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顧還卿萬萬沒有想到,皇甫氏和謝氏的先祖爲了復國,竟做下了這麼喪心病狂,傷天害理之事!
而最讓她驚訝地是,無論是皇甫氏還是謝氏,必是嚴守這個秘密,而花非花,他從何而得知?並知道的這麼詳盡?
“我既非皇甫氏的後人,也非謝氏後人。”花非花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淡淡地道:“我只是他們的仇人。”
“……”顧還卿——早料到了。
“我擄東陵燕然和姬琉璃到此,正是爲了毀掉禹宮,毀掉謝氏!”花非花對自己的所做所爲供認不諱:“若無解藥,她們斷無活着離開此地的可能,謝氏背這個黑鍋背定了。”
“搭上你的命值得嗎?而且你還殺了那麼多的人,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缺德事,皇甫氏和謝氏的祖先多行不義,你何嘗又不是惡貫滿盈,滿手血腥?”
面對顧還卿的指責,花非花卻執拗地道:“除了不該對你抱有幻想,做了一些傷害到你的事情,其他的我並不後悔,想要復仇,誰不手染鮮血,如墮阿鼻地獄?”
“花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若放下吧!”清虛道長長嘆。
“放下,你們的祖先當初爲何不放下?不放過莫顏?”花非花問的聲嘶力竭。
“那位女子叫莫顏,只因出生在九月九的午時三刻,便被皇甫氏和謝氏的人抓去了,彼時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她哭着喊着求着,只盼抓她的人能留她一命,讓她替她的情郎生下這個孩子。”
花非花喘着氣道:“而她的情郎,彼時已戰死在沙場,腹中的骨血,是她情郎唯一留給她的……她非常非常的小心,只想替情郎保住這個唯一的香火……但是……”
他艱難地嚥了一口氣:“但是,皇甫氏和謝氏的人覺得九月九,午時三刻生的人,陽的不能再陽,八字非同一般的硬,是祭泉的不二人選,明知她腹中有孕,卻還是選擇一屍兩命,將莫顏推下這個無底洞,祭了泉。”
“他們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只反反覆覆的充當劊子手的角色,殺害着這些弱不禁風的女子。”花非花吞了一口唾沫:“但是莫顏,她卻不是尋常的女子。”
慕顏,來自於一個古老的神秘家族,只是,她與情郎的婚姻得不到族人的祝福,不得不暫時離開家鄉,到外地生活,且由於懷有身孕,她不得不暫時封住自己的能力,專心孕育孩子。
正因爲如此,她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情郎已死,沒有了保護她的人,她才被皇甫氏和謝氏的人抓住。
慕顏死時,恨意滔天!在落入黑洞的那一刻都在切齒詛咒——她詛咒始作俑者龍氏子孫橫死;詛咒皇甫氏香火斷絕;詛咒謝氏全族人不得好死……
總之,她把心裡的恨意全化爲詛咒,滔滔不絕的詛咒這些害死她和她孩子的人。
“也許是她的魂魄被龍泉塔鎮壓,導致她始終無法超生,還有她肚內的胎兒也是如此,故而她心裡的冤氣越來越重,孽氣橫生,過了千年,她竟然……”花非花忽然笑了起來。
“她怎麼了?”顧還卿忍不住問道。
花非花仰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已不若先前明亮,甚至沒有了綠幽幽的光芒,灰灰的,黑黑的。
他動了動被她踩着的手,低低地道:“卿卿,不要問了,總之你要相信我,無論你是龍女與否,我都不會真正傷害你,你是我心之所愛,心之所想……”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顧還卿踩着他手的腳早已鬆開,人有些怔忡。
