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要你去藥老那裡。”一個忽然出現的影衛淡淡的說道,萬千不化的冰山臉與宮氿寒一模一樣。
沒事宮氿寒要她去藥老那裡幹什麼,自從上次她救活了影三之後,就一直沒有去過藥老的院子。
再怎麼說,影三被救活了之後,以藥老的醫術絕對可以將影三的病情處理好。
那這會讓她去應該還是爲影三的事情。
難道藥老因爲她上次落了他的臉面而故意不好好醫治。
不可能啊!
以藥老那心高氣傲的性格,絕對會好好醫治,而且還拼盡全力的去醫治,好挽回他在寒王面前的形象。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應該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而且與影三絕對有關係。
事情應該很急,不然怎麼可能會派影衛前來通告。
看影衛的樣子,氣息有些不穩。
明顯是因爲擔憂纔會着急來找她而出現的氣息不穩。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雲紫蘇立馬就奔向藥老的院落。
在藥老的院落。
雲紫蘇剛剛踏進院落大門,就聽到裡面陌生男子高聲的叫喊聲,似咆哮,又似在抓狂。
糟了!
趕忙走進房中。
只見幾個身着同一顏色衣服的面癱男子緊緊抓住影三,不讓他動彈。
那幾個男子個個俊美,與之前來叫喚她的影衛穿的服飾是一樣的。
看來,他們都是寒王暗中培養的影衛。
從他們霸氣的外表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一等一高手,受過嚴格的訓練。
只是,他們幾個人就這樣固定住影三都顯得有些吃力,看來影三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難怪宮氿寒如此器重影三。
此時的影三赤裸着上身,眼眶中佈滿了血絲,瞪得如銅鈴大的眼珠怒瞪着所有人。
嘴裡不停的叫喊:
“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他來了,趕快去通知主子,快走!”
“放開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把我殺了啊!”
這幾句話一直不停地說出來,彷彿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
藥老在一旁已經束手無策,焦急的皺起蠟黃的額頭。
他影三醒過來之前,他不敢有一絲怠慢。
爲了他的名聲不至於被一個小女娃娃超越,這些天他可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一直悉心照料。
他所用的藥方他都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就怕出現差池。
今日影三突然醒來。
他本來很高興,因爲影三一醒就意味着他功不可沒,名聲也能挽回許多。
可是……
影三突然發狂,一看到他就想掐住他的脖子,置他於死地。
幸好,一直在暗中的影衛及時出現護住他,他才僥倖逃過一劫。
藥老知道,影三這突如其來的瘋狂很不合理。
他使用了各種方法,就是壓制不住影三。
影三原本已經結巴的傷口開始出現了崩裂,傷口就在心口處,是雲紫蘇當時爲了救影三取出蠱蟲是劃開的傷口。
現在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影三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寒王到時,影三已經被影衛們壓制住了。
可是他的癲狂有增無減。
早在宮氿寒聽到影衛稟報影三醒來後癲狂的事情後,宮氿寒就命人來找雲紫蘇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雲紫蘇立馬想到了影三可能是受到刺激。
得想想辦法才行。
像影三這麼厲害的人,又受到嚴格的訓練,理應不會被一些小的事情刺激到。
看到他一定知道或者看到非常可怕的事情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中了蠱又被下了蠱蟲,也許蠱蟲看看能不能刺激到他。
說幹就幹!
可是,她的蠱蟲還在宮氿寒手上呢!
於是她讓人將宮氿寒請到了門外,蠱蟲的事除了宮氿寒沒有人知道,就連藥老至今都不知道影三的病因。
所以,向宮氿寒要回蠱蟲的事情必須的悄悄的說。
別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是平時她去向宮氿寒要回蠱蟲也得悄悄的,話說她已經和丞相府那邊撕破了臉皮,宮氿寒答應歸還蠱蟲的事情一個兌現諾言了。
雲紫蘇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宮氿寒,宮氿寒倒挺爽快,立即就讓派人去拿來。
得到心繫很久的蠱蟲,她心裡到不是很激動,反而有些凝重。
如果連蠱蟲都刺激不了影三的話,那隻能找到對他下毒的人才能起作用。
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就踏進了屋內來到影三面前。
看到影三此時的瘋狂模樣,她從頭髮裡取出銀針。
反正她的頭髮一直都是披着的,將銀針藏在頭髮裡再適合不過了。
她完全不理會別人詫異的目光,拿起銀針就在影三身上揮去。
她現在只能先讓影三鎮定下來,才能更好的用蠱蟲刺激他。
銀針纔剛一落,影三癲狂的模樣瞬間緩和了許多,但幾個按住他的影衛始終不敢有半絲鬆懈。
影三赤紅的眼睛開始漸漸變淡,慢慢恢復柔和,不再似剛剛那樣兇惡。
爲了以防萬一,雲紫蘇再給他扎針的時候,特意把他扎得四肢無力,全身接近癱軟。
看到他眼神渙散,目光迷離之後,雲紫蘇就將裝有蠱蟲的小瓶子拿出來在他的面前晃動,讓他很明顯就可以看得到小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與此同時。
雲紫蘇還特意將藥老的視線遮擋住,不要讓藥老看到她手裡拿着是什麼。
任憑藥老將脖子伸得老長,想要看個究竟,最終只能看雲紫蘇那纖細看似很羸弱的背影。
但爲了面子,他又不屑上前看清楚,所以只能在心裡瞎疑惑,胡亂猜測。
當影三的目光定格在小瓶子上時,久久未動。
他不發狂,不瘋癲,安靜極了。
屋內一下子靜得極爲可怕,沒有人敢大口喘氣,就怕一不小心驚動了影三,他會再次發狂。
不該啊!
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之前的想法錯了?
雲紫蘇輕輕捏住自己的下巴,靜靜的思索。
只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影三,雲紫蘇驀然睜大眼睛,心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對,不對,他的眼神不對,他的安靜不對。
她承認她剛剛麻痹了他的神經,使得他四肢無力。可是卻麻痹不了他的眼神,剛剛明明是極爲暗淡,又有些渙散迷離,現在他的眼睛可清明的很,根本沒有半點迷離渙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