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運起靈通,無法喚出墨劍,萬里功名突然間失了左膀右臂般,兩眼佈滿迷茫之色。而御劍男子卻幸災樂禍,哈哈大笑道。
“怎麼樣?還有什麼招法沒!”
水凝眸聞聲見萬里功名連墨劍都沒有喚出,連忙問道。
“功名少俠,你怎麼了?”
“我的靈通不知怎的被這男子莫名的力量給封住了!”萬里功名眉頭微皺,低語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男子的威力非同一般,竟能突破功名少俠的真法,還能瞬間封住功名少俠的靈通。只不過他的口氣,未免也太過張狂了,就讓我會會他!”
水凝眸語罷,渾身文氣驟起,再看那把雷淵天火劍,黃色光芒竟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彷彿要焚燒一切的架勢。水凝眸一縱身躍起,在空中翻了幾下後,便朝男子而去。
御劍在半空的男子,雖然見水凝眸攻來,卻是紋絲不動,方臉上滿是一種輕蔑的笑,十幾把泛着綠芒的劍懸在周身。
“受死吧!”水凝眸離男子幾丈遠處,雙手舉起雷淵天火劍便砍了去,使出了之“三昧真雷”。但看雷淵天火劍上引得一股紫色雷閃,而劍上原有那股黃色光芒竟然瞬息附着在紫色雷閃上,朝着男子便劈斬而去。
“轟!”一聲炸雷響徹晴空,水凝眸喘着粗氣,緊握雷淵天火劍,朝御劍的男子看去。卻見其紋絲未動,而且一點傷都沒有,十幾把劍連成環狀,繞在他的周身。
“啊!”水凝眸剛想使出下一招的時候,但覺一股莫名的力量擠壓着周遭的空氣。將自己猛地推出,大叫一聲,整個人連同雷淵天火劍便橫飛而去。萬里功名見勢。運起精聖決,幾步向前便接住了飛來的水凝眸。將其環抱在懷中,雙手輕觸在水凝眸那軟如白沙般的肌膚之上。
“凝眸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水凝眸莞爾一笑,便一臉羞紅的站起身來。接着語道。
“這男子竟好像能操控周圍的自然力量般,輕易間便將我擊飛出去。”
“看來與剛剛封住我靈通的力量如出一轍。這究竟是種什麼力量呢,難道是威壓?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到得那種境界的。那又是什麼呢?”
就在萬里功名驚訝之際,御劍男子的笑聲竟然越來越大。
“怎麼樣。怕了吧?我看你們三個還是自刎投河而去吧,免得我出手!”
“不戰而屈人之兵?”萬里功名突然覺得這男子與之前那同樣擁有劍靈的女子並不一樣。
“女子一味攻擊想要速戰速決,而這男子卻在試圖摧垮我們的意志,想要我們被自己嚇怕。如此說來,這男子的境界便比那女子高上一截了。”
萬里功名想罷看向也是一臉無解的水凝眸,水凝眸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觸碰過,皆都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哎!”萬里功名長嘆了一口氣,轉向男子道。
“看來我們今日是碰到閻王。想要活命是不能了。但是我們對自己下不了手,就請這位公子動手吧,讓我們三個死的痛快點。千萬不要拖泥帶水。”
“這是?”文鬥望着萬里功名瘦弱的背影,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死”字時,心裡還是緊了又緊,自己不想死啊,以自己爲榮的爹爹還等着自己回去呢。可是眼前這態勢,好像並不只是一邊倒那麼簡單的。
御劍男子聞聽萬里功名所言,倒是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倒還算有種,那麼我就乾脆點。讓你們死的痛快些。”
御劍男子語罷,雙手結成法印。但看周身十幾把長劍竟然瞬息融成了一柄與那腳下御着的綠芒劍一般的寬而無痕的重劍。但看重劍一個鬥轉竟直上雲霄而去,接着晴空竟佈滿了滾滾陰雲。四下裡突然間便暗了下來。男子法印結出,朝萬里功名這邊一揮,但看陰雲之上,那柄重劍竟引出九道赤色雷閃,重劍引着這九道赤色雷閃劃破天際,直朝着萬里功名三人而來。
“難道這也是雷屬性的劍法嗎?”水凝眸看呆了。本以爲自己的都已經是高階劍法了,哪曾知與這男子的劍法相比,整個就是天壤之別。
“看來這男子還真是想讓我們三個死的乾脆點啊,竟然使出這麼大的一個大招。只是不到最後一刻,生死就還未卜。”萬里功名使出,看着天空發生的一切,內心不由在想。
蠻妖國姽嫿森林東側的橫沙河畔,一柄綠芒重劍引着九道赤色雷閃向萬里功名三個螞蟻般大小的人衝去。而萬里功名竟然朝男子的方向奔了去,與此同時,瘦削的周身竟慢慢騰起氣刃風暴來,氣刃風暴越積越多,越積越大,以至於萬里功名所過之處,白沙揚起,加上天色暗淡,與那沙塵暴襲來的場面並無大異。
水凝眸的長髮被吹的橫飛起來,但看她雙手舉劍,文氣源源不斷自身體內涌出,而那雷淵天火劍上的黃色光芒竟然比以往都要強盛,但看水凝眸飛身一躍,舉劍便朝呼嘯而來,勢要碾壓一切的裹挾着九道赤色雷閃的重劍,猛地劈去。一道丈餘長的黃色光芒如同游龍般竟自雷淵天火劍劍身飛出。
一直未語的文鬥竟也默默地運起文氣,使盡全身的力量,將那個結成的有丈餘大小的文氣之團朝半空一推而去。
橫沙河畔,陰雲密佈,雷光閃耀,人的力量被髮揮到了極致,以至於將周邊的自然力量都擠壓到了遠處。但看那橫沙河水上,波水盪漾,彷彿有無數的風在上面嬉戲,彷彿有無數的怨念在上面林立。
橫沙河水對面的姽嫿森林沙沙作響,彷彿有人在其中急速地前行。彷彿有一隻擎天大蛇在其中蜿蜒前行。而橫沙河的下游,一座環形山脈高聳雲霄,隔卻着一個又一個神秘的地方。
這是迄今爲止萬里功名所遭遇的最痛快的一戰,儘管沒能施展真法,但是狂奔而去的自己,全身沸騰,就算死,也是熱血的。而且,他還是認爲,在不該死的時候,只要一搏,總會有轉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