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有了去意,但是方逸並沒有現在就跑去學校例如教導室什麼玩意的機構去提這個事情,反正馬上就要到了放假了,先休息一下再說。
而且馬上聖誕節就要來了,自己的父母這次都會到巴黎來,大過節的弄一個退學給父母當聖誕禮物方逸可不認爲是什麼好的選擇。把這個事情留到下個學期再說吧!這麼想着方逸就按熄了手中的煙,起身向着自己的小窩晃去。
打開了門,走進了自己的屋子,一切又變得輕鬆了起來,換好了一身質地柔軟的休閒服。重新站到了畫架前面,方逸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貝羅尼卡的畫架,上面的兩人如此親密的糾纏在一起,無不顯示着貝羅尼卡對於自己的愛戀,色彩溫柔而浪漫,貝羅尼卡不斷的在進步着,似乎兩人的感情給了這個女人無限的幻想和甜蜜,給貝羅尼卡打開了一扇大門,通往夢幻王國的大門,溫暖的色彩組成的色塊就這麼在畫布上閃耀着方逸的心。
感受着女友畫布上的愛戀,方逸把自己還未畫完的作品拿了下去,然後放上了一個裱好的畫框。
對着畫框想了一下,方逸提起了筆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在畫布上籤上名字什麼的,而是看了一眼旁邊貝羅尼卡的畫,看了五分鐘以後,在自己面前的畫布上調合出了棕色帶着一點兒微藍,在白色的底色上用中文寫道:我的貝羅尼卡,我的戀人,不是我無法掙脫這纖細的線,而是我不願意掙脫,因爲我怕掙脫了以後再也看不到你回眸那一刻臉上的歡笑。
寫完了這些文字,方逸在文字上薄薄的蓋上了一層油,然後拿着圓頭畫筆,調和出了帶着炫麗金色色彩開始在畫布底端,鋪着露出畫布的底色。鋪好了底色以後,在底上用畫筆描繪出了一壟壟熏衣草的藍色,一條條藍色的花帶,翻滾着如同藍色的海浪。向着遠方和天空瀰漫着。而天空中閃亮着令人迷醉的銀藍色。在一壟壟的熏衣草壟之間,身着淺色印花長裙的貝羅尼光面孔模糊,但是歡笑着前傾着身體,在花壟之中向前跑着,轉頭斜向上望着天空,一隻手中拿着放風箏的線滾,另一手中扯着纖細的風箏線,而飛舞在半空中的就是四肢張成了大字一身黑色西裝的方逸,兩人之間,色塊擠壓出了弧弦輕柔的彎曲着。
方逸對於女友的畫給予了迴應。畫布之上那種浪漫情懷呼之欲出,濃烈的色彩,捲動交織的筆觸,無一不訴說着處於戀情中的情侶對於彼此的熱情。
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方逸仔細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看了有半個小時,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不夠熱烈!”
。畫面的色彩雖說是熱烈,但是無法表現出自己現在對於貝羅尼卡的感情,那就像是一同埋於心中的淡藍色火焰,雖然看着溫度不高,但是卻能熔化岩石。而不遠處擺放着女友的畫布,更是強烈的顯示着貝羅尼卡對於自己愛戀之情。
方逸想要回應。更加熱烈和飽含激情的迴應,現在畫布上的色彩不能令方逸滿意,方逸想要那種滾燙如同岩漿般炙熱的色彩。
說完了這句話,方逸雙手抱在胸前,想着怎麼樣讓自己的畫面更加熱烈起來,怎麼樣能讓畫布中的色彩更能表現出自己的那種熱情。明顯現在畫布上的色彩遠遠的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
把畫布拿了下來。方逸開始沉思,怎麼樣把自己的色彩表現的更加有力。
接下來的幾天,方逸有事沒事的時候就陷入了這種沉思之中,一天早上剛起牀。看着頭牀上的屋頂,而身邊的貝羅尼卡則是帶着一臉的酣甜。依偎在方逸的身邊,靜靜平緩的呼吸,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
這一切都讓方逸癡迷起來,伸出手輕輕的用手指掃着女友的臉龐,目光中帶着靜靜的溫暖。而這時突然方逸的腦子裡跳出了一個事情,那就有人研究說梵高可能是一個色盲,也就是說他看到了色彩比普通人少一些,這才造就了他的畫面色彩比別人更加的亮麗多彩。
“我也可以是個色盲!”方逸撇了撇嘴輕聲的在心裡嘟囔着說道。想到了這裡突然腦中的亮光一閃,立刻從牀上翻了起來進入了畫室裡,把原來的那幅畫重新擺到了畫架之上。
緊跟着就進入了腦子裡,把原來的色彩那一欄中的光的三原色關掉一個,光的三原色是紅綠藍,紅綠相混是黃色,紅藍相混是洋紅,藍綠相混是青,三色相混是白色。