此時,花非花卻動了動手指,拴在顧還卿腳踝上的透明絲線被他收回。
顧還卿看着自己的腳踝,這是花非花的傀儡絲,先前他手一動,便纏在她的腳上了,她想避卻未避開。
“呵呵,卿卿,你以爲我會吃了你的孩子嗎?”他一臉慘然,慘笑不止:“我不會,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原本,我是想讓你陪着我死,這傀儡絲,我收回……但,但是那四女,我是真想讓她們死,她們一日不死,莫顏一日不能解脫,我也亦然……”
“……什麼意思?”此時,衆人沉默,連姬十二都沒有出聲,只有顧還卿乾澀的聲音在塔底響起。
花非花疲憊萬分的搖搖頭,依然是那句:“卿卿你別問了,你的的龍之靈便是五毒相思散的解藥,救不救她們,在於你……還有,你要小心……”
話未說完,他鬆開了尖如利爪的手,人往黑洞直直墜去,沒發出一點聲響。
衆人沉默,清虛道長宣起了響亮的佛號,而此時,厚重的刻有佛像的石板“咔咔嚓嚓”的緩緩合上。
一切歸於沉寂。
花非花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斷無再活過來的可能。
那個黑洞是個很深很深的活火山口,這是顧還卿見過那個黑洞之後的判斷,人掉入活火山口,確實化肉蝕骨,皮毛不存。
她心裡鬆了一口大氣的同時,卻仍覺得有些膈應與不舒服,尤其是花非花臨死時說的那一句話,他叫她務必小心,瞅他那意思,似乎他死了江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莫顏的詛咒仍在。
他只叫她小心周邊,卻未來得及說小心什麼,或是小心誰,便掉入了仿若無底的黑洞。
顧還卿覺得他真是會設懸念——話不說完留半截,是想讓她怎樣?
難不成從此以後,她要拿有色眼鏡看待周邊的每一個人,防止每個人對自己使壞?或是一有點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把自己搞的像個神經病且不說,也把別人弄的神經兮兮?
那她恐怕會得被害妄想症。
修書一封,派人送給酈王,叫他放心,東陵燕然和姬琉璃暫時沒事。
但是,戰事仍未結束,龍弘依舊帶着大批人馬氣勢洶洶地圍着洛湖及洛湖山,不見撤兵,而禹宮也與之對峙。
姬十二全盤接手一切,不需要顧還卿操任何心,只要她安心坐好月子。顧還卿便放心的沉入了黑甜鄉,打算好好補一補虛弱至極的身子。
在顧還卿坐月子的時候,禹國皇宮也發生着許多事。
金碧輝煌的太子東宮。
東宮的女人,皆知太子最近又得一絕色佳麗,此女一入宮,立即以豔壓羣芳之貌及玲瓏剔透的心思寵冠東宮,連素來手段狠厲的太子妃都不敢輕拭其鋒。
這位太子的新寵乃當朝慕宰相慕大人之義妹,芳名慕愁心,乳名嬋娟,因其與慕大人已逝的親胞妹慕明月長相酷似,因此才被思妹心切的慕大人收爲義妹。
見過的,皆稱其爲難得一見的美人,唯有挽春院的晚春夫人和翠柳苑的翠姬面露古怪。
晚春夫人和翠姬原是太子之前在大越的通房,大越人氏,前者爲其祖母所賜,後者卻是其打小服侍到大的丫鬟——太子原本還有一位大越皇帝所賜的通房,然而在太子到了禹國之後,那位因水土不服早香消玉殞了。
晚春夫人和翠姬覺得慕愁心與慕明月簡直太像了!堪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舉止都不差分毫,這不就是慕明月麼?!
慕愁心,也就是慕明月也知道晚春和翠姬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不過她無所謂——大越寧王世子妃的死已是鐵板釘釘,任他世人再懷疑,難道還能讓“慕明月”死而復生麼?
何況,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相相似的人又何其多也,她慕愁心只不過恰巧與“慕明月”長相相似,又非犯了什麼彌天大罪,值得人?大驚小怪麼?
