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將軍的刀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小蘿莉以前的所有修行,都是拿樹幹作爲練習對象。再加上吉岡道場的人,或是以前被她死纏爛打挑戰的人,大部分都會因爲顧及她的身份而讓着她。只有那些同樣熱衷於幹架的武者,纔會認認真真與小蘿莉幹架。

只是,這天下間的武者,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經常來吉岡道場拜訪呢。因此,小蘿莉真正決鬥的次數,其實寥寥可數。

王天邪一邊擋格小蘿莉的砍劈,一邊不時笑話着小蘿莉的刀法如何不濟。他的話,引得小蘿莉不時牙咬咬,卻又無可奈何。

王天邪的刀法,是啓蒙自李家艦隊的白木行久。他從六歲開始,便在李家艦隊的五桅福字大帆船上,隨白木行久修行刀法。

李家艦隊的五桅福字大帆船,雖然因爲體積巨大而比其他船隻平穩,但仍舊難免因港口波濤洶涌而輕微搖擺。這種搖擺不定,使王天邪的下盤,從小時候起就比其他人要穩得多。

隨後,他又跟“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學習刀法。“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可是在戰場上征戰了三十多近四十年。他對於如何有效的砍人,可說是經驗老道。他的刀法,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戰場上求生法訣。

而且,王天邪可不僅僅是隨“尾張國大貓”修行。他每天更會和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幹架。兩個小孩可說是天天互相砍殺到渾身無力爲止。

兩個小孩不光練刀,更天天一人抱一塊巨石,繞着清州城城下町賽跑,在清州城郊外負重爬山,在河川中抓魚游泳,藉以練氣。這就導致了他和暴力超齡僞蘿莉兩人,跑個數千米、上萬米完全無難度。

最重要的是,王天邪吞噬了陣九郎,得到了他的一切。無論是陣九郎對於力量的運用,還是對於鬼氣或靈魂力量的掌握,都成爲了王天邪的嫁衣。陣九郎的所有,在在都令王天邪能夠更有效地發揮自己身體的機能,挖掘、壓榨、逼迫出自己的潛力。

王天邪於一五四三年八月底,藏盆祭奠當晚在熱田神宮後山封印結界中吞噬了陣九郎,成爲了鬼族天鬼一脈新一任少主。也正是在當晚,他得到了七位鬼姬公主的認同,彼此以姐弟,兄妹相稱,幾人一起開始闖蕩戰國!

現在已經是一五五二年的十月,王天邪已經吞噬陣九郎長達九年多。奈何的是,就算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僅僅是消化了陣九郎大約六至七成的傳承,仍沒有完全吸收陣九郎的一切。

不過,哪怕就是這六、七成,也已經令劍聖冢原卜傳、劍聖上泉信綱對他另眼相看,把他視爲生平最具潛力的對手。畢竟,王天邪還很年輕,纔剛剛十八歲多些。

雖然兩位劍聖現在有百分百的絕對把握,可以在一對一正式決鬥中打贏王天邪。但兩人都很無法否認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絕不可能在千軍萬馬的軍陣中,砍殺討取王天邪的首級。

而且,兩位劍聖不知道的是,王天邪除了明面上的白木行久與“尾張國大貓”這兩個師匠外,另外還有數位名師指導。

鬼族天鬼一脈前任少主陣九郎最擅長的,並不是近身搏殺的刀法,但不代表天鬼一脈就沒有刀法大家。鬼族天鬼一脈長公主瑩姬、二公主翠姬、三公主彩姬可都是對刀法有着各種不同體會,在刀法上有着各自不同的精湛感悟。

天鬼一脈長公主瑩姬最擅長的,是戰場上的大局觀掌控力。她的刀法大開大闊,對自己身遭各個方向的掌控十分完美。當陷身於戰陣之中,周遭都是敵方足輕之際,最能體現出瑩姬的刀法威力。

這也是爲什麼王天邪能夠在桶狹間山脈,連取今川義元軍陣的部將、侍大將、近衛旗本合共六十七顆首級。

雖然這個數字,對比劍聖冢原卜傳三十七場戰陣中,合共討取二百二十多顆首級來說,簡直是蚊比與牛比。但在這個斬殺十幾、二十人已可稱之爲勇武的戰國時代,絕對是超一流勇武了。

天鬼一脈二公主翠姬最擅長的,是她的智計以及對人心的掌握。因此,她的刀法,主要體現在捉摸對手的心理,尋找對手的破綻。王天邪可以一刀壓制梅津玄旨齋,靠的就是翠姬的這種刀法。

