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簡直就是雞飛狗跳,李珍走進了臥室,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蘇應聲也摔門而去。
蘇清和蘇倩兩個人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怔了怔,蘇清先反應過來,拿過掃帚低頭開始打掃。
蘇倩在外面敲了半響的門,李珍都沒有把門打開,蘇倩沒辦法,回過身又推了推蘇清,“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爸媽要是真的離婚了……怎麼辦?”
蘇清的怔了怔,在心裡嘆了口氣。經過上次的那件事,他確實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也看得更清楚了,勸慰身邊的蘇倩說:“爸媽都是有了年紀的人,他們知道怎麼做,而且媽剛剛說離婚也是氣話,這麼多年磕磕碰碰的都過來了,不會就這麼分開。”
蘇清的話讓蘇倩稍稍的安心,蘇清打掃完了衛生,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想着近來幾天發生的事情,也是相對無語。
蘇國強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蘇應聲和李珍大吵了一架,幾天都沒有回家的這件事,也頗爲意外,在他的印象裡,老三一向是個妻管嚴,是個軟蛋,什麼都已李珍馬首是瞻,曾經也因爲這一點,蘇國強對蘇應聲頗爲不屑,他覺得一個男人這樣,未免也太窩囊了。
這次蘇應聲能幾天都沒有回去,隨便想想,蘇國強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這段日子他算是歷盡了坎坷了,現在終於輪到老三家不了,蘇國強自然是高興的,心想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他雖然是不好去問什麼,但是有人可以去啊。
蘇國強下午回家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跟着就過來了。
蘇倩開門,看見門外是老太太有十分的意外。
老太太環視了四周一圈,把視線放到了蘇清的,眼睛一亮,笑着問:“好孩子,你在軍校你過得習慣嗎?”
“奶奶,我挺好的。”
“那就好。”老太太走了進去,坐在了蘇清的身邊,想了想開口又問:“你爸還沒回來?”
“回來過,剛剛纔出去了。”蘇鈞信箱,也幸虧他把客廳給整理了感覺,看不出什麼端倪。
薑還是老得辣,老太太別見了垃圾簍裡面的玻璃碎屑,又問:“那爸媽是不是剛剛吵架了?你爸都幾天不回來,是因爲什麼事情?”
蘇清當然知道不能把事情告訴老太太,“沒什麼,就一點小的摩擦,我媽的脾氣倔,兩個人就吵了幾句。”
蘇倩也知道老太太是個唯恐不亂的,見人來了,也沒說話,徑直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太太拉着蘇清的手,又說了很久的話,嘮嘮叨叨的,現在蘇哲進去了,短期都不能出來,她要抱孫子,就只能指望蘇清了。
蘇家萬萬不能再她手裡絕了後。
老太太現在學乖了,也沒有猜到蘇清的雷區,只是委婉的提出要蘇清快點找個女朋友。
李珍打開了門出來,就看到坐在自家沙發上的老太太,剛剛和蘇應聲吵了一架,他現在看着老太太有些生理性的厭惡。
應該說,她現在看見蘇家的任何一個親戚,都有些生理性厭惡,老太太這麼多年,爲了離間他和蘇應聲的感情,沒少努力,到了現在終於是成功了。
老太太看見走出來的李珍,收斂了臉上的笑,皺了皺眉頭,“這才幾點,就睡覺了,你可真嬌貴。”
李珍壓根兒就不想理這個老太太,只是看了一眼,就徑直的往衛生間走去,去洗今天家裡換下來的牀單。
老太太的一腔情緒都給背影,當時就站了起來,蘇清忙拉着老太太,“奶奶,我們也有好久沒說話了,我陪着你說會兒話吧,聽說蘇哲的事情判了下來,現在大伯和大嬸還準備上述?
”
老太太聽着蘇清提到了蘇哲,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嘆了口氣,“你大伯是準備上述,你哥就一時糊塗,做錯了點事兒,法官居然判了八年,什麼破法官,還有就是那個律師,一點能耐都沒有,自己沒本事居然還告訴你大伯,說上述的成功的機率幾乎等於沒有。”
蘇清一怔,“蘇哲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老太太不贊成蘇清的話,“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蘇哲是你哥。”
蘇清默然。
老太太越說越氣,“你是不知道你這現在那個大哥真的不得了,上次然衝上門來打人!一點規矩都沒有,你以後不能再和他來往了。”
“衝上門來打人?”蘇清覺得以蘇鈞的個性,應該不會輕易的做出這樣的舉措。
“不是他,是李家的那羣人,還不是你哥哥教唆的,簡直是反了天。”
蘇清覺得有蹊蹺,又問:“是因爲什麼事情?”
