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然的母親沒有名分,是司空老爺的秘密情人,因在生下他後不久就死於β地中海貧血,他才被抱回司空家族撫養。(上次出現的貴婦人,是他的奶媽。)
當然,司空皓然的病因爲種種原因,已經到了晚期,不可以再根治。
只能等死……
不過,倘若他安心呆在醫院,接受最權威的治療,生命還能再延長一些。
可對他來說,這延長的時間已沒有意義。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從來都很放縱自己……
1年前,他是爲了白雲裳纔好好在醫院呆了幾個月,讓病情穩定,停止惡化。
而1年後,他也是爲了白雲裳,拒絕接受一切治療……
他的生命,就只還有不到半個月了啊。
安靜的病房裡,陽光透過十字窗,灑在光滑的地面上緩緩流動。
空氣裡,散逸着清新的花香氣息。
就在這時,病房門打開了,白雲裳走進來。
司空皓然拿牌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緊接着繼續抽牌,目光盯着牌面,聽着那腳步聲走近自己。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想要活着。”
“……”
“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幫我?”
司空皓然的嘴角緩緩勾起:“很好呀。你覺得你怎麼做,我纔會肯幫你?”
“像以往那樣,我們來做一場交易。”
司空皓然笑起來:“用你那笨拙的牀技?”
“這次我儘量聰明些。”
他放下牌,終於擡起頭盯着她。
他永遠不會告訴她,在她還不知道迷幻劑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已經用過它很多次了。那氣味,那形體……遠遠的還沒有靠近,他就已分辨得出。
不是沒想過強行侵犯她……
強迫這種事,他最愛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對她總是下不去狠手。
如此,在迷幻劑裡跟她享受雲雨也不錯。哪怕明知道那是她精心爲他設計的一場幻覺。
陽光開始變亮,灑的病房裡一片耀眼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眼:“你每次都弄得我很不舒服,我現在,已經對你失去那方面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