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咬死你
“你怎麼到海市來了,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秋煜陽很紳士的虛扶着凌凌的手肘,帶她到沙發上坐下,問她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凌凌說喝茶,他便開始泡茶。
凌凌發現他泡茶很有一套,烹湯、滌器、燙盞,只差焚香了,動作有條不紊,如行雲流水,嫺熟又瀟灑,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一會兒功夫,滿室茶香嫋嫋,香氣四溢。
“你不會走到哪都帶着一整套茶具吧?多繁瑣啊!”凌凌喜歡喝茶,但她不耐煩泡,覺得麻煩,有現成的她當然喜歡。
秋煜陽勾了勾性感的脣,遞給她一盞茶,看她那樣子就是個沒有耐性的,只會享現成,而且還嬌氣,不好養。
兩人品着茶,氣氛有點微妙。
“你怎麼那麼篤定是我啊?”凌凌擡頭看他:“就不擔心認錯人?”她覺得自己變化挺大的啊!半年多過去了,她不光在外貌上完美的詮釋出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的精髓,連氣質和腦子都變的不一樣了。
透過氤氳的茶汽,秋煜陽有些莫測高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幽亮,他說了一句頗讓人耐人尋味的話:“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又怎麼可能認錯?”
“……”凌凌黑線,這算是好話麼,咒她早死呢!
“還是說說你怎麼來海市的吧。”秋煜陽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凌凌只好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
秋煜陽好整以暇:“那就萬言,萬言不夠就萬萬言,我有的是時間。”
凌凌無語地瞪着他,這是要逼供的節奏麼?
她擱下茶杯,不怎麼高興地說:“可我沒時間,而且我們也不熟。”
秋煜陽當真要佩服這小東西了!被現場抓包,她不僅一點也不心虛,反而一句話不合她心意就甩臉子給他看,這脾氣也不知怎麼養的,真真是個活祖宗。
關鍵是她那句“我們也不熟”,既刺耳又刺心,讓他很不舒服。
他壓下心裡的不適,眯眼看着她:“急着去見虞珏?可我不放你走,你要怎麼去見他?”
凌凌再次對他刮目相看:“你還想扣着我呀?你不會以爲你那點靜電真有用,可以攔得住我吧?”
秋煜陽交疊起雙腿,姿態閒適地靠向沙發背,他將一雙長臂擱在沙發背上,十分欠揍地對着房門的方向挑挑下頜,一臉的冷豔高貴:“你儘可試試,看我攔不攔得住。”
“……”凌凌撫額。
“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非法禁錮他人自由……”
秋煜陽淡淡地打斷她:“我比你懂法,在我這裡,我就是法,早在一年前我就在英國獲得了經濟和法律學位,最近有打算去考律師的牌照。”
凌凌一愣,去年他纔多大啊,21還是22,於是立刻反駁道:“騙鬼,你纔多大年紀,怎麼可能……”
“要不要把證書拿給你看?不過不在這裡,都被我爺爺鎖在保險櫃裡,你隨我回安城,我拿給你看。”
秋煜陽說的輕描淡寫:“有志不在年高,不過是幾個學位,難道要讀到三十才能拿麼?那還有什麼意思?都成半老頭子的大叔了,出名要趁早,拿證也要趁早,這纔不耽誤光陰。”
臥槽!天才啊!學霸啊9這麼年輕!這麼帥!
凌凌有點受打擊了——她舞文弄墨方面完全不在行,得到最多的評語就是:玩物喪志……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尼瑪說多了都是淚,凌凌有點不想活了。
被她了無生趣的模樣逗笑,秋煜陽彎了彎脣,因她那句“我們也不熟”激起的火氣也慢慢消散。
他終於不再痛打落水狗了,心情很好地決定放她一條生路:“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爲什麼在海市,又怎麼和虞珏走的那麼近?”
相比前一個問題,秋煜陽覺得後一個才更重要。
凌凌低頭喝茶,斟酌着要怎麼說,耳中卻聽到秋煜陽用他那好聽至極的男聲說:“別想糊弄我,我會派人去查。”
“那你去查好了。”凌凌放下茶盞,不滿地微嘟着嘴看他。
秋煜陽抿緊癟適中的脣,沉着臉一言不發地盯着她,樣子有幾分陰鬱和難以捉摸。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氣壓很低,凌凌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差點不戰而退,就小聲嘀咕:“總之你別問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關心這些做什麼?”
