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章 無師自通
隨着秋煜陽親暱地攬着妖妖往外走，墨君堯的目光一直不離他們左右，深邃的眸底波光暗涌，潮流洶涌，略顯冷俊的面容看起來有些諱莫如深。
而另一邊，高黛琳一口雪白的貝齒幾乎咬斷，死盯着妖妖背影的目光似乎淬了幽藍的毒，刻毒地想將妖妖的背影燒灼出一個致命的血洞來。
對於這些明裡、暗裡形形色色的目光，秋煜陽一律拋之腦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臂彎裡的女孩身上，身心爲她所吸引，不能自拔。
兩人沒有取點心，而是直接步出了晚會的大廳，外面果然如秋煜陽所說，風清月明，花香襲人，燈火迷離，璀璨而闌珊。
到了外面，少了那些如影隨形和探究的目光，秋煜陽的動作便愈加的隨意和大膽。
他牽起妖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低笑着問道：“爺爺到底說了些什麼？他是怎麼向別人介紹你的？你爲何一直不說，還顧左右而言其他，是想我親自去問爺爺嗎？”
妖妖臉一紅，從他手中奪回自己的手，“都說了沒什麼，你這人還老問，煩不煩啊？”
她愈是這樣，越是欲蓋彌彰，秋煜陽眸中的笑意加深，他重新握住她的手，牽着她往燈火璀璨的噴泉池邊而去。
濃濃的夜色中，噴泉上噴灑的水珠在七彩燈光的照射下，霓彩閃爍，晶瑩如琉璃玉碎，氤氳出一層如煙似紗的淡淡水霧，讓人如同置身於虛無縹渺的仙境。
夏天的夜晚，被噴泉池邊涼爽的水氣一吹，身心都格處的舒服和愜意。秋煜陽在花壇邊的石椅上坐下，拉了妖妖坐在他腿上。
“不要。”妖妖推着他，她又不是沒長腿，幹嘛老要坐他的腿上？
“乖，人家談朋友都是這樣的。”秋煜陽用手臂纏着她的腰，低聲說道：“你都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我們親熱一點才顯正常，你看那些處朋友的男男女女，有哪一對不是親親熱熱的黏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又有哪一對處朋友的男女在一起是相敬如賓還能長長久久的？”
妖妖沒有經驗。
夢的深處，或者記憶深處，女皇陛下的前情舊事她都忘的差不多了，能記下的，大多是一些讓人刻骨銘心的片段——雖深刻，卻與男女情事無關，更與風月無關。
這一世，女皇陛下純潔如一張白紙，於男女關係一途，更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
秋煜陽似乎很瞭解她，或者說，他原本就瞭解她，知道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她進行循循善誘，耐心地引她入殼。
果然，妖妖給他說的有點躇躊，她是喜歡秋煜陽的，也想跟他在一起。
趁着她拿不定主意是拒絕他，還是順水推舟答應自己的工夫，秋煜陽已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用雙臂把她圈在了懷裡。
“這幾天，你每天都跟着爺爺出去，拋下我一個人在家裡，你們也是忍心。”秋煜陽搖晃着腿，像抱着小孩子一樣搖晃着妖妖。
“我每天打電話回家都找不到你的人，到底我是你的男朋友，還是爺爺是你的男朋友啊？你寧願每天陪着他出去，都不願意去陪着我，我有多寂寞，你不知道嗎？”
他的懷抱很寬大，結實又有彈性，妖妖被他搖的很舒服，便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裡，懶懶地說：“我本來就是你爺爺買來的，陪他纔是正常，陪你算怎麼回事？你又沒出錢。”
“什麼爺爺買的你？你倒是會貶低自己。”秋煜陽被她氣笑了，越發的收緊手臂，把她往懷裡攏了攏：“爺爺只不過是爲了幫助我們，讓我們早日在一起，怎麼到了你嘴裡，你就成了爺爺買回來給我做媳婦兒的童養媳了？”
“什麼童養媳？我是來保護你爺爺的，爲了他老人家的安全着想，自然是他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以便隨時掌握他的動向，你想到哪裡去了？”妖妖振振有詞。
“那好，我出錢，你明天來保護我吧。”秋煜陽說：“我最近覺得有人要對我不利，老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正好，你明天就隨我去上班，好好保護我。”
“你還缺人保護？”妖妖在他懷裡仰頭，斜睨着他，神情不掩鄙視。
“我缺你保護。”秋煜陽一低頭，瑩潤燈光下，映入眼簾的是女孩的秋水明眸，紅脣麗靨，捲翹的烏黑長睫如蝶翼般撩動人心，挺直的秀鼻精緻似藝術品，奪人心魄。
