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卯之花烈講述起來,“那時候我叫卯之花八千流,在一次肅清流魂街亂民的時候遇見了他,結果戰敗了。”
“咦,他那麼強大嗎?”
“那時候確實很強,以我現在的實力,也只能堪堪和他平手。不過現在的更木劍八套上了枷鎖,實力壓制到了極限。”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不是問過我真正的對手和使命嗎?一個月以前,我認爲在屍魂界有需要的時候,我註定要犧牲自己去解開更木劍八身上的枷鎖,讓他釋放自己真正的力量。”
李歡知道這個劇情,嘟噥着吐槽道:“對啊,期間你還要殺死他千百回再救活他,搞得他像賽亞人一樣。”
“你說什麼,一樂君?”
“啊,沒什麼,只是很意外隊長的本名這麼好聽。”
“好聽嗎?那我換回去好不好?”
“誒?這樣也可以嗎?我聽勇音說現任十一番隊副隊長就叫八千流啊,不會被人誤會嗎?”李歡訝異。
卯之花烈笑着搖搖頭:“這只是件小事,不會有人在意。何況他們平時只叫我卯之花隊長。”
“唔,那好啊,八千流,好名字啊。”
(三年起步……)
“喲,卯之花隊長,要一起嗎?”京樂春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邀請李歡和卯之花八千流拼桌。
“那是八番隊京樂隊長嗎?”李歡問道,“要過去嗎,隊長?”
“你決定就好了。”卯之花說道。
於是,四人就拼了個大桌,居酒屋老闆娘也把李歡他們這桌的食物都搬了過來。
“咦,新出的梅花限定,卯之花隊長很有品味啊。”京樂春水嗜酒如命,常年在賞櫻的季節帶着自家副隊長出門喝酒加野餐。
“不,我平時不喝酒。”卯之花八千流(好長的名字)搖頭道。
“啊,真是遺憾啊。那這位呢?”京樂春水問道。
在他的設想中,這個跟在卯之花烈身後的面生隊員應該站起來自我介紹一番,然後再態度恭敬地拉拉近乎。
不過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跟屍魂界絕大多數人一個樣子。
所以當京樂春水看到李歡眉頭一挑,語氣平淡地說出“第一次品嚐,等我喝一口看看”時,不由得生出了一點興趣。
李歡拿起居酒屋的梅花限定,一口飲盡,咂咂嘴,評價道:“作爲一般的居酒屋來說,夠得上限定的稱號。但不算頂級好酒,嗯,也可能是我口味挑剔吧,京樂隊長認爲呢?”
京樂春水眼睛一亮:“誒,靜靈庭終於有一個懂酒的傢伙出現了嗎?我也覺得今年的限定沒有特色,味道一般,還是五十六年前的牡丹限定讓人難以忘懷啊,我記得那年的限定僅有三壇,衆人哄搶,結果我只喝到半壇,至今還覺得脣齒留香。”
“嗦嘎,那不好意思了,五十六年前我還沒來到屍魂界。”李歡笑笑說道,他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壺,“不過我也有一瓶珍藏多年的美酒,至今捨不得喝掉,京樂隊長要不要嘗試一下?”
李歡把瓶塞打開,酒香淡淡地飄出來,京樂春水一下子坐直身體,吸了吸鼻子,問道:“這個,可以嗎?”
李歡從懷裡取出一隻玉杯,倒上一杯後遞給他:“當然可以。”
京樂春水接過,呷了一口,臉上露出沉醉的神色,半天沒有說話。
旁邊的浮竹忍不住笑了:“京樂他只有在真央靈術院偷酒喝的時候纔有這樣的表情,那時候一旦被老師發現會被特訓整整一個月。”
“浮竹隊長不需要嗎?”李歡舉起玉瓶示意道。
“嘛,多謝好意。但我這身體虛弱,每日不能飲酒太多。”
“嗦嘎,那你大概需要這個。”李歡又從懷裡掏出另一個玉瓶,打開塞子,裡面混合着靈力的酒香飄出來。
“這對靈體很有效果,我有個朋友叫黑崎一心,他喝了以後覺得傷勢有所減輕。”
“一心隊長?”浮竹一愣,“你說的是二十五年前的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嗎?”
