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起牀了!今早要去給母后請安!”
“恩!”說完,埋頭繼續睡覺,似乎又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起身,瞪大的眼睛看着莫懷,猛然間憶起自己已經成親了。
宮女進來侍候梳洗,上官婉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只有莫懷不在這裡的時候她纔會出現這樣的一副表情。
昨晚,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和南宮墨真的成親了,他們一起發生了很多事情,有高興的,有不高興的,很凌亂,具體是那些內容她記不太清楚了,似乎南宮墨真的沒有騙她。
那雙癡狂憤怒的眼又出現在她的眼前,攪得她心神不寧。
“婉兒,你怎麼啦?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莫懷笑吟吟地走進來,眼底卻沒多少笑意,無意中反而帶着幾分失意。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嫁做人婦有些不習慣,好想念爹,還可以撒嬌!”上官婉兒一邊感慨着,一邊留意莫懷的眼神。
果然,莫懷聽了這話,笑了,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道:“你要是想你爹了,咱們可以回去拜祭你爹的!”
“好!大丈夫一諾千金!”說完拉着莫懷的手去給太后請安了。
“婉兒,懷兒,你們來了啊!”太后見他們一來,將嬰兒交給站在一旁的奶孃。
行了一些見面禮,太后開始簌簌叨叨,大抵都是在說莫懷小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樂的上官婉兒躲在一旁偷笑。
“母后!”莫懷囧得出聲,再不說話,估計他的母后會把他小時候尿牀幾次這樣的事情都說出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過你們也真是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也不急着成親,難不成等孩子長大成人?唉,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些什麼!”
這話說得上官婉兒微微尷尬,正欲開口解釋。
莫懷卻搶先道:“好了,母后您也別說些,現在咱們不是已經成親了麼?現在成親了就可以了啊
!”
“母后,過兩日我準備帶婉兒離開。”
“爲何?”太后有些不解。
“母后你是知道的這裡不適合養病的。”
“也罷!”太后說這話時眼中些落寂。
兩日後,莫懷領着上官婉兒離開了皇宮。
“咱們快到邊境了,這裡有兩條路都可以到達邊境,一條是小道,另一條是官道,小道的風景不錯,官道倒還不如小道景色秀麗!咱們走哪條路?”莫懷尋問着上官婉兒的意見。
“小道吧!”能被莫懷稱讚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差到哪去,而且能欣賞到野外的景色也的確不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馬車的速度漸行漸緩,明夜一手繼續拉着繮繩,一手慢慢地伸向懸掛在腰間的佩劍。
車簾隔絕了馬車外的一切,莫懷一臉閒適地坐在馬車內與上官婉兒談笑風聲,眼底深處多了一抹擔憂,不動聲色地將上官婉兒護在身後。
明夜武學初成就跟在莫懷身邊,莫懷對他知根知底,很多事情彼此不需多說,莫懷便知道他要做什麼,因此,他稍微放慢行駛的速度,莫懷便知是遇見某些不知明的情況了。
上官婉兒也是經過逃亡出來的人,很是敏銳地感覺到一絲異樣,卻依舊笑吟吟地與莫懷說話。在她看來,既然莫懷不說她也不會主動點破的!
四周人影晃動,風從四面八方涌向他們,突然,一羣黑衣人將他們包圍在中間。
黑衣人掃視了一圈,與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交換這某種信息,其中一人道:“動手!”
話音剛落,幾人互相動手打了起來,莫懷他們不想打,來者不善,由不得他們!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然喝道:“不要戀戰,達到目的就好!”
馬車內幾人聞聲,紛紛跳躍出來,莫懷依舊動作優雅,他小心地將上官婉兒抱在懷中,她眼角忽然瞥見地上微微一動,彷彿地下有什麼東西在涌起—
—
是幻覺?
凝神看去,卻什麼也沒有。不解地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明夜額頭的青筋鼓起,要不是看着對方人多,自家的公子身子骨又不好,他纔不會這般退讓。
一聲令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瘋狂地向他們發動攻擊。
“哼!”黑衣人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
一黑衣人纏住明夜,另外兩人直取莫懷與上官婉兒。
他眯着眼,緊緊地盯着莫懷二人,也不知他從哪弄來的弓箭,直射向馬車旁上官婉兒的位置。另一人在另一邊射向莫懷的位置。
明夜大驚,沒想到黑衣人竟然憑此間隙分別直取兩人。
莫懷迅速的抱住上官婉兒,將兩人的位置對調。
“小心!”明夜大聲地呼喝着,已然來不急救助了,眼睜睜地看着箭沒入莫懷的體內。
黑衣人見目的已達到一半,都互相點點頭。
其中一人一掌將上官婉兒劈暈,帶着她離開了此地。
明夜見自家公子傷重暈迷,嘴脣泛紫,看傷口的樣子很顯然是箭上淬了毒。在他眼中只有自家公子最是重要,自家公子重傷,他沒心思去管上官婉兒,任由着人將她帶走。
一陣馬蹄聲傳來,竟莫軒領着十幾人匆匆趕來。
看了眼前的一切,莫軒知道自己是來晚了,讓某人捷足先登,雙手在下面緊握成拳。
飛速地下馬來到自己哥哥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脈搏,眉頭越擰越緊,咬牙切齒地說出幾個字來:“南宮墨,你最好給我記着,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莫懷口中。
“昭告天下,星辰國莫懷逝世!”
“小姐,你醒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你是誰?”上官婉兒警覺地盯着眼前的丫鬟,自己被人劈暈前發生的那一切她一點也沒忘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