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不定還能摘些風乾棗、落腳水果什麼的。book./ ”樑曉樂立時也來了精神。她只要一走進地裡,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比什麼都幸福。
蔡邦靜聞聽也高興起來,對湊過來的齊殿峨說:“明天我們去野外遊玩兒,臭蛾子(呵呵,齊殿峨成了‘臭蛾子’了),你去不去?”
齊殿峨可能對‘臭蛾子’的稱呼不滿意,乜斜了蔡邦靜一眼,沒好氣地說:“都深秋了,野外有什麼好看的。除了樹就是坷垃。”
在一旁的樑宏根聽了不高興了,氣呼呼地說:“地裡沒有樹和土坷垃,那還叫地嗎?”在他的心目中,樑家屯裡什麼都好,誰要說個“不”字,就是對恩人樑德福叔叔和嬸子的褻瀆。因爲這時候,樑德福已經租賃了村裡所有的土地。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齊殿峨白了樑宏根一眼:“我是說這裡光樹和地,沒玩兒頭。”?? 帶着異能興農家217
“那你說,什麼地方有玩兒頭?!”樑宏根步步緊『逼』。
“有樹,有地,有河流或者湖泊的地方,那才叫好看。你們這裡,別看樹成林,地成方,缺少的就是美景。”齊殿峨回道。
“你說的這個,恐怕只有在夢裡尋吧?”樑宏根揶揄道:“怎麼你不說有山有水呀?咱這裡是平原,離着西山坡還十多里路哩,能相提並論嗎?!”
“你以爲只有山裡纔有景緻呀?往東走出十多里路,比這裡還平原呢,那裡就有一個桃花湖。有桃樹,有小湖,可有看頭哩,比這裡不知強上多少倍!”齊殿峨振振有理。
“你騙人?!”樑宏根bie愣着腦袋不服氣:“我就不信還有比這裡好的?他那裡有養老院嗎?有孤兒院嗎?有食堂嗎?”
“我們不是說風景哩嘛。又沒說這個。你驢脣不對馬嘴地瞎說什麼呀?真是的。”齊殿峨見樑宏根把話扯到建設上去,又當着建設者的女兒樑曉樂的面,顯然不願意再談及這方面。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樑宏根。
樑宏根依然氣呼呼的,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反正哪裡也沒樑家屯好!要不人們都往這裡跑呀?!”那意思是在告訴齊殿峨:那裡好,怎麼你不去那裡上學去?!反倒來了我們樑家屯村?!
樑曉樂見二人爭得面紅耳赤,樑宏根話不搭界還不服輸,笑了笑說:“你們兩個不要爭了。我認爲齊殿峨說得對,那裡有桃樹。有湖水,環境肯定比我們這裡優美。有時間,我們過去看看。哎,齊殿峨,那裡離我們這裡多遠啊?”
“我們村離這裡八里地。那裡離着我們村也八、九里地,都是正東方向。加起來,十六、七裡地吧!”齊殿峨說:“我姥姥家就是那一彎兒裡,我小時候經常在那個湖邊上玩兒。”
“十六、七裡地,和去西山坡差不多。”王振飛總結『性』地說。
“你沒有去過那裡呀,離着這麼近。”樑曉樂望着王振飛說。他和齊殿峨可是一個村裡的,怎麼齊殿峨知道的這麼清楚,而王振飛卻不說一句讚美的話呢?樑曉樂開始懷疑齊殿峨是不是在誇大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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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飛搖搖頭,說:“我那裡沒親戚。沒去過。大人不會領着孩子單另去看的。”
樑曉樂點點頭,表示理解。心中暗道:農民們講究的是務實,而觀花賞景又屬雅興。在溫飽線上掙扎的農民們,是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光的。
“有時間,我們去看看。“樑曉樂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穿越過來已經五年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附近有這麼個風景區——桃花湖。咋一聽腦海裡還猛然想了一下桃花源呢。真要很優美的話,可以借鑑過來,美化這裡的環境。
“嗯,要是走着去,一天能打個來回。”蔡邦靜也躍躍欲試,接話說道。
“要是大家都願意去,不如明天就行動,權當又去了一趟西山坡。”王振飛的激情被點燃起來,“我和峨子和菜幫子給先生說回一趟家。樂樂和宏根,你們不來學堂,給大人說一聲就行了。”
“不過,現在去看不見桃花兒,光一樹老枝子,不如春天去的好。”齊殿峨有些打退堂鼓。
樑宏根一聽,壞笑了笑,說:“我們不看花兒,就喜歡看老樹枝子。只要有樹有湖就行。”心裡卻再說:“非把你的牛皮捅個大窟窿不可!”
