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兒見此趕緊衝過來,一掌打開了這老闆,然後扶起了白蓮花,說了句:
“白姐姐,你沒事吧?”
白蓮花搖了搖頭:
“沒事!”
然後又對着那老闆說了句:
“對不起,我這妹妹也是一時衝動了,您這要賠多少銀子,您說吧,我賠給您就是了。”
莫兒馬上說了句:
“憑什麼要賠銀子給它?是它這胭脂水粉太差了,我給了它掀了也是應該的,免得它去騙其它姑娘!”
然後扯起了自己兩手臂上的裙袖,一手插腰,指着這老闆和旁邊兩個漢子說道:
“你們想怎麼樣,有本領來跟姑奶奶我打一場啊?”
這老闆這時生氣的對着旁邊兩個漢子說了句: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給我動手打這這個潑婦啊!”
於是兩個漢子握着拳頭就朝莫兒打了過來,這兩漢子哪裡是莫兒對手呢?不一會就被莫兒幾拳打到在了地上。
這時莫兒兩隻腳分別踩在倆人身上指着胭脂鋪老闆說道:
“你過來啊,你剛纔不是很囂張的嗎?”
胭脂鋪老闆直接嚇的拔腿就跑了。
莫兒又揍了這兩個漢子一頓後,便拉着一旁無奈了許久的白蓮花就回去找杜不忘和鄒彬了。
這時鄒彬正推着輪椅上的杜不忘來到了一賣花的店鋪內,杜不忘便讓鄒彬拿着一盆盛開的月季花放到鼻子前聞了起來,畢竟現在眼睛瞎了,也只有鼻子能享受花香了。
杜不忘聞了一陣,不禁對着這盆月季花作起了詩:
“迎面飄來月季香,撲鼻聞香兩歲開,六朝故都思華佗,三月銅雀會曹操!”
鄒彬這時一笑:
“杜公子,你這居然還有興致作詩啊?”
杜不忘回着:
“人之將死,何不讓自己最後這些日子痛快一些呢?”
這時花店老闆走過來說道:
“這位杜公子,真是好詩、好詩!”
杜不忘便問:
“老闆您難道您懂我這詩意嗎?”
老闆這時說了一句:
“其實我不是老闆,我只是管事,我們這老闆乃是一個才女,現在正好在樓上呢!”
杜不忘點了下頭:
“哦,這樣啊,要是我眼睛能看到,我一定要見見你們這花店老闆娘,不過我這個樣子還別去嚇到你們這的老闆娘了。”
這時突然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說了句:
“這位公子,我們老闆娘剛纔聽到您吟詩了,所以想邀請您上樓去見見她!”
杜不忘回了句:
“可是你看我這樣,怎麼方便呢?”
這丫鬟說道:
“那好吧,我上去和老闆娘說一說。”
不一會,一個丫鬟帶着一個西域女子走下來了,這女子走到杜不忘面前看了一眼後,突然驚了一下,便問了一句:
“不知道公子您尊姓何名?”
杜不忘聽到這聲音後,不禁也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便說道:
“在下杜不忘,來自湖廣承天府。”
這女子一聽,直接衝過來,仔細的又打量了杜不忘一番,確認後,抓着杜不忘的手,激動的說道:
“杜大哥,是我啊,我是卓雅啊!”
杜不忘這時愣住了,不禁手也輕輕的摸了摸這卓雅手背:
“卓……卓雅,怎麼……怎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卓雅便問了問一旁鄒彬:
“杜大哥……這……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鄒彬回着:
“它還不是爲了江湖武林和天下百姓啊!”
正好這時,白蓮花和莫兒也找過來了,見到一個西域女子在杜不忘面前,而且倆人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白蓮花便走過來打量了一下這西域女子問了句:
“不知道怎麼稱呼姑娘您呢?”
這女子見到白蓮花過來,趕緊鬆開了杜不忘的手,說着:
“我叫卓雅,與杜公子以前在我們西域認識的,不知道姑娘你怎麼稱呼呢?”
白蓮花對着卓雅露出了笑容:
“原來姐姐跟杜大哥是在西域認識的啊?”
然後又指了指一旁莫兒說道:
“這是莫兒姑娘!”
話音剛落,店外這時圍過來了一大羣官兵,爲首的人乃是一個捕頭,身後跟着的正是那胭脂鋪老闆。
只見胭脂鋪老闆指着白蓮花和莫兒就說道:
“剛纔就是這兩個潑婦,直接砸了我鋪子,而且還打傷了我的兩個下人,蘇捕頭您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
蘇捕頭走進來了分別指了指白蓮花和莫兒:
“你們是不是惹事的那兩個女子?”
莫兒搶着回了句:
“是的,就是我們惹得,那又如何?”
蘇捕頭便說道:
“既然你們都承認了,那就衙門走一趟吧!”
杜不忘這時問了問白蓮花:
“令兒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蓮花便把剛纔發生的事,簡單的與杜不忘說了一番。
杜不忘便讓鄒彬把自己推到這蘇捕頭面前後,說了一句:
“蘇捕頭不好意思了,我這妹妹,她年輕小,不怎麼懂事,你能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那胭脂鋪老闆的損失我會想辦法賠給它的!”
莫兒又氣勢洶洶的準備出來說話,直接被白蓮花攔着,把嘴堵住了。
蘇捕頭打量了杜不忘一下後,說道:
“你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本捕頭說這樣的話?”