“你大娘在路上碰見別人抱着蘇鈞的兒子,就上前抱了一下,人就衝上門來了!”
蘇清怔了怔,這件事他之前倒沒有聽見蘇鈞和他提起過,不過蘇鈞也不是那種喜歡搬弄是非的人,他是知道老太太的爲人的,下意識的便覺得,並不是像老太太說的那樣,定然是有偏頗。
“就他兒子金貴,蘇鈞的那個大兒子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現在又蹦出了個小兒子,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來歷,兩個男人居然也會有兒子!”
蘇清見老太太越說越過分,便也不想搭理,大哥和家裡關係成了現在這樣,幾乎沒有緩和的餘地,老太太在其中難辭其咎。
老太太對他是好,但是對蘇倩和李珍的態度,讓他難以不介懷。
李珍在衛生間也隱約的聽到了老太太的話,在心裡冷笑,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思緒就飄到了很久之前。
那個時候她張野剛嫁到了蘇家,她知道老太太是看上了她有工作,而且還入了編制這點,她那時候和蘇應聲見了幾面,覺得蘇應聲很老實,也是看中這門婚姻。
她那時候和張平離婚已經有了大半年,也想找個人依靠,誰會想到蘇應聲老實每錯,但是也懦弱。
老太太對張野就一直有意見,幾次和她提了,能不能把張野送給她的前夫去撫養,哪兒有孩子跟着媽的道理。
李珍當時對老太太的出爾反爾也很吃驚,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前,就又明確的問過蘇家的人介意不介意張野,當時老太太還笑呵呵的說,“多了一個孫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自己和蘇應聲才領證沒多久,老太太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李珍自然不會把兒子送給她那個爛賭鬼的前夫,這件事她半分都不會妥協,老太太見權利那麼久沒有鬆動,漸漸的有了意見。
當時老太太對張野就一直冷冷的,對蘇鈞的態度就更不好的,李珍一開始也挺吃驚,覺得蘇家一家人太過分了,但是未免和老太太再有多的矛盾,讓老太太遷怒到張野,她也沒有幫蘇鈞說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兒子,她做不到那種程度,爲了讓自己和兒子在蘇家過得安穩點,只能視而不見。
李珍回想起以前,也自知是對不起蘇鈞,但是老太太和蘇應聲對蘇鈞的態度都那樣,她還能怎麼辦。
那筆錢,她是不應該問蘇鈞拿得,但是她那個時候也是走投無路。自從蘇鈞回來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不知道這件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被曝光,卻沒有想到,蘇清從始至終就知道這件事。
所以說,人不能做虧心事,這是報應。
李珍覺得知道了也挺好,至少她現在不用提心吊膽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老太太做了很久,後來又心的想着教育李珍幾句,都被李珍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走的時候,老太太都沒弄明白夫妻倆是因爲什麼事情吵架的,不過她也嗅到了不對勁,這事情,她覺得還是得找老三好好的問問。
蘇應聲從家裡走了出來,置了一肚子氣,他這幾天都是住在旅館的,才退了房,現在又住了進去。
電話一直響,蘇應聲拿起來看了看,打電話過來的蘇應紅,要是蘇國強的電話,他會想也不會想的就把掛斷了。
蘇應聲和他的姐姐感情一直很淡,蘇應紅嫁了出去後,就和蘇家人的關係遠了很多,蘇應聲這會兒也想找一個來訴說,心裡憋了太多的話了,所以他想了想,按了接聽鍵。
蘇應紅是聽到了她朋友說了蘇應聲和李珍鬧矛盾了,她的朋友剛好和蘇應聲住一棟樓,樓上樓下,也聽到了點風聲,這不就告訴了她。
感情再怎麼淡漠,也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蘇應紅也很想知道夫妻倆因爲什麼鬧矛盾的,要知道自從取了李珍之後,以前事事順着老太太的蘇應聲就慢慢的轉性了,漸漸的對李珍的話言聽計從,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第二任弟媳是個厲害的角色。
蘇應紅開導了幾句,蘇應聲漸漸的方向了心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蘇應紅。
蘇應紅覺得吃驚,李珍居然會拿家裡的錢給前夫,也未免太糊塗了,不過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爲什麼這次夫妻倆的矛盾不可調節。夫妻勸和不勸離,她可不像老太太那麼糊塗,想了想又說,“這件事是李珍做得不對,但是你們二十年的夫妻,不能說離就離,再說了,你們離了蘇清和蘇倩怎麼想?這事情必須好好考慮,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我是想和她好好談,只要她把錢拿回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她真的想和我離婚?”
