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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湛依被北冥烈風的吻得極爲難受,快要窒息,手臂不斷的推着北冥烈風。

而北冥烈風因爲夜湛依的拒絕,非常不悅,抓住夜湛依不安分的手臂,收緊,吼道:“記住,你沒有反抗的權利,即便你在睡夢中也不行!”

就連她病得暈暈沉沉,他也不允許她的排斥和反抗,哪怕她還在沉睡中。

紅葉剛煮好‘藥(骷髏)’回來,還未推門就聽見裡面北冥烈風的吼聲,一驚之下再也不顧什麼,推門而入。

北冥烈風滿臉陰鶩,聽到推門的聲音,轉頭看是紅葉,眼裡的那份陰沉竟蔓延至眼底,大步一跨,走到紅葉面前,一腳將紅葉踢到牀沿邊,額頭撞到了牀頭的雕花上,殷紅的血液就順着紅葉的臉頰緩緩流下。

“看清楚,她是朕的人,朕對她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再敢管閒事,朕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他手指牀上的夜湛依怒吼,卻不知自己緣何這邊憤憤。

是爲了紅葉的以下犯上?還是因爲他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紅葉即便是摔倒,雙手依然緊緊捧着藥碗不讓它掉在地上。

北冥烈風看着裡面黑漆漆的湯水,瞪着她,“哪來的藥?”

紅葉見計無施已經不在房裡,想着夜湛依的病還需要他,咬牙道,“奴婢以前學過醫術,這藥是奴婢煎的!”

北冥烈風盛怒之下不疑有他,拿過煮好的藥,走到夜湛依的身旁,幾乎如拎小雞一般,將夜湛依拽起,隨後按下夜湛依的腦袋,將煮好的藥就這般的灌下去。

黑色如墨汁的藥液,順着夜湛依的嘴角盡數流了下來,進入腹中的根本就沒有幾滴,黑色的墨汁染溼了夜湛依乾淨的白色的內衣,整個房間此時充滿了刺鼻的藥味。

苦澀的藥汁被迫灌入喉間,只覺得難受不已,夜湛依乾咳了幾聲,將嘴裡的藥汁全部都吐了出來,濺到了北冥烈風的緞服,北冥烈風一把將夜湛依仍開。

牀上的夜湛依被苦澀的藥汁嗆得幽幽轉醒,睜開雙眼,就見到滿面厲色的北冥烈風看着自己,心口驟疼。

掃到他身旁跪着的紅葉時,夜湛依再也無法平靜了。

她脣色蒼白,額上的傷痕突兀的映在那,滿面都是殷紅的血液。

從前的北冥烈風雖然暴戾無常,但至少不會刻意與一個下人爲難,如今……

夜湛依想要坐起身子,無奈試了幾次,身子都是軟軟的,毫無力氣,只能輕聲喚她,“紅葉……”

乍聽到夜湛依的聲音,紅葉擡頭,見到夜湛依已醒,扯着嘴角笑道:“娘娘,您醒了,您醒了就好。”

眼角的一滴清淚順着臉頰上殷紅的血液,緩緩流下。

夜湛依心如刀割道:“紅葉,是誰傷你?”

夜湛依的話音裡帶着一絲顫抖,她至死不願相信北冥烈風會爲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

紅葉不語,緩緩的垂頭。

北冥烈風看出夜湛依對紅葉的關心,冷哼一聲,“記住,好好教導你的丫鬟,別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

“我以爲除了沒有人性以外你還有一點良知,誰知我竟猜錯了。”夜湛依淡淡的笑着說完,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眼底多了一絲涼意,對着紅葉細聲道:“紅葉,你先起來。”

誰知夜湛依一句話剛一說完,北冥烈風就彎腰,嘴角噙着邪笑,捏住夜湛依的脖子道:“你聽不懂我的話麼?”

喉間的痛楚,讓夜湛依更加的頭暈目眩,夜湛依閉眼,不語。

眼見着夜湛依這般,北冥烈風嘴角的那抹邪笑,竟讓人恐懼,“你說,若是將紅葉送去青樓,會不會很有趣?”

夜湛依睜開雙眼,臉色一片慘白,而跪在地上的紅葉,雖然恐懼,卻不敢有太大動作。

夜湛依咬脣道:“你到底想怎樣?”

北冥烈風嘴角一笑,隨即放開夜湛依,一手摸着下巴,似是在思考一般道:“不如,你明晚隨我聽一場戲,如何?”

夜湛依只是望着他,彷彿要將他穿透一般,卻不言語。

北冥烈風不怒反笑,朝着外面朗聲道:“來人啊,將紅葉……。”

還未說完,夜湛依搶先道:“明晚我就去聽你所謂的戲。”

北冥烈風冷笑,雙手圈在胸前,冷酷的看着夜湛依,嘴角的那抹若有若無的嗤笑,隨着夜湛依越發慘白的臉色,而更加上揚。

本來這場戲想留到抓住西君勝之後,現在看來,提前也不錯。

北冥烈風走後,夜湛依靠在牀邊爲紅葉擦試額角的傷口,每一下都輕輕的,生怕弄痛了她。

紅葉忍痛不語,好一會兒,她忽地擡起頭,詫異的抓住夜湛依的手,“娘娘,您能看到了?”

剛剛千鈞一髮,兩人的心思都系在北冥烈風身上,誰也沒有發現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夜湛依把手放在眼前,細細看着自己每一條掌紋,不自信的喃喃,

“我能看見了……”

紅葉更是被喜悅衝昏了頭,連頭上的傷都不感覺痛了,雙手拼命在夜湛依面前揮舞,目視她的目光隨着自己的動作遊走,興奮道,“看來那老頭也不是全無用處,幾滴藥就能治好娘娘的眼睛!”

夜湛依疑惑的盯着她,“老頭?哪裡來的老頭?”

紅葉把清風林的事如實講給夜湛依聽,聽罷,夜湛依淡淡一笑,道:“看來,這位計老先生也算是我的恩人了,等我大好,該去拜謝一下!”

“我看娘娘還是不要去爲妙,那個老頭很怪的!”提起計無施,紅葉話就多了,把骷髏的事原原本本講給她聽,末了縮了一下脖子,“要不是找不到大夫,紅葉死都不會煮那個骷髏頭的!”

“沒有那個骷髏頭,我的眼睛還好不了!”夜湛依笑着颳了下她的鼻子,對那個計無施越發的好奇,只是一想到晚上還有一場戲要聽,好不容易開朗的心頭又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