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崔管家又聰院內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再次催促起了這些搬運的僕人們:
“你們快點搬,快點搬,王爺趕時間呢!”
這時杜不忘與白蓮花早已經躲到了附近的一大樹後。
崔管家見不遠處有五個人圍在一個大箱子周圍,似乎在偷懶,便很是生氣的衝了過來,指着五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別人都忙的不可開交,你們五個居然還敢在這偷懶?”
劉二包轉過身回了一句:
“崔管家,我們都擡了這麼久箱子都沒停過,您就不能讓我們歇一會嗎?”
崔管家便叫來了旁邊一個僕人:
“這五人是從哪請來的?做事怎麼這個樣子?”
這僕人回着:
“它們是我們從王府來的途中遇到的,它們聽說我們搬箱子缺人,所以自願前來幫忙的!”
崔管家說道:
“哦……原來是自願的,難怪在這偷懶呢!”
然後走到五人面前:
“你們給我們好好搬箱子,本管家不會虧待你們的!”
劉麻子便對着崔管家問了一句:
“管家,您是要給我們工錢嗎?”
崔管家點了點頭:
“是的!”
劉麻子馬上又說了句:
“管家,您今天要是給我們五個兄弟低於十兩銀子,我們五個人就不幹了,走了。”
崔管家聽到後,正想發火,但是仔細打量了下五人,發現這五人都是身強力壯的,便打住了,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好吧,十兩就十兩,那你們做事得賣力一點!”
劉歡這時回了句:
“好啊,這麼高的價格,兄弟們,這種好事我們怎麼能錯過了,我們趕緊搬、趕緊搬!”
於是五人趕緊開始把箱子一一碼到馬車上去了,而且做事幹淨利落,毫不拖沓。
在一旁看着的崔管家這時也變得十分滿意了,心裡暗自想着:
“這十兩銀子看來不虧、不虧!”
然後又回院內去了。
這時躲在時候的白蓮花小聲問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杜不忘便說了句:
“既然五義兄弟都來了,我們就在這等等吧。”
話音剛落,突然杜不忘被人在身後拍了一下,嚇了一跳,趕緊轉身一看,原來是楊成道人。
只見楊成道人一副算命先生打扮,手中拿着一杆幢幡,上面刻着'樂天知命故不憂'七個大字,背上揹着一個小木箱。
白蓮花便驚異的問了問楊成道人:
“道長,您怎麼變算命先生了,您這幢幡和木箱又是哪來的?”
楊成道人詭異的一笑:
“這當然是我從過路的算命先生那借來的了,不然哪有這麼專業啊?”
然後分別看了一眼杜不忘和白蓮花:
“你們誰想陪我進去院子裡面打探下情況?”
白蓮花搶先說着:
“我想去,我舅舅這別院我還從來沒進去過呢?”
楊成道人便打量了一下白蓮花:
“白姑娘,可是你這樣有點麻煩啊!”
白蓮花回了句:
“沒事,看我的!”
話音剛落,白蓮花就跑了出去,直接打暈了一個在旁邊看守馬車的漢子,讓杜不忘一起把它拖了過來。
然後對着杜不忘說道:
“幫我把它衣服去了,我要換上。”
杜不忘便問了句:
“這漢子衣服你穿上就不怕被人發現嗎?而且人家算命先生身邊也不能跟你這樣的人啊,要不還是讓我去吧?”
白蓮花搶過了剛纔漢子身上除下的衣服:
“我不管,我就想進去看看,你在外面好好等我們就是!”
然後迅速換上了這漢子衣服,還不忘在臉上抹了些灰塵,以免被人認出,畢竟白蓮花可是襄王爺的外甥女呢。
楊成道人便把木箱給白蓮花背上了,帶着她走了出去,來到了院門前。
這時只聽楊成道人喊着:
“樂天知命故不憂,算盡天下未知事,世人問我爲何人,我乃轉世張天師!”
不一會,一個丫鬟走了出來,分別看了一眼天成道人和白蓮花後,拉着臉皮說了一句:
“哪來的神棍,敢來我們襄王別院行騙?”
楊成道人便揮手解釋:
“姑娘……姑娘,您誤會、誤會貧道了,貧道真是張天師轉世來的,不信姑娘您最近有什麼煩惱或是什麼儘可以與貧道道來,貧道一定能爲您迎刃化解。”
丫鬟馬上又問了句:
“要收錢嗎?”
楊成道人搖了搖頭:
“貧道乃張天師轉世,當然不會收姑娘您一文錢了!”
丫鬟不可思議看了天成道人一眼:
“道長,您說真的?算命真不收一文錢?”
楊成道人舉起了一隻手:
“貧道我發誓,我替姑娘你算命若收一文錢,都必將遭到天打雷劈!”
丫鬟放下了謹慎:
“好吧,我相信道長您了!”
