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信千代剛出生四個多月,因此王天邪並沒有將小蘿莉抱到山頂玩耍,而是將她留在了岐阜城交由侍女們照顧。
因此,他和暴力超齡僞僞蘿莉織田信子吃完了火鍋後,便手拉着手早早地返回岐阜城逗女兒去了。至於其他人在阿市小蘿莉的提議下,在山頂搭了一座大帳篷,準備在山頂玩通宵。
“師父,細川藤孝來了,我將他安排在了二層的客房。”當兩人剛回到岐阜城本丸庭院向天守閣方向走去的時候,竹中半兵衛一路小跑地向他們跑過來。
“嗯?細川藤孝?半兵衛,他有沒有說來做什麼?”信子聽了竹中半兵衛的話後好奇地問。
“沒有!不過他的臉色看上去挺……奇怪的感覺。”竹中半兵衛回憶了一下細川藤孝的神情,向織田信子回答。
“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沒用,走,去看看他會說些什麼。以現在的二條御館,恐怕也玩不出什麼花樣。”王天邪握住織田信子的手,笑着對對方說。
細川藤孝這隻藤孝大狐狸被侍衛引進天守閣四層的會客室時已經是亥時了,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晚上八點多。
他剛走進會議室,王天邪、織田信子、竹中半兵衛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毛。
實在是細川藤孝的樣子,看上去彷彿已經連續多日沒有好好睡一覺,眼中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血絲,臉上神情也十分憔悴。
“在下細川藤孝,拜見織田大殿、天邪殿下。”細川藤孝有氣無力地坐下來後。連忙躬身行禮,態度竟然格外的友善。
王天邪和織田信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出對方到底想做些什麼。
“藤孝。你的樣子怎麼這麼狼狽?到底怎麼了?”織田信子滿臉好奇地看着跪坐在自己對面的細川藤孝。
“在下送來一封將軍殿下的書信,並趁新年將至向織田家獻上將軍殿下最高的問候。”細川藤孝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札,遞給來到他身旁的竹中半兵衛。
織田信子接過信札後,並沒有立刻打開觀看,而是若有所思地注視着細川藤孝。後者被她瞪得後背直髮麻,有些心虛地低了下頭。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藤孝,除了問候外,難道將軍殿下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了?”王天邪翹起了嘴角,看着渾身上下各種不自在的細川藤孝。
“呃……將軍殿下說,希望織田大殿您批准他……移居到淡路……”細川藤孝的聲音十分虛弱,彷彿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般。
不過,在這間寂靜到連根針掉在榻榻米上都聽得到的會客室中,他的聲音卻無疑是十分響亮的。
“淡路?”織田信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青光……呃,不對,是一抹精光纔對。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撕開裝着信札的信封,抽出其中的信札閱讀起來。
信中的內容其實很簡單,足利義昭這隻義昭大狐狸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十分低。
他先是將朝倉義景、淺井久政、本願寺、武田晴信等等的傢伙都說成了朝敵。
然後,他開始感謝織田家多年來四處征戰的功勞,並向織田信子說自己能力不夠,無法支撐整個天下的武家大局。希望可以移居淡路。
最後,他將山城國則交給他最寵信的家臣山岡景友負責打理。
“藤孝……朝倉義景、淺井久政、服部右京亮……甚至是甲斐國那隻大貓,如果看到這封信後,恐怕會抱頭痛哭的吧?”織田信子看完了信件後將信交給了王天邪,臉上則展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細川藤孝作爲足利義昭的首席家老,自然知道信中的內容。對於織田信子的吐槽,他實在是不知道怎樣辯解纔好。
雖然大家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紙,但針對織田家的一系列包圍網到底是出自誰的手,在座所有人都十分清楚。
也難怪織田信子會露出如此的神色,足利義昭的這封信。可是明顯將自己的一衆小(支)夥(持)伴(者)毫不猶豫地賣了。
“織田大殿見笑了,將軍殿下向來對織田家十分依賴,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而爲之。”細川藤孝聽了織田信子的話後,雙手互相搓着,點頭哈腰地回答。
