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廷不停地安撫着,薛氏終於漸漸穩定了情緒,斷斷續續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今天林淼去找了霍恩覺以後,霍恩覺心中更是憤憤不平。剛好蘇芮枝就在這個時候找了霍恩覺,跟他說霍言想要霍恩覺回霍家的事情。
這件事之前霍恩廷也跟霍恩覺說過。據說是霍言得了肺癌。本來霍恩覺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打算回去見見霍言的。可是偏偏後面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霍恩覺也就沒有再想去見霍言。不知道蘇芮枝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
“霍言說了,只要你回去見他,他就會把原本屬於他的股份分出百分之十給你。那樣以來,你的股份就可以遠遠超過霍恩廷了。霍氏,不久理所當然成爲你的了嗎?”
蘇芮枝只是知道霍言身體不太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一想到這樣做就可以吧霍氏搶過來,就可以見到薛氏和霍恩廷難過的表情。蘇芮只雖然覺得有些愧疚,但是也不得不去做。
霍恩覺有些由於。雖然自己也想要當上霍氏的總裁。可是用這樣的方式,始終覺得有些過分。可是耐不住蘇芮枝的軟磨硬泡,最後也只好答應。
霍恩覺和蘇芮枝來到霍家大宅的時候,只有薛氏在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據說霍言正在休息。東豐肝才。
“這是誰沒把好院門啊,竟然讓只騷狐狸和野種進來了。難怪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真騷。”
薛氏一見到蘇芮枝和霍恩覺嘴裡就吐不出好聽話。
“對不起,太太。他們說要見老爺,我攔不住。”
家傭彎着腰。
“養你們幹嘛呀。一羣廢物。”
家傭趕緊逃走。
在這家裡呆了也有些時間了。主人家的情況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的。霍恩覺雖然不在霍家,可是也知道他也是霍言的兒子。這大戶人家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二少爺要進家門,誰敢硬攔着呀。
“你今天早上是用大糞刷牙的吧,怎麼那麼臭啊。”
蘇芮枝也不甘示弱。
“你……”
薛氏氣的臉鼓鼓的,可是又沒辦法。
“我不想跟你廢話。叫霍言出來。他不是要見我嗎?”
薛氏當然知道霍恩覺和蘇芮枝是來幹什麼。霍言病重,不知道還能在這世上幾天日子。蘇芮枝上次就來過霍家了,說什麼霍恩覺也是霍言的兒子,要霍言把股份也分給霍恩覺。那怎麼行,薛氏怎麼能容忍一個小三的女人生的孩子來分霍家的財產。
“他不在,你走吧。”
薛氏沒好氣地想趕霍恩覺和蘇芮枝走。
霍恩覺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徑直往屋內走去。
薛氏當然不能讓霍恩覺進去見火焰了。趕緊跑到霍恩覺的面前想要攔住霍恩覺。
“你不能進去。”
“我爲什麼不能進去?”
“這是我家,我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不久之後,你就得從這裡滾出去。”
霍恩惡狠狠地指着薛氏。
薛氏不明白霍恩覺說的什麼意思。可是她現在不能讓他撿到霍言。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搶走霍家的財產。
“你給我讓開。”
霍恩覺臉上的表情有些駭人。這個農村人,小的時候仗着自己是霍言明媒正娶的老婆,把自己接到霍家之後經常揹着霍言欺負自己。只要霍言不在,她就想方設法地爲難自己。還陷害自己說自己偷了霍言的東西,害得霍恩覺被霍言一頓罰。諸如此類的事情簡直是數不勝數。
現在,霍恩覺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孩子了。大臂一揚,霍恩廷直接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女人。
這下薛氏可就不依了,順勢坐在地上又哭又鬧。其實霍恩局日剛纔根本就沒有用力。更不可能把她給推倒。
“幹什麼呢。”
午睡中的霍言被樓下的嘈雜聲吵醒。一見到是霍恩覺和蘇芮枝在院子裡和薛氏吵吵鬧鬧,霍言趕緊走了下來。
霍言的頭髮已經白了大部分,也變得稀疏。臉色很不好,身體也有些顫顫巍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生氣,霍言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芮枝看着眼前這個垂暮的老人,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就是曾經意氣風發的霍言。而且,前幾天自己纔來見過霍言,雖然當時就能看出霍言別難過了,但是沒有想到幾天不見,竟然這麼嚴重。也不知道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老爺啊,他們倆仗着人多欺負我。快,給恩廷打電話叫他回來。”
薛氏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屋裡去。
“你站住。”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亂了:“你瞎嚷嚷什麼呀。恩廷有他自己的事情忙着呢。”
“可是……”
薛氏還想說什麼。霍言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對着霍恩覺和蘇芮枝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
“不行,他們不能進去。”
薛氏依然是寸步不讓。
“你這是幹什麼。”
霍言轉過身對着薛氏。薛氏一向是賢良淑德的,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是對霍言多多少少還是敬畏的。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把霍言放在眼裡。
“不幹什麼,這是我的家。我說不能進,就不能進。”
薛氏就是不想讓蘇芮枝再和霍言有什麼瓜葛,更不想霍恩覺和霍言聊天。
“喲,商界叱吒風雲的或總裁,怕老婆的本事可真是又一次讓我打開眼界啊。不過也對,你要是不怕老婆,二十年前就不至於害得我母子骨肉分離了。我們二人來也不是來敘舊的,不讓進去不進去就是了。長話短說,就在這外邊說吧。反正,你們也做不了幾天這霍家的主人了。”
蘇芮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霍言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在自己曾經最愛的人面前,竟是一點顏面也沒有了。
“我叫你讓開。”
霍言大聲地朝着薛氏吼到。
“你吼我!爲了這個狐狸精,你吼我。我跟你沒完。”
薛氏說着便衝着霍言有一下沒一下地甩着粉拳。
霍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不停地咳嗽。揪着樣兩個人拉扯着,突然之間,霍言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口氣上不來就暈了過去。
一行人這才愣住。霍恩覺趕緊把霍言抱回屋內。
蘇芮枝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鬧得這麼嚴重。
“他究竟是什麼病啊?”
回去的路上,蘇芮枝終於忍不住問霍恩覺。
“你不知道?”
霍恩覺有些震驚。難怪蘇芮枝會那麼堅持要讓霍言分給自己股份。原來她並不知道實情。
“是肺癌,晚期。”
霍恩覺的話像是像是一記悶雷在蘇芮枝的心裡炸開。一時間,蘇芮枝的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