他心下一動，呼吸都似被這種明豔絕色所奪，一雙如墨染的眸子霎時暗的不能再暗，濃黑如夜。
“妖妖……”他嘆息着呢喃輕喚，想也不想的俯下頭。
“唔……”妖妖的聲音被他堵回喉嚨裡。
不是很熟練，但卻是男人的本能，含着嚮往已久，渴望已久的軟軟脣瓣，只遵循着本能，或舔、或吮、或輕輕啃噬。
趁着妖妖嚶嚀的一瞬間，他見縫插針，抵開了她的雙脣，把舌頭探了進去。
霎時，兩人都仿若觸了電一般，渾身一顫。
年輕的身體激情無限，輕微的碰撞都叫人心頭一悸或者心一顫，何況這樣的肌膚相貼。
秋煜陽的呼吸急促起來，腎上腺激素上升，箍着妖妖身體的手臂用力——用力！再用力！直到使得她緊貼着自己，兩人中間再無一絲縫隙，猶如長在自己身上一樣。
妖妖哼了哼，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秋煜陽堅硬的手臂和有力的大手快要將她的骨頭勒斷、揉碎！
而且他的脣那麼燙，體溫那麼熱，都快要將她融化了。
她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都要憋死了，可秋煜陽卻沒有放開她的跡像，反而愈吻愈深，儼然是打算將她吻死……
秋煜陽很投入，這是他的初吻，卻並不笨拙和手足無措，也許是因爲在腦中想像和演練過無數次，他一遇到妖妖的脣，就無師自通了。
只是心跳的還是很急，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
然而，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卻總有些掃興的人不識趣，非要跑來這裡大煞風景，觸他的黴頭——
“姐姐，還是外面的空氣好，走，我去們噴泉那裡散散心。”
風把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隱約送了過來，妖妖頓時如夢初醒！
悲了個催，噴泉這裡是大庭廣衆，就連花壇邊也不隱蔽，更不適合談情說愛，她卻和秋煜陽在這裡吻的難分難捨，親的如醉如癡，這要是讓人看見，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不等她去推秋煜陽，他已經微喘的離開她的脣，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高黛琳和高玉琳穿着鞋跟細細的高跟鞋，走在路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高黛琳已經拉着高玉琳刻意地放輕腳步了，可還是驚動到了秋煜陽和妖妖。
此刻，兩人都急促的喘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秋煜陽低頭看着妖妖，目光熾烈而燦亮，讓天上的星星都自愧不如，他的眸底仍有一簇幽暗的火光在閃爍，渴望依舊，氣息灼熱。
他其實很想就這麼不顧一切旁若無人的與她親熱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但卻要顧忌着妖妖的感受，不能讓她難堪。
妖妖還半躺在他的懷裡，髮絲微亂，眸若春水，雙頰暈紅，微嘟的兩瓣脣似被水滋潤過一般，飽滿潤澤，珠光閃耀，非常的引誘人。
她躲開秋煜陽熾熱的眼神，擡手去撫自己的脣，只覺得又麻又痛，大概是腫了。
“別摸，一會兒就好了。”秋煜陽眉眼彎彎，雙目燦燦地低笑着，一邊平復着自己紊亂的心跳，一邊去握她的手：“下次不會這麼用力了，有了經驗，我會提高技術的。”
轟，妖妖的臉緊都要冒青煙了，還有下次？提高技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秋煜陽，夠了啊，小心我揍你！”
“歡迎來揍，打是親，罵是愛，你揍我揍的越厲害，表示你越喜歡我。”秋煜陽不要臉的說，噙着笑意的嘴角隱含得意。
“好了，別貧了，快放開我，有人來了。”妖妖想從他的腿上跳下來。
秋煜陽這才放開她，擡手有條不紊的幫她整理衣裙和髮絲，目光卻冷冷的瞥向有腳步聲隱隱傳來的那一邊，眉梢眼角的冷然及凜冽，與剛纔那個沉浸在情慾中的溫情男子判若兩人。當高黛琳和高玉琳姐妹來到噴泉池邊時，妖妖已經坐在秋煜陽的身邊了，她神色自然，服飾整潔，儀容完美，乍一看，壓根看不出什麼異樣。
但若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她雪白的面容泛紅，雙脣又紅又腫，像是微微嘟着，一雙漆墨的大眼睛水波盪漾，春色瀲灩，勾人極了！
“秋少，原來你在這裡呀！”高黛琳挽着姐姐的胳膊，佯裝才發現他們的樣子，一邊用一隻纖手半掩着脣，一邊狀似很高興地說：“看來秋少和我們一樣，覺得屋子裡悶，所以來這裡散散心。”
