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的心情振奮,可是他最終沒有離開指揮部,他知道現在重要的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美國人還沒有失敗,還沒有從朝鮮半島消失。***何況一幫高幹子弟還沒有徹底安穩下來。他只能在今後合適的時間裡去看望方慧,不過,陳飛塵也算是放下心中這個擔子,方慧醒過來,沒事就好。陳飛塵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白麗娜還沒有休息,房間裡還亮着燈,她躺在牀上還在想着事情,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記女聲:“首長,您休息了嗎?有要事彙報!”
是朱幽憐,白麗娜知道不是重要的事情,自己的這個秘書是不會打擾自己的!她聲音平緩說道:“還沒有,進來吧!”
朱幽憐一進來,白麗娜就問道:“什麼事情?”說着的時候,她已經坐起來,背靠在牀靠上!朱幽憐朗聲說道:“首長,剛剛得到臺灣的消息,方慧同志在二個小時前清醒過來!身體狀況除了有點虛弱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方慧是誰,白麗娜也好,朱幽憐也好,都知道!白麗娜一怔,接着她恢復正常表情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現在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朱幽憐沒有想到白麗娜會如此的反應,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自己沒有任何權利插手!她點頭敬禮說道:“是,首長!”
朱幽憐離開後,白麗娜關上燈重新躺了下來,房間裡顯得非常安靜!好久,房間裡才響起白麗娜說話聲:“你爲什麼還要醒過來呢?不醒過來不是最好的嗎?對你,對我,對大家!”……
南苑機場,一架飛機凌空升起,很快就鑽入濃濃夜幕不見蹤影。不過,機場警衛值班室,一名軍官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說道:“方成夫婦剛剛離開,估計臺灣有事情發生!不是死亡就是甦醒。”一說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接着就是慢悠悠走出了值班室。
方慧有變化這件事沒過多久就已經讓不少頭頭腦腦知曉,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有心人,即使臺灣能封鎖消息,但是方慧的父母人在北京,只要盯住這兩個人,那麼就不難猜出原因。
主席最恨幹部黨員犯二種錯誤,頭一個就是貪賄賂,再次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也就是男女不正當關係!而陳飛塵處事跋扈已經遭到很多次的指責,俗話說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陳飛塵也沒有因爲跋扈而受到太多的影響,拉幫結派的事情也是如此,主席都是重打輕放了,還能說明什麼?*宮也*宮一次了,可現實依舊是如此!
所以方慧甦醒過來也讓不少非陳系的頭頭腦腦感覺到這或許又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突破點。陳飛塵在京城不久前鬧出的事情也讓這些人咬牙切齒,打臉的事情已經不是陳飛塵第一次做出來了,報復或者回敬陳飛塵,已經是他們這些人頭等大事。
任先目瞪口呆,他抵達自己的新崗位之後,他就是如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新崗位是這個!看着眼前這景象,讓他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給你,任先同志,把這個繫上,把這個洗了!”一名歲數過五十的老班長拿着廚子專用的圍裙手指着一小堆青菜對着任先說道。
任先哭喪着臉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接過圍裙,慢慢繫上!沒錯,任先,這個任氏家族的小諸葛被陳飛塵一手安排到了炊事班!職務炊事員,後面加個括號,副連級。
任先沒有想到自己上前線是到這裡來了!耳朵裡還能聽到不時傳出的爆炸聲,這裡是前線,可這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前線啊!我竟然成了廚子,堂堂的我竟然做這個。
劉承志,這個在總參裡得瑟的太子黨,如今是從車上的戰士手中接過一個彈藥箱,他被安排到了運輸隊,後勤部門,可這是後勤部最累的運輸部門,不是開車駕駛員,而是從車上搬運彈藥運上前線陣地,交到作戰部隊手中。
劉承志咬着牙堅持着,雖然很累,可是他心中一直在鼓勵自己:“我是劉光達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不能給自己的父親丟臉,絕不!”
羅天,這個在總參吹噓比劉承志還要得瑟二分的年青人,此刻他正在灰頭土臉做着自己新崗位上的事情!文工團,羅天被安排到了文工團,他所在的宣傳隊已經接到命令將去一線隊伍表演節目,而羅天正在苦惱揹着所謂的臺詞。
五音不全的羅天,此刻心裡哀叫:“哪怕讓我上前線也強啊!這算什麼啊!”
朱懷鋒,這個身材有點走形的小胖子他擦着汗,他氣喘吁吁站着。他面前是一門大炮,而他身後腳旁則是炮彈箱!他從小到大還沒有吃到如此的苦頭,他被安排到了炮兵部隊,而他的新工作就是裝填員,這很好上手,也沒有多大的技術水準,當然他的班長一直在看着他!隨時矯正他的不規範的地方。
朱懷鋒此刻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時間想!他此刻還在祈禱一件事,那就是別美國佬的炮彈到時候砸過來。
劉孜峰正在擦拭着手中的槍,他身穿着普通戰士的軍服,手裡拿着也是一支衝鋒槍,他心中還是有點興奮,也有點畏懼,他所在的部隊將要出發支援17軍,劉孜峰嘴脣有點乾涸,他雖然是在擦拭槍支,可是他心底裡卻一直在念叨:“終於要上戰場了,終於要和敵人一對一拼殺了!我終於也要和自己父親當初一樣,未果殺敵了!”
陳子龍,不得不說比較悲催,他此刻拿着手中的武器,他有點欲哭無淚,他身旁一位老兵正在說着:“我說陳子龍同志,我們比一般的戰士要多出一種武器,雖然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用,但是用好了,那是一個頂百,它就是領導的指令,是部隊的指路針!”
陳子龍心裡大罵:“屁個指路針,就這玩意,誰不知道這是軍號啊!竟然讓我堂堂的副連級幹部來當這個?!”陳子龍手裡拿着小號,真是越看越是感覺這手裡的小號扎眼!陳子龍被安排到部隊擔任號令員,負責吹起牀號、休息號,衝鋒號等等!
陳飛塵安排這些太子黨的人去部隊確實花費了一點心思,不過,這也是最大可能安排好他們的安全,不過,他們要想在部隊混出來,那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事情,安全是安全了不少,但是這也意味着戰功沒有那麼好立!高風險意味着高利益,這在軍隊裡也是如此。
陳飛塵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磨掉一下這些人身上的臭脾氣,讓他們知道什麼纔是軍隊,什麼纔是兄弟!什麼纔是戰友!讓他們知道能把自己後背交給別人的只有身邊的戰友!
不得不說接收這羣新兵的部隊也都是皺眉不已,要知道陳飛塵是打破了不少軍中規矩,不少太子黨都是軍中有級別的幹部,可他們的新崗位可都是從來沒有做過的,和真正意義上的新兵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去麻煩陳飛塵!既然陳飛塵如此安排,那就按照指示辦!既然到了自己的部隊,那麼就必須服從自己的命令,就是一條龍也要給我盤着!要是這些太子黨打小報告,那也是陳飛塵的事情!反正由陳飛塵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