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勝家仍然在逃竄,心裡面早已經亂套了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眼中的那個大呆瓜和王天邪,已經撤兵了。他現在連馬都不敢騎了,捂着左肩的傷口,慌張地在矮樹叢內鑽來鑽去。
而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則帶領着四百鐵炮隊,終於匯合了仍在玩着“趕狗遊戲”的王天邪。
“天邪呀,羞羞羞呀,你簡直弱爆了。我都已經把林通具給討死了,慶次也已經把角田新五郎的首級拿下,你動作怎麼這麼慢呀!”暴力超齡僞蘿莉一見到王天邪,披頭第一句話就是如是的調侃。
王天邪當然有自己的解釋,對於他的說法,暴力超齡僞蘿莉倒是聽得進去,點頭同意了他的作法。
此刻的前田利家,仍然把守在於多井川通往末森城的必經之路上。只有他的軍陣退卻,柴田勝家纔有機會逃回末森城。至於他的弟弟前田慶次,在斬殺了角田新五郎後,已經開始整頓對方的殘兵,返回位於清州城外的本陣。
王天邪和暴力超齡僞蘿莉在統一了意見之後,連忙派出傳令兵,前去通告前田利家和前田慶次兩兄弟,收兵回清州城。
至此,這場位於於多井川的合戰,終於落幕了。暴力超齡僞蘿莉三比零,大獲全勝,接下來的,當然就是慶祝的晚宴了。
不過,王天邪並沒與和暴力超齡僞蘿莉一起回清州城。他把自己帶領的足輕隊,交給暴力超齡僞蘿莉統一管理後,獨自一人回自己的山內館去了。
此刻的山內館,可真是熱鬧異常。
庭院的老櫻花樹旁,已經用四張正方形桌子,合併出一張長長的木桌。桌上面一字排開佈置了六口銅火鍋食具,各種各樣的食材,佈滿了一整桌。
本來山內館的廚室中,只有兩口銅火鍋食具。不過,鬼族天鬼一脈華麗麗的姬財神麗姬,小手一揮,她和竹中雪姬小蘿莉一起開張的“鬼姬火鍋居酒屋”,頓時額外送來了四口銅火鍋食具。
雨天一族的小公主兼未來家主雨姬,帶着一衆雨天小蘿莉,正圍坐在長長的木桌周圍。衆人不約而同地手握着筷子,眼睛盯着桌面上一字排開的銅火鍋,流着口水。
一衆小蘿莉們,除了盯着桌上的美食流口水外,更開心地炫耀着自己的功績。
“嘿嘿嘿,你們看咱剛纔小手一指,那幾個怪叔叔就變成了落湯雞,打着滾滑倒了呢!”
“唓唓唓,咱剛纔可是讓二十多個怪叔叔一起摔倒呢!”
“哼哼哼,那個滿臉都是黑鬍子的怪叔叔,被咱弄得滿臉紅泥漿,那才叫經典呢。”
“哎呀呀,還是雨姐姐厲害呀,在那個叫做信什麼的地方,弄的那場洪水,好壯觀呢!”
“聽天邪哥哥說,那個地方叫信州。哎呀,這名字多不好聽,應該叫做雨州嘛。”
“不對,不對,雨州也不好聽,叫做璐子州好聽些。”
“啦啦啦,按我說呀,不管是信州、雨州還是璐子州,都弱爆了,應該叫做璐雨邪州!”
一衆小蘿莉們嘰嘰喳喳地在那裡說這笑話,盯着美食流口水,等待作爲主人的王天邪歸來。
當王天邪回到自己的山內館時,第一句鑽進自己耳朵的話,就是其中一隻雨天小蘿莉,把信州改名成了“璐雨邪州”。王天邪後腦勺那個汗呀,頓時比成吉思汗還要成吉思汗!