杜不忘一笑:
“我乃探花杜不忘,你說我有沒資格跟你說話?”
蘇捕頭這時指着杜不忘大笑了起來:
“就你這樣子?還冒充自己是杜探花呢,也不看你又幾斤幾兩呢,你若是杜探花,那我都是玉皇大帝了。”
杜不忘便說了句:
“那你想怎麼樣?”
蘇捕頭回着:
“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冒充杜探花之事我也懶得追究你了,我只需要帶走你身後那兩個姑娘去衙門問審就行了。”
杜不忘只得無奈的說了句:
“好吧,令兒你和莫兒妹妹就隨他們去衙門走一趟吧,我也跟着過去看看,杜大哥定然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洛陽知府衙門內,這時一個胖的連走路都要人扶的官員在一名師爺的攙扶下走到公堂之上坐了下來。
而臺下這時正有兩個女子被幾名官兵押了進來,隨後跟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由一西域女子和一刀疤男子推着走了進來。
胖官員在公堂上坐定後,掃視了臺下一眼,手中正慾大聲拍起的案板這時只是輕拍了一下,然後雙眼銫眯眯的望着臺下兩個長似天仙般的女子問了一句:
“你們所犯何罪?”
旁邊胭脂鋪老闆馬上走過來跪到了胖知府面前:
“大人,這……這……這兩個潑婦……!”
直接被這胖知府重重的一聲案板打斷了,然後指着這胭脂鋪老闆大聲喝着:
“你說什麼呢?潑婦?這兩個姑娘明明是仙女好嗎?你眼瞎?”
這胭脂鋪老闆一下子被驚住不敢說話了。
胖知府又重重拍了下案板,指着胭脂鋪老闆說道: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繼續啊,在那愣着幹什麼?本府可沒這麼多時間等你,你如果無事狀告,你就退下吧!”
胭脂鋪老闆繼續說着:
“這……這兩個仙女,剛纔把我胭脂鋪掀了還打傷了我的兩個下人!”
這時,走進來了兩個鼻青臉腫的漢子,跪到了胭脂鋪老闆身後。
胖知府看了看這兩個鼻青臉腫的漢子後,直接捂着嘴偷笑了起來,一時滿堂之人皆對着這胖知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旁師爺趕緊小聲提醒着:
“老爺……老爺,公堂審案,不可如此啊!”
胖知府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止住了笑聲,重重拍了一聲案板,大聲對着胭脂鋪老闆質問着:
“既然你狀告那兩位仙女砸了你胭脂鋪,打了你兩個下人,可是我看如此嬌小,又是女流之輩,怎麼打的過你這兩個七尺大漢的下人呢?”
胭脂鋪老闆回頭指了指莫兒:
“她……她們會……會武功,可……可厲害了,我……我這兩下人怎麼可能是她們對手呢?”
旁邊知府又盯着白蓮花和莫兒分別望了一眼,然後說道:
“仙女會武功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人家還有仙法呢,我看你一定是得罪了兩位仙女,那兩位仙女才這般報復你的吧,我看你是活該!”
胭脂鋪老闆一下子又驚住了:
“這……這明明是這兩個……兩個潑婦……!”
結果又被胖知府一聲重重的案板止住了。
這時惹得白蓮花與莫兒兩人都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胖知府望着兩女,又拿起案板輕輕的拍了下來,說了句:
“你們笑什麼,不要以爲你們是仙女就可以在此嘲笑公堂,這裡是人間,可不是你們仙宮。”
這時胭脂鋪老闆直接站了起來,指着胖知府說了句:
“遇到你這樣昏庸無能的知府算我倒黴,這狀我也不告了,算我倒黴吧!”
然後叫上了身後兩個下人,氣勢洶洶的準備離開公堂。
胖知府馬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板:
“給我把它們押回來!”
等三人重新被押回來後,胖知府指着三人說了句:
“知府衙門是你們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你居然還敢辱罵本官,你這就已經是犯了大罪了!”
然後一旁衙役作了個手勢:
“先給我把這辱罵本官之人打它三十大板,其它倆人各十大板!”
胭脂鋪老闆這時趕緊跪到了地上磕起了頭:
“大人……大人……饒命啊,饒命啊,剛纔確實是小民失言了!”
胖知府對着衙役抖了抖手:
“給我拉出去先打了再帶回來。”
等三人被押出去後,胖知府又把目光放在了白蓮花和莫兒身上了,看了兩人一陣後,胖知府便輕輕拍了下案板:
“你們不要以爲你們倆長的美若天仙,就可以在這洛陽城肆無忌憚的,你們先報下自己姓氏和來歷吧!”
白蓮花便首先走出來說道:
“我叫白蓮花,來自襄陽府!”
莫兒這時也走到了白蓮花旁邊:
“我叫莫兒,來自江西龍虎山。”
這時杜不忘身後卓雅小聲問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覺得白姑娘和莫兒姑娘有沒危險,要不要我們出手啊?”
杜不忘一笑,小聲在卓雅耳邊回着:
“這樣的知府是不可能把令兒和莫兒怎麼樣的,你沒看到狀告她們的那胭脂鋪老闆已經被拉出去杖責了嗎?”
卓雅點了點頭:
“也是,這胖知府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