她一副沒有看到妖妖的樣子，眼睛也只看着秋煜陽，話也只對秋煜陽說。
秋煜陽把身子往椅背後面靠了靠，舒展一雙長腿，接着自然而然的伸手攬住妖妖的肩，微挑着眉，一臉漠然地對高黛琳姐妹說：“不是。”
“……不是什麼？”太過簡短的兩個字，高黛琳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不解其意。
“我們不是覺得晚會悶，而是因爲我想和我的女朋友單獨相處一會兒，這才選擇了這裡。”秋煜陽淡淡的解釋。
“女……女朋友？”高黛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地看着秋煜陽。
秋煜陽的弦外之意她不是沒有聽出來，但是此刻她已顧不得那麼多了，秋煜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她怎麼不知道？而且還是得他親口承認的女朋友，顯然對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極重。
高黛琳一時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希望自己是幻聽——這不是真的，尋常人高不可攀的秋煜陽怎麼可能有女朋友呢？
自從那次被秋煜陽和秋家拒絕後，她並未死心，而是一直對秋煜陽抱着幻想，希望秋煜陽能幡然醒悟，突然發現她的好，發現她是最合適他的女人，然後回心轉意，重新來找她。
因爲秋煜陽一直沒有女朋友，個人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動靜，於是她也一直抱着這樣的希望。
即使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盛傳秋煜陽正在追一個女孩子什麼的，她也選擇不聽、不信，只固執地認爲，她纔是這個世上最適合也最配秋煜陽的女人。
她的條件這麼好，秋煜陽沒道理棄她於不顧，去選擇什麼別的女人。
她一直在等待着秋煜陽後悔，私心裡以爲秋煜陽早晚會是她的。可沒料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消息對她的衝擊和打擊都太大了！她很抗拒，不想接受，下意識的就說：“女朋友？誰，誰是你女朋友？秋少，你是開玩笑的吧？都沒聽說過你交了女朋友啊？”
秋煜陽把妖妖往自己這邊攬了攬，眉間盈上倨傲，神情慵懶，十分傲然地說：“我的事，不需要誰知道。”
他繼而不客氣的說道：“兩位打擾到我們了，能否離開？”
高玉琳有點怕秋煜陽，主要是因爲上次高黛琳老纏着秋煜陽，結果秋煜陽直接威脅她們的父親，如果高黛琳再來纏着他，就休怪他不客氣。
父親擔心家裡的生意，曾警告過他們，離秋煜陽遠點，如果真惹惱了他，他只需動動小手指，他們高家就會毀於一旦，連現在這點富足的生活都會不保。
高黛琳卻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滿肚子的不甘心，爲什麼她有機會接觸到秋煜陽，卻沒有好好把握住這個男人，讓他爲自己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甚至是言聽計從？
她也有滿肚子的妒恨！妨恨那個佔了秋煜陽女朋友名額的女子，憑什麼自己都沒有這個福氣，這個女子卻有？
真是太不公平了——她認識秋煜陽的時候，秋煜陽還沒有女朋友，秋騰騫正四處爲他尋找合適的女子相親呢！
可見她認識秋煜陽在先，那個女子認識秋煜陽在後，既然如此，憑什麼那個女子要後來居上，越過她成爲秋煜陽的女友？
她不服，憑什麼憑什麼？！老孃纔是最有資格成爲秋煜陽女友的那個人！
妒忌猶如螞蟻一樣啃噬着她的內心，她突然看向妖妖。
盯着秋煜陽半環着妖妖的肩，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怨恨與幽怨，如利箭一樣“嗖嗖嗖”的朝妖妖射過去，不屑而輕蔑地冷哼道：“秋少所說的女朋友，不會正是眼前的這個吧？”
秋煜陽嘲諷的扯了扯性感的脣，冷嗤：“明知故問，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和別人在一起過？她如果不是我的女友，那誰又有資格是？”
“可是……”
高黛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秋煜陽冷硬的打斷；“可是什麼？我不覺得我個人的私事，高二小姐有什麼權力來指手畫腳，你不是我的誰，我們也不熟悉，你無權過問我的私事，更無權干涉！我希望高二小姐能好自爲之，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我……”
