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惑就是彭總不說出來,在座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這次刺殺實在透露着太多的詭異,時機、動機、結果都與常理不符。
主席擺擺手說道:“這些還是等調查下來再說吧,是誰做的總歸逃不了,這些一切都還是推測,我還是那句話,拿證據說話。”
聽着主席這樣的回答彭總愣了愣,在他看來主席方纔如此的憤怒,怎麼一轉眼就如此了?還這樣說詞彭總就是想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了這個慾望。
當只剩下主席一個人在休息室裡的時候,主席臉上顯得非常的冷漠,他低不可聞說着:“總有些人喜歡如此,那麼就來吧。”
陳飛塵一大早就迎來了客人,總政督察室葉龍帶着兩名手下來到了陳飛塵這裡。葉龍沒有帶兩名手下進門,而是讓他們在門外等候,他獨自一人跟在陳飛塵身後來到了客廳。
坐下後,陳飛塵問起了葉龍的來意。葉龍一本正經說道:“這次來是遵照總理的指示以及總政領導的命令過來詢問一下關於劉副主席昨晚遭遇刺殺的事情。”
陳飛塵眉毛一挑淡然說道:“貌似和我無關吧?他遭遇刺殺管我什麼事情了?”
葉龍聳聳肩顯得有點無奈說道:“我也是奉令行事,不僅僅是你,就是老總他們都也是如此對待,簡而言之例行公事。”
陳飛塵雙手抱胸淡然看着葉龍說道:“無可奉告!”
聽着陳飛塵如此的回答葉龍“呃”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方纔一句話確實有點說錯了。他苦笑說道:“陳飛塵同志,如果我方纔用詞不當的話,我向你道歉!”
陳飛塵原本今天心情不錯,可是一早就碰到這種事情,好心情蕩然無存。陳飛塵說道:“你可以去看我的出行報告,門衛那裡應該有記錄,幾點出門幾點回來!大門警衛知道的很清楚,你還有什麼疑問的話,那麼就給我拿出證據來!既然你和我公事公辦,那麼我也是如此!你例行公事,我有我的態度!”
葉龍明顯涵養不錯,他低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說道:“那好吧,打擾你了,再見。”說完,他朝着陳飛塵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葉龍剛出門,額麗娜就走了過來,她對着陳飛塵說道:“飛塵,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看老葉不是這樣的人,你沒看到他連人都沒帶進來嗎?”
陳飛塵冷冷搖搖頭說道:“越是這樣就越是有問題,如果有什麼證據,那麼外面的人隨時就會衝進來,先禮後兵誰都會!我說了好幾句硬話,他都沒翻臉,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心裡虛!這就越讓我生疑!”
額麗娜吃驚說道:“可昨晚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啊?又不是你做的!”
陳飛塵冷笑說道:“這年頭冤假錯案多了!不要天真認爲公正,上面認爲是你,那麼不是你也只有是你!不是你做的也會是你做的!歷次肅反錯殺的人多了!結果如何?哼哼。”
額麗娜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她臉上顯露出深深的憂慮。陳飛塵看到額麗娜的憂色後,他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他安慰說道:“我這也是往最壞的方面在想,事情沒有這麼壞,主席不是還在麼?我想這也不是主席的意思,更多的還是爲了堵住某些人的嘴,打消某些人的懷疑,只不過葉龍他有點領會錯意思了!”
額麗娜低嘆一聲,她默默靠近陳飛塵,她頭擱在陳飛塵左肩,右手輕抓着陳飛塵的右肩,她低聲說道:“真想過上幾天太平的日子。”
陳飛塵低沉說道:“得到什麼就意味着失去什麼,老天很公平,我現在只能一步步往前走,連停下都不能,更加不要說倒退了,這些你都應該知道!現在一切都看主席的了,主席想如何就如何了!”
額麗娜喃喃說道:“什麼纔是一個頭啊。”
這一天,無數的幹部被詢問,老總、彭總等凡是在場的一干將領們都遭到如此的待遇,凡是參加宴會的同志都是如此。開始的時候都是大面積排查,然後再逐漸縮小排查範圍,就這麼一步步往下查。
陳系將領,這次在京城的陳系將領聚集到了一起,他們都自發來到了陳飛塵的住所。換着肖華的話說的那樣:“還狗屁的影響,難道那些人不知道我們都是一起的嗎?我們就是一夥的,難道不可以啊?志同道合的朋友、戰友不可以啊”
晚飯自然在陳飛塵的住所裡吃的,飯後,大家都坐在了客廳裡,30多人坐在廳裡,每個人都是煙槍,當然除了陳飛塵。他們都抽着煙,而額麗娜自然是上樓休息去了。
肖華第一個說話,他說道:“老於、老黃,他們都來電話了,他們說只要有需要,他們立刻來京,他們隨時等候命令!”
