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說不出來的好受

?“靈根乃是修仙之人的根基所在,就好比練武所需的根骨。萬劍城以劍證道,要將劍氣、日精、月華三者融合在一起,苦練寒暑,方能修仙得道。至於靈根,萬劍城有獨到的分法,分別是無靈根、水靈跟、火靈根、雷靈根、土靈根、風靈根和五靈根。

每月有一次新來者的測靈大會,而本月就在明日舉行,你們正好趕上,可以前去一試。不過還是要看運氣了,好的話便可以入得宗門,青雲直上。若是測出個無靈根可就慘了,非但宗門不收,還會被人鄙視,畢竟無靈根與那五靈根都是極難出現的,不過即便是無靈根,萬劍城還是會給第二次機會的,但是要等到第二年,而這期間,可以選擇離去,或留在萬劍城。”老者一一介紹道。

“看來我們是來着了,明日便去試一試,無論如何,也要紮根在這萬劍城!”萬里功名心繫水凝眸的心思,自己也想變強,如此便能保護常沉溪,還能行走江湖了。便信誓旦旦道。

水凝眸並沒有說什麼,面目上完全看不出她內心的暗涌。

“功名哥哥,我餓了!”常沉溪看樣子實在熬不住了,輕聲語道。

“瞧我,光顧着說話了,走,我帶你們吃飯去!”老者聞言連忙起身。

一行四人,又是左拐右拐,來到一家酒館,好嘛,酒館外幡旗上赫然寫着三個大字“劍人居”。萬里功名怎麼讀着都覺得彆扭,這“劍人”與“賤人”也太吻合了,也不好說另尋一家,也不好說破其中的玄機,只能苦笑,隨着老者進了酒館。

“呀,真是稀客,江門主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啊!”說話間,一位婀娜的女子,扭動着不算豐腴的腰肢,笑臉相迎。眼角的微皺,掩蓋不住她三十上下的光景。

“什麼江門主,日後可不要再這般亂叫,小心老頭子將你拿去關禁閉!”老者笑了笑,不緊不慢道。

“呵呵,還是你老誇張,雖說您早不是那萬化門門主,但是在纖纖心裡,江天南永遠是那萬化門的門主!”女子此話間,臉上倒閃過一絲感傷,好似有很多故事曾被她親見過。

“原來這老者叫江天南,之前還是那六大門之一的萬化門門主,可是他爲什麼蝸居在那破敗不堪的小屋呢,爲什麼這自稱‘纖纖’的女子卻對他十分敬仰的樣子。”不光萬里功名心裡這樣想着,卻不知水凝眸也是這般想着。

常沉溪等不及這絮絮叨叨的客套,早已嘟着小嘴坐到了座位上,惹得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江門主,今日吃些什麼,喝些什麼?”纖纖見今日多了三位,便不像往常般自行端菜上酒,而是輕聲詢問道。如此便可看出女子的心思縝密。

“給我們來幾個小菜,再上些糕點,至於這酒嗎?”江天南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萬里功名,接着道。

“來一罈紫留香吧!”

“好嘞,你們稍等!”

等待的時間裡,江天南與萬里功名閒聊了些,當知道他是穿越來的時,也不免驚訝十分。常沉溪則餓地趴在了桌上,一臉苦相,原本美麗賢淑的小家碧玉,變成了嗷嗷待哺後無精打采的雛鳥了。水凝眸則環顧四周後,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纖纖還真是麻利,不多會兒,一桌的美味便呈現在大家面前。

“都餓壞了吧,快動筷子!”江天南一聲語罷,常沉溪則丟掉了僅剩的一點矜持,狼吞虎嚥起來,不慎噎着時,竟拿起萬里功名的酒盅一飲而盡,只是下一刻,辣的她舌頭外吐,纖手快扇,直喊爹孃,這下可笑壞了衆人。