話一說完,她感覺氣壓更低了,室內的溫度也硬生生降了幾分,簡直是要逼死人的節奏!
她不動聲色地掀起眼偷覷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果然發覺他的臉更冷更沉了,像似結了一層薄冰在上面。
二月暮春天氣,他穿着一件奶咖色的薄款毛衣,黑色長褲襯得他的雙腿越發的筆直修長。
這人的眼睫毛極長,一雙深邃雙眸修長且澄澈,長相俊美貴氣,一身清雋,丰神如玉,舉手投足都帶着彷彿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橫看豎看都是個360°無死角且極養眼的帥哥。
長的倒是無懈可擊,可這性格真讓人不敢恭維!
她暗自腹誹,可又不想這樣跟他大小眼下去,便抿了抿嘴,有些負氣地說:“反正你再問,我就走。”
秋煜陽被她氣笑了,她左一句“我們不熟”,右一句“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把人的心都傷透了,寒透了!她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還給臉色他看。
真是前世欠她的!
“那好吧,我不問。”他的聲音忽然放柔,臉色也如冰雪消融,恢復成原來那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凌凌半信半疑,直覺他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秋煜陽卻衝她攤攤手,一臉拿她無可奈何的寵溺模樣:“我只不過是關心你,想問問你的近況,可沒想到你反彈那麼大,甚至不惜和我翻臉,我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聽你的,你先別急着走,就算是久違的朋友見面,聊兩句天也不爲過吧?我又不能真把你電翻在這裡和禁錮你,你說是不是?”
凌凌斜睨着他,他倒是深諳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之道,先跟她鬥狠,這會又來向她軟語求饒,好人壞人都是他。
但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秋煜陽算是摸到了她的軟肋。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假意拂了拂耳邊的發,低着頭,端着茶盞小口小口的抿茶,低眉順眼讓秋煜陽以爲她換了一個人。
“餓嗎,我帶你去吃飯,還是你喜歡在這裡吃,我打電話叫人送上來?”秋煜陽一徑好聲好氣,相比先前那個冷着臉的冷冽男子,此刻的他就像溫暖的太陽神。
凌凌搖了搖頭:“我不在這裡吃,我每頓都要和虞珏一起吃的。”
秋煜陽的眸子沉鬱了幾分,更顯幽邃莫測,他不動聲色的慢慢伸張着修長的五指,低聲誘哄:“總要吃點什麼啊,空着肚子喝茶也不好,我讓人給你送點零食上來,這裡的點心你大概不愛吃。”
說着他就去打電話,對着話筒那端的人報了一大串什麼巧克力派、樂芙球、鳳梨酥、薯片、果凍、奶茶……之類的零食及喝的東西。
凌凌忍不住咬脣,她發現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這秋煜陽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秋煜陽一邊打電話一邊分神注意她,見她一臉便秘的表情,便關心地問:“怎麼了,是肚子疼還是我點的你都不喜歡?要不我們換點別的。”
“別,別換了。”凌凌一臉痛苦的衝他擺手:“我沒事。”是你點的東西太符合朕的心意了。
秋煜陽這才笑着掛了電話,然後自然而然的坐到她手邊的沙發上,笑得如沐春風地說:“那我叫你什麼名好呢?是凌凌還是楚楚,對了,你是姓伊還是姓楚?”
“都不是……”凌凌的表情更痛苦了,堪比女人生孩子。
“那我……可以問你貴姓嗎?”秋煜陽這次小心翼翼多了,唯恐惹毛了她,又要來一堂法律課。
“沒有姓,沒有名,在我們那裡,不到十八歲,名也沒有姓也沒有。”
“……”秋煜陽修長的手指按上了眉心。
他處變不驚:“沒名沒姓,那我怎麼稱呼你呢?”
“你暫時就叫我伊凌凌吧,因爲我在我們那裡的代號叫001。”
“……”你確定不是007?
秋煜陽沉默了一會兒,“不是從外星來的吧?”
