一頁:“大後天我就回國了!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讓我幫你帶回去的”。
之所以李雲聰沒有在事情一談完的時候就回去,一方面是等萊特。另外一方面就是前期的東西根本不用李雲聰親自動手,家裡在國內混了這麼多年,這點兒小事要是還要李雲聰去辦,那李家也混的太慘了一點兒。
“沒有!”方逸的回答很簡單明瞭。
“嗯!”李雲聰瞅了方逸一眼,突然又轉移了話題:“你說我找談個女明星做女朋友怎麼樣?”。
“你自己喜歡就成!名氣夠不夠大?我聽說過沒有”方逸也就隨口問了一串兒,然後就開始吃着自己的土漢堡。
李雲聰想了一下說道:“很有名氣的,你要是沒聽說過才奇怪!”。
“誰?說出來聽聽”。
“張際際!”。
“咳!咳!咳!”方逸一聽這名字好懸的沒把嘴裡的一塊剛咬的大牛肉噴進自己的氣管裡。
使勁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總算法把牛肉拍回了嘴裡,也沒有時問繼續嚼直接端着旁邊的紅酒杯子帶着一口酒直接嚥了下去。
抹了一下嘴,方逸盯着李雲聰上下打量的兩眼然後稱讚道:“現在我才發現,你的胃口真是好厲害啊!”。
李雲聰被方逸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呵呵笑了兩聲之後就自己解釋說道:“我一個大男人的也沒個女朋友,這麼長的時間對自己身心健康都沒什麼好處!”。
“拉倒吧你!”聽了李雲聰這個話方逸怎麼可能相信,李雲聰說身邊沒女朋友方逸信,說是缺了暖牀的女人,方逸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就他的身家還有老子的名氣,不說別的去什麼俱樂部女人都爭着往他身邊湊。說的稍微誇張一點兒年年歲歲花相似,日日夜夜人不同都沒什麼難度。現在一些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哪裡還知道臉面兩個字怎麼寫!
對於這位張際際方逸就是更沒啥子好感了,不說以前灰機上遇到的一次,說不說問自己是不是要簽名的就不提了,這位所謂的女明星片子是拍了不少,不過越拍越差,整個都快成了女版爛片王了,也不知道一個拍片子爛的怎麼就能出這麼大的名氣。
除了拍爛片之外從小報上看睡過的男人那真是不少,從成名的導演到一些演員。現在似乎口味又向企業界發展了,總之這位從報紙上來看領略起男人來那真是如同狗熊掰玉米,丟這一個的時候那手就己經伸到了下一個了。
“其實這人我接觸了一下還不錯!”李雲聰聳了下肩說道。
“這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方逸聽了李雲聰的話。然後又啃起自己手中的食物來。對於這個事情方逸真是沒興趣討論,李雲聰找女朋友愛誰誰去,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李雲聰看着方逸專心的吃東西,自己也就繼續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放下了手中的雜誌,然後拿起了旁邊的搖控器,看起了電視來。
當李雲聰把節目調到了法語臺的時候。方逸聽着電視裡傳來的消息不由的對着李雲聰說了一聲:“就看這個!”。
說完方逸就放下了手中食物看着電視新聞上一撥記者圍着波比勒,老頭子的面前豎起了好幾根麥克風。
老頭子對着衆多的記者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那幅東西還欠的錢是足夠了!”。說完就想推開記者往自己的屋裡走。
“拍行預估您的這幅作品至少一千萬美元!你怎麼評價?”一位記者看到波比勒要走立刻大聲的提問。
聽了這位記者的話,波比勒轉過了頭來望着提問的記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沒頭沒腦的對着這位記者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看起來像一個白癡麼?還是我看起來像是個精神病?”。
女記者心裡不由的想道:白癡你看起來不像,不過精神病至少也能有個七八分!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啊,這老頭子都轉身了立刻又問道:“那您的意思是說這幅作品不值這個價?”。
老頭子又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這位記者一眼。似乎自己看的就是一位白癡加蠢蛋。盯着看了十來炒鍾然後就轉身轉回去的自己的屋裡去了。
現在方逸看到了電視上的記者,對着鏡頭大聲的說道:“波比勒先生似乎對於自己的那幅作品的評價很高……”。
聽着記者說出了這句話,方逸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做爲方逸當然明白波比勒最後盯着記者像看白癡的眼神的意思,那就是好像在說:這樣的東西你都要問人?你可能真是夠白癡的。
不過在場的記者們一般就不是這麼理解了,他們認爲波比勒這是對着己的那幅極簡主義傑作的藝術成就作出了肯定的表示。這麼一理解意思就是完全相左了!
方逸這邊正在樂呵着呢,電視裡的節目還沒有完,記者繼續再報道。當報道完了鏡頭又被傳回了演播室,四人所謂的專家帶着一位主持人在哪裡開始又滿嘴跑火車。繼續胡扯八道着關於波比勒的作品起來。
節目還沒有結束,方逸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手機的震動,當方逸拿起了手機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當方逸一接通剛想說話的時候,電話裡就傳來的一句話。
“你在藝術本身上己經選邊站隊了,就要有勇氣捍衛它!而不是任憑這些跳樑小醜們侮辱繪畫!要讓別人聽到你心中的想法,告訴人們,所謂的什麼亂七八糟,不知所謂的時代己經結束了,後古典主義將重新定義現代繪畫藝術!”。
方逸一聽這人的聲音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波比勒?”。這個聲音就是波比勒那個老東西的聲音,方逸一聽就知道了,不過爲了保險還是問了一句。
“是我!”那頭的波比勒突突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來了一句:“你考慮一下,過幾天怎麼面對那些小丑吧”就掛斷的電話。
方逸餵了兩聲,然後又對着號碼撥了一次,不過聽到了聲音是對方己經關機了。
“打電話給鶴鳴?”李雲聰看着方逸放下了電話說道。
方逸搖了搖頭:“不用了!”。方逸知道老頭子是下定決心要把自己拖進這個坑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