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和張旭、李林三人在洛杉磯呆了一週不到點兒時間,稍打點好了行禮之後,就結伴奔向巴黎去參加欒曉的時裝秀。而且參加完時裝秀之後還不能回來,因爲沒幾天今年移師巴黎的十月展就要開始了。
三個大男人每人也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旅行箱子,輕飄飄的拉在了手上就出了巴黎機場。
“這邊!”三人剛出了通道就看到了魏進還有鹿其坤正對着自己五個人揮着手,樂呵着說道。
方逸走到了兩人的跟前,看了一下週圍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來了,其它的人呢?”。
“都在酒店裡打牌呢!我和其坤就是因爲打輸了才被派過來的!”魏進看着三人手中的小行禮,也不用自己幫忙,就拍了下手示意大家往機場外走。
“你們對待金主也太不尊重了一點兒!”方逸一邊走着一邊和兩個好友打趣說道。方逸說的金主是張旭和李林兩人,兩人不是發了一筆嗎,傳到了國內以後這幫子人就嚷嚷着等着張旭回來的時候請客什麼的,不過張旭也豪氣,胸口一拍就說了一句,巴黎大家的酒店啊自己都包了,而這邊李林也就順手包下的一日三餐。
按理說魯德、克希馬、阿爾圖爾這三個老外一直是講aa制的,不過也不知道是和方逸混久了,還是和國內一幫子人聯繫的多了,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現在也不提什麼aa制了,聽說有人請酒店和吃的。立刻就點頭表示自己也住安排好的酒店裡。這樣一個巴黎的五星酒店,讓張旭快佔了一層毫華套間。
“兩個新晉土財主啊!吃大戶的時候誰還講什麼客氣!”魏進樂呵着說道。
鹿其坤望着張旭和李林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送拍?”。
“下個月初!索福比秋拍!”李林說道。
“索福比給的估價是多少?”魏進又問道。
“八百七十萬美元!”張旭直接回答說道。
聽了張旭的報價,鹿其坤又轉頭對着方逸問道:“方逸!你覺得這個價怎麼樣?”。
方逸聽了只得笑了笑:“問價這東西你真的不能找我!”。說完方逸直接就給舉出了兩個例子:“我也不說別的了。就說是這段時間遇到的吧!這幅東西我想着也就法兩三百萬的事情,梅維爾仿的魯本斯啊,不是梅維爾又不是魯本斯的值什麼錢?還有那幅米開朗基羅的作品,我估計着也就六七千萬美元不到的樣子,因爲它的尺寸真是太小了,而且也算不了米開朗基羅的代表作,誰知道一下子就有人立刻掏出了三億美金?”。
“這下腸子都悔青了吧?”魏進聽了哈哈樂呵着在方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讓你再來一次。老頭兒一說送給你,我估計你立刻拿起畫就閃的沒人影了!”。
“那不至於!”方逸笑着把馬汀的事情說了一下:“要是知道估計也就是多猶豫一會兒,不過最終的結果可能也不太會變!一個老子給國人的抗戰出過力的。我要是黑了他的錢估計睡覺都不會安穩,說不定就落下個心結來!不過呢現在想起來時不時的還會有點兒小糾結”
“善財難捨啊!”鹿其坤聽了方逸的話笑了笑。
幾個人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到了停車場,到了酒店之後,方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放下了行禮。洗了個澡舒緩了一下自己的神精。就向着魏進幾人說的娛樂室走了過去。
咚咚咚!方逸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輕微的動靜,這裡可是高檔的酒店,隔音的效果那是不必說的。能在門外聽到這麼樣的聲響,就說明裡面熱鬧着呢。
連敲了兩三次,這纔有人來開門。
“嗬!都在這裡呢?”方逸的視線穿過了前來開門的陸小敏,轉到了房裡,只見整個房間裡擺了四五張桌子,什麼撲克麻將都擺了上來。現在這裡面順手抓一個出來或是在國際或是在國內畫壇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不過這個時間這些人可看不出一點兒名人風彩來,打着牌的兩桌上幾乎每人臉上都貼了紙條。方逸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早到了一天的阿爾圖爾,還有朱政,連趙捷的臉上都粘了五六條白紙條兒,至於郎延光的腦袋那粘的就根哭喪棒似的,看都不能看了。
“你不在房間裡休息跑這裡來幹什麼?”陸小敏帶上的房間門對着方逸問道:“你明天不是要參加排練什麼的麼?到時候別出洋相啊,祖國人民正看着你呢!”。
“我就是在臺上走這麼兩步,你扯到祖國人民身上幹什麼”方逸笑了笑說道:“你這麼說我可就要說你長的胖了!”。
“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國內有多牛的名聲麼?”陸小敏立刻把方逸的話叉開,對着方逸說起了國內媒體這段時間的反映。不過很顯然方逸對這個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看到趙捷對着自己招了下手就走了兩步。
趙捷看着方逸走了過來就說道:“方大師,過來替我打一會兒,今天我的手氣特別的背!”說完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方逸也是好久沒有打牌了,看着今天的氣氛這麼熱烈不由的有點兒手癢,就替了趙捷的位子。
