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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我已是文道的通識大成境界,那麼便相當於武道的融合境界了,爲什麼連這白衣人的毫髮都傷不到,難道說這白衣人竟是比我多了好幾個境界嗎?”萬里功名氣喘噓噓地看着黑紗下面無表情的白衣人,心下不解。
境界固然重要,可是對於萬里功名這種坑爹的天賦來說,短板決定了戰鬥的勝負,所以一時間還很難改變。
“功名少俠,沒受傷吧?”正當萬里功名不服氣想要再次進招的時候,水凝眸幾個縱身便已來到身旁,關切地問道。
“凝眸姑娘來了,我沒事,只是這白衣人很難對付,速度太快,我的真法總是擊偏。就算被我的真法包裹其中,也能突破而出,應是個很高境界的人,只不知道是男是女!”萬里功名與水凝眸並立站着,眼看白衣人,小聲言道。
“我聽店小二說了功名少俠的猜測,只是如今可不能老耗在這裡,必須速戰速決!”水凝眸長劍在手,擔心道。
“只是…”萬里功名只說了兩個字。一聲炸雷便已響起,水凝眸身形晃動,已是與那白衣人站到了一處。
一個白衣飄飄,瞬間轉移;一個藍裙襬擺,炸雷不斷。水凝眸雖比萬里功名低了一個境界,可是獨門心法“炎春九式”加上天雷根的天賦,倒還真與那白衣人周旋了起來。只是白衣人始終不發一言,也未使出真功夫似的。叫萬里功名和水凝眸很是難堪。若是連這個人都對不服不了,真不敢想一會的場面要如何應對。
“沒想到這白衣人竟如此厲害!”水凝眸虛晃一招,跳回萬里功名處,香汗微微,絳脣微啓道。
“哪裡跑!”萬里功名眼看白衣人竟然縱身離去了,連忙大聲喊道。
“沒用的功名少俠,我們是奈何不了這人的,還是趕緊去城門看看吧!”水凝眸一把拉住萬里功名的衣襟,勸阻道。
萬里功名轉頭看了看水凝眸,只好作罷,與其一同趕赴這國安鎮唯一的城門。一路上房屋被火燒的倒塌聲,小孩兒婦女的哭叫聲,不絕於耳。萬里功名有些不忍去看,爲什麼這些人要遭遇這樣的災禍,那個白衣人到底是誰?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嗎?
城門緊閉,店小二慌慌張張地朝萬里功名和水凝眸跑來。
“功名少俠,你可來了,白衣人抓到了嗎?”店小二急切地問道,換來的確是萬里功名的搖頭。
“哎,抓不到人,便不知道這場災禍是爲何而起的。功名少俠,我已經告訴守城的人把城門緊閉了,可是如今也沒有見到城外有半點動靜,不會是猜測有誤吧?”店小二接着言道。
“待我前去看看再說!”萬里功名與水凝眸登上城牆,朝城外看去。山林蔥鬱,大河川流不息,並沒有什麼異動。
“這就怪了。按照我的猜測,白衣人選擇在雨後放火,多半是爲了潮溼的草木會騰起濃煙,就像戰時的烽火一般,應是傳遞信息的,難道不是爲了裡應外合嗎?”
“也許是情況有變?”水凝眸聞聽萬里功名所言,便道。
“有這種可能,畢竟我們不知道白衣人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若是想屠城,我倆都不是對手,沒必要這般大費周折,雨天裡便已經把城中人都殺了。那到底是爲了什麼,真是叫人費解!”萬里功名眉頭緊皺。
“難道是玉朝天派來的人?”水凝眸再次言道。
“我看不像,若是爲了跟蹤我們,沒必要鬧這麼大動靜出來啊!”萬里功名一句話便將水凝眸的猜想推翻了。
“那我們還走不走啦!”妖嬈這時撅着小嘴,不滿道。
“是啊,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只是這裡?”萬里功名突然又陷入兩難當中。
“即便我們在,也是沒用,白衣人根本就不把你我放在眼裡,我看這白衣人今日一戰根本就沒使出真功夫,只是試探你我而已。”水凝眸眼望遠方,突然道。
“少俠,你們若有事在身,便先行離去吧。該發生的事,怎樣阻攔也是沒辦法!”店小二看了看一片火海中的國安鎮,倒也順從天命,勸說道。
“走吧,功名大人,再待下去,我都快悶死了!”妖嬈也耍起小孩脾氣道。
“那好吧,我們先幫大家把火滅了再離去!”萬里功名語罷,便疾行而下,運用水、冰屬性真法幫助滅火。人多力量大,火勢總算被控制住了。萬里功名這才與水凝眸、妖嬈出了國安鎮,向西南而去,穿越王冠城地界。
一路上流民漸漸多了起來,經過詢問,才知前方戰事慘烈。萬里功名心緒低沉,而且那白衣人還在腦海中縈繞不散,他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也不知道自己走後,國安鎮會不會發生更加殘忍的事情。