至於三公主彩姬,她的刀法主要體現在步法上。與其說彩姬的刀法高明,倒不如說她的步法精妙。

她依仗着步法的輔助,刀式絕對是連綿不斷。也正因爲此,她的刀式顯得十分輕盈,以摧枯拉朽之勢,一鼓作氣將自己的敵人消滅。

不過,她的刀法比較適合女孩子。暴力超齡僞蘿莉和王天玲大蘿莉,就十分喜歡學習彩姬的刀法。而王天邪則比較喜歡瑩姬和翠姬的刀式。

在經過三位公主們九年多的指導,王天邪的武力值,絕對足以做菊姬小蘿莉的師匠。他每一次的笑話,都直接指出小蘿莉刀法上的不足。小蘿莉雖然被王天邪笑得咬牙切齒,卻壓根就無法反駁對方。

但正是這種無法反駁的話語,卻更加激起了小蘿莉的奮鬥之心。就連小蘿莉自己都沒有察覺,如果現在有人站出來反對小蘿莉跟隨王天邪修行,第一個表示究極抗議的,絕對會是小蘿莉自己。

小蘿莉表示,自己從沒有這麼痛快地和別人比試過。雖然自己被王天邪虐得夠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場架,打得絕對是痛快淋漓。

用她自己的話來講:哎呀,這個大壞蛋師匠雖然嘴裡面沒句好話,刻薄尖酸,絕對是壞蛋中的最大大壞蛋。但和他比試嘛,嗯嗯,不錯,不錯,太好玩了,念頭通達了!

小蘿莉無意中把這個念頭,用嘴喊了出來時,王天邪頓時淚流滿面。

“喂喂喂!你這隻可惡的小蘿莉,你這是在稱讚爲師麼麼麼?”王天邪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木刀,與小蘿莉互相砍劈着,一邊淚奔大吼。

“哎呀,大壞蛋師匠,你就把這當做稱讚好了!對,就是稱讚啦。咱是小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認真呢?這麼認真不科學的!”十歲的小蘿莉,學着王天邪的語氣,天真無邪地哈哈大笑。

就這樣,一個早上過去了。王天邪帶着光秀大蘿莉,暫時告辭吉岡憲法,前往覲見號稱“劍豪將軍”的足利義輝。至於他新收的小蘿莉徒弟,則被他留在了吉岡道場。

王天邪抵達足利義輝居住的室町御所時,十六歲的將軍足利義輝,仍在做今天的功課:連續不斷砍劈手中大太刀五百次。有趣的是,這個功課是他的師匠劍聖冢原卜傳留給他的。

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在足利義輝的家臣一色淡路帶領下,來到了室町御所的庭院。“劍豪將軍”足利義輝彷彿完全沒有看到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的到來,仍舊在那裡揮舞、砍劈着手中的大太刀。

當一色淡路看似無意的退後幾步,與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拉開距離之際,足利義輝突然一聲大吼,連續數步,撲到王天邪身前,手中大太刀狠狠地一刀劈向王天邪。

王天邪倒是沒有被足利義輝的突襲嚇呆。只不過,他的背後就是光秀大蘿莉,如果他向後退的話,必然會撞在光秀大蘿莉的身上。至於向兩側閃避,則必然會令足利義輝的刀,砍向光秀大蘿莉。

既然如此,王天邪只能選擇正面面對足利義輝的刀劈。不過,靠着翠姬教導的對於決鬥中細微、細膩的分析,王天邪剎那間便判斷出,絕對不能用手中大太刀刀刃來擋格足利義輝的刀劈。

足利義輝此刻已經佔盡了先機,王天邪如果用刀擋格的話,鐵定來不及使出全力。

只見王天邪突然躬身,“嗆”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大太刀。緊接着,便是“當”的一聲巨響,足利義輝下砍的大太刀,瞬間被王天邪撞得向上一挑,千鈞一髮之際破解了來自於這位初次見面的劍豪將軍的危機。

王天邪的擋格,並不是正常武士使用的,從左向右畫一個圓弧抽刀,利用刀刃去擋格足利義輝的攻擊。他的擋格,是直接用右手垂直從下向上,利用刀柄底端,狠狠撞擊在足利義輝的刀刃上。

這兩個動作雖然目的都爲了抽刀擋格,但效果卻大爲不同。

如果是一名尋常武士,面對足利義輝的攻擊,絕對會從左向右畫一個圓弧抽刀。但這樣一來,當自己的刀刃撞擊在足利義輝的大太刀時,右手的力度,必然不可能是全盛姿態。

自己的刀式,必定會因爲足利義輝的全力一擊,導致崩潰。幸運值究極好的話,自己的大太刀向下傾斜,導致足利義輝的刀勢,沿着自己的刀向左側傾瀉。

可萬一幸運值稍差一絲的話,絕對是兩柄刀一起撞在自己的腦門上!然後……嗯,就沒有然後了!

而王天邪這樣的垂直抽刀,用刀柄底端擋格,卻絕不會發生類似的情況。因爲,自己握刀的拳頭,本身就是迎着足利義輝的刀撞過去的。等於是用所有的力量,直接撞在足利義輝的刀上。

這樣一來,足利義輝的攻擊,自然就被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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