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一隻手臂的脫臼,那加倍鑽心的疼痛讓陸展朋整張臉都疼得扭曲了起來。
“是不是很疼?知道疼就對了。”嶽擎達微笑之間,抓着陸展朋的手臂一提一拍,頓時兩隻脫臼的手臂重新被接了回去。
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如潮水涌退一般地消去,陸展朋長出一口氣,正待喘口氣,卻見嶽擎達衝他微微一笑,隨後一拉一拽,剛接駁好的雙臂再次脫了臼。頓時,那剛剛消退的劇痛再次出現,而且比之剛纔還要強烈上幾分。
“啊……”此刻,嶽擎達的微笑,在陸展朋的眼中,比惡魔的催命符還要讓他恐懼。見到嶽擎達擡手之間,就將他的手臂卸下、接上,接上後又卸下,陸展朋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惡魔該不會是拿自己當玩具,練習關節接駁吧?
事實驗證了他的猜測,果然如此。沒讓他疼痛多久,隨着嶽擎達又一次的提拍,他脫臼的雙臂又一次被接了上去,跟着在他的擔心中,兩隻手臂再次被卸下,再次被接上,如此反覆。
“求求…求求你…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雖然雙臂被卸下之後疼痛的時間並不長,但手臂頻繁的被卸下、接上,接上又卸下,痛苦跌宕之間產生的巨大恐懼較之疼痛更甚上幾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陸展朋寧願雙臂被卸下後不接上,一直保持着那份痛苦。比起那種雙臂被卸下後一直存在的疼痛,這種在恐懼之間不斷徘徊、加深的痛苦,更讓他感到生不如死,這一刻,他真的想死。
一聲聲慘叫回蕩在賭莊的大廳內,這樣的場景看得四周默立一旁的黑衣大漢暗自發寒,一個個看向嶽擎達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這樣的手段,可是比他們一羣人上去,把人打死打殘還要讓人恐懼。不管是將人打死還是打殘,都只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事,痛痛快快一下子解決了也就罷了,最起碼不會承受多大的痛苦。可是象嶽擎達這樣,把人胳膊卸了裝,裝了卸,來回折騰着,那真的讓人會有種生不如死的崩潰感覺。
“殺你?剛纔我可是答應過表姐,不殺你的。我說了不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嶽擎達雲淡風輕地微笑着,頓了一頓之後,又接着道:“唔…剛纔是一點小小的開胃菜,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HAPPY?接下來我們開始上大餐了。”
說着,一拳打在陸展朋胸腹之間的肋骨處,伴隨着一聲較之剛纔更加淒厲的慘叫,衣物暴碎,散射四方,露出陸展朋那裸的精壯上身,在他的胸腹之間的某一塊地方很明顯地凹陷了下去,很顯然,那裡的肋骨斷了,陸展朋也一下子疼暈過去。
“暈了?那太便宜你了,給我醒來。”隨着嶽擎達的一個響指,一股水流毫無徵兆地自陸展朋的頭頂出現,隨後兜頭蓋臉地澆灌而下,隨隨着這股水流的澆下,疼暈了過去的陸展朋也隨之幽幽醒轉。一醒來,就看到自己身前的嶽擎達正滿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嚇得冷汗直冒。
“你把小婉婷踢得斷了四根肋骨,現在我也讓你斷了四根肋骨,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感觸?不過,你先別忙着感觸,接下來還有更多需要你感受的地方。”嶽擎達說着,又是一拳砸下,在陸展朋另一邊的胸腹間又砸了一拳,那處被砸的部位也跟着凹陷了下去。
砸完這一拳,嶽擎達沒有停手,又跟着連砸幾拳,將陸展朋胸腹間的肋骨盡數砸斷,巨大的疼痛將他折磨得暈了醒,醒了暈,疼得他死去活來,滿地打滾,數次都想找機會,一頭撞死自己,卻都沒能得逞,被嶽擎達攔了下來。
“想死?我不讓你死,就算閻王老子來了,你也死不了。接下來,就給你治傷。放心吧,你會恢復如初的。”嶽擎達冷哼一聲,淡淡地道。
說着,嶽擎達對着已經癱成一團爛泥的陸展朋伸手一招,陸展朋頓時如同被一股力量牽引着一般來到他的面前。
嶽擎達右手停在陸展朋胸前上方一尺之處,隨着心念一動,一股吸力產生,頓時陸展朋已經完全蹋陷下去的前胸如同發酵了的饅頭一般,快速漲大、擡升了起來。