三人行了兩日,才遠遠看到問路所知的“涼山”,連綿起伏的涼山如一道屏障阻擋在幾人面前,雲霧繚繞中,彷彿海市蜃樓般。
“遠處連綿的山巒應該就是涼山了,按照路人所言,涼山那面就是北日國的向日城了,而我們順着涼山向西而去,便可以到達薔薇城地界!”萬里功名停下腳步,朝遠處看去道。
又是半日過後,日落涼山。萬里功名與水凝眸便歇息在涼山腳下,升起了火堆。晚風吹過,冷意襲身。萬里功名兀自坐在那沉思着。
“沒想到我的真法竟奈何不了一個白衣人,這要是到了戰場,每個真法只能使用一次,保命的機會都不多,又怎樣殺敵啊。不如趁早將那剩下的二十首詞早些領悟了。”
想到這,萬里功名便盤膝而坐,掏出《宋詞鑑賞辭典》,默默唸起接下來的一首《三臺》:
“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內苑春、不禁過青門,御溝漲、潛通南浦。東風靜,細柳垂金縷,望鳳闕非煙非霧。好時代、朝野多歡,遍九陌、太平簫鼓。
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近綠水、臺榭映鞦韆,鬥草聚、雙雙遊女。餳香更、酒冷踏青路;會暗識、夭桃朱戶。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
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禁火天、已是試新妝,歲華到、三分佳處。清明看、漢蠟傳宮炬,散翠煙、飛入槐府。斂兵衛、閶闔門開,住傳宣、又還休務。”
竟然是一首自制詞牌,歌詠太平盛世和聖上恩德的,萬里功名不是很喜歡這類詞,只是對那句“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比較喜歡,識海當中涌現的也是一片祥和之氣,萬里功名便把這個通識大成真法命名爲《三臺·寒暖陰晴雲暮半》,料應這真法會是又一個醫療之法。便接着念道下一首《驀山溪》:
“洗妝真態,不作鉛華御。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黃昏院落,無處着清香,風細細,雪垂垂,何況江頭路。
月邊疏影,夢到消魂處。結子欲黃時,又須作廉纖細雨。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消瘦損,東陽也,試問花知否?”
又是一首詠梅詞,萬里功名覺得古人懷才不遇,好像都是愛梅之人,孤傲獨立,也要芬芳在最冷清的日子裡。只是一句“結子欲黃時,又須作廉纖細雨。”倒出了太多的無奈,萬里功名只覺得那種壓抑的心扉好像要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只好將真法取了個《驀山溪·結子欲黃纖細雨》的名字,便唸到了下一首《點絳脣》:
“新月娟娟,夜寒江靜山銜鬥。起來搔首,梅影橫窗瘦。好個霜天,閒卻傳杯手。君知否?亂鴉啼後,歸興濃如酒。”
一首抒情小令,叫萬里功名眼前大亮。比卻那些中長調,更加入味十分。
“新月娟娟,夜寒江靜山銜鬥。起來搔首,梅影橫窗瘦。”萬里功名但覺識海中墨色迷離,瞬息後一副寒江月夜圖悄然而生。詞中人在這霜天下仰天長嘯,不爲霜寒,不爲小人諂媚,只爲一時歸隱而興濃於酒。多麼令人豔羨的境界啊,萬里功名兀自感嘆。自古“捨得”二字便意味深長,引無數人前赴後繼。
萬里功名對這詞的喜愛未盡,遂將真法命名爲《點絳脣·霜天歸興濃如酒》後,仰望天際,繁星如夢,熱浪哄哄,全無半點霜天之感。自己若是能親臨其境該有多好,萬里功名這般想着又念起了下一首《喜遷鶯》:
“曉光催角,聽宿鳥未驚,鄰雞先覺。迤邐煙村,馬嘶人起,殘月尚穿林薄。淚痕帶霜微凝,酒力衝寒猶弱。嘆倦客,悄不禁重染,風塵京洛。
追念人別後,心事萬重,難覓孤鴻託。翠幌嬌深,曲屏香暖,爭念歲華飄泊。怨月恨花煩惱,不是不曾經著。者情味、望一成消減,新來還惡。”
又是一首別開生面的好詞,語句淺淡卻情深濃濃,萬里功名喜歡的連讀了兩遍。這離愁別緒在流暢的字裡行間不間斷的沖瀉而來,時而緩慢,時而湍急,時而鬥轉,時而凝噎,真是不可多得。萬里功名一句接一句的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