關掉了一個色彩以後,方逸看着畫布上自己色彩就降了下來,原本的藍色的熏衣草的顏色就灰暗了很多。
當整個畫面幾乎是完全的變了一個顏色之後,方逸有點兒無所適從了。方逸本身並不是色盲,也就是見過正常的色彩,但是現在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視覺空間一樣。腦子裡的色彩模樣還在,但是和自己畫布上的色彩己經不同了。
看了好一會兒,方逸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調製出腦海中的色彩,只得把藍色重新調高起來,這樣熏衣草的顏色又顯的厚實了一點兒。
如何把這樣的顏色提高到自己腦子裡顯示的那種,方逸又仔細的思考起來。結合了從伊夫?薩赫納教授課上學到了色彩知識,方逸開始在腦海裡組織用其他的顏色結合提亮藍色。
理論是知識總是很簡單的,而實際做起來確相當的有難度,方逸不得不又把腦海中的顏色調高一了點,顯得有點兒稍微的弱於腦海中的色彩一個小色階。
全身心的投入了到了描繪之中,方逸把畫布上的色彩達到了腦海裡的色彩,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把腦海中的顏色調回了正常,用正常人的視角觀察着自己的畫布。
藍色很亮很豔,非常的吸引人,但是和畫面上其它的色彩就起了衝突,必竟畫布上的藍色豔的蓋住了其它色彩,而否定了主色調。顯然就作品上來說這幅畫不是一幅好作品。
“逸!這個藍色太扎眼了!”貝羅尼卡看着方逸放下了畫筆走了過來輕聲說道:“讓人視線不覺得就被它吸引住了,看不到畫布上的你和我!”。
伸手把女友圈到自己的懷中,方逸在貝羅尼卡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了研究一下色彩,這只是剛開始,以後慢慢會好起來的!我要把我們的感情完美的表現出來,現有的色彩對我來說都不夠豐富!”。
貝羅尼卡看着方逸樂呵呵的笑臉:“你要是能把整幅畫的色彩都提高一個色階,那纔是漂亮!”
“我就是這麼想的!”方逸伸手在貝羅尼卡的臉上用手劃了一下。
“你是怎麼做到的?把藍色畫的這麼豔麗!”貝羅尼卡看着畫布對着方逸問道。
對於貝羅尼卡的問題,方逸自然不能照實說自己可以調節眼睛看到的色彩,說出來跟神話似的,還不如找個理由呢。
“聽了薩內赫教授的課,然後結合他的理論,採用一些細微不可見的補色!”方逸解釋說道。
貝羅尼卡聽着方逸解釋了一下,然後直接拿起了畫筆塞到了方逸的手中:“你畫給我看!光說我哪裡聽的明白!”。
對於女友的要求,方逸哪裡會拒絕,貝羅尼卡幫着方逸換上了一幅畫布後,方逸就邊講邊在空白的畫布上描繪着如同剛纔熏衣草壟一樣的藍色。
“再畫一遍!”貝羅尼卡看着方逸講完了,擡起了靠在方逸肩頭的腦袋對着男友又來的一句:“我還沒怎麼理解!”。
伸手在女友的臀部拍了一下:“吃完飯再說,現在都幾點了!我的肚子都打鼓了!”。
“那我去打電話訂披薩!”貝羅尼卡聽了就放開了纏在方逸腰間的雙手向着客廳走去,開始打電話訂食物。
看着女友打電話,方逸望着自己的畫布,現在方逸確定自己發現了一條路,讓自己畫面色彩更加靚麗的路,得自己摸索完成,方逸相信自己對於色彩的撐控和表現就會更上一層樓。到了那時,自己畫布的色彩就會更加的豐富秀麗!
想到了這裡,不由的心情大悅,越想越開心。等着貝羅尼卡重新走進畫室的時候,立刻抱着女友轉起了圈來,大聲的喊道:“我找到方向了!”。
“放我下來!”貝羅尼卡繞了幾圈就開始有點兒頭暈目眩的了,方逸這邊一興奮轉的太快了,不光是貝羅尼卡有點兒頭暈就連方逸自己也有點幾暈乎乎的。
放下了女友,方逸狠狠的給了貝羅尼卡一個長吻,然後雙手託着貝羅尼光的臉龐說道:“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新的方向!”。
以前方逸不是沒想過怎麼樣把畫布的色彩變得更靚,但是每一次想一下就理不清頭緒,就在自己手邊的東西被自己這樣乎略了,但是今天爲了表現出自己對於女友的感情,方逸突然的想到了梵高的事情,不由的就想起了腦子裡的東西。現在一條新的道路似乎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腳下,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還有功勞?”貝羅尼卡看着方逸說道。
“當然!你是我的繆斯!”方逸狠狠的給了女友一個長吻然後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