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就她回門那天,相府夫人和小姐們都親自出門迎接了,她還擺王妃的架子,要相府夫人給她行禮,聽說最後連相爺都親自來迎接了,還行了禮她才願意進相府大門。”
“就雲紫蘇那樣,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出了名的醜八怪,興許是寒王冷落了她,她找不到地方撒氣,就去找孃家人的麻煩。哎!可惜了她爹一世的好名聲都被她敗壞了。”
“……”
衆人的議論聲不絕於耳,雲紫蘇將維裳放下,不再聽外面的議論聲。
什麼世道?只會顛倒黑白。
明明是僞善的叔母和庶姐給她下馬威在先,然後庶姐雲媚莊又下媚藥,叔父不把她放在眼裡,還想爲她的寶貝女兒掩蓋證據,最後那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叔父還命人把她抓了,讓雲媚莊教訓她。
現在卻變成了她仗勢欺人,被冠上欺壓叔母庶姐、還打殺婢女的罪名。
輿論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才一天的時間全京城都已人盡皆知了。
好一個丞相府,明着鬥不過她,就像就來陰的。
想想就知道是相府夫人的傑作。
除了她還能有誰?
就雲媚莊那胸大無腦的榆木腦袋,不可能想得到用輿論的力量來毀她名節。
相爺就更加不會這麼做了,寒王纔剛剛打壓他的氣勢,還沒開削弱他的勢力,他怎麼敢在這關頭上觸寒王的黴頭。
不過!
相府夫人也不是完全沒有腦袋,她只是針對雲紫蘇一人,並沒有說寒王的半點不是,她就料定寒王根本不會管雲紫蘇這等閒事,因爲雲紫蘇不得寒王的寵啊!
雲紫蘇才懶得理會別人的議論聲。
毀她名聲用嗎?
她只想說一句,她早就沒有名節了好嗎?
從原主被太子拋棄被當做恥辱送給寒王的時候,名節就已經糟的一塌糊塗。
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情隨它去好了,她不在乎!
可宮氿寒不這麼想。
雲紫蘇現在是他的人,相府那些人看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兩天之後。
雲紫蘇就聽聞老百姓們口中的議論風向大變。
有些人高聲大喊:“原來我們大家都錯怪寒王妃了,昨日聽聞相府中的一個婢女說,寒王妃在未嫁進寒王府的時候,一直以來都被當做下人使喚,還經常捱餓不給飯吃。
就連曾經雲耀武丞相的遺物都被相府夫人給搶走了,回門那天,雲家二小姐還要求寒王妃要給她和相府夫人行禮呢,我當時就在場,親耳聽到的。”
另一些人即刻附和道:“就是啊!後來寒王妃差點被下毒藥,相爺不懲罰命人下毒的二小姐,反倒把寒王妃都抓起來了,要不是寒王趕到,恐怕寒王妃就得遭罪受了。”
“寒王妃之前就與太子有婚約,後來是被二小姐使計把太子勾搭上了……”
一下子大家情緒高漲起來,把相府裡面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相爺就成爲了人們眼中不仁不義的僞君子,二小姐雲媚莊被罵成了狐狸精。
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丞相府裡頭。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非常響亮。
雲耀文狠狠怒瞪着相府夫人:“就你這小伎倆還敢跟寒王叫板,愚婦,若是之前耍耍心眼我就當做沒看見,只要雲紫蘇那個小賤蹄子還有口氣就行。現在有寒王護着她,你還不知死活去寒王面前耍心機,皇帝都鬥不過他,你能?”
氣得相爺青筋暴出,恨不得再狠狠摑一巴掌過去。
只是看到相府夫人那淚眼盈盈的模樣,不禁有些動容,不過還是劈頭蓋臉的罵過去了。
“老爺,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氣,那小賤人平日裡唯唯諾諾,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纔去寒王府幾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所以猜想讓她不好過,最好讓寒王休了她。”相府夫人一邊摸着火辣辣的臉龐,一邊小心翼翼訴說着對雲紫蘇的恨意。
那天寒王來到相府懲治了他們,她以爲寒王只是在爲他自己出氣,所以她就想把雲紫蘇的名聲徹底毀掉,寒王眼裡怎麼容得下名節掃地的雲紫蘇,再加上她醜陋的外貌,寒王就算不休了她也會將她囚禁在後院之中。
哪裡想到寒王反倒把相府狠狠整了一通,現在相府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深受煎熬。
“婦人之見,雲紫蘇再怎麼樣那也是寒王府的事情,寒王是不會容許任何人插足寒王府的事情,以後這種事你少自作聰明。”相爺那個恨啊!寒王現在都還未曾出手對付他,說明寒王還在考量要怎樣動他的勢力。現在倒好,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老爺,你就忍得了讓那個小賤人踩在你的頭上麼?”相府夫人還不死心,曾經雲紫蘇的父母就是那樣踩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的。
“忍不了也得忍,想讓雲紫蘇死還得從寒王身上想法子。”寒王現在扶着雲紫蘇只是因爲雲紫蘇是寒王府的人,若是寒王身邊多幾個女人,就憑雲紫蘇那醜的不能再醜的樣貌,必定會趕出寒王府。
就像他當初能坐上丞相的位置擁有這個相府,就是他的忍耐和計謀得來的。
這些年爲了不讓世人笑話他苛刻長兄的女兒,他一直留雲紫蘇的命到現在,本以爲雲紫蘇被當做恥辱嫁進寒王府,一定會被寒王殺死,到那時雲紫蘇的死就與他無關了。
安插在寒王府中的眼線至今一直都沒動靜,看來並沒有什麼重大的消息,不然不可能不來報信。
相爺不知道的是,他安插的眼線卻只聽命於太子,那麼重要的一顆棋子在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就被雲紫蘇給逮找了。
相府夫人看到相爺眼中閃過的陰毒,她不說話了,他知道她家老爺一定想到了好辦法。
寒王府小院落
雲紫蘇顯然知道是寒王故意保護她的名聲,她雖然不以爲意,但是心情好極了。
八角涼亭中,粉紅色的輕紗隨着清風飛舞。
雲紫蘇坐在亭中認真思考着噬骨毒配置解藥的方法,一想到最後一種可能額頭微不可尋的蹙了一下。
正想着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行,就被闖入者打斷了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