故而她只是一笑置之,心安理得的在龍弘的東宮住下,靜心籌謀着如何在東宮站穩腳跟,再慢慢發展自己的勢力,好早日將龍弘的太子妃之位奪到手。
只是,世上的事就是那麼湊巧,正當慕明月春風得意,覺得自己會青雲直上時,紅霞卻來報,有故人來訪。
故人?!慕明月不由得微蹙黛眉,並不覺得以自己現下的身份,還會有什麼故人。
然而紅霞卻道:“其實就是戚蓉蓉和她的侄女,奴婢也覺得她們跟夫人沒關係,可那個戚蓉蓉別看她妖妖嬈嬈的,她卻楞說夫人一定會認識她,挺自信又有把握的樣子,奴婢也覺得好奇怪。”
慕明月現在是龍弘的嬋娟夫人,住處也以嬋娟命名,故紅霞稱她爲夫人。
“戚蓉蓉?”慕明月不禁失笑:“久仰大名啊!”
“可不是。”紅霞也笑:“不知忽剌剌從哪裡冒出個女人,聲稱一手帶大了陛下蒙塵民間的金枝玉葉,而可笑的是,陛下居然對她的話似有幾分信了?她還真敢說,她怎麼不吹噓她帶大了陛下的滄海遺珠啊?”紅霞鄙薄地斜眼撇脣,對戚蓉蓉的鄙視與瞧不起顯露無遺。
慕明月也覺得對方尤爲可笑,龍浩的子嗣有那麼好留嗎!還遺落民間?說這種話的人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也不想想,若龍浩隨隨便便與一個女人苟合,也能令那女人珠胎暗結,那龍浩爲何到這把年紀了都只有龍弘一個血脈,連個女兒都沒有?
是他睡過的女人不夠多,還是沒有姬妾願意爲他生?
顯然這兩者都不是,只能說,龍浩的子嗣不好留,想生他的孩子,那還不是一般性的難。
況且,龍浩是龍御天的後裔,身爲龍家人的子孫,血脈不容易被人混淆,並非誰撒個謊,稱有了他的骨肉便可以矇混過關——龍家的子孫,不好冒充,尤其是女孩。
從顧還卿身上,便可看出龍氏對女孩兒的重視,且也不是誰都可以冒充龍家女孩的——但也正是基於這一點,龍浩心裡想必也是希望自己能有個女孩兒。
這就好比平頭百姓,生來生去無論生多少,最後還是希望家裡能有個男孩當頂樑柱一樣——於龍氏而言,可能有一百個兒子也比不上有一個閨女來的重要。
慕明月能理解龍浩的心情,卻也不得不佩服戚蓉蓉——撒這個謊,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吧!不過,她至少勝利了一點——抓住了龍浩極想有個女兒的心思。
“不見。”慕明月一臉傲然:“我對她那什麼蒙塵明珠不感興趣,也不認識她們,什麼金枝玉葉、滄海遺珠,統統跟本夫人沒關係,也莫跟本夫人攀什麼故人新人。”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並也是這麼說的,可戚蓉蓉卻笑的一臉詭異。”紅霞從袖中掏出一物呈給慕明月:“夫人,姓戚的那女人聲稱夫人若看到此物,必定會迫不及待的要見她,牛皮吹的可大了。”
“什麼東西?”慕明月一語雙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嬌豔欲滴的紅脣,並未接過紅霞手中之物,只是漫不經心的看過去。
但下一刻,她的臉色卻變了。
她一把扯過紅霞手中樣式陳舊的繡花手帕,放在眼皮底下細細端詳,並快速地問:“這真是那個女人給你的?”
“是!”紅霞被慕明月突兀的動作搞的一頭霧水,卻還是盡職地答道:“她還說了一句格外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花非花花姑娘是她家姐。”
“……花非花花姑娘?”慕明月狠狠眯眼,用力捏緊手帕,仿若要將手帕捏成齏粉,滿臉陰鷙地磨着牙:“好一個戚蓉蓉!”