而衆人在看到他的身影后,頓時一聲歡呼,二十多雙筷子,各自夾着自己主人喜愛的美食,伸進了桌子上的六口銅火鍋裡。
在御嶽山的溫泉裡面食髓知味的四公主蝶姬,更是左手涮着極上黑毛和牛片,右手揮舞着招呼王天邪過去。她那紅彤彤的臉蛋,頓時引起了一衆鬼族天鬼一脈的公主姐妹們好一通笑。
衆人就這樣熱熱鬧鬧地度過了一個夜晚。雨姬等所有雨天小蘿莉都吃得小肚子鼓鼓的後,才帶着一衆小蘿莉們告別王天邪,回御嶽山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當王天邪帶着雪姬小蘿莉和半兵衛小正太,站成一排地洗臉刷牙時,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近衛旗本頭森三左衛門,匆匆忙忙地跑來山內館找王天邪。
王天邪聽完森三左衛門的通報,連忙騎着自己的荷蘭名馬“鬼鹿毛”,向着清州城絕塵而去。
原來,昨天晚上王天邪等人開慶典的同時,末森城卻發生了很大的動盪。
柴田勝家逃回末森城後,心裡面對於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邪的看法,已經徹底改觀了。或許是因爲有了覺悟的緣故,他一回到自己的公館,便果斷把自己剃成了光頭,以示覺悟和懺悔。
隨後,柴田勝家趕集似的,跑去求見暴力超齡僞蘿莉的生母香林院,也就是尾張國大貓的正室夫人土田夫人。他是打着希望香林院能替信行求情的主意。
香林院看在柴田勝家苦苦哀求的份上,同意了他的請求。今天的清晨,她便派遣使者前往清州城,向暴力超齡僞蘿莉求情。
“哦,母親大人說,柴田勝家那個傢伙願意切腹自盡,來換取我對於信行的原諒?”暴力超齡僞蘿莉在會客室內聽完使者的話後,若有所思地問。
“是的,香林院殿下的確如此吩咐在下轉達的。”使者用很肯定的態度,對暴力超齡僞蘿莉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見他們一面好了,原諒他們。但是,除了信行那個笨弟弟和柴田勝家外,把佐佐藏人也叫過來。”暴力超齡僞蘿莉想了想後,吩咐使者轉達自己的意思。
同時,她在使者離去後,立刻吩咐森三左衛門,將剛纔的消息,告訴王天邪。這也是爲什麼,王天邪一聽完森三左衛門的話,二話不說就騎着馬,向清州城出發了。
當王天邪抵達清州城的時候,香林院正坐在自己的牛車內向清州城行去。在她的背後,則步行跟隨着織田信行、柴田勝家,以及被暴力超齡僞蘿莉點名的佐佐藏人。
三人中,柴田勝家走在最前面,他的左肩膀由於被砍傷,所以從頭部吊了一段紗布,把右腕緊緊包裹住。佐佐藏人,則一臉不服氣地跟在他的後面,與織田信行並排。
“信行殿下,您要振作呀。那傢伙,只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大呆瓜,一會兒,您就看我佐佐藏人的巧舌好了。”佐佐藏人如是的安慰身旁的織田信行。
“佐佐,別鬧了,我聽了你的話,心裡面直冒冷汗。”柴田勝家這時回過頭來,怪責起佐佐藏人,只不過,後者卻壓根就毫不在乎。
“柴田勝家呀,你是否被清州城那個笨蛋的臭氣給薰到了呀?”佐佐藏人一臉好笑地盯着柴田勝家。
“夠了,佐佐,別再說她是笨蛋了。”柴田勝家聽後,頓時氣炸了肺。
“哦,你說不要再叫她笨蛋?那我叫她狐狸馬可以吧?這麼說來,你原本那濃密的頭髮,也是被那隻狐狸馬薰光的吧?哈哈哈……”佐佐藏人毫不留情面地嘲笑着,只剩下滿臉濃密鬍子的柴田勝家。
“都停下來!”
正當柴田勝家想要反駁之際,丹羽長秀、前田利家、前田慶次三人,帶領着二十個年輕武士,突然從清州城城下町的街道四周,衝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啊!原來是香林院居士,大殿正等着您呢,請隨在下前往。”丹羽長秀恭恭敬敬地對香林院的牛車行了一個禮,隨後指引着侍從,向清州城的玄關走去。
“至於你們,請跟隨在下去妙興寺吧,大殿和天邪公子在那裡等待着你們。”前田家兩兄弟則率領武士,把織田信行、柴田勝家和佐佐藏人前進的道路封死,阻止他們跟隨進入清州城。
“不得無禮,站在這裡的,可是織田信行公子呀!”佐佐藏人大怒,對着前田慶次吼道。
“你就是佐佐藏人吧?天邪公子曾說過,就是因爲有你這種笨蛋,擔任信行公子的侍衛,他纔會做出這種令母親傷心的愚蠢事。”前田利家先是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隨後對着佐佐藏人罵了起來。
“你既然是侍衛,應該明白今天來清州城,到底是爲了什麼原因。笨蛋,今天是要調查你們所做的事情,還是乖乖跟我們來吧。”前田慶次扛着自己的三米長大太刀,滿是嘲諷地對佐佐藏人喊道。
佐佐藏人被前田家兩兄弟的話,氣得渾身上下直哆嗦。他倒是想反抗,但在場可是有着二十名武士呀,再加上前田家兄弟,就有二十二人……這比例,不好反呀!
而且,就算自己打算反抗,但看柴田勝家的樣子,擺明着已經屈服了,自己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因此,佐佐藏人哪怕心裡面再怎麼生氣,嘴裡面還是選擇了保持緘默。
柴田勝家看着這一幕,心裡面同樣十分震撼。前田家兩兄弟的不羈性子,他這個織田家的家老,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眼下二人,在提到那個衆人眼中的個大呆瓜時,竟然沒有一絲的叛逆性情,反而十分崇拜?對,就是崇拜,那種狂熱的崇拜。
就這樣,前田利家在前,前田慶次扛着三米的大太刀在後,二十名武士分別在三人的左右,浩浩蕩蕩地向清州城二之丸的妙興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