“不是,這個你放心。”
“可我要怎麼放心呢?我越聽越覺得你們那裡像是外星球。”
“你見過外星人,去過外星球?”凌凌鄙視地瞥着他:“還不是道聽途說,就真以爲外星球和外星人是那樣了。”
“那倒也是。”秋煜陽承認自己學識不夠淵博,也不夠見多識廣。
凌凌說:“我還希望自己是外星人呢,好歹人家想到哪就到哪。”
秋煜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順着她的話說:“你現在不自由嗎?不能想到哪就到哪?”
凌凌嘆了一口氣,鬱悶地不行:“不到十八歲,我連個名字都沒有,不到二十歲,我出國都只能去三個國家,你說我還能有個什麼自由?”
秋煜陽心中一動,只不露聲色的暗自盤算,嘴裡卻和她同仇敵愾:“是啊,這還真可憐呢,你們那裡的規矩未免也太嚴厲了,怎麼能這樣限制人身自由呢,未成年也是人啊。”
“是啊。”凌凌一個勁地點頭,覺得找到了知音。
“對了,你離十八歲還有多久?”秋煜陽狀似無意地問。
見凌凌看過來,他立刻補上一句:“我沒有窺探你的意思,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你滿十八之後,會用個什麼名字。”
“我哪有那麼神經和敏感?”凌凌白了他一眼,很是落莫地吐了一口氣:“十八歲啊,只有一年了,我真巴不得快點到十八,好歹能分到個名字撒,老是001的叫,他們都喊我洞洞妖了。”
秋煜陽的嘴角不禁抽了抽——001,不就是洞洞幺麼!旋即又想,果真好小,看來她用“楚楚”這個名字在墨家的時候,只是名字造假,年齡並未造假。
“至於我以後的名字,不用想也不用猜,因爲猜也猜不到,想也想不到,你還是等我有名字以後,我再告訴你吧。”
秋煜陽點點頭:“就這麼說定了,你到時可別忘了。”
凌凌不以爲意,誰知道她以後還見不見得到他,現在說這些都爲時過早。
門鈴響了,秋煜陽起身去開門。
他的助理小方站在門口,一面把採購來的零食左手一袋,右手一袋的給他,一面小聲地說:“秋少,關於女孩子愛吃的零食呢,我可是全告訴你了,若有不足,等我上網搜搜,到時再告訴你。至於這些零食,我擅做主張多購買了幾樣,您別怪我多事,總之是寧可多不可少,用零食來擄獲女孩子的心這招還是挺有效的,超能增加好感度,屢試不爽。”
秋煜陽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對他的絮叨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相反還有點認真聆聽的樣子。
小方離開的時候好有成就感!第一:原來秋少也不是萬能的!其二:教老闆泡妞,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才能辦到吧!
而凌凌一看秋煜陽提了滿滿兩大袋零食進來,正要說話,手機鈴聲響了,她對秋煜陽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死凌凌,你野哪兒去了?快回來陪老子吃飯,餓死老子了!”手機那端,虞珏的咆哮聲險些破屏而出。
凌凌皺了皺眉,把手機拿的遠些:“好了,我馬上回來,你別吼這麼大聲,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還嫌我吼,你不是我的保鏢嗎?竟敢丟下我半天不回來,你還有沒有業界良心?有你這麼做保鏢的嗎?”
虞珏今天的火氣特別大,凌凌豈能讓他專美於前,頓時忘了秋煜陽在一旁,絲毫不遜於他的嗆回去:“我怎麼知道你今天這麼快,往常不都是要半天的嗎,我就趁這點時間逛逛又怎麼了,反正我都安排好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
虞珏冷笑相譏:“你忘了我是秒射君嗎?秒射君不快什麼快?”
啊——哦!凌凌囧,這貨真愛記仇。
她想也不想地回嘴:“我不過就開個玩笑罷了,你還能當真啊?你不也說過我童顏巨……我有跟你計較嗎?你個大……”
她驀地捂住嘴,一臉驚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性俊臉,心臟撲嗵撲嗵地跳!媽呀!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啊!?
而且秋煜陽是什麼時候靠她靠的這麼近的,她怎麼不知道?他低頭看着她,額頭都快抵着她的額了,灼熱的男性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臉上,弄的她面紅耳赤。
這個時候,她只能慶幸她的手機不漏音,讓老天保佑秋煜陽沒有聽到虞珏的那徐帳話,至於她說的那句混帳話,她當時是含糊帶過的,希望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她麻利地按了掛斷鍵,臉紅心虛,於是色厲內荏的先發制人:“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幹麼離我這麼近?”