高黛琳神情羞憤，還欲說什麼，高玉琳卻適時拉住她，小聲地道：“好了，黛琳別說了。”
高黛琳住了嘴，可卻滿臉的憋屈與難堪，瞪着秋煜陽與妖妖成雙成對的樣子，她雙目赤紅，一雙纖手都直抖。
“秋少，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就走。”高玉琳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拉着妹妹就走，她怕再說下去，妹妹又惹惱了秋煜陽，到時她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從頭至尾，妖妖只是冷眼看着，但高黛琳被姐姐拉走時，卻一步三回頭，目光只盯着妖妖，表情恚怒，眼神充滿仇恨，仿若妖妖是她的夙世仇敵。
“可是……”
高黛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秋煜陽冷硬的打斷；“可是什麼？我不覺得我個人的私事，高二小姐有什麼權力來指手畫腳，你不是我的誰，我們也不熟悉，你無權過問我的私事，更無權干涉！我希望高二小姐能好自爲之，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我……”
高黛琳神情羞憤，還欲說什麼，高玉琳卻適時拉住她，小聲地道：“好了，黛琳別說了。”
高黛琳住了嘴，可卻滿臉的憋屈與難堪，瞪着秋煜陽與妖妖成雙成對的樣子，她美眸赤紅，一雙纖手都直抖。
“秋少，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就走。”高玉琳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拉着妹妹就走，她怕再說下去，妹妹又惹惱了秋煜陽，到時她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從頭至尾，妖妖只是冷眼看着，但高黛琳被姐姐拉走時，卻一步三回頭，目光只盯着妖妖，表情恚怒，眼神仇恨。
及至高黛琳姐妹走遠了，妖妖才一把掀下秋煜陽搭在他肩上的手，一言不發的起身就走。
“哎，寶貝你去哪裡？”秋煜陽急忙起身拉住她，把她的手腕握在手裡。
妖妖甩了甩他的手：“放開，我要回去找你爺爺了。”
秋煜陽就聽不得這話，當場滿臉黑線：“寶貝，你能不能不氣我？爺爺他哪裡需要你啊，我才需要你。”
“你需要我個毛線，我看高黛琳才需要你吧。”妖妖把臉轉了個方向冷哼：“一看她就和你關係匪淺，是你的前女友吧？”
“冤枉，我哪有什麼前女友，我純潔的如一張白紙，在認識你之前，但凡看見女人我都退避三舍，你是我的第一個女友，也會是我最後的一個女友。”
真是一通百通，男人只要是喜歡上一個女人，甜言蜜語也開始無師自通，信手拈來，張口就說，句句都像是發自肺腑。
妖妖纔不信，她哪有那麼好糊弄。
秋煜陽只好無奈地說出事實。
妖妖一聽，臉更冷，秋煜陽叫苦不迭，兩人這纔剛有點進展，就要橫生枝節，剛剛的甜蜜就像曇花一現。
“妖妖你聽我說。”他只有貿起勁來解釋：“不是我要相親，我怎麼可能會要相親呢？我是被爺爺逼的，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你也知道，因爲女皇陛下，我對別的女人怎麼可能感興趣呢。”
“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那我呢？”妖妖斜睇着他，剛纔是誰抱着她親的忘乎所以的。
“你不是別的女人呀，你怎麼能是別的女人呢？”秋煜陽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懷中帶，低笑着說。
你就是我的女皇陛下，我的阿黛啊！秋煜陽雙眸低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眸色深深如許，幾番流轉，心思百轉千回。
不過由阿黛，他又想到一個另一個問題：“我當初之所以答應爺爺，去和高黛琳相親，正是因爲她的名字中有個‘黛’字。”
秋煜陽沉吟着，臉色沉靜下來：“妖妖，你應該知道，這個‘黛’字對我來說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我一直在尋找，很怕忽略了名字中含有‘黛’字的女孩，也因此忽略了你。”
妖妖不做聲了，秋煜陽爲什麼如此執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又不叫黛。”她低聲說道：“你別是找錯人了，到時候空歡喜一場，我可不會負責的。”
秋煜陽忍俊不禁笑了，嗓音清透而迷人：“就是找錯人我也認了，空歡喜就空歡喜，誰讓我碰到了你呢，這是劫，命裡的劫。”你就是我的劫，逃不開的劫。
