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遊戲產業很發達,因爲太多人喜歡玩遊戲消磨時間,尋找同好。智能手機普及之後,又有更多手機遊戲被開發出來,數量多到以百萬計。
作爲探員,佩妮是不玩遊戲的,因爲遊戲讓大腦在一個簡單的迴路裡轉,有成癮性,也會降低智商。
她笨拙地玩了幾個,然後就沒然後了。
她不是宅女,這也不是她的菜。
遊戲倒是還可以,但也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外賣應用就大同小異,都是選店點餐,上門付費或是直接網上付錢。
佩妮感覺自己有點沒頭緒,放下手機張望了一下,那家店門口依然人來人往,時不時有送餐員騎着車回來,也有人拿着送餐包騎車飛奔而去。
真是再正常不過的場景,如果這樣的店成爲地下網絡的一部分,那還真是可怕,......
但最可怕的是,想出這種方法的人。
有些罪惡從來不曾消失,因爲有市場。
但還有一種惡,表面上卻是完全合法的,但它卻可以把原來的惡放大數十倍,使得可控的局面一下就變得無法收拾。
佩妮皺着眉頭看着窗外的行人匆匆而過,地上開始能看到水汽在蒸騰。
太平洋上的風暴說是已經成形,很快就會影響到南加州。
全都是壞消息!
那門被推開了,佩妮看到米勒提着兩杯飲料拿着一個盒子出來,先是向着後面走到街角,再過馬路,再到車邊。
他從窗子把東西遞進來:“咖啡是你的。”又遞進來一個盒子,裡面散發着濃濃的奶酪和洋蔥香氣。她把批薩盒子放在前面中控臺上。
從另一邊上車,米勒關上門:“猜我看到什麼,門上寫着動物不準入內。”
“呃...”佩妮看看他,咖啡到嘴邊又放了下來,“那就是行不通了。”
“唔...”米勒點點頭,有時候探員辦案也會用一些比較巧妙的辦法,比如說在不能確定這店有沒有問題的時候,進去試探一下。
當然不是說試探覺得有問題會馬上逮人,那是行不通的,只是這樣可以確定這家店有重大嫌疑,以後偵查的工作範圍就可以縮小一些。
否則,這麼多家店,哪有那麼多警力去一家家查,也許哪一家都沒問題,也許全都有問題。
就好比那個技術員說的,這是完全新的模式,沒人能想得到,只有在鏈條上的人知道自己的上下環節都在哪個位置上。
“如果要搜索證,比較難申請。”佩妮打開盒子,拿了一片批薩,打量了一下,“沒有足夠的證據。”
咬了一口,還挺香。
“我覺得這樣的批薩里頭塞東西不是很容易。”佩妮一邊嚼着麪糰,一邊研究着這大餅。
“也不難吧!”米勒也伸手拿了片批薩,芝士拉成絲,上面有青椒和洋蔥,還有蝦肉和火腿,他打量了一會,“你看,這邊上比較厚,塞進一個小塑料包再用熱芝士封口,誰看得出來!當然我不覺得他們會把這玩意塞進去再烘烤。”
佩妮也點點頭,如果是塞進餅胚裡再進烤爐加工,那麼裡面的東西會壞掉。
“店老闆,廚師,送餐員,這三種人是最可疑的!”
他搖搖頭咬了一口,含糊說道:“或許找人當個送餐員試一下?”
“恐怕找不到合適的。”
米勒看看自己:“確實不像。”
“也是個辦法,回頭看局裡有沒有合適的人。”佩妮說道。
米勒想了一下:“你覺得這樣一家店需要多少個送餐員?”
“我不知道,這得看生意好不好吧?這家店生意挺好的。”
“可能是因爲女招待長得漂亮,對了,我看到員工表,”米勒回憶着那塊掛在收銀臺後面的牌子,“一共是十個人,有六個應該是送餐員,老闆自己的名字不在上面。”
“然後呢?”
“有一個送餐員今天沒上班,有標記,名字叫蕭恩。”
“可能是請假了。”佩妮看看他,“你覺得這個人有問題麼?”
米勒沉吟道:“聯繫到他們又在招送餐員,我覺得這中間有點問題。或許是人不夠,或許是這個蕭恩離職或是準備離職。”
“需要我去問一下麼?”佩妮吃着批薩問道。
“你怎麼想的?”
“裝成是蕭恩的朋友?”佩妮隨口說道。
“你知道他長什麼樣麼?”
“我是女人。”佩妮迅速吃完批薩,喝掉咖啡,拿紙巾把手擦乾淨,“看我的吧!”
“別驚動他們。”
“放心!”佩妮推開車門,等到有幾個行人經過車子時,她迅速出去,關上車門,就像是跟那幾個人一起走的一樣。
她先往後走了一段路,然後過馬路,迴轉到馬諾利奧批薩店,推門進去。
這是一家生意挺不錯的店。
很熱鬧,掛在用餐區中間有電視在放體育節目,一個長得將就的女招待正跟客人說話。
佩妮找了個角落空位坐下,等着人來招呼,那個女招待過來了。
“你好,要點什麼?”希妮把一份菜單放在佩妮面前,“要不要試一下這個地中海批薩?”
佩妮進門前就已經想好了措詞,她看了一眼女招待的胸卡:“你好,我吃過你們的批薩,當時是一個叫蕭恩的小夥子送來的,我覺得味道不錯,正好今天在附近,就過來試一下別的品種。對了,蕭恩不在?”
“他今天沒來。”希妮聳聳肩,“那你要點什麼今天?”
“我看看,這上面好像都不錯,他今天不上班麼?”
“不知道,也許是不想來了吧!”希妮隨意說道,對女客人,她的耐心就少一點,因爲她的容貌不會增加給的小費。
“爲什麼不想來?”佩妮一臉好奇地問,她發現這個女人可能是一個突破口,“這裡生意這麼好,應該收入不錯吧!對他那樣的人...”
爲了不引起這女招待的疑心,佩妮一邊問,一邊手在菜單上划動,好像在是猶豫挑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