“嘛,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傢伙神神秘秘的。”
“唔……如果是一心隊長的話,我倒可以嘗試一下。”
浮竹喝下了李歡的另一杯酒,一陣靈壓亂流在他身上升起,剛有個苗頭又被他立馬控制住了,連居酒屋內的其他人都沒察覺到。
過了一會兒,京樂春水從沒糾正回過神,浮竹十四郎從身體的舒適中回過味。
“浮竹,你感覺怎麼樣?”京樂春水先關心地問道。
“唔……感覺靈壓充盈了許多,從未有過的體驗。”浮竹眯着眼睛一邊感受,一邊說道。
京樂春水看向李歡。
“這種酒只有第一口有效果。”李歡笑笑,解釋道。
“嘛,已經不錯了,頭腦清醒了許多。”浮竹開心道。
“那值得慶祝一番啊。”京樂春水哈哈道,“還要謝謝這位……誒,你是四番隊的隊員吧?”
“是的,上個月剛剛入隊,我叫日向一樂。”李歡承認道。
“並非有意冒犯,只是據我所知,真央靈術院最近沒有召開畢業生入隊儀式吧。”京樂春水問道。
“呵呵,我沒有上過真央靈術院。”
“呃……”
京樂和浮竹面面相覷。
李歡撓撓頭:“這一點我也不清楚,只是身邊忽然出現一把刀,我們隊長說這是斬魄刀,就請我加入四番隊了。”
京樂春水沉默了一下,忽然高興道:“我明白了,日向桑能夠拿出如此美酒,一定不是壞人,卯之花隊長眼光真好。不過真央四十六室那裡或許會有異議吧?”
卯之花插了一句:“京樂隊長,我不喝酒。”
“真央四十六室是什麼?是四十六個隊長級的強者嗎?”李歡天真地問道。
“不是,他們是屍魂界最高權力機構,擁有審判一切的權力。是由屍魂界各大貴族的代表組建而成。”京樂春水解釋道,臉上露出非常感興趣的神色。
“嗦嘎,我還以爲有四十六個隊長級的強者呢,沒有的話就不用管了。”李歡擺擺手道。
“那如果有呢?”京樂春水饒有興趣問道。
其實各大貴族家裡藏着個高手鎮宅很正常,屍魂界這麼多年下來哪能一點底蘊都沒有。
“那就值得挑戰一下了。”李歡看起來躍躍欲試。
京樂春水一愣:“日向桑看起來很有自信啊,想必實力很強吧。”
李歡誠實地點點頭:“對啊,至今未嘗一敗。”
這話讓人沒法接。
京樂春水只能微微尷尬道:“我相信,日向桑的酒那麼好喝,說的一定是實話。”
浮竹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前幾日的隊長會議我沒有參加,聽我家三席回來說卯之花隊長親自面試了日向桑?”
卯之花這時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端起茶杯,說道:“嗯,是的。”
“這麼說來,比試結果是卯之花隊長輸了?”
“嗯,是的。”
卯之花看起來面色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京樂和浮竹再次面面相覷。
接下來的話題就不再深入,衆人只是交流些平時隊務裡面的內容。
待李歡和卯之花走後,京樂才嘆了口氣說道:“我有種預感,靜靈庭平靜不了多久了。”
浮竹贊同道:“是啊,比卯之花隊長還要厲害,日向桑想必真的很強吧,也許老師……”
京樂同樣面色凝重:“嗯,老頭子號稱最強死神,也不敢說一定能勝過卯之花隊長,畢竟一千年過去了,老頭子已經老了,卯之花隊長看起來還是很年輕。”
“不過剛纔日向桑似乎並沒有帶着斬魄刀,莫非是特殊類型,永久解放型?”