安定下來後,常沉溪學乖了,細嚼慢嚥起來。還時不時地看看幾人的表情。

“江門主,這酒還真是不一樣,能有多少度啊?”萬里功名飲罷一盅,問道。

“你小子可不許這麼稱呼我!”江天南倒是有些不悅,畢竟他早已把這事淡忘,若不是秋纖纖今日提及,他本是不打算告訴萬里功名三人的。

“那我怎麼稱呼您啊,難不成叫您江大爺,或者南叔啊?”萬里功名藉着酒勁,倒放開了些,便打趣道。

“江大爺不好,我還沒那麼老呢,就叫我南叔吧。”江天南想了想,雖說南叔也不妥帖,但是總比江大爺聽得順耳。便道。

“南叔!”萬里功名、常沉溪、水凝眸三人竟一起喊道,這可把江天南樂壞了。真是很久沒享受到這種天倫之美了。

“南叔,您說說這酒爲什麼這麼特別吧?”萬里功名喝上了癮,便催促道。

“你小子,還真個小酒罈啊。不過,這酒的來歷還是叫纖纖姑娘來說吧!”江天南看了看秋纖纖,笑着道。

“江門主發話,那我便自吹自擂啦。這紫留香,乃是我秋纖纖的獨門秘方。”秋纖纖說着,竟拿起萬里功名的酒盅,滿滿的斟上一盅。

“紫留香,原本是這萬劍城獨有的一種花卉,每年春秋開上兩季,噥,遠處山上的一大片的紫色便是此花了。每年我都會趁花剛欲含苞時,便將其採摘回來,加上我的獨門秘方,在酒窖中釀上半年之後,纔可開壇飲用。這酒,醇香甘美,喝上去便有種紫氣東來那種欲仙未仙的感覺,甚是特別。”秋纖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便將酒盅端於萬里功名嘴邊。

“這位少俠,請吧!”

萬里功名見盛情難卻,便一飲而盡。經秋纖纖一席話後,這一盅酒下肚,滋味綿長,還真是飄飄欲仙般,說不出來的好受。

常沉溪把這喂酒的一幕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彆扭的很。小臉便拉下了一塊。

“這酒我可是不賣的,今日江門主大駕光臨,我纔將那僅剩的一罈拿了出來。不過,看來今年我可得多釀些了,否則可不夠某些人喝的!”秋纖纖見萬里功名那陶醉樣,一臉嫵媚,嬌笑媚語道。

話音剛落,幾個人便鬨然笑了起來。不過常沉溪那是假笑,或者說是苦笑。而水凝眸的笑,也有一絲察覺不到的冷笑。

“原來我喜歡的花還有這等妙用!”常沉溪笑罷,雙手托腮,兀自感嘆道。

這一頓飯吃得高興,每個人臉上都綻開了花,酒足飯飽後,常沉溪與水凝眸攙扶着喝大了的萬里功名,跟在江天南後面,回到了破舊的小屋。

“這三位看來是新面孔啊,難不成也要參加明日的測靈大會?”幾人離去後,劍人居的秋纖纖,倚在門廊上,暗自語道。

萬里功名雖然睡在鋪着乾草的地上,但是這一覺還真是醇熟。他還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己得道成仙后,與常沉溪和水凝眸一同御劍而行,可是下面的東西怎麼完全看不見呢。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看不清高空下的世界,如同他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一樣。

翌日,豔陽朗照,將萬劍城的霧氣全都卸去了。江天南帶着三人來到了測靈大會。

但見這測靈大會是在一片偌大的平臺之上,臺邊有飛瀑直下。臺上雲集了百十來人,各色服飾,看來都是各城推薦而來的,大多在十五六歲的年齡,男多女少。而最吸引萬里功名的要屬那臺中央的六把巨劍——五把巨劍環繞四周,巨劍上鐵鎖盤繞向上,最後一起盤上中央的那把最大的巨劍。

巨劍高有幾十丈,比那萬劍城門的巨劍還要高,而且除了中央那把是墨色劍之外,環繞四周的五把劍,分作五色,分別爲白、紅、紫、青、藍。

“南叔!這巨劍是幹嘛用的啊?”萬里功名邊看邊問道。

“功名哥哥,你跟誰說話呢,南叔早走了啊?”常沉溪對萬里功名這反應真是不敢恭維。

“他走了我們怎麼辦?”萬里功名不解道。

“我們本來就是自己來的,是人家好心收留我們而已,怎麼還能指望人家南叔一輩子啊?”水凝眸在旁補充道。不過話有些嗆,萬里功名差點吃不消。

“咚!咚!咚!”洪鐘響了七聲後,測靈大會開始了。一聲吶喊後,平臺上的人被要求站成一排。少男少女爭先恐後排在前頭,萬里公民、常沉溪、水凝眸則排在了最後。

找到了地方,剩下的便是漫長的等待了。

“功名哥哥,你說我會有靈根嗎?可是不管有沒有,我都不想修仙的,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就好。”常沉溪戳了戳前面的萬里功名,小聲道。

第一個測試者開始後,平臺上的衆人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萬里功名便聞隊伍最前頭有人宣佈道。

“第一位測試者,火靈根,入神滅門。”

“真是個幸運兒!”萬里功名心中暗道。可不知爲什麼,內心竟突然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靈根,沉溪妹妹和凝眸姑娘又是什麼靈根,如果入了不同的宗門,那麼大家可能就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哎,也不知沉溪妹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凝眸姑娘那麼倔,不知能不能得罪人。

還沒輪到三人測試,前面還有百十多個人,萬里功名便這般婆婆媽媽的擔心起來。

而此刻的水凝眸,雖然外表波瀾不現,但是內心卻在不斷地掙扎。如果自己沒有靈根怎麼辦,如果修仙不成,又該怎樣去報仇呢。

芸芸衆生,只因心性不同,而生出無限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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