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隨着一身巨響,柔佛國都城的土牆向內側坍塌,躲在後面的柔佛士兵瞬間被掩埋!土牆被炸藥炸崩,柔佛國的部隊頭目慌張中吆喝着手下的土著士兵搬土塊堵住缺口。
噠噠噠!缺口外面有手搖機槍的聲音響起,九州軍使用手搖機槍封鎖缺口,讓堵過來的柔佛士兵一一射殺,他們扛着的土塊灑落在地上,缺口一時半會兒無法被堵上!
“殺!”九州軍士兵手持步槍發動了衝鋒,他們一部分人手持步槍在土牆下方壓制上面的弓箭,讓柔佛士兵擡不起頭,而另一部分人已經給步槍套上了刺刀,衝入了缺口。而機槍也將目標變成了城牆上的士兵,在土牆上留下一個個彈痕,甚至有土塊因爲金屬子彈被掀飛!
柔佛國的蘇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無妄之災,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九州軍的海軍陸戰部隊已經攻入了王宮之中,他還沒有來得及帶着妃嬪逃走,就被九州軍堵住。
海軍陸戰部隊的營官帶着幾十個士兵闖入宮殿裡,一腳踹開木門,嚇得裡面的王宮衛隊顫顫發抖,還有膽小的王宮衛隊士兵手中的佩刀都落下了地上。
營官站在門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他們,讓柔佛的王宮衛隊的人不敢與他視線相對。這些王宮衛隊本來還想要在宮殿內做最後一搏,但是等九州軍的士兵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已經嚇得不敢反抗。
“放下兵器!”營官附近的九州軍士兵手持火槍對準王宮衛隊,示意他們放下兵器,也不知道柔佛國的王宮衛隊能不能聽懂他們的話。
王宮衛隊的士兵與佛郎機人打過交道,知道火槍的厲害,也知道火槍對住他們是在威脅他們,於是趕緊將手中的兵器撒手。
“你們的國王在哪裡?!”九州軍士兵繼續對王宮衛隊說道。
這回王宮衛隊蒙掉了,他們聽不懂漢語。
“別問他們,問了他們也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我們自己搜查。”營官不耐煩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稍微機靈的王宮衛隊士兵似乎猜出來了九州軍的意圖,於是往宮殿內的一處偏殿指了指。
“過去幾個人。”營官向幾個士兵示意道。
幾個九州軍士兵小心翼翼地進入偏殿中,發現了蜷縮在臥室裡面的柔佛國蘇丹還有一羣穿金戴銀的妃嬪。
“跟我們出去!”九州軍士兵幾乎是將長槍抵在國王的額頭上,威脅他出去。
對付平民他們也許還客氣一些,但是對這些不馴服的國王,只有用武力才能夠讓他們認識到雙方絕對的實力差距。
柔佛國蘇丹在九州軍士兵的威脅下帶着妃嬪從臥室裡面出來,巍巍戰戰地用從下到上的畏懼眼光看向這些穿着他們從未見過的軍服的九州軍士兵。
“長官,這是不是他們的國王?”幾個押着柔佛國蘇丹的九州軍士兵說道。
“看上去像是了,不過也不排除是替身的可能,想要證實的話,辦法倒也有。”在營官的指示下,九州軍士兵將火槍對準了除了柔佛國蘇丹的妃嬪們。
柔佛國蘇丹被九州軍這一舉動嚇得面色蒼白,跪在地上向九州軍士兵求饒,連眼淚都急得要哭出來。只是柔佛國蘇丹求饒的話,九州軍的士兵也聽不懂。
“可以了,這個傢伙應該是真的國王。”營官制住了部下的行爲,總不能真的殺了這些手無寸鐵的妃嬪,有百害而無一利。
“查封他們的國庫,將金銀糧草運到船上,讓他們服從我們的命令,這樣他們還有希望能夠要回一部分糧草。不然的話,他們柔佛國所有的金銀財寶都將是我們的。”
海軍陸戰旅的營官輕易地攻陷了柔佛國的國都,但並沒有爲此感到興奮,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柔佛國是馬來羣島上的小國,與暹羅國、安南國那樣的陸地大國不一樣,就連城牆都顯得比較簡陋,要是九州軍動用了一千五百多人,裝備了遠超過這個時代的火炮和機槍還打不下,他就要摘下腦袋去到九州軍軍主楚雲面前謝罪了。
這支部隊攻破了柔佛國的國都以後,柔佛國陷入短暫的混亂,造成了柔佛國大亂的罪魁禍首卻沒有在柔佛國國都過多停留,他們劫持了國王和金銀財寶,都運到船上,然後從陸地跨過柔佛國的領土,圍攻馬六甲城。
當海軍陸戰隊的青龍旗出現在馬六甲城下的時候,南洋艦隊已經和佛郎機艦隊在馬六甲海峽的海域中展開了角逐。
十多艘佛郎機軍艦、武商船隊組成的艦隊呈縱線隊形,對面的南洋艦隊也是這樣,雙方就像是兩條平行線追逐,相互傾瀉炮彈!一枚枚炮彈落入水中,激起水花,但是卻因爲搖擺不定的海面而傷害感人。
雙方遠距離的火炮角逐僅僅造成了佛郎機兩艘戰船的受了輕傷,有十幾個水手身亡,而南洋艦隊這邊,只有一艘護衛艦船身受到了擦傷。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風浪比平時要急,遠距離海戰炮擊命中率本來就不高,風浪一急,能不能擊中它們全靠運氣了。”負責觀察風向和水情的水手向鄧千龍報告。
雙方艦隊之間的炮擊還在持續,偶爾有一發炮彈落在距離艦隊有百米遠的海面上。
鄧千龍在大秦號的甲板上,身形隨着搖晃不定的甲板起伏。大風浪的天氣雖然不一定意味着暴風雨,但是對長距離的炮擊很有影響。
“這樣的角逐弄不好要持續上十天半個月。”鄧千龍有些無奈,佛郎機人有徵戰海洋兩百年的歷史,他們這一批人卻是剛組建不久的本土艦隊,而且他們的風帆戰列艦是用這個時代的技術加上部分未來的就是建造的,比佛郎機人的戰船稍微先進一點,但不至於先進太多。
即使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夠最終摧毀佛郎機人在遠東的常駐艦隊,但是需要時間。
“等到我們佔據上風優勢,全軍由遠距離炮擊變爲近距離攻擊,用我們大船的火炮和士兵數量優勢,摧毀他們。”鄧千龍準備調整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