誤會解釋清楚了，可妖妖並未立刻花容綻放，而是說道：“可是我還是不高興。”
“爲什麼不高興啊？我都說了我和高黛琳什麼事也沒有，連親都沒相成。”
秋煜陽忽然說：“其實我還應該感謝高黛琳，正是因爲她，我才遇到了你。”
想起他第一次遇到她那種雞飛狗跳，令人啼笑皆非的場面，秋煜陽嘴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妖妖不是很清楚他爲什麼笑的這麼詭異和歡樂，但想到他剛纔的行爲，她仍舊很鄙視地說道：“你一點都不尊重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胡亂的吻我，這還是我的初吻呢，就這麼被你奪走了，想想我都不甘心。”
“噗哧！”秋煜陽頓時不厚道的笑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握着她的雙肩，吃吃壞笑着說：“難不成我要吻你，還要事先問你願不願意給我吻，然後徵求到你的同意後，我才能下嘴嗎？”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那好，這位美麗的女士。”秋煜陽從善如流，一本正經地問：“我現在又想吻你了，你願意給我吻嗎？”
“……”妖妖。
“我不樂意。”她反應過來後，又好笑又好氣的乾脆拒絕。
“那你什麼時候樂意給我吻？或者說，你什麼時候願意和我接吻？”秋煜陽不要臉的追問。
仗着夜色和迷離的燈火，妖妖暈紅着臉，一鼓作氣地說：“什麼時候都不樂意。”
“你看，”秋煜陽無奈地攤攤手，“我這麼尊重你，想徵求到你的同意，可換來的結果卻這麼殘酷，你居然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半點甜頭也不給我嘗，那我還不如直接索取。”
話音未落，他一把扣住妖妖的後腦勺，高大的身子敏捷的俯了下來，迅速捕捉到妖妖的脣。
“……”妖妖——土匪！
不遠處，在朵朵潔白如雪的玉蘭花之間，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明明滅滅的閃爍，一身黑的墨君堯，出神地佇立在一株玉蘭樹下，手中夾着一支冒着嫋嫋白煙的香菸，默然地凝視着噴泉池畔那一對無所顧忌的年輕男女，眼神濃黑，神情冷凝。
耳畔，傳來高玉琳和高黛琳姐妹壓抑而不忿的爭執聲——
“姐，你拉着我幹什麼？我要揭穿那個小賤人的真面目，她不就是墨家那個被墨老爺子認回來的傻子嗎？當時就是她把你推在桌子上，使你的額角磕破了，流了好多的血，傷疤到現在都還未好。”
“是，我知道是她，你以爲我沒有認出來嗎？但是，你能怎麼樣？秋煜陽護着她誒！他說她是他的女朋友，維護的姿態那麼明顯，你迎頭而上，不是要拿着雞蛋碰石頭嗎？”
高玉琳毫不留情地教訓着妹妹：“你以爲你是誰？秋煜陽又是誰，他會買你的面子嗎？要是你有面子，他早就買了，也輪不到你今日被他拋棄，只能看着新人哭了。”
“誰被拋棄了，姐姐你不要瞎說。”高黛琳氣憤地嚷：“煜陽只是一時糊塗，被那個小賤人妖里妖氣的樣子迷惑了，等他清醒過來，他一定了解到我的好，會回頭來找我的，我堅信。”
“我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你現在不能當着秋煜陽的面和他對着幹，否則得罪了他，爸爸公司的生意受到影響，到時有你受的。”
“那你是想叫我吃下這個啞巴虧？”
“我沒有叫你吃下這個啞巴虧。”高玉琳耐心的對妹妹面授機宜，她一向比高黛琳有心計，城府也深，要不然也不能不動聲色的就撬走了孟向晚的男朋友。
“我只是叫你面子上面要忍忍，不要公開的和秋煜陽唱反調，至於私底下怎麼做，那還不是看你的心情。”高玉琳說：“你只要做的小心一點，巧妙一點，不讓秋煜陽抓到把柄，他又能把你怎麼樣呢？你說是不是？”
兩姐妹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墨君堯眯起眼睛，擡手把煙送入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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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在走親戚沒有？軒娘今天去老家給親戚拜年了，吃吃喝喝一天，感覺又胖了……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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