“好歹李珍也爲你生了一雙兒女,這些年家裡家外的事情不都是她再料理,她爲了煮飯洗衣服這麼多年,你不能因爲她做錯了一點事情,就把她的以前都給否定了。
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蘇應紅其實很同情李珍,畢竟她弟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她一直都知道的。只不過這件事要是被老太太和老大知道了,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解決了。
老大一家出了蘇哲的事情後,現在就像是一羣瘋狗,見着誰就咬誰,前些時間還腆着臉問她借錢。說什麼借,蘇應紅也知道這蘇國強借錢,從來都沒有還的,所以當時就委婉的拒絕了。
蘇國強雖然不是次借錢被拒絕,但是當時臉色都變了,直說:“蘇哲是你的侄子,你都不幫幫他。”
蘇應紅當時就想笑了,有這樣的侄子還能是光榮的事情,蘇哲被抓了進去,連着她都被人問起過幾次,實在是臉色無光。反正這些年,她和蘇國強的關係也就這樣,撕破了就撕破了臉。
蘇應紅記得自己結婚的那會兒,她大哥大嫂可是連着一牀被子都沒給她,隨禮的錢也很少,讓她覺得臉上無光,實在是讓人心寒的狠,倒是剛剛工作的蘇應聲,還塞給了她一些錢。
蘇應紅想了想又說,“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你和李珍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老太太。”
蘇應聲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悶悶的“嗯”了一聲,有些說不清的感情,這件事明明就是李珍的錯,怎麼不管是誰,都站在李珍的立場上考慮。
蘇應紅說的話,他不是一點感觸都沒有的,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又怎麼會沒有,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李珍離婚,但是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是怎麼也拉不下臉去主動道歉。
蘇應紅又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蘇應聲躺着環境潮溼的旅店,現在是冬天,這個房間陰暗潮溼,空氣裡是消毒水和傢俱發黴的奇怪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不好聞。旅店裡開空調要額外加錢,一個晚上額外的十五塊,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沒暖和到哪兒去。
蘇鈞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下牀把貝貝抱了起來,臉沒洗牙沒刷,他就先去幫貝貝衝牛奶,然後把牛奶塞到了貝貝的嘴裡,截斷了貝貝的“咿咿呀呀”。
父子倆洗漱出來,達達已經起牀了,正在蹲在院子裡和小花完,蘇鈞讓達達照顧一下貝貝,他進了廚房,手腳很快的的下了兩婉清湯麪,算是和達達的早餐了。
貝貝看着爸爸和哥哥都在吃,眼睛滴溜溜的轉,蘇鈞沒放辣椒之前,又試着餵了一根麪條給貝貝。
貝貝雖然有特定的喜好,比如說是蘋果泥,但是也不挑食,什麼都吃,而且什麼都想吃。
蘇鈞沒敢多喂,就餵了短短的一截兒,讓貝貝試一試味道,過過癮。
吃完了飯,蘇鈞抱着貝貝出了門,他今天要和劉大海去結算這一個月的貨款,最近到了冬天,網店裡的營業額度又漲了很多,特別是滋補類的。
最近元旦節,店裡在做活動,這次的力度算是比較大,這才第四天,營業額度就有了上個月的三分之二,蘇鈞想了想,翻一番是可以的。
劉大海看着蘇鈞抱着貝貝過來的,忙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伸手接過胖貝貝,“讓爺爺抱抱貝貝,貝貝真聽話。”
蘇鈞的兒子,他是一個比一個眼饞,瞧着這大胖小子養得多好,真招人喜歡。
貝貝經常見到劉大海,也不認生,還衝着劉大海笑。
蘇鈞覈實這個月的貨單,劉大海就坐在一邊逗貝貝玩,和貝貝說說話。
“這幾個的銷售量一直不錯,拖你的福,我現在生意都做大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看了人是不能固步自封的。去年年底,你說一年的期許的銷售目標,我雖然知道你能力強,也覺得有些懸,沒想到還超額完成了。”
蘇鈞笑了笑,“我去年一半時間都不在石溪,還多虧了劉叔幫襯着。”
“瞧你說的,你不是有正緊事去了嗎?不然貝貝從哪兒來啊?”劉大海說完,又搖了搖貝貝,“對不對啊,大貝貝。”
貝貝哈哈的笑,表示贊同。
蘇鈞一怔,十分的意外,下一秒他就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劉大海是不可能知道貝貝是從他肚子裡蹦出來的。
劉大海一顆心都系在貝貝的身上,也沒有注意到蘇鈞臉上的表情,想了想又問,“蘇鈞,你和我透露一下,你今年的預期銷售額是多少?”
