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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幹什麼?”
朱濟熿冷靜下來後,就有些惴惴不安。
蔣密平日裡要負責整個王府的運轉,所以謀劃方面多是袁熙和雷度在負責。
他不贊成朱濟熿等人的想法,可卻在陰朱濟熺的過程中早就上了賊船,如今後悔不迭也無用。
“殿下,旨意是誇讚,可卻是聚寶山衛和……興和伯護送,這有些小題大做了,目的不外乎就是陛下的警告,殿下,咱們還是收手吧……”
朱濟熿的眼神瞬間凌厲,他盯着蔣密說道:“此事如箭在弦,一旦停下,消息遲早會泄露出去,到時候本王無事,你等卻要族誅!”
蔣密苦笑道:“殿下,那興和伯和您有仇隙,陛下派他來,這警告就是明晃晃的。還有,大同駐有大軍,一旦北平想動手,咱們如何應對?”
“等那人死了,大同守將聽誰的?太子嗎?可太子在金陵!”
蔣密沒有回頭,渾然無事的雷度走進來,先行禮,然後說道:“殿下,如今之計,咱們只有破釜沉舟,豁出去幹!成了就是再造山河,不成咱們也能出塞,往北邊走,一直走,那邊都是也茹毛飲血的部族,咱們收攏了人馬,隱忍十年,再和他們說話!”
“好!”
朱濟熿激賞的拍手道:“此言正和本王的心意,雷度,這幾日你不能露面,且在王府中安排人去盯着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他方醒敢做什麼!”
所謂的重責連一板子都沒有,蔣密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熱血沸騰,不禁心中微嘆。
熱血總是容易涌動,它可以讓人忽略一切弱點,然後……
……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太原城整理出了駐紮的營房,方醒自然是要住在這裡的。不是他怕死,當然,他也怕死,而是太原城的客棧都不大敢接待他,所以早早的放話說是客滿了。
方醒嘟囔了幾句詩,可惜在辛老七聽來就是無病呻吟。
“老爺,平陽王那邊的消息,朱濟熺說感謝老爺的關照,只是他的身體不好,就祝老爺旗開得勝。”
“朱美圭呢?”
朱美圭受封平陽王,這是朱棣的補償。可朱濟熺反朱棣反的有些肆無忌憚,所以別想王爵。
朱棣就是這樣,哪怕知道是被朱濟熿忽悠了,可他卻寧可不追究,也要噁心朱濟熺。
“方五說他們到的時候,平陽王沒吭氣,都是朱濟熺說話。”
“方五呢?”
“正在城中查那家明月樓。”
“都什麼樓啊樓的。”
方醒的房間很大,卻冷颼颼的,他在小泥爐上烤油餅,漫不經心的道:“山外青山樓外樓,這太原城太無趣,晚些咱們去逛逛。”
辛老七知道方醒怒了,卻不知道原因。
“朱濟熺父子不想摻和,就想着等陛下拿下朱濟熿,然後再安然迴歸王府,果真是廢柴啊!”
方醒本想讓朱濟熺父子出力,可目前看來卻是不成了。
……
吃了飯,方醒交代林羣安注意警戒,然後帶着王賀和家丁們便裝,先由前面的幾隊人出去引開監控的人,然後他們才悄然出去。
……
太原城的前身是晉陽城,前宋重建。到了本朝後,太原當時屬於重鎮。等晉王朱棡就藩,加上朱元璋愛子如命,就擴建了太原城。
晉地從古至今都是抵抗異族入侵的重地,所以太原城的軍事氛圍頗濃,及至瓦剌和韃靼被滅後,這座城市才放開憂慮,漸漸的變成了奢華之地。
而所謂的明月樓在大明沒有十家也有八家,有酒樓,有脂粉店……
不過太原城中的明月樓卻是一家……沒有具體經營項目的地方,據說裡面什麼都有。
……
明月樓佔地頗廣,裡面有水榭,這很難得。
裡面多處精舍和小樓,絲竹聲不絕於耳,來往的人除去僕役女人之外,就是一些看着……
方醒看着那些壯漢渾身放鬆的進出於那些精舍和小樓,心中冷笑。
帶路的僕役在前方說道:“諸位,我們明月樓不說別的,吃玩是不差,比京城……不,京城的御史多,咱們這比京城都逍遙啊!”
說着這廝還猥瑣的擠擠眼睛,卻讓人發噱。
繞着人工湖走了半圈,最後僕役帶着他們進了一座小樓。
“進去就是七十兩,叫人和吃食另計,貴客可有異議?”
上了二樓,方醒看看着那幾個鐵爐子和煙管,再看看玻璃窗戶,滿意的道:“好地方。”
王賀馬上就說道:“滾蛋,去叫姑娘來,還有酒菜,別怕吃窮,咱有的是錢!”
僕役的眼睛漸漸瞪大,神色也漸漸的變得驚訝,最後豎起大拇指讚道:“好豪氣!”