然後把楊成道人和白蓮花帶入了院落之內,然後在一處涼亭下,讓兩人坐了下來喝起了茶。
不一會,這丫鬟進屋後,扶着一長相標緻的年輕婦人走了過來。
年輕婦人坐到楊成道人對面後,天成道人便說了一句:
“看您這身打扮和裝飾,不出所料定然是王爺的妾室夫人吧?”
年輕婦人一笑:
“道長您果然有些道行!”
楊成道人便問了問:
“不知道夫人您想讓貧道替您預知前程還是占卜其它呢?”
夫人嘆了口氣:
“我跟王爺在一起三年了,一直未有身孕,不知道長能否有所指引呢?”
楊成道人略微點了點頭:
“哦……原來夫人要占卜子嗣啊,請夫人把手攤放在桌上吧!”
夫人略微扯起了一絲衣袖,把一雙白玉般的巧手正面攤放在了桌上。
楊成道人首先替夫人把脈後,有些表情凝重的細看起了夫人手掌紋路:
“夫人,您最近是不是偶爾會犯有頭痛啊?”
夫人點了點頭:
“是的,就這幾個月,偶爾會有幾天犯頭疼,我請郎中來看過,郎中說乃是正常。”
楊成道人不停的搖起了頭:
“非也、非也!”
夫人便問:
“聽道長這麼說,難道郎中診斷有誤嗎?”
楊成道人便又問:
“那夫人你最近有沒有經常會做噩夢?”
夫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楊成道人:
“這您也知道?”
楊成道人回着:
“貧道乃張天師轉世,有何不知的呢?”
然後說道:
“夫人您可不可以把您的夢境向貧道描述一番?”
夫人便有點驚恐的說着:
“我最近夢中總會夢到一個渾身鮮血的男子拿着滴血的大刀不停的四處追着我!”
楊成道人點了下頭:
“這樣啊,貧道有些話想單獨與夫人您敘說一番,不知夫人可否願意?”
夫人回着:
“當然可以了!”
楊成道人對着旁邊拿着木箱女扮男裝的白蓮花使了個眼神,白蓮花便會意的隨丫鬟去了。
這時,整個涼亭周圍只剩下了楊成道人與別院夫人兩個人了。
只聽楊成道人小聲問了句:
“夫人,您未入王府前,是否辜負過其它男子?”
楊成道人見夫人一直在猶豫,便說着:
“夫人這裡已經沒有其它人了,您可盡說無妨,貧道乃仙人,定會守口如瓶的。”
夫人看了看楊成道人:
“你真會守口如瓶?”
楊成道人站了起來,裝作要離開樣子:
“既然夫人這麼不相信本仙,那本仙只得離去了。”
夫人趕緊拉住了楊成道人衣袖:
“道長,我相信您、我相信您!”
然後開始敘說起來了。
原來五年前,家住棗陽縣,只有十五歲的汪師師(也就是現在這個襄王別院夫人的本名)在縣城內,認識了一個只有十八歲、儀表堂堂叫做吳魁的秀才郎。
倆人相識後,很快就互生了情意。
怎奈這吳魁雖然酷愛讀書,但是家中卻一貧如洗,汪師師家中卻乃是棗陽縣城內的一方大戶,汪師師家人自然看不上吳魁了。
所以吳魁便發誓要考上進士郎後,來迎娶汪師師,汪父和汪母經不住自己女兒回去的苦苦哀求,只得答應了吳魁,若它中的進士,便答應把女兒嫁給吳魁。
所以吳魁便開始拼命的讀書學習,先去參加會試,沒想到真的中了舉人回來了。
這時汪父和汪母聽到吳魁中舉人消息後,很是開心,也開始允許女兒汪師師與吳魁在一起了。
所以到了入京會考前,吳魁便帶着汪師師一同入京去參加殿試。
可是兩人在南陽途中遇到了一夥劫匪,汪師師被劫匪抓走了,自此就與吳魁失去了聯繫。
後來沒想到這夥劫匪中居然有一個汪師師的同鄉,都是棗陽縣城人,出於同鄉之誼,這劫匪便偷偷的放了汪師師。
所以汪師師這個時候,便也一個人前往京城去了。
當汪師師到了京城之時,殿試早已經過去了半年了,汪師師在京城打聽了幾日,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吳魁的消息。
而這時汪師師身上盤纏已經花的所剩無幾了,連吃飯都成問題了,自然已經沒有盤纏回棗陽縣,只得從京城一路乞討回棗陽縣找吳魁。
一向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汪師師,哪裡過得了乞討的生活呢,當到了開封后,終於病倒在了開封城內的大街上。
而當汪師師醒來之時,卻發現有一個男子救了自己,在汪師師生病的這些日子,這個男子也一直靜心照顧着汪師師,從未曾離開過。
汪師師自然對這男子十分感恩了,所以在病癒後,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想先還了這男子的情,順便在這開封城內打聽一下吳魁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