“不知道。嘛,真要說起來,我覺得日向桑不像屍魂界的敵人,捨得把這種好酒拿出來分享的一定不是壞人。”京樂眯着眼睛說道,“其實我一直在忍耐,生怕自己忍不住吟唱一首短歌來讚歎這酒啊。”
回四番隊隊舍的路上,李歡問身旁的卯之花:“八千流,我剛纔是不是說得太狂妄了。”
“不會啊,我在總隊長面前說你超越了友哈巴赫。”卯之花笑道。
李歡哈哈笑道:“他一千年前被總隊長斬首了。”
兩人說說笑笑,走在路上,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們。
在下一個轉角路口,他們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肩膀上坐着一個小孩子,正在東張西望地找路。
“小花花。”坐在更木劍八肩膀上的草鹿八千流一看見李歡他們就高興地叫起來,“太好了,小劍正要去找你呢。”
“草鹿副隊長,更木隊長,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卯之花問道。
更木劍八咧開大嘴,狹長的眼睛盯着李歡:“是你吧,你就是那個擊敗了她的男人。”
李歡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點頭道:“是我,你打算挑戰我嗎?”
“哈!”更木劍八狂笑起來,“真好真好!這纔像個男人,我們開始吧。”
他說完就從背後拔下了自己坑坑窪窪的斬魄刀。
草鹿八千流和卯之花走到一邊,給他們讓出了地方。
有十一番隊的隊員跟過來問道,“副隊長,要不要讓隊長他們換個地方,這裡是公共區域啊,破壞的話會被責罰的。”
“不行不行。”草鹿八千流奶聲奶氣道,“小劍那麼開心,不能打擾他。”
卯之花也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小心被一會兒的戰鬥波及到,這裡的建築不用擔心,四番隊可以幫忙重建。”
誒?這就開始談重建的問題了嗎?十一番隊的隊員哭了,重建什麼的並不麻煩,主要是總隊長會生氣啊。
李歡吞下一顆藥丸,從懷裡掏出一把筆直的斬魄刀,拔刀出鞘,直指更木劍八。
“鐺!”
更木劍八戰鬥風格狂放,靈壓全開,一劍砍下,被李歡擋住,周圍的地面頓時被他的靈壓壓碎,碎石亂飛,砸向周圍看熱鬧的隊員們。
“鐺鐺鐺!”
更木劍八揮刀亂砍,每一刀都被完美擋住,讓他感覺自己砍在堅硬的鋼鐵上一樣。
李歡發現更木劍八果然是把實力壓制到了極限,揮刀之間全無章法,精準不足,力道分散,靈壓不夠集中。
看來需要一些刺激。
“唰!”
李歡趁着更木劍八揮刀間隙,踏前一斬,給他胸前來了道狹長的傷口。
唔,有內味兒了。
更木劍八臉上開始露出些笑容。
李歡在他背後又來一刀,前後對稱,非常美觀。
不多時,更木劍八身上已經掛了十幾道彩,傷口有深有淺,他果然開始大叫起來。
“不夠,還不夠!讓我砍你,我要砍到你!”
李歡心想這是多麼M的話語啊,他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小花花,爲什麼小劍砍不到他呢,明明他就在那裡。”草鹿八千流十分疑惑。
“這就是劍道,並非靈壓能夠彌補的差距。”卯之花平靜道。
更木劍八的氣勢一再被打斷,手上坑坑窪窪的大刀卻沒有嚐到血跡,讓他非常難受,漸漸地虛弱下去。
這麼快就萎了?李歡驚訝了,他想了想,乾脆送了一刀給更木劍八。
一刀砍到李歡肩膀,更木滿心歡喜地期待着血跡,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哈?你的血呢?”更木渾身浴血地問道。
“誒,不好意思,我不流血。”
“噗通……”
更木劍八倒地不起。
玩蛇,你不流血打個屁,老子打架靠的就是雙方流血啊!更木劍八暈過去之前大概在心裡這樣想到。
“誒,小劍倒下了。”草鹿八千流趕緊過去蹲在更木劍八身邊,“小花花,要把他送到你們隊舍嗎?”
“不用了,我可以治好他。”
李歡走過來說道,他剛纔又吃了顆藥丸,還有幾十秒的餘額,乾脆用掉。
只見他一翻手,手中斬魄刀插進更木劍八胸口,一道道紅光從更木劍八的身體流向斬魄刀。
幾秒過後,更木劍八身上的傷口就不見了,李歡的斬魄刀則泛起紅色的光澤。
他揮刀向着天上斬擊一下,一道紅色的劍芒飛出去,消失不見。
“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