與此同時,靈識透入陸展朋的體內,化爲數十股力量,將其被打斷的肋骨一一接續完好。待一切搞定之後,收回了潛入陸展朋體內的靈識。
隨後,嶽擎達淡淡地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陸展朋,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接着,一翻手,一張黃色符紙出現在掌中,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隻符筆。
“你…你想幹什麼?”看到嶽擎達的奇怪動作,終於緩過勁的陸展朋不由地一陣心慌,先前心中產生的不祥感覺再次出現,而且這次的不祥之感較之剛纔更加強烈了許多,這讓他越發的驚懼和敏感起來。
“不幹什麼,只是需要借你一點點血。”嶽擎達淡淡地說着,一邊伸指在陸展朋手臂上輕輕一劃,頓時出現一道三寸長的口子,殷紅的血向外涌現而出。
嶽擎達擡手一招,旁邊一隻空杯子就自動飛到了他的掌中,就着那口子,將流落而下的鮮血盛了起來,大約盛了有半杯左右的樣子,嶽擎達打出一道刀兵符,止住了傷口,轉眼間,那三寸長的口子也在刀兵符的作用下,消失無蹤。要不是眼前那接了半杯的殷紅鮮血,衆人還以爲陸展朋手臂上從來不曾出現過什麼傷口呢。
嶽擎達拿起符筆,在杯內的鮮血中醮了醮,隨後在那張黃色符紙上行筆如飛,寫下許多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跟一般的符文不同,上邊的符文就好象一隻只正在搬家的螞蟻一般,煞是奇怪。這道符其實就是正宗的引蟻符,它可以將方圓百里內的螞蟻召喚到附近,然後根據使用符文的主人心意,聽憑任意差遣。
制好引蟻符,嶽擎達收起符筆,心念一動,引蟻符無火自燃,隨着引蟻符的點燃,空氣中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喧譁聲。
“那是什麼?”“黑黑的,一大團!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好恐怖的東西,從石柱上經過之後,居然整個石柱都沒了。”“啊!不好,它們向娛樂城裡邊飛進去了。”
驚叫聲,此起彼伏。聽到外邊的驚呼聲,候振北和杜啓巖面色大變,正待有所動作,一大團黑雲般的東西帶着嗡嗡的叫聲快速接近而來。
嶽擎達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必驚慌,這些小東西是我招來的。”
說罷,一擡手,頓時那團黑雲落下地面,四散開來。當黑雲散開,衆人這纔看清,那竟然是億萬只黑色的小飛蟻,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大廳內的衆人一陣頭皮發麻。
似乎感應到同源味道的吸引,這些四散分開的小飛蟻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陸展朋的身畔,用觸角在他身上試探性的牴觸着,似乎在傳遞着什麼友好訊息一般。
可是小飛蟻們的友好態度,在陸展朋的眼裡,卻是無比的恐怖,在他看來,這些小飛蟻就好象是在做晚餐前的祈禱一般,讓他明顯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味道,當場就嚇得大小便失禁,整個人散出一股着腥騷臭味,這味道散出,頓時讓億萬小飛蟻齊齊退後幾步後,蟻視耽耽地看着眼前的巨大傢伙。
嶽擎達打了一道加強版的刀兵符到那裝着陸展朋血液的杯子裡,隨後晃了晃杯子,將其搖勻後,放在地面,隨後在心裡對所有小飛蟻下了令,同時指了指杯子。
隨後,候振北等人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億萬只小飛蟻排着整齊的隊伍,依次飛進杯子在裡邊沾了符有刀兵符力量的血鮮血後,一隊接一隊地飛進陸展朋的鼻孔中,順着鼻腔咽喉的通道下行,進入其胸腹之內。與此同時,嶽擎達點了陸展朋的啞穴。
看看那一個個在皮膚下飛速遊走滾動的詭異肉團,再看看被嶽擎達點了啞穴後,隨着那些肉團的遊走,滿地打滾,卻是沒辦法再叫出聲來的陸展朋,大廳內的衆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氣,相顧駭然,股慄顫顫,嚇得半死,看向嶽擎達的目光中盡是驚懼之色。今天他們纔算是領教到嶽擎達的恐怖之處,不說別的,就單說這折磨人的手段就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