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
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該享受時就得享受。
只不過……
關乎性命的事情還得悠着點,重獲新生的她可惜命的緊。
“有靈性就好,可是……”人都有失手的時候,馬有失蹄也很正常啊!所以她還是得盯緊點。
萬一馬短路了什麼的,她不就把命打進去了?
只是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宮氿寒一把拎住脖子後的衣服,像拎一隻小雞仔一樣拎進去了。
待她一坐好就放開手繼續批閱奏摺,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好吧!
他都不怕,她怕個啥?
就算死了不還有個伴嘛!
雲紫蘇這樣坐着好沒勁啊!於是就看看宮氿寒手中的奏摺。
原來奏摺是這樣子的啊,與電視中還是有些差別的。
於是!
出於好奇她越湊越近,最後眼睛都快架在奏摺上了。
“啪”的一聲,奏摺被合上了,宮氿寒一臉淡漠的看向雲紫蘇。
似乎在問“你在幹什麼?”
他們實在隔得太近了,宮氿寒溫熱的氣息撲倒在雲紫蘇的睫毛上,引起睫毛一陣陣顫抖。
“嘿嘿!我是想問我昨晚怎麼睡到牀上去了?”尷尬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的怎麼說了,總不能說她想看奏摺上寫的是什麼吧!
除非她傻叉了纔會那樣說,保不準宮氿寒會誤會她要竊取情報什麼的。
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更傻叉的說法,居然還說出來了。
果然!
宮氿寒黑了臉,撇過頭去,微微有些怒意。
“你自己爬上去的。”這個醜女,半夜三更居然爬他的牀,還搶他的被子。
要不是看到她脖頸上那些還未消除的疤痕,以及她一心一意爲他排毒的份上,早就一腳把她踹到地上去了。
使得他一宿都沒睡好。
什麼?
她自己爬上去的?
糗大了!
原來她這個毛病還沒改掉啊!
曾經睡習慣了舒服的大牀,溫暖的被窩,就算是大夏天她坐在電腦桌胖睡着了,晚上也會半迷糊着摸到牀上去睡。
沒想到現在還這樣啊!
看來這毛病是改不掉的。
雲紫蘇無語望天了。
乖乖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了,在說話不是找抽嗎?
過了不知道幾個時辰,雲紫蘇都開始昏昏欲睡了,就被宮氿寒揪下了馬車。
哇!
一下馬車,雲紫蘇不禁驚呼一聲!
好美啊!
遙望着溫和的陽光照在寧靜的湖面上,羣山蒼翠,逶迤地繞着湖的周圍。湖上籠罩着濃重陰沉的煙靄,羣山迷迷濛濛躲在烏雲深處。
湖水是凝然不動的如同一缸濃濃的綠酒,紅葉中的蟬兒,從酣夢中斷續中發出幾聲短吟,膠粘的,迷糊的,好似醉人的囈語。
這、這簡直人間仙境啊!
雲紫蘇忍不住嘖嘖出聲。
可是……
她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掉進了湖水裡。
尼瑪!
宮氿寒居然推她下水了,這是幾個意思?
水……
她最害怕的水。
不知道她不會游泳嗎?
宮氿寒要殺了她?
爲什麼選擇在這裡?
恐懼感頓時遍佈全身,一股死亡的氣息瀰漫起來。
救命啊!
一張開口呼救,嘴裡立馬就涌滿了水,嗆得她四處亂抓,可身子越來越往下沉……
這是第一次她真真實實感到了死亡,一種絕望又恐懼的死亡。
直到嘴脣碰到一處溫潤而又柔軟的東西時,她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貪婪地吸允着,從那裡面獲得可以呼吸的空氣。
黑暗始終還是光臨了她,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直到一股刺痛感傳來!
她纔開始漸漸恢復意識。
她一睜開眼的第一個動作立馬嚇得往後縮了縮,因爲宮氿寒正拿把匕首在她面前晃動着。
水沒淹死她,難道他要親自動手了?
幸好醒得快,否則真被他得手了。
“你、你、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一首隨意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指着他磕磕巴巴的威脅道。
她怕他,因爲她知道他很厲害。
殺手的感覺是很準的,遇到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會本能有壓迫感。
現在的她很鎮定,所以她明白,雖然是殺手,身手也是頂尖的。
可是!
宮氿寒會閃現啊!
以她這樣的身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夠塞牙縫,而且還沒看到過他使用武功,光光是與生俱來的的威壓就足以壓倒她。
之前她並不是不怕他,而是被逼急了才忽略他的危險性。
經過被推下水的那一幕,她殺手的所有本能全喚醒了。
危險無處不在,時時都要保持警惕。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不是不懂,她以爲重獲新生了就可以貪圖一下安樂,原來還是不可以。
既然這樣!
那就重回曾經殺手的樣子吧!
“你怕本王?”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醜女不是一項膽大妄爲,甚至連他都不放在眼裡嗎?
現在一下子變得像全身裝滿刺的刺蝟,把他當成仇敵一樣。
仇敵?
想到這裡,他忽然感到有些煩悶。
醜女會這樣也很正常,她那麼惜命的人,時時刻刻都擔心他一怒之下殺了她。
之前或許他會這麼做。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將匕首拿去劃開一隻正在被烤的野狼身上,不去看目光犀利盯着他的醜女。
我勒個去!
宮氿寒拿匕首是去把狼肉劃開好烤熟嗎?
不是殺她!
得到這個答案,雲紫蘇繃緊的鉉終於鬆開了。
才發現她剛剛隨意抓起的東西竟然是一根人骨頭,即刻扔掉。
默默環顧四周。
原來天已經很暗了,只不過沒有完全黑下來。
四周都是參天大樹,是那種很古老的樹木,一眼望不到邊。那些古樹黑壓壓的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霧氣,似乎怎麼吹都吹不散一樣。
經風一吹,四周的古樹看起來有些張牙舞爪。
這裡安靜極了,一點蟲鳴聲都聽不到。
而且空氣很不自然,彷彿空氣裡夾雜着一些讓雲紫蘇皺眉的氣息。
這裡是什麼地方?
“喂!王爺,這裡是哪裡?”
這裡根本就不像之前剛下馬車的那個地方,宮氿寒帶她來這裡幹什麼呢?
冷颼颼的風吹得她有些冷,溼噠噠的衣裳粘着皮膚,極不舒服。
看向宮氿寒,他的衣服明顯是乾的。
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