此時的他滿腦袋凌亂。冷汗、瀑布汗、各種各樣的汗自從進入這間會客室,就沒停止過流淌的腳步,撒了歡地從他全身上下各個毛孔涌出來。
直到他離開了這間會客室,他的心跳依然劇烈到彷彿要從喉嚨裡面鑽出來,精神恍惚的他,甚至連自己到底怎麼走出岐阜城都不是很清楚。
對於足利義昭的請求,王天邪和織田信子倒是沒有拒絕,任由對方移居到相對偏遠得多的淡路。
但是,經過這件事後,兩人對於足利義昭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在即將新年的這個時候急流涌退,放下手中的權力跑到淡路,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
“那隻大狐狸恐怕是將目標放在了西面的毛利家呢!”王天邪看了看手中的信件,隨即便將目光放在掛在牆上的山川地勢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
淡路是屬於內海中最大島嶼,北面鏈接明石海峽、東面則是紀淡海峽、南面是紀伊水道、西面則是播磨灘、西南面有鳴門海峽。
在這個戰國亂世中,除了織田家新發明的鐵甲戰艦外,只有毛利家擁有着最強大的水軍。
托賴於這個戰國亂世的各種通訊不便利,織田家擁有鐵甲戰船這個消息,除了緊挨着尾張國的伊勢國知道外,其餘各國還沒有收到相關的情報。
因此,足利義昭眼見在陸地上拼不過織田家,跑到一座海島上依仗毛利水軍倒還真的是一個十分有眼光的策略。
只不過,以足利義昭的鼠目寸光來看,恐怕這個計策是出自剛離開岐阜城的細川藤孝之手。
王天邪和織田信子甚至在細川藤孝離開後,十分邪惡地翹着嘴吧猜測,足利義昭肯定不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
兩人對九鬼嘉隆新發明的這些鐵甲戰船的信心,可是妥妥地十足十。既然足利義昭要自己作死,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去阻止。
兩人處理完細川藤孝的事情回到寢室,已經是子時多了,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十一點多。
既然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正好是做些各種這樣嗶——、那樣嗶——的有(無)愛(節)動(操)作的最好時機,尤其是今天所有水晶宮成員、妖族小蘿莉們都在山頂玩耍,岐阜城只剩下他們兩個。
要知道,自從去年十月、十一月時織田信子懷上了小信千代,王天邪就被織田信子以各種各樣的暴力措施趕出了寢室。也就是說,兩人已經近一整年沒做過各種高難度動作。
王天邪可是十分想要和對方探討一下十八般模樣、二十四橋明日月、洞庭三十六散手、汶萊七十二神功訣呢!
“嗚哇……嗚哇……”
奈何的是,正當兩人準備從卸甲遊戲開始玩起的時候,陣陣嬰兒的哭聲傳了出來。
這下子,被哭聲弄得心都抽抽了的織田信子什麼激情都沒有了,手忙手忙腳亂地將被卸下了大半的衣服披回身上跑到隔壁哄女兒去了,留下鬱悶的王天邪一個人在寢室中。
他倒是想要和織田信子說什麼“這種事情交給乳孃做就好了,咱們還是來繼續研究卸甲的樂趣!”之類的話。
只不過,他剛說了兩句,織田信子的“暴力超齡僞蘿莉”屬性瞬間爆發,一聲怒吼再加上一個華麗麗後腦勺,王天邪頓時就只好在寢室中乾坐着了。
小信千代的哭聲漸漸止了下來後,過了好一陣子,織田信子才終於回到寢室。
令她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或許是今天在稻葉山山頂陪一羣小蘿莉們玩了一整天冰雕的緣故,王天邪已經全身赤-裸地躺在被褥裡進入了夢鄉。
織田信子來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看着王天邪十分安詳(?)地呼呼大睡,臉上突然涌起一抹鮮紅。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甚至連女兒都已經有了,但織田信子看着王天邪的臉,依然難得地露出一副羞澀表情。
織田信子輕輕摸了摸王天邪的臉,臉上頓時有些發燒,嘴角也微微地翹了起來。
不是以往那種要陰死人不賠命的笑容,而是充滿了甜蜜,由心而發的笑容。
想必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睡得彷彿一個大孩子的男人,就是那個在戰場上彷如一隻惡鬼的男人呢!
織田信子用自己的衣角掃了掃王天邪的鼻子,逗得王天邪一個哆嗦差點打了個噴涕,身子一翻,嘴裡面突然嘀咕着:“別鬧!抓住那隻蘿莉!棒棒糖侍候!”
聽了這句話,織田信子登時滿臉黑線,緊接着一大滴汗珠從太陽穴滑落,只覺得頭頂有一隻烏鴉從左往右飛過……
“豈可修!這傢伙!竟然連做夢都在想着那羣小傢伙們!怎麼就不想想咱這個公主呢!”織田信子登時有股想要狠狠踹對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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