“嬋娟夫人,家姐少時閨名戚蘭,入青?樓之後因其姿色出衆,曾一度被選爲花魁,花名花非花,人戲稱她爲花姑娘,後從良,名張桂蘭。”
戚蓉蓉可謂有備而來,對慕明月的乾孃張桂蘭之事如數家珍,打從進了嬋娟樓,便對慕明月擺明身份,一點也不藏着掖着。
慕明月冷冷地看着戚蓉蓉和謝靜芬,目光閃閃爍爍,明明滅滅,一言不發,儼然不置可否。
張桂蘭之前是幹什麼的,慕明月心知肚名,她乾孃曾是通州一帶紅極一時的名妓,亦是當年通州煙花界聞名遐邇的人物,幸得她收山收的早,容顏也大變,這才得以用張桂蘭這個名字瞞人耳目。
但是,她對張桂蘭之前的經歷也僅止瞭解於此,多的便不清楚了,更未聽說過她有個什麼妹子,何況她現在的身份是慕愁心,並非慕明月,在未摸清戚蓉蓉的真實目的之前,她是傻了纔會承認自己是慕明月。
她這模棱兩可的態度,還有她冷如霜雪的目光,使得謝靜芬有些畏畏縮縮,目光都不敢四處瞄,只想往她姨娘身後躲。
反觀戚蓉蓉卻非常沉的住氣,十分淡定的微笑着。
謝靜芬摸不準慕明月的態度,戚蓉蓉卻胸有成竹,見慕明月不接茬,她再開口,語氣便多了一層施壓的味道:“嬋娟夫人想必收到妾身的那方手帕了,那可是家姐的貼身之物,其上有家姐親手所繡的幾行蠅頭小字,想必嬋娟夫人已看懂那上面的意思了?”
慕明月低頭,長睫微霎,看着手中一直捏着的帕子,她沒有想到,張桂蘭死都死了,竟然留了一手。
薑還是老的辣,虧她還以爲張桂蘭有多麼的相信她,信任她,全心全意的爲她打算和謀劃,沒想到,這個女人虛僞狡猾的很!
這方舊帕子上繡着幾株亭亭玉立的蘭花,花間用金線繡着幾行小字,不仔細看,還以爲是繡的一闕金燦燦的小詩,實則不然——這字裡行間大有玄機!
“如玉息肌丸,服後容顏如玉,貌若春花,實如飲鳩止渴,療飢於附子,若無解藥,少則三五載,多則六七載,必魂歸奈何。”
這便是帕子上的字,別人也許不解其意,慕明月卻無法視而不見。
“嬋娟夫人,這如玉息肌丸乃我戚家百年秘創,及笄的姑娘服後,絕對能容顏如玉,肌膚勝雪,雙眸似星,體態輕盈!毫不誇張的說,無顏也能變天仙。”戚蓉蓉笑的耐人尋味,柳眉杏眼一派嫵媚。
“家姐當年正是服了此丸,這纔有了花魁之名,豔驚四座。”她一雙風流多情的美眸在慕明月身上妖嬈的滑來滑去,臉上的笑意加深:“妾身觀夫人樣貌,大約也曾服過此丸吧。”
慕明月用纖手一圈圈地繞着帕子,不語——如玉息肌丸,不僅她服過,燕綰和翠顰當初都服過。
那時,張桂蘭慈眉善目的對她們說,此丸乃她的獨門秘方,不但可以美容養顏,還可以輕身瘦腰,姑娘家服了後,三分的容顏可變成十分,雙眼更亮,如含春水,肌膚更白,身段輕盈如弱柳拂風!
更大的妙處在於,此丸服後,女子的嬌軀能散發出一股幽幽的芬芳體香,吸引的男人魂不守舍。
姑娘家哪有不愛美的?何況張桂蘭把這丸藥誇的天上有地上無,對姑娘家百利而無一害,她們早就心癢難耐,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在及笄之後服下。
效果是顯著的,連燕綰原本並不是很出色的容顏,服下之後,都變得俏麗非凡,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着難言的魅力。
慕明月知道自己之所以具有這傾國傾城的美貌,一是因爲自身底子好;二,還得多歸功於如玉息股丸——沒有此丸,她的美貌也會大打折扣。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丸居然有如此大的危害。
按時間計算,她最多還有一年的活頭——這不是要人命是什麼?!
他姥姥的!她此刻真想把張桂蘭那賤人從墳塋里拉出來鞭屍!
