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笑容顯得有點冷,語氣也變得很大義凜然說道:“高平陽奉陰違,不服從軍令,耽誤軍機,頂撞上級,在攻臺戰役如此關鍵的時刻,不殺不足以穩定軍心,不殺如何讓我在軍中立足,軍隊必須軍令通暢,必須上下一心,所以像高平這樣的人,必須殺!”
姚遠聽了肚子差點氣炸,你陳飛塵現在知道這麼說了?不知道是誰在東北頂撞高山?不知道是誰幾次三番被主席無奈塞在身邊?要說麻煩,你陳飛塵就是頭等麻煩。(..)
可是姚遠想是這麼想可是能說麼?他不能說,一切都爲了解放臺灣。必須在這個問題上讓路。姚遠溫和說道:“飛塵,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換着我我都比你還要厲害,可是現在大戰在即,情報戰線同樣很重要,何況高平代表的是總參,說重點他背後站的就是軍委,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放到戰役結束後再處理!”
陳飛塵義正言辭說道:“司令員,我是前敵總指揮,又是全權負責此次戰役的準備事宜,如果誰犯了如此嚴重錯誤還不能做出應有的處罰,我還如何服衆?如果姚司令員想撇清干係,可以,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負全責!與姚司令員您無關!”
姚遠發飆了,他虎着臉大聲說道:“廢話!我會是這種人嗎?我是總指揮,我撇得了干係嗎?告訴你,陳飛塵,這次高平你不能殺,就是殺也必須上報軍委,軍委同意,你才能處決!告訴你,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這是對你下達的命令!命令知道嗎?!簡直就是混賬!”
陳飛塵說道:“司令員,戰役勝利了,那麼我們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不勝利了,像高平這樣的人到時候就絕對會下死手對付我們!人性與黨性比起來要現實的多!您說人是人性多一點還是黨性多一點?高平不是我不殺,而是我不得不殺!”
姚遠陷入沉默,陳飛塵不管他現在是在思考還是在準備發火,陳飛塵他還必須往下說:“現在全國解放了,新中國已經建立,有時候你必須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要讓別人知道你的態度!我陳飛塵就是要發出聲音,我要讓別人知道我的態度,我陳飛塵歲數是年輕,但年輕不是缺點,年輕代表的是勇敢,是膽大!如果今後高平這樣的同志還要在我面前出現,那麼我就決不手軟!不怕死的儘管來!”
姚遠確實有點傻眼,他不知道陳飛塵會說出這番話,陳飛塵又說道:“姚司令員,我們既然都是軍人,那麼一切都向勝利靠齊,其餘的想着做什麼!軍人治軍啊!”
姚遠似懂非懂掛上了電話,他的眉頭緊鎖坐了下來,他需要好好想想了。
陳飛塵很瞭解姚遠,作爲穿越過來的人,他知道姚遠的歷史,他不怕姚遠會怎麼樣?作爲軍人治軍的典範,姚遠就是個純粹的軍人,自己說的這些他肯定會想通,而且會很快。
陳飛塵自己都認爲自己已經有了變化,心態變化,自己已經不是什麼純粹軍人,如果這次姚遠與自己站在一條線上,那麼姚遠今後就會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自己真是太陰險了!
陳飛塵有點自得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美美喝了一口。
趙偉在外進的自己辦公桌上寫着首長關照下來的發言稿,趙偉是軍中爲數不多的筆桿子之一,這也是陳飛塵提他做自己秘書的主要原因。
沒過多久,趙偉放下了筆,他鬆了鬆手腕,他鬆了一口氣,他總算寫好了。這時,董成從門外走了進來。
趙偉看到董成臉上露出微笑說道:“老董,你怎麼來了?”
董成身體壯了不少,神情看上去顯得更加的彪悍。不過對趙偉董成還是很隨和說道:“小趙,事忙完了麼?沒事的話,今天晚上來我那一起聊聊。”
趙偉趕緊搖搖頭說道:“別,你老董向來是鐵公雞,沒事就不會這麼客氣,我可是深受其害,我可不會再上當了,不去。”
董成自然不會承認如此,他說道:“我說趙偉,你小子就是不義氣,有你這麼評價老大哥我的嘛?找你有事。。。。。。”
就在這個時候,裡進辦公室內傳來陳飛塵說話聲音,接着就是哈哈笑聲。董成與趙偉面面相覷,董成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首長今天心情很好。”
趙偉低聲說道:“那麼今天首長該睡個好覺了,都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
董成點點頭說道:“是啊!”