王賀得意的道:“咱……咱不差那點錢,速去!”
等僕役走了之後,王賀尋張椅子坐下,說道:“興和伯,咱們不會是真要給錢吧?”
方醒走到窗戶邊,看着水榭邊上的積雪,說道:“這裡不簡單。”
方五已經來了,他說道:“老爺,這太原城就是晉王的地盤,這家明月樓若不是後臺大的驚人,就是晉王自己的產業。”
方醒回身看看他一臉的風霜,說道:“今日都好好的放鬆一下,不過別去禍害那些可憐人,喝酒吧。”
五名家丁,加上方醒和王賀七人。
“哎喲!貴客光臨,月娘來遲了,哈哈哈哈!”
隨着一個爽快的聲音,方醒先看到了一個頭,美人頭。然後就是盛裝,以及那豐盈……
隨後就是七個女人,均是棉袍,妝容精緻。
“你就是月亮?”
方醒故意的說成了月亮,盛裝女子笑道:“貴客可是玩笑,來,看看咱們明月樓的姑娘,若是喜歡就留下。”
方醒在這些女人的臉上看了一圈,點頭道:“好。”
女子頓時就拍手歡喜的道:“都去都去,把貴客招呼好。”
七個女人都走了過來,在途中卻紛紛解去錦袍,讓方醒有些肝顫。
這會兒就有這種調調了?
香風陣陣中,一個媚態畢露的年輕女子坐在了方醒的身邊。
“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方醒笑了笑,想起了前世的經歷,就輕佻的道:“爲何要做這個?”
女子馬上紅了眼睛,說道:“小女家貧……公子爲何問這個?”
方醒打個哈哈道:“男人喜歡讓良家婦女墮落,卻又喜歡讓歡場女人從良,這是毛病,卻不能治。”
女人噗嗤一聲就笑了,輕輕的捶打着方醒的胸膛,就像是撫摸。
“公子取笑炎月了呢!”
“炎月?好名字!”
方醒漫不經心的誇讚道,然後看到王賀被那個女人弄的面紅耳赤,已經想逃跑了,就乾咳道:“怎麼不喝酒?”
王賀嗓子尖利,不好開口。方五看到辛老七板着臉,他身邊的女人被唬的花容失色,就說道:“老爺,咱們就喝酒罷了,這些女人可不敢沾邊,否則過幾日歸家怕是會被家裡的媳婦發現。”
方醒佯怒道:“叫都叫了,難道老爺我的錢都白花了?那你們就自己喝酒,那些女人回去。”
炎月的眼中閃過異色,嬌聲道:“公子,進了樓裡就算錢呢!”
方醒俾睨的道:“本公子不差錢,照給!”
炎月兩眼直冒星星,雙手捧心:“公子,您……”
方醒轉臉衝着她獰笑道:“本公子的錢可不白花,今晚你可得擺出十八個……洞玄子知道吧?本公子會全套!哈哈哈哈!”
那些女人起身下去,臉上略帶喜色,方醒看了也不說話。
這些女人大多是被私下買來的,以後的命運自然是紅顏未老恩先斷,可……
炎月卻留下了,方醒沒趕她走,她也笑着說道:“公子可要聽曲嗎?”
“當然,叫來!”
方醒擺足了紈絝架子,喝道:“你們自己找樂子去!”
於是方五帶着一個家丁就說是要去逛逛,方醒只是擺手,然後舉杯和炎月邀飲。
炎月盈盈微笑,等看到方醒喝的暈暈乎乎之後,整個人都靠進了他的懷裡,低聲嬌嗔道:“公子的大方爲炎月僅見,可是豪奢啊!”
方醒順手摸了一把,瞥見炎月的眼中有厭惡之色,就呵呵笑道:“就憑你也想套本公子的底?”
炎月突然坐直身體,整理了一下頭髮,冷冷的道:“太原城中的公子哥炎月都知道,公子來自於何處?現在說了還少些苦頭,不然……今年你怕是過不去了。”
這女人的突然變臉卻沒讓方醒意外,剛纔那幾個女人下去之前,方醒看到她給其中一個女人使了眼色。
“公子莫要自誤……”炎月腰桿挺直,指指外面道:“只需喊一聲,公子頃刻便是階下囚……”
方醒微微一笑,舉杯飲酒,辛老七卻起身過來,喝道:“滾出去!”
炎月盈盈起身,卻不見畏懼。
“誰那麼大的口氣啊?”
上樓的腳步聲很沉重,而且人不少。
炎月的身體輕巧的一個旋轉,就轉到了方醒的後面。
辛老七虎目圓瞪,正準備摸出短軍刺,方醒卻舉杯道:“要和平,不要動手。”
炎月卻感覺自己是被一頭猛獸給盯住了,辛老七眼中的冷漠讓她驚叫一聲,輕盈不再,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樓梯口邊上,衝着來人喊道:“張管事。這人肯定殺過人!”</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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