方逸的手氣真的不錯,上來一把就是一手大大的好牌,而且接下來一連贏了幾把,弄的另外的三家一臉的鬱悶。
朱政看着方逸不由的嚷嚷着說道:“我說方大師,你不會被哪個小姑娘拒絕了現在準備拿我們出氣吧!手氣怎麼這麼騷!”。
方逸現在手裡又是一把的好牌,得意的順着朱政的話頭說道:“小姑娘不小姑娘的有什麼意思?我這裡一下子丟了三億美元,你說我的手氣要好到什麼程度才能補回來?”說完就開始在嘴裡哼着不着調的歌兒。
一把還沒有打玩呢。就聽到魯德這邊叫自己:“逸!安德爾斯找你!”。
“過來替我!”方逸對着趙捷招了下手,把遞到了趙捷的手上,自己走到了魯德的旁邊接起了電話。
說是安德爾斯的不過等着方逸喂了一聲。就聽到是欒曉的聲音。
“你等會兒休息不休息?”欒曉也不寒暄,直接就是對着方逸這麼問了一句。
方逸這邊打牌正打到了high點兒上,哪裡能想到什麼休息不休息的事情。立刻張口就回答:“有什麼好休息的,我一天也就是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我在飛機上都睡過了!”。
“那正好,我讓車去接你或者你打車過來,過來現場適應排練一下!”欒曉一聽就立刻給方逸發佈了一道命令。沒事兒你就到現場來試着走兩趟吧。
“啊!”方逸頓時就想起來了,欒曉的這一場秀自己要傻走一趟臺步的。不過話己經出去了,自己也不好說自己手氣好。要打牌什麼的。打牌離着欒曉的時裝發佈秀可是差的太遠了。只得點頭說自己一會兒就直接打車過去。
放下了電話,方逸看了一眼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不過現在樂的眉開眼笑,一看就知道是手中摸了一把好牌的趙捷。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向着門口走去。
“剛來就上哪裡去?”龐小勇正好到門口添水,看到方逸要拉門出去不由的就問了這麼一句。
方逸嘆了口氣:“幹苦力去!去欒曉的場子走幾趟!”。說完方逸就拉開了房間門,走了出去。
直接打了一個車子用了快三十分鐘,方逸這纔到了欒曉時裝秀的現場。
跟着工作人員說了一聲,等着安德爾斯出來接了一下方逸就進了場地內。一進去就看到整個舞臺己經全部整好了,就差觀衆了!現在幾個模特兒身上正穿着常服正走在白色的t臺上,臺子離着地面也就三四十公分高的樣子。
而場中一個人正在看着t臺上走的模特兒,時不時的對着模特說上兩句什麼的。
“這是欒曉?”方逸聽着熟悉的聲音不由的有點兒睜大的眼睛。以前的欒曉是個純正的爺們,現在這一身的打扮上去。不是說什麼爺們不爺們的了,在方逸看來真是太前衛了,整個人一身花哩胡哨的,打扮的像是過萬聖節似的。
看看欒曉一身的打扮,七八種亮顏色圖案的上裝,下身穿着還帶着點兒緊身的褲子,讓本來就是一條大長腿的欒曉看起來像個長頸鹿似的,腦袋上下卡着一頂白色的小禮帽。
“方逸!過來了啊”欒曉這邊一轉頭就看到了兩三米遠的方逸,不由的臉上帶着笑就向着方逸這邊走了過來打招呼。
“還好,這衣服雖說娘了一點兒,這氣質和說話的聲音還沒有變娘!”方逸看着欒曉在自己肩頭捶了一下之後,笑着說道。
“幹這行就要把自己弄的像樣一點兒!”欒曉笑着說道:“所謂的時尚嘛!”。
“幹他們這行都要把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安德爾斯對着方逸打趣的說道。
欒曉笑了笑也沒往心裡去,而是對着方逸說道:“你去後臺找你的那位模特,叫米蘭達吧,和她走上這麼一趟我看看!”。
方逸聽欒曉這麼說,就跟着安德爾斯往所謂的後臺走,到了後臺之後,方逸就看到自己的繪畫模特米蘭達正一個人坐在的個角落裡和一位小模特兒聊天呢。
走就走吧!方逸和米蘭達也算是老熟人了,米蘭達挎着方逸的胳膊兩個人就從入口走了出來。
“方逸,你再自然一點兒!對了,就是這個樣子!米蘭達,把方逸速度帶的再稍慢一點兒,對就這樣!”欒曉看着兩人走了出來就開始嚷嚷。當方逸挎着米蘭達剛到了後臺門,然後又這麼走了四五趟來回,就聽到欒曉說了一句好了!
“這就好了?”方逸轉頭望着米蘭達說道:“這錢賺的簡單!”。
米蘭達一聽就笑着說道:“你不是專業模特兒,走的時候放鬆走就行了”。說這話的時候米蘭達心裡就想道:以你現在名氣你走臺就是個新聞了,只要能走像個樣兒也就行了。
方逸一聽說好了,自然就直接跳下了臺子,走了兩步看到米蘭達也跟着走了過來不由的問道:“你不繼續排練了?”。
“我唯一的活兒就是跟你走這麼一趟,現在合格了我自然也休息了”米蘭達對着方逸說道。
“回酒店?”方逸看着米蘭達點了下頭就說道:“那你等會兒,我去和欒曉說兩句,就順道送你回去!”。看着米蘭達點了下頭,方逸就過去和欒曉說了兩句帶着米蘭達離開了秀場。
在路上方逸就和米蘭達聊了起來,這一聊方逸就發現爲什麼米蘭達的活兒這麼少了,很多人捧場讓欒曉的發佈會有點兒慢慢熱了起來,原來米蘭達還能多走幾趟,不過現在情況變了,來搶秀的姑娘也多了起來。
老實說要不是米蘭達是方逸推薦的,欒曉說不準就讓她像別的模特一樣走人了,因爲就整個身形來說,米蘭達比起一般的時裝模特還是顯得相對豐滿了一點兒。
現在這就是米蘭達的心思就一條兒,和方逸走一場秀就成。
隨着欒曉的發佈會越來越顯出有點兒小名聲的情形之下,米蘭達的期望也就越高,當然希望能來回多走幾趟,多露兩次臉。雖說現在註定實現不了,不過米蘭達也知道,和方逸走上這麼一次對於自己來說機會甚至可以說比多走兩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