陳飛塵這個時候在裡面喊道:“趙偉,進來下。”
趙偉大聲迴應道:“是!”說完,他對着董成說道:“我先進去了。”
趙偉進來後陳飛塵說道:“小趙,傳我命令,今天下午1點開會,通知各軍一二把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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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陳飛塵親自坐鎮參謀本部二科。陳飛塵帶着警衛連一起過來,門外門裡還有外面院落裡都是警衛戰士。陳飛塵一一和這些老特工或者是文案人員談話。現在也是安穩他們軍心的時候了,拿掉高平接下來就是穩定時候,當然,陳飛塵也是過來看看還有沒有和高平一樣的人在。
清洗是必然的,如果高平一系的人識時務,那麼在戰役結束後,陳飛塵還是會看在他們用心爲公辦事的份上放過他們,可是如果這些人還是如此不識時務的話,那麼陳飛塵不介意讓他們去和高平同志一起辦公,當然這辦公地點是在地下。
陳飛塵本來就是做好兩手準備過來的,而實際情況是這羣特工們也是很盡職,尤其是高平嫡系,他們也是爲了能解放臺灣的前提下很好的配合陳飛塵工作。
不要說那個時候真的沒人做叛徒,沒有人真的是如此狂熱擁護中共,他們更多的時候也是爲了國家,特工更多的還是爲了國家的富強,這是與一般戰士或者說一般革命者不同的地方。
李平作爲副科長,如今已經是代替高平成爲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情報人員一但坐上了領導職務,那麼自然就也不會奮戰在一線的特工想的那麼純粹,他們必須要和政治掛鉤,他們一但面對利益,他們就必須站隊!這是規則,而奮戰一線的特工們,他們面對利益,要是不了斷,那麼就離暴露不遠了。
陳飛塵還是很看好李平的,陳飛塵話也不多,他只是說道:“李平,我相信,到了你這樣的職位,更多的是該如何進步,功勳是必須的,而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當然這個機會就看你如何爭取如何抓住了?臺灣解放,那麼你的未來是可以預見的,我陳飛塵的爲人你應該清楚,你們應該出發來之前就看過我的檔案資料,我或許有很多缺點,但是護短則是我最不想改的缺點。”
李平神色冷峻說道:“我服從首長的命令,一切命令。”
陳飛塵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來爭取李平,可是現在看到如此簡單就爭取過來了,反而陳飛塵有點愣神。
李平神態平靜目視着陳飛塵一動不動。陳飛塵很快恢復正常,他清咳一聲說道:“好,希望我們能到臺灣解放的那一天。”
李平依舊平靜大聲應了一聲:“會的,首長。”
李平走出來後,他一直保持着冷峻的神態,到了自己辦公室,他關上門後,他方纔長吐一口氣,他靠在了門上,他苦笑低聲說道:“我還有的選擇嗎?沒得選擇啊!我不甘心就到此結束,我的路還很長。”
高平到底還是有人要保他的,聶總還是打來電話命令即刻押送高平到京,將有總參處置高平。對此陳飛塵也沒有反駁什麼的,他很平靜服從了命令。
聶總倒是很高興,覺得陳飛塵還是知道輕重還是很服從自己命令的。
陳飛塵掛上了電話後隨即又打給了李平說道:“高平過二小時後就要送走押往北京,我不希望看到他能踏上北京的土地,我要他活着上飛機。”
李平一愣,他納悶了:怎麼又要讓他死,怎麼又要讓他活呢?上了飛機自己有什麼辦法?
陳飛塵淡淡說道:“這年頭什麼都不是絕對安全的,飛機也是如此啊,比如飛機油箱沒油,或者飛機引擎壞了,當然了,這一切我都不是太懂,你們是專家能手!”
陳飛塵是輕鬆掛斷了電話,而李平則是凝重掛斷了電話,接着他就大罵起來:“CAO,我什麼是專家,我能和您比嗎?你只要動動嘴,我可是要注意這注意那!我容易嗎我!”
可是罵歸罵李平還是要必須如此做,即使不爲了陳飛塵,也必須要爲了自己,自己接了高平的位置,又全面接收了高平留下的關係,高平會放過自己?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必須提前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