秋煜陽挑眉冷笑,神情冷凝如冰,伸手就去奪她手上的手機,凌凌一看要壞事,忙護着手機就跑。
奈何秋煜陽不是虞珏,他手長腿長,身手格外的矯健,宛若捕食的獵豹,兩步追上她便攔腰抱住。
凌凌都想尖叫了,她的背抵着他堅硬的胸膛,腳下騰空,他只用一隻手就抱住了她,像抱着個孝子一樣遊刃有餘。
她又不可能真拿刀來刺他,也不可能像對待敵人那樣無情的對待他,無非是用手和腳打他幾下和踢他幾下,心軟的結果就是把自己陷於敗境……
秋煜陽抱着她,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凌凌在他身下掙扎,說秋煜陽你快放開我,不然等下我要你後悔。
秋煜陽咬牙冷笑:“我現在就要你讓我後悔!”
他用手腳桎梏着她,令她動彈不得,凌凌好後悔自己輕敵——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秋煜陽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平日裡深藏不露,專以翩翩貴公子的形像示人,內裡其實狠着咧!
偏偏此時手機又響了——凌凌主動掐了電話,“劂魚”大人深感自己沒面子,在房裡罵罵咧咧,賭咒發誓一通,決定專門打通電話來罵凌凌。
凌凌想按拒接,趴在她身上的秋煜陽伸手捏住她的手,並俯下頭在她的後肩頸處溫柔一咬……
“啊……”凌凌一個哆嗦,渾身頓時筋酥骨軟,眼前發暈,當真是使不上一分力氣,手也軟綿綿的,手機被秋煜陽奪去,她還偏過頭對秋煜陽哼哼:“別咬我,你有電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秋煜陽會笑死,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她更寶氣的人了!表面上卻橫眉冷眼地看着她:“不是挺橫的嗎,說我電不翻你,再跟我倔,我電不死你也要咬死你。”
“哎哎哎,別別別……”凌凌很怕他咬自己,她的後背極敏感,尋常不讓人碰,而且她特別怕秋煜陽碰,因爲每次秋煜陽跟她肌膚相接,她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手機還在鍥而不捨的響,凌凌惱的想撞牆!嗷嗷嗷!你個死“絕育”的,這個時候跑來刷什麼存在感?找抽是不是!趕緊泡你的妞去!
她此刻只想將虞珏剝皮抽筋,大卸八塊。
秋煜陽大概是覺得壓着她太舒服了,也不起來,就在她的頭頂上接電話。
一接通,虞珏高分貝的叫囂聲猶如排山倒海而來:“伊凌凌,你這個死凌凌臭凌凌壞凌凌,你要是再敢隨便掛我電話,我以後就叫你童顏!童顏!童顏!童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看你以……”
“秒射君是吧?”秋煜陽危險地眯起眼,懶洋洋地斜睨着某個已覺得無地自容的姑娘,不疾不徐的打斷虞珏的狂轟濫炸。
那端是可怕的沉默,都能聽見虞珏不規律的粗重呼吸聲了。凌凌滿臉緋紅,閉眼裝死,這秋煜陽真是太不要臉了,她以後都不要見他了。
虞珏慣會裝逼,也不怕被雷劈,武裝好自己後,馬上就冷冷地問:“你是誰?”
“你猜。”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虞珏儼然一副江湖老大的口吻,殺氣騰騰,威嚴十足。
“知道,不就是秒射君嗎。”
“……”噢!虞珏趕緊掐斷電話,慶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直呼氣——知道他是秒射君不要緊,只要不知道他是誰就行了。
自欺欺人的傢伙o煜陽對着凌凌的手機屏幕撇了撇嘴,側目去看凌凌。
“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凌凌索性破罐子破摔,紅着臉要把他掀下來。
秋煜陽把她的手機扔到沙發上,這才肯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他把凌凌拉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替她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和頭髮,此刻他又像換了一個人,溫柔的不得了。
“虞珏那個痞子,你離他遠點,他是海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如果你缺錢,可以找我。”
凌凌拍開他替自己整理衣襟的手,撇着嘴道:“找你幹什麼?”
