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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司馬翱立馬做出反應,一個轉身躲了開去,卻是因爲那到銀光太快了,他躲得開重要的地方,卻還是刺進了他的右臂,手指瞬間一鬆,劍偏移向夜湛依,計無施順勢一把拉她入懷,閃開了他的殘招。

司馬翱的臉色有些蒼白,似是那銀針上抹了什麼東西,他勉強跌落在地上,強自支起身體,擡頭看着空中,並非是望着計無施,而是夜湛依。

剛剛夜湛依一直被計無施護着,他並未看清她的面目。

直到她喊出小心兩個字,他才注意到這聲音如此熟悉。

“夜湛依……”他難以言欲的激動,若不是受傷不能動,早已衝了上來。

計無施低頭看着那個滿目癡情的傢伙,突然感覺他很討厭:“我還有事,不陪你們玩了!”

話落,抱起夜湛依飛離雪山頂。

餘下的黑衣人要追,被司馬翱制止住,“不許傷他們!”

“放開我……”夜湛依一入清風林便開始掙扎,計無施看着她倔強的眉頭皺起,溫柔中帶着幾絲無奈,將她橫腰的抱起,向着自己的住處而去。

這女人胳膊肘兒往外拐,居然提醒別的男人躲開自己的暗器,真叫人氣憤,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你碰到我傷口了……”夜湛依痛得抽氣,計無施雖拉她躲過劍招,還是被劍氣傷到手臂,傷口不深,卻很痛。

計無施這才放下她,從腰間拿出一黑色的藥丸,輕聲說着,“吃下去吧!你的血本就不多了。”

夜湛依只輕輕一聞,便以知道面前的東西,的確是個不錯的止血生肌的好藥,也不推辭,張嘴將他遞來的藥,一口吞下。

“不怕是毒藥。”計無施看着她毫不猶豫的就將他手中的藥吃下,不由得輕聲問着。

“毒藥便毒藥。”夜湛依不知這世上還有哪種毒對她有用的,只除了北冥烈風。

“差點忘了,你是藥胴……”計無施恍惚,隨即想起什麼,急道,“你先回去,北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便以傳來侍衛急速的腳步聲。計無施看着夜湛依那有些蒼白無血色的臉,有些擔心的問着,“能撐住嗎?”

她的血被自己吸去三分之一,雖然吃了凝血丸,卻也只能止住暈眩,想要身體恢復,還需要調養。

“我沒事!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司馬翱的?他爲什麼在山頂?那羣黑衣人是什麼人?”夜湛依甩出一連串問題,今天所有事都太出乎意料了,先是莫名其妙中了催-情香,而後是計無施離奇的病情,然而這些加在一起,都不如司馬翱的出現讓她來的震驚。

她一直以爲司馬翱已經死了,以夜若水趕盡殺絕的個性,怎會允許能威脅到她地位的人活在世上。

一連串問題弄得計無施無法招架,他現在也確實沒時間解釋,心急道,“這些以後我慢慢告訴你,北冥烈風應該已經回來了,你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說着,就抱緊夜湛依,向着清風閣快速而去。

北冥烈風一臉陰沉端坐在桌前,食指有意無意地輕彈着翠綠色的玉杯,發出清亮的響聲。

紅葉跪在地上,額頭覆上一層厚厚的汗珠,心急火燎卻不敢起來,心裡默唸夜湛依千萬不要回來。

“再問你一遍,她去哪裡了!”沒有音調的語言中讓人聽不出喜怒。

紅葉低頭,指甲緊緊扣在了掌心裡,“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的意思是還想吃苦頭嗎?”語氣中明顯地警告,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

紅葉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心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很好!”北冥烈風動了動脣角掉轉雙眸,瞟向身旁的侍衛,“還不把她拖下去?”

“等等!”夜湛依匆匆進來,一眼就見紅葉跪在北冥烈風身邊,雙頰紅腫明顯有被掌摑過的痕跡。

失血過多的身體早已虛弱到極點,從大門跑到內廳便氣喘吁吁,夜湛依踉蹌幾步護在紅葉身邊,狠狠瞪着已經衝上來的兩個侍衛,“不許動她!”

那冷若寒冰的語氣讓兩個想要附上去的人滯在了原地,尋問的眼神投向北冥烈風,見後者微微點頭,方纔停手。

“去哪了!”鬼魅的聲音如一支支冷箭竄來。

“散步!”

“再問一遍,去哪了!”聲音的主人顯然已經沒有耐性,捏着酒杯的手指咯咯作響。

夜湛依深深合上自己的雙眼,緊咬的雙脣已經沒有了血色,泛着蒼白的無力,“散步!”

計無施這個人,是萬萬不能讓北冥烈風知道的。

咔——酒杯在北冥烈風手中碎成兩半,他指尖越過夜湛依點向紅葉,“把她帶過來!”

“你要找的是我,我回來了,放紅葉走!”毫無畏懼地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那裡彷彿如千年的深潭,冰凍了一切。

她眼中透着一股倔強的堅定,讓北冥烈風寒冰的眼眸有一閃而過的微光。

他最恨她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傲,她要保護的,他偏要摧毀。

“很好!”脣線向右上方傾斜了三十度,帶着邪惡的笑容。

突然之間,北冥烈風站起身,越過她直接把紅葉從她身後拎了出來,甩手一揮,重重地摔到了幾個侍衛腳下!

“嘶——!”錦帛撕裂的聲音,就在他六個侍衛的腳下,他將紅葉的衣物撕扯成碎片,灑向空中。

“這個女人,賞給你們!”

紅葉白皙的上身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沒有一絲的遮掩。

她倒抽一口冷氣,不顧掙扎着起身,忙用雙手擋在胸前,求助的眼神向夜湛依投去,卻發現後者已經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娘娘……”可能是因爲冷,也可能是因爲內心的恐懼,她的聲音已經顫動地斷斷續續。

“北冥烈風,你放開她!”夜湛依方寸大亂,再也無法冷靜對待,她太瞭解北冥烈風的性格,他說的出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