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莫平追明姬去了。”北冥墨雨自嘲的冷笑一下,沒想到小看了那個女人,原以爲不過是個略有些心機的花瓶,沒想到,自已一身武學,竟然在那個女人手中沒有走出二十招!
“明姬?”北冥烈風的眼瞳驟然收緊。
“爺,我們小覷了那個女人,我平時未有聽爺的注意那女人的行事,除了些爭風吃醋的行當,那女人並未表現出別的異常,沒想到,那女人,竟是西夜鳴!秦巒國的長公主,夜盟的盟主,西夜鳴!爺,您枕-邊人,竟是一條美女蛇啊!”莫文一臉憤怒,只是這憤怒是對着誰不得而知,是恨自已眼拙沒有揪出這毒蛇,還是恨北冥烈風養虎爲患,還是恨那西夜鳴過於工於心計?!
“沒想到啊,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女人手中。”北冥烈風冷笑一聲。
明姬——西夜鳴?不論是哪種身份,如今已是惹了北冥烈風,就已是與他正式宣戰!下次再見面的結果只有一個——死。
北冥烈風吩咐北冥墨雨下去療傷,看他走遠後,才沉聲問莫文北府的情況。
原來三天前北冥烈風去了落日山後,府中的莫門一共三十個精英,去了一半到落日山,另有十五人中,其中十人被莫文派去了外面打探消息,五人依吩咐就守候在望月亭,本來無事,子夜時分,卻聽得明姬所處的明珠苑內發出慘叫!
本來暗衛的職責是守護北冥一族,如果沒有命令是決對不會理會明珠苑發生了何事,但是北冥墨雨卻按捺不住了,跟秦情說了些什麼就把秦情暫時留在瞭望月樓,自已飛渡到明珠苑去看個究竟。
五名暗衛分出一人留守望月樓保護秦情,餘下四人也跟着北冥墨雨去了,其中就有莫文。
誰知,明珠樓一去,竟是四名兄弟,死了三個!竟是去赴死!
夜盟的人,早已有所埋伏,以明姬爲誘餌,引北冥墨雨一步步上勾,把暗衛分個擊破,莫門的兄弟雖是以一當十,終是雙拳難敵四手!
外面的莫門兄弟回來,加入混戰,三天……沒有外援,沒有希望……
就是北冥烈風看到的結果。
“損失了多少人?”北冥烈風的眸暗沉,赤紅的血眸昭示着他的復仇之火!
“爺,莫門,除了屬下,還有莫問、莫開、莫語,其餘兄弟……”饒莫文一個錚錚鐵漢,也忍不住哽咽,北王府,除了那年的宮變,從未遭到過這麼大的變故!在北冥烈風成名後,冥王乃至鬼王的名號,已讓北王府安逸了十數年!
三十人,北王府最忠實的死士,居然只剩下四人,落日山莫言那支隊伍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爲何?還會留下活口?依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目的?難道這一切會是那個所謂的火神聖女的陰謀?
北冥烈風亂了,胸口涌上一口腥甜,臉一白,生生的把它壓下。
“莫文,召集劍宗,本王在北城五年了,是時候啓用劍宗的力量了……”北冥烈風才發現,講出的話如同沙礫磨過,嘶啞,帶着悲慟。
“爺……劍宗反了!不聽號令。”莫文輕搖頭。
“什麼?!”北冥烈風驚懼。
“兩天前,屬下就譴莫語突圍去求助劍宗北城分壇,結果被拒了!”莫文眼中滿是憤恨。
“理由?”北冥烈風緊攥了拳頭。
“爺,劍宗說,在沒有宗主之令的情況下,劍宗不再與北王府有所瓜葛,說是宗主之令。”
“幽沐夕?他的命令?”北冥烈風不可置信,莫說幽沐夕跟他從小一起長大,莫逆之交,劍宗更是與北王府相互扶持,一個在朝堂,一個在江湖,明裡互不來往,不像跟藥宗秦清那麼走得近,但若論感情,絕不比秦清差半分!
幽沐夕會拒絕?
“不,屬下聽說……幽沐夕已不是宗主。”莫文遲疑一下仍是說道,“幽沐夕只是劍莊莊主,他聲稱,劍宗宗主已現身,劍宗只忠於宗主,其他人等一概不理。而那宗主據說,跟北王您有些過節?”莫文小心的查看北冥烈風的臉色,看後者並沒有太大反應,纔算把話說完整。
過節?北冥烈風苦笑,自已的脾氣那樣,平日裡又拒絕結黨仇家自是不少,只是不清楚這位宗主又是何時得罪的一位。
罷了,北冥烈風不會向這些人卑顏屈膝!劍宗,斷了便斷了吧!只是,這口惡氣,在向秦巒找回來後,自會找劍宗理論。
“爺,還有……”莫文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講。”北冥烈風有些疲憊,雙目輕閉,從毒龍潭回來後,胸口一直有一口氣鬱滯在此,翻騰不休,如不是他強行壓制,早已受不住。
“秦巒國大軍十萬突現北城郊外五十里!”莫文輕聲道。
北冥烈風虎目暴睜:“北城太守可知?”
“那太守已知,偏說我等危言聳聽,不肯用兵,說是一兵一卒俱是皇上的,不聽北王府調令!北軍大營已開拔,待明日就入北城,只是我北王精銳不過兩萬,爺,硬拼不得啊!”莫文眼中的急切與憤恨表露無疑問。
“太守兵馬多少?”北冥烈風問道。
“回爺,還有五萬,除開一萬病弱,能用上的只有四萬。”
四萬麼?加上北王營的兩萬,也有六萬了,夠了,在北冥烈風看來,足以抵那秦巒十萬大軍了!
“莫文,封城,實行宵禁。城防之人全部換掉,換成我北王營之人,另召太守前來見我,本王倒要會會這個吃了豹子膽的小小太守。”北冥烈風的聲音已見陰沉,寒意凍人,殺氣隱隱的浮現。
“是,爺!”莫文一抱拳已然退下,一出議事廳,正遇到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北冥墨雨去而復返。
雖然知道王爺不想讓這個弟弟捲入紛爭,可是莫文仍私心希望小王爺可以爲王爺分擔一點,就沒說什麼,向北冥墨雨抱一下拳,算是行過禮,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