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低垂着視線，心情極度複雜說：“那你是不是也是個撒謊精？你騙我說喜歡孩子……我還差點以爲，你真的那麼喜歡小孩。”
司空澤野捏起她的下巴：“恐怕‘他’喜歡的是你們的孩子。”
“……”
“可見‘他’曾經多愛你。”
這句話，讓白雲裳有五雷轟頂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
白雲裳說不出話。
是啊，他們相愛過一場，她到底瞭解他多少？
司空澤野低醇問：“後悔了？”
“只是覺得很遺憾……這些事我沒有發現，還要6年後你來告訴我。”
6年前，白雲裳如果墮掉孩子將不再有生育的機會，當時也是考慮到司空澤野喜歡孩子，這輩子她都沒辦法再爲他生小孩，她不能給他完整的人生，這是個多麼大的缺憾？
如果當時知道，他喜歡孩子完全是因爲她，如果沒有她，他不在乎有沒有孩子……
她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選擇？
她想她會義無返顧地選擇司空澤野。
當時她也幾番糾結過，每天都在後悔她的選擇，可是當第一次照過B超後，醫生告訴她，她懷的是三胞胎時，她就知道這三個小生命她再也放棄不了。
原來，很多問題都是他們從來就沒有好好溝通過才發生的——
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白雲裳眯起眼，看着那只有枝幹的海棠木，有點點濡溼迷了眼。
她此時的痛心和悔恨，司空澤野是永遠都體會不了了。
“在想什麼？”
“想‘他’到底還欺騙了我的多少事？”
司空澤野淡聲：“這不叫欺騙。”
“那叫什麼？”
“只爲你才獨一無二打破的慣例和原則。”
所有的喜惡都隨着她改變了，他快樂的原因，傷心的原因，任何情緒都由她一手操縱。
白雲裳咬了咬脣：“那你跟鄭戴彤……你們會做安全措施？”
“……”
“我的意思是，你們在一起這麼久，兩人都身心健康，就沒有過孩子？”
“……”
司空澤野眯起眼，氣息靠近說：“我們的事，你很有興趣？”
白雲裳只是想知道，他們在一起，鄭戴彤有孩子時他的選擇是什麼？
該死，她想以此來比較司空澤野對她們的愛嗎？
比較出結果又有什麼意義！
白雲裳飛快搖搖頭：“沒有興趣，我只是正常好奇，你年紀不小了，爲什麼還不和她結婚？”
“結了婚也可以離婚，感情的存在不需要形式主義。”他的話似有某種暗指。
“可是結婚了，有了孩子，就有一個婚姻的保障。至少不會因爲感情不合，再隨隨便便分開……愛情也是有期限的。”白雲裳看着他問，“而且你現在對我做這種事，傳到她耳裡了她會怎麼想？”
“我對你做了什麼事？”他的脣故意貼到她耳邊。
“你囚着我，當着學員的面追求我……還對我做曖昧的男女之事。”
“我在尋找記憶缺失的部分，她善解人意，能夠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