陳飛塵一愣,他說道:“這是幹什麼?都別給我私做主張!都鎮靜些,天蹋不了!”接着他嚴肅看着大家說道:“相信明天應該有答案,這件事不是總理在負責主持嗎?難道連總理都不相信了?那麼主席呢?難道連主席都不相信了?”
張華說道:“他孃的,我就知道有些人看不得我們好,司令員一個毛都沒撈着,就是如此,他們還不高興,如果是戰場上的敵人,老子早就拿着槍突突了!”
衆人接着七嘴八舌開始說着,陳飛塵靜靜聽着,他發現楊志與陳發賢兩人沒有說話。過了半分鐘,陳飛塵說道:“好了,看看你們,都說了些什麼!都別說了!”
陳發賢這個時候說道:“司令員遇刺,上面都沒給出什麼答覆,現在倒好一下子就轉移到劉副主席上面去了,現在誰還關注司令員遇刺的事情了?這轉移目標的辦法使的還真他厲害!我認爲我們應該同樣給中央壓力,讓他們先把司令員遇刺的事情給查清楚了!這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怎麼?難道就因爲劉副主席職務高所以就先關注他了?”
看着陳發賢難得一次的發飆,陳飛塵說道:“我自有主張,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我就是在等,等着他們還有什麼手段,現在我還沒弄清楚到底在搞鬼,還有誰在對付我們,這樣也好,他們不是懷疑我麼?那儘管查,你們都別摻合!該離京的趁早的離京,回去之後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好好控制好部隊,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別讓人抓住什麼把柄,如果因爲自身沒過關而出了什麼事情,我扒了你們的皮!”
陳飛塵威信足夠讓他如此說,肖華等人都不吭聲了。過了一分鐘的沉默後,楊志終於開口了,他鎮靜說道:“現在我還是武漢軍區司令員,朗可還是印度軍區司令員,還控制着24個軍的兵力,如果特種作戰部隊6個軍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話,那麼我們就有30個軍,如果中央真的要過分的話,如果真的有失公允的話,那麼我們就必須兵諫!”
楊志看到陳飛塵想開口,他不用聽也知道陳飛塵想駁斥自己的話,他擺手阻止口中說道:“司令員,等我話說完。”
接着楊志繼續說道:“上面是領導,他們說的話就是命令,這點不假,但是我們底下的人同樣也有權力拒絕服從!我們同樣可以質疑上面的命令!不要以爲他們可以爲所欲爲,軍人是要服從命令,但不是盲目服從!司令員,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但是一味的遷就只會讓他們越加過分!我懷疑這件事根本就是劉副主席自己一手作的,苦肉計!藉此轉移視線,說到底,司令員你遇刺的幕後主使十有八九就是他!”
其餘的人都詭異沒有吭聲,但是他們都看向了陳飛塵,可以想象只要陳飛塵這個時候一聲令下,絕對會爆發嚴重事件!
陳飛塵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厲聲說道:“瞎說什麼你有證據嗎?沒證據這話是你說的嗎?就憑這個處分你足夠了!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說就是可以的,我難道不想追查幕後之人?我比誰都想!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你們或許認爲我很委屈,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因爲已經阻擋多少人的進步?他們不冤枉?其實你們心裡都清楚,職務是與功勞掛鉤但卻不是絕定因素!就說你們吧,有些人和你們戰功等任何方面都不差,甚至還會超過你們,可是他們的軍銜都沒有你們高,這些人他們怎麼想?他們不冤枉?他們拼殺這麼多年圖的是什麼?不要說那些崇高目標,他們也是人,他們自然也要有私慾!否則誰還出來鬧革命?他們心裡好受?我說這麼多,那就是我要告訴你們,世界上沒有什麼委屈或者公平!”
陳飛塵語氣一緩接着說道:“當然,如果他們要過分惹到我的話,我也不是吃素的!兵諫我不會做,也不屑做,我們是國家的功臣,不是國家的叛逆!今後我再聽到什麼兵諫、造反這些話,我第一個抓你們進監獄!聽到了沒有”
“是!”衆人都是神色一正回答道。
陳飛塵接着有點陰險說道:“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惹我的話,那麼弄死他們也是必須要做的!還是那句話,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但是這一切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知道了嗎?”
除了楊志被留下外,其餘的人都離開了,衆人也知道陳飛塵留下楊志的原因是什麼?自然是要和楊志談心了,剛纔大部分都是楊志在被陳飛塵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