戚蓉蓉打量着她的神色,垂眸笑道:“夫人也不必着惱,家姐當初雖未對夫人說明此丸的危害,卻也不是存心想害夫人,她只是爲了使夫人更加的美麗動人,更容易得到錦繡前程,且她也留下了解藥,只不過……”
她極富有深意地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只不過,她並未把解藥留給我和燕綰她們,而是留給了你!慕明月在心裡默默地說,臉上卻仍然沒什麼表情。
“這位夫人,我想你認錯人了。”她若無其事的坐在美人榻上,低垂螓首,輕撫華美的紫色織錦宮裝,烏黑美麗的髮髻上斜插的金步搖上綴着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搖曳輕晃,兩耳上優雅華麗的紅寶石耳墜熠熠生輝,爲她明豔嫵媚的容貌更添麗色。
“我只是湊巧與慕宰相的妹子生的相像,至於夫人口中的什麼花非花花姑娘,還有什麼張桂蘭一概不知,望夫人諒解。”她神色平靜地擡眸,淡漠地望着戚蓉蓉。
謝靜芬原本呆呆地望着她,想細究她生的這麼漂亮,究竟是本身生得就這麼美,還是因爲她姨娘口中的“如玉息肌丸”,但慕明月一否認,她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側頭也去看戚蓉蓉。
戚蓉蓉卻輕巧一笑:“夫人,須知這世上的事,凡是你做過,便如飛鴻踏雪泥,沒有不留痕跡的,所謂紙包不住火。”
“您想瞞天過海,可您不知道,您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的事兒,卻早被人盡收眼底,不是有句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拍了拍謝靜芬的手,話卻是對慕明月說:“這個‘我知’,涵蓋的面可就大了。”
慕明月咬着脣,不露痕跡地瞥了侍立在一旁的紅霞一眼。
“夫人,性命攸關的事,我勸夫人還是不要硬撐下去了,人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戚蓉蓉的語氣忽然變的強硬起來:“如若夫人堅持不承認,那妾身也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左右命是夫人自己的,與他人無關。”
語畢,拉起謝靜芬,儼然說走就走的樣子。
明知她這是以退爲進,欲擒故縱,慕明月冷冷的坐着不動,也不留客,只冷冷地看着她們往外走,但戚蓉蓉也是個狠角色,居然真的一去不回頭。
慕明月:“……”
她衝紅霞輕輕一擺頭。
紅霞立馬機智的上前;“戚夫人請留步。”
戚蓉蓉沒有立刻轉身,脣角卻綻開一朵豔麗迷人的笑花。
回過頭,她臉上笑意未褪:“嬋娟夫人,你想通了嗎?”
慕明月不快地斜睨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又掩飾了過去,只一臉冷豔高貴地道:“解藥呢?誰知道你又是不是在唬人,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本夫人可不是我們陛下,你隨便幾句子烏虛有的話,便能哄的他團團轉。”
“唬人我是不會哄的。”戚蓉蓉拉着謝靜芬重新回來,將謝靜芬往她面前一推:“只不過,我想與夫人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就是她。”戚蓉蓉手按在謝靜芬的肩上,繞着她轉了兩圈,頗有些志得意滿:“她,芳齡十八,生母乃當年的通州名妓花非花花姑娘,生父,龍浩,我是她小姨,親手將她帶大。”
“騙鬼!”慕明月嘴邊溢滿嘲諷的笑。
“她也是你乾孃之女,你竟然不信?”
“誰信誰傻瓜。”慕明月收斂脣邊的笑意,輕蔑地冷哼:“陛下乃龍氏後人,龍氏後裔若那麼好冒充,他們的子孫也不會那麼稀少了。”
“夫人說到點子上去了,若好冒充,我何必大費周章的來找夫人?”
慕明月深深地看着她,緘默了許久才道:“你的意思是?”
戚蓉蓉輕描淡寫:“我要夫人設法,在陛下與靜芬滴血認親時,你能從中周旋,務必讓人以爲靜芬擁有龍家人的血統。”
------題外話------
謝謝親耐滴們的大力投票,軒娘愛死你們鳥!感謝:13233115130 投了1票(5熱度),minitab 投了2票
——13233115130 投了5票,軒轅玫瑰軒轅 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