蘇鈞伸出了五根手指。
劉大海瞪大了眼睛,“夠有野心的。”
蘇鈞笑了笑,“做生意當然要有野心。”他今年纔算手裡有了積蓄,度假村是蠻賺錢,不過大頭還是網店這邊。
蘇鈞還有自己的計劃,芙青縣臨近的幾個縣城山貨豐富,而且已經有了很多的山民形成了種植的規模。蘇清已經不滿足於單一的通過網店銷售。
他再思索着弄一個食品的加工廠,把那些原材料經過加工,弄成有特色的熟食再銷售出去,這樣一來,價錢能往上面翻七八倍,現在市面上就又很大加工好的山筍和蕨菜之內的,這就說明這一塊還是挺有市場的,蘇鈞並不是臨時的起意,這想法一開始就在他腦海裡,只是那時候網店的規模不夠,他也不夠精力,現在網店走上了正軌,手裡又有了錢,這想法就有冒了出來,蘇鈞經過了幾個月的考察發現可行性比較大。
雖然冒險,但是這世界上,沒一次的嘗試不是不冒險的。
不過食品加工廠不是想弄就弄,還有很多的手續,蘇鈞最近就一直在看廠房,想着能不能把加食品廠的地址就定在石溪,主要是石溪的租金便宜,成本低很多,但是石溪也有不好的地方,會時不時的停電,也沒有專業的冷庫,這些都得他自己想辦法,所謂萬事開頭難,這些都挺棘手的,蘇鈞現在坐在劉大海的店子裡,又想到了最初自己蹲在地上挑揀山貨時候的情形,抿了抿脣。
蘇鈞大腦裡有了大概的輪廓,準備等開年後,一家人旅遊回來就開始着手準備,他最近一直在看相關的文書,陸庭川時常會在旁邊指點一兩句,寥寥的一兩句話,就讓蘇鈞有頓時開闊的感覺。
蘇鈞覺得自己和陸庭川比起來,果然還是嫩了些,換一句話說,也就是陸庭川實在他老奸巨猾了,奸商啊奸商!職業奸商!
蘇鈞把自己的計劃和劉大海大致說了下,劉大海聽完笑了笑,“你的想法多,蹦勁兒也足,還肯吃苦,這麼年輕,以後不得了啊,我果然是老了。”
“劉叔你正當壯年,哪兒老了。”
劉大海逗着貝貝,“你就別給我灌迷魂湯了,說着也奇怪,別人告訴我這些,我八成會覺得不靠譜,但是是你告訴我的,我就覺得特別的信服,相信你能辦得到,因爲你不飄。”
蘇鈞沒太明白,“飄?”感情他還想鬼一樣啊,能飄起來……
“現在很多年輕的人都好高騖遠,也就是眼低,走路說話都是飄的,但是我覺得你就不是這樣,特別的踏實。”
“劉叔,我覺得你別誇我了,不讓我得也開始飄了。”
劉大海哈哈大笑。
蘇鈞在劉大海坐了半個上午,到了貝貝要吃飯的點兒纔去了達達的舅奶家,幫貝貝餵了點燉蛋和稀飯。
貝貝現在就早晚喝奶,其餘的時間都吃一些輔食,貝貝什麼都吃,不過不怎麼喜歡蔬菜就是,李梅說蘇鈞是弄錯了順序,要給孩子先喂蔬菜,再喂水果才行,要是先餵了水果,孩子就不願意碰蔬菜了。
孩子機靈得很,自然願意吃好吃一點的東西。
不過把蔬菜拌在了粥裡,貝貝還是吃的。
蘇鈞喂完了貝貝,陪着貝貝玩了會兒,貝貝就睡了,就近原則,蘇鈞也沒把貝貝抱回家了,就放在了自己以前睡得那張牀上。
蘇鈞剛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就接到了趙強的電話,說是讓他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蘇鈞笑着問,“好事還是壞事啊?”
“蘇哥,當然是好事情,天大的好事,你來就是,感覺的。”
蘇鈞再怎麼問,趙強就不說了,還賣起了關子,趙強這憨小子能這樣,蘇鈞倒是起了好奇心,這到底是什麼好事啊?他半天也猜不到,一點提示都沒有,不禁有了期待。
蘇鈞就算是有了心理準備,見到倉庫裡的架勢,還想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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