齊殿峨如何聽不出樑宏根話裡的意思?!剜了他一眼,恨恨地說:“去就去!反正醜話我說頭裡,這時候去,只能看地形,不能埋怨景『色』不好。”?? 帶着異能興農家217
“這個自然。前些時候去西山坡,不是也沒花兒嗎?”蔡邦靜也往上湊火。
“既然菜幫子也願意去,那,咱明天就去,怎麼樣?”齊殿峨一反剛纔的猶豫,堅定地說。
蔡邦靜聽到齊殿峨又喊她綽號,瞪了他一眼說道:“臭蛾子,不許這樣叫我”
“咱倆啊,是黑老鴰落在豬身上,誰也別嫌誰?!”齊殿峨吃吃地壞笑着說道。
“哼”蔡邦靜哼了一聲。
樑曉樂看着兩人又開始鬥嘴了,趕緊打斷他們,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去。大家看看需要準備什麼?”
“午餐我們沒處去拿。”王振飛眨巴着眼珠子說:“上次去西山坡,是學堂裡組織的,午餐由先生髮放。這次我們是單獨行動,而且,我們還得給先生說是回家,更沒理由要吃食了。”
“午餐我準備。”樑曉樂自報奮勇:“我讓我娘給預備五份。你們帶足自己的水就行。”
“那就沒什麼可準備的了。預備下一雙腳,走路就行唄。”王振飛幽默了一句。
………
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後,五個人便上路了。
齊殿峨、王振飛、蔡邦靜和樑宏根,每人提着一個水葫蘆(這裡的孩子們出遠門都用葫蘆裝水),只有樑曉樂一個人揹着包裹。
包裹裡是他們五個人的午餐。樑曉樂用草編包裝袋裝了幾樣適合野餐用的食品,用一個大方包袱斜對角包了,斜挎着背在後背上,把留在外面的兩個斜對角在胸前打了一個結。這樣,無論怎樣跑,怎樣蹦,包裹都掉不下來,也不礙事。
走了一會兒,齊殿峨看出問題來了,走到樑曉樂身邊,說:“樂樂,我來背。”
“沒事,不沉。”樑曉樂衝齊殿峨擺擺手。一副拒絕的樣子。
其實真的不沉。樑曉樂每樣都只裝了一點兒。考慮到路遠沒輕重,打算到了那裡後再發揮異能保證供應。
“不沉也不行。”齊殿峨堅持着自己的觀點:“五個人的伙食,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女生背呢?要不咱大家輪流背,這樣才公平。”
“對呀,樂樂,是得輪流着背。就讓我先來吧。”王振飛也湊過來,說着就要解樑曉樂胸前的包袱結。
樑曉樂一看留不住了,主動解開包袱結,遞給王振飛:“給你,別嫌輕就行。”
王振飛掂了掂,不解地說:“還真的挺輕,夠咱五個人吃嗎?”
“瞧你個大肚子漢,還沒吃就嫌少。”樑曉樂故意白了他一眼:“我呀,把食物都壓瓷實了,打開包後就顯多了。放心吧,保你吃個肚兒圓。”
“是嗎?!那敢情好。”王振飛說着,也學着樑曉樂的樣子,把包裹斜背在後背上,然後在胸前打了個結,屁顛屁顛地跑了起來。?? 帶着異能興農家217
畢竟還都是小孩子,好糊弄,誰也沒有考慮到任何東西壓縮後,分量是不會改變的。
一路上,五個人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兩個長得高大英俊的男生輪流揹着包裹,後面跟着一高一矮兩個小女生。再後面是一個小男生壓後,用樑宏根的話說:“你們掉了東西我好給你們拾着。”
“臭飛子,你可不可以慢一點兒,我們都跟不上了。想把我們累死呀?”蔡邦靜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嚷道。
“菜幫子,誰叫你光好吃肉呀?看你胖的,跟豬一樣,不喘纔怪呢。”齊殿峨接話茬說。
“臭蛾子,我哪裡胖了。你再敢『亂』說,午飯時我把你那一份也吃了,讓你餓一天肚子。”
蔡邦靜憤憤地說道。
樑曉樂看着兩個人又吵了起來,無奈地搖搖頭,叫道:“你們兩個怎麼又吵起來了,有力氣還不全用在腳上?!”
蔡邦靜聽到樑曉樂的叫聲,委屈地說道:“樂樂,這個臭蛾子欺負我”
樑曉樂看着蔡邦靜嘟着嘴巴的樣子,心道:還不是你先挑起來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屁話,你惡人閒告狀啊”齊殿峨叫道。
“你纔是惡人呢”蔡邦靜爲自己辯解。
樑曉樂聽着兩人誰也不肯示弱,嘆了一口氣。
慢下來的王振飛聽到樑曉樂的嘆氣聲,待樑曉樂走到他身邊時,笑着說道:“樂樂,你不要理他們,一會他們吵累了,就會停下來的”
“我覺得也是”樑曉樂附和地說道。
“要是沒人吵,興許人們還把我們當啞巴呢?!。”樑宏根幸災樂禍地幽默了一句。
一路說說鬧鬧,也不顯功夫,中午不到,便來到了目的地。
果然有很多的桃樹。樹上還有不少沒有落下來的葉子,微風吹過,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好像在歡迎他們五個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