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米德利街了,切切藥藥丸丸吐吐的嘻哈樂帶着強烈的節奏傳來。
午夜街頭狂歡,城市的常態!
蕭恩嘴角冷冷一笑,不看也知道那裡正有一羣小混混縱夜狂歡,當這裡是非洲草原呢!
他沒有轉過街角,而是直接從二百四十八號樓邊上直接躍起,點着隔壁樓的牆面掠進了三樓的過道,形如飛鳥。
落地本無聲...咯嚓...
有聲,地上居然扔着幾個批薩盒子。
蕭恩低頭,冷笑。
亂丟垃圾,這也得...死罪吧?
…...
三零七裡有音樂,有呼吸聲。
相對比外頭的混混,這個莫諾有些令蕭恩意外的宅,他還擔心不得不去下面人堆裡找人呢。
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門。
“誰?”
門裡傳來個聲音。
“誰叫的披薩!”
蕭恩手裡拿着個樓道上丟着的披薩盒子,舉在臉前。
門後有人,大概是在從貓眼裡往外看,接着很快打開。
……
莫諾是米德利街吉吉幫的人,最近正自己做點“小生意”,他不記得自己剛纔點過披薩,但他確實餓了。
從貓眼裡看到外面是一個亞裔模樣的人,看不清樣子,被批薩盒擋着半邊臉。
送上門的食物怎麼能不吃,吃完還要出門找樂子呢!
他摸了一下插在後腰上的槍,打開門。
…...
“嘿,我的批薩...”
門剛打開,他的肚子就重重地捱了一下,話沒說完就被狠狠地打斷了,整個人也自地上彈到了半空之中。
就在前一瞬間,蕭恩右手舉着批薩盒,左手閃電般“輕輕”打出一記勾拳。
他從來沒有真正對着人打過這樣的拳頭。
這樣的速度,原來的他也根本打不出來。
兩人距離半米,手捏成拳,拳頭揮出,以最優雅的弧線滑動,從揮出到擊中,沒有超過千分之一秒。
這是他腦子裡無數次演練過的動作,快,很快,非常快!
快得人眼無法捕捉到軌跡,快得只有高速攝像機才能拍到,拍下那拳頭在空中滑過的路線。
一拳打死他絕對不是蕭恩想要的,雖然收足了力道,但就是這速度已經是充滿殺傷力!
不到千分之一秒,半米,折成時速超過兩千公里。
拳頭的質量,正常成年人,一磅,但動量不是這麼算的,蕭恩也不會算。
PONG!
很悶的聲音,像是拳擊沙袋被超重的拳頭打中發出來的。
連這聲音都好似在莫諾彈起之後才發出的,可見這一拳之速是何等驚人!
如果從背後看,在那瞬間,莫諾的後背迅速鼓起一個大包,甚至把半插在褲腰上的手槍都給震飛出來。
這一下,其實已經把他的兩節腰椎給打碎打脫節了。
伴隨着這一聲悶響,莫諾這樣一個六英尺五體重超過一百八十磅的壯漢也被這一拳打得整個人雙腳離地,弓着身子向後彈到了半空中,....
幾乎彈到了天花板上。
可怕的力量!
只是輕輕一擊!
重重一擊,整個人都會被打穿打散!
…...
莫諾腦子裡下意識感覺自己是被勾拳打中了,好重的拳!
好大的力量,就算是被拳王打中也不過是這樣的感覺吧!
實在是太特麼重的一拳了!
不對,不能用重重來形容,那不是重不重的問題,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整個胃被大力士捏在手裡擰。
那種痛苦,彷彿一下要把這輩子的積屎都給吐出來。
莫諾其實沒時間想那麼多,他只覺得自己脫離了重力,看到了地板,自己在空中,腹部痛到快麻木,很想吐,馬上要吐,所有的東西都要從口鼻中冒出來。
一定會灑到這整片地板到處都是。
然而並沒有。
因爲一秒鐘不到,蕭恩已經如影隨形跨步到他的身側,手中的批薩盒同時快如閃電反手自下而上掃過他的脖頸。
BOOM!
又是一聲悶響!
紙皮做成的盒子在速度加成之下居然爆發出了可怕的威力,莫諾的身子從弓形被打成了反弓形,人卻還在半空中,只是比之前更高,劃了個詭異而粗暴的圓。
完全沒時間思考的莫諾迷離的雙眼剛看完地板又看到了天花板。
世界已經完全顛倒了模樣,劇痛讓他無法思考,甚至無法呼吸。
他剛纔被打中胃部,正要狂吐,下一秒喉結就被抽打了一下,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又把剛衝到食道的屎又給全咽回到胃裡。
但腹中的壓力還是讓他的口鼻中都噴涌出了殘餘的食物和廢液,噴灑,弧射,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惡臭。
看着那莫諾的身子仰弓着下落,在地板上砸出悶響,彈動,蕭恩冷冷地一笑。
很爽,很解氣,雖然手法粗暴毫無美感,也不修真,但這是蕭恩喜歡的方式,以力服人。
我想打你這種人已經很久了!
蕭恩走進門,站在那裡打量着這個房間。
莫諾在地上,看不到任何東西,也叫不出救命,只是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全身都麻痛得無法自持,在地上抖成一團。
房間裡沒有別的人,很亂,衣服鞋子襪子丟得到處都是,隨處可見都是灰塵,吃剩的外賣盒倒是沒多少,那些東西都是直接從窗子丟出去的。
牆上掛着各種火辣女人的海報,挺大的液晶電視上放着新聞。
蕭恩冷冷一笑,這莫諾還是個關心時事的混混。
電視開着,不過是靜音,上面正在播放着洛城的治安狀況。
每天都有相應的報道,市民們其實很關心城裡的治安情況是好轉還是惡化,這關係到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蕭恩第一次知道,混混們也看這節目。
一個相貌不錯的女警員站在鏡頭前侃侃而談,說警隊的成員們是如何辛苦加班巡邏,如果不是他們,這個城市遠比大家看到的更加糟糕。
空氣中帶着濃濃的臭氣和刺鼻的香水味,這兩者總是同時存在,因爲你越臭就越需要香水來掩蓋,人、社會、國家,無不如此。
莫諾手捂着喉嚨,他幾乎已經窒息了,想咳咳不出來,想吐也吐不乾淨,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打裂了,快沒有知覺,但手中原本突出的喉結已經不再是那個形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