秋煜陽不甚贊同的皺眉看着她:“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要潔身自愛,你還小,不應該過早的涉足社會,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解決。”
凌凌衝他假假的一笑,拿起自己的手機:“帥哥,廢話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秋煜陽看着她不說話,目光清冷如月,寒氣逼人。
凌凌哼了一聲,無視他,挺直脊背往門口走去。
“你一定要跟着虞珏是不?”身後,傳來某人冷厲入骨的嗓音。
不理不理,你是姐什麼人,姐憑什麼要聽你的?
身後一陣狂風颳過,秋煜陽已步若乘風的越過她,他看也不看她,擡手就去拉門,渾身殺氣凜冽,令人膽寒。
“你要幹什麼?”凌凌反而被他嚇了一大跳,滿是戒備地看着他。
秋煜陽用力打開門,一臉狠戾地冷笑:“你不是死活要跟他麼,我去做了他,看你還要怎麼跟着他!”
“你瘋了!”凌凌腳下如飛,飛快地衝過去拉住他。
她拼了老命把門闔上,用背抵着門,並踢了秋煜陽一腳,迫使他離門遠些,她這才喘着氣瞪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說你好歹人模狗樣的,思想怎麼那樣齷齪?我跟着他,難道就是做那種事的,我臉上有寫着‘賣’嗎?”
“那他怎麼和你說那種話?”秋煜陽悶悶地。
凌凌一頭霧水:“哪種話?”
他遲疑了片刻,擡手先是指了指她的臉,接着又指了指她的胸,然後目光就不自然地瞟向別處,如玉的臉上浮現令人可疑的紅暈。
“……”凌凌滿臉黑線,頭上青煙滾滾。
我靠!又是那四個字惹的禍,劂魚你大爺的!等着,姐馬上回去修理你,讓你從此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她脹紅着臉,運足力氣踹了秋煜陽一腳:“無恥,流氓!”話落,她拉開門就飛也似的跑了。
“哎,零食……”秋煜陽抱着腿在原地跳腳,還不忘提醒她東西未帶。
直到凌凌走遠,秋煜陽才嘆着氣闔上房門。
童顏,他懶懶地坐於沙發上,單手撐額,喉間忽然溢出沙啞碰靡的低笑吃吃,笑得兩肩顫個不停。
“001,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秋煜陽一直以爲,楚楚在他的生命裡就像曇花一現,稍縱即失!又如那劃過黑寂夜空的流星,短暫的像一道閃電,很快隕落。
沒想到他還能再次見到她,心裡的驚喜和欣喜不言而喻,直往上涌。
他很慶幸她沒有出事,她還好好的,活蹦亂跳的活着!雖然她已不是以前的楚楚,身世複雜的堪比火星人,還跟在虞珏這種渣渣身邊,但他一樣對她有異樣的感覺,一樣覺得她是他最親的人。
其實,從上次他忽然萌生出想找楚楚要手機號碼的心思,就已經有點要遵從自己的內心了——楚楚,她已經給了他很多“阿黛”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只是她的性格與“阿黛”南轅北轍,名字也不相同,弄的他有點無所適從。
但是,在楚楚消失的那段日子,他切身的體會就是——雖然生活在繼續,可他總覺得心裡缺失了一大塊,空虛極了!無論用什麼東西都填不滿,甚至隱隱作疼!
再次見到楚楚,心裡缺失的那一塊突然就回來了!他頓時就覺得生活鮮活起來,多姿多彩讓他着迷。
話說楚楚一回到虞珏的總統套房,揪住他就要暴打一頓,讓你隨便說那四個字!
虞珏一看她動真格的,嚇的直往黑衣保鏢身後躲,一迭聲地道:“死凌凌,你反了啊,告訴你,是有人來找你了,不然你以爲我稀得理你?要不是你,我這會正和嫩模在牀上羸蕩啊羸蕩啊真羸蕩。”
“羸蕩你個頭,誰找我?”
虞珏往套房內一指:“他在那裡。”
凌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個套房一眼:“究竟是誰啊,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
“楚楚,是我。”套房的門被人從裡打開,未見其人先聞其事。
凌凌“啊”了一聲,攥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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