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園
“賢宇,你有多久沒去過炎帝園了?”朋友王梓銘發着紙牌,詢問道。“差不多有三年時間了吧!”作家周賢宇喝着茶水,回答道,“小的時候經常去炎帝園遊玩,那裡面的噴泉雕像和池中金魚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覺得你應該寫寫炎帝園,這個公園對我們寶雞人來說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朋友王梓銘整理着手中的紙牌,平靜地說。“雖然我曾經好多次去過炎帝園,但只是走馬觀花般地遊玩,要寫出文章還有一點困難。”作家周賢宇出了對子,憂鬱地說。“不如我們打完這把紙牌就去炎帝園遊玩吧,我也有一年多沒去過炎帝園了。”朋友王梓銘也出了對子,接着他出了順子。“好的,我記得炎帝園以前叫河濱公園吧,不知道爲什麼要改名?”作家周賢宇出了順子,疑惑地問。“與公園內的炎帝祠有關吧,我們寶雞可是炎帝故里。”朋友王梓銘翻看着紙牌,冥想道。
作家周賢宇和朋友王梓銘乘坐公交來到了炎帝園,他們還沒走進園內便被大門口的花卉景觀吸引住了目光,淡淡的黃綠色夾雜着淺淺的紫紅色將繁花的間隙圍堵的密不透風,馥郁的濃香交融着別緻的造型把祖國的藍圖勾勒的美不勝收,作家周賢宇拿起手機拍下了花卉景觀,朋友王梓銘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向園內走去,他們漫步在水泥路面上看到了不遠處的石獅子,兩隻石獅子守護着公園的一草一木也守護着寶雞的山山水水,他們目不轉睛地望着石獅子好像外界的幸福流溢進了心底的幸福中,再往前走他們看到了一片巨大的荷花池,荷花池的中央佇立着一座精美的亭子,亭子的旁邊是一排整齊的腳踏石,作家周賢宇踩着腳踏石向亭子走去,他要在亭子裡觀望整個荷花池,清澈的流水牽動着搖曳的游魚在詩化的夢境裡演繹着繽紛的現實,美麗的荷花裝點着古樸的樓閣在朦朧的記憶裡拼湊着博愛的信仰,作家周賢宇拍下荷花池後與朋友王梓銘走在了方磚小路上,他們的四周種植着柳樹和雪松,高大的柳樹和雪松刺破蒼穹爭奪着太陽射下來的第一縷紅光,朋友王梓銘望着左側的奇石停下了腳步,他想起自己收藏的一枚奇石與它一般大小,作家周賢宇將目光移向了前面的棕櫚樹,蒼翠的葉瓣一層一層舒展開來彷彿成熟的麥穗等待着收割,他們踏着密集的臺階來到了一塊山丘上,山丘的最高處修建着一座亭子,亭子的兩邊是高高低低的野花野草,他們在亭子裡休憩了一會兒繼續向前行走,走下山丘他們漫步在紅磚小路上,紅磚小路的左邊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溫潤的土壤孕育着卑微的希望讓昏黃的光線點亮了草坪的各個角落,在紅磚小路的右側是一個寬闊的休閒廣場,年老的、年少的扭動着腰肢把火熱的激情傳遞到了冰冷的高樓裡,在廣場的前端佇立着一座宏偉的人民雕像,人民雕像的背面鐫刻着“不忘初心,繼續前進”八個大字,作家周賢宇邊走邊看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柿樹林,小小的柿子懸掛在枝頭猶如夜空裡的星星可以燎原也可以溫暖心扉,甘甜的味道衝擊着口鼻猶如成堆的蜜糖打開了味蕾也打開了枷鎖,他們相互交談繼續朝前走去,紅磚小路的兩側栽滿了粗壯的梧桐樹,在左側梧桐樹的後邊有一座長廊,長廊的頂端爬滿了彎彎曲曲的藤蔓,他們望着蔥蘢的藤蔓取出了手機,一張張寫滿綠意的照片彌補了大地的荒涼填平了低窪的溝渠,行走了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寶天鐵路英烈紀念館”,在紀念館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雄偉的紀念碑,紀念碑上寫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個金色大字,紀念碑的頂部是兩顆鮮紅的五角星,在紀念碑的後面是一堵高高的英烈浮雕牆,浮雕牆上有寶天鐵路的簡介和浮雕創作說明,一幅幅灑滿熱血的圖景把苦難埋進了歷史把幸福留給了今朝,堅定的決心劈碎了堅固的磐石讓光明從漆黑的角落流淌到了中心的位置,離開寶天鐵路英烈紀念館他們進入了一方竹園,筆直的竹子相互依偎在正義與邪惡之間選擇了前者,蔥綠的葉子彼此疊加好像充滿朝氣的少年憧憬着絢爛的未來,在竹園的右側種植着兩三棵槐樹,蒼翠的槐樹上掛滿了十幾個鳥屋,麻雀、斑鳩和喜鵲不時探出頭來發出了一連串美妙的啼唱,他們看到公園的中心位置就是炎帝祠便加快了步伐,只見一座古樸的門樓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門樓的上方懸掛着一塊牌匾,牌匾上寫着“炎帝故里”四個大字,他們進入門樓沿着階梯向上行走,在階梯的兩側種滿了一排排蒼翠的松柏,在階梯的中間鐫刻着與炎帝有關的人文圖案,登上階梯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大的殿宇,在殿宇的中央擱置着刻有“華夏始祖”的牌匾,在殿宇的上方懸掛着刻有“炎帝祠”的牌匾,他們躡手躡腳地走進了炎帝大殿,大殿裡有一尊十幾米高的炎帝石像,他們跪在炎帝石像前點燃了三炷香,繚繞的煙霧寄託着美好的祈願將炎帝的根脈烙印進了翻騰的血液中,持久的默想交織着仁愛的力量將寶雞的精神傾注進了祖國的魂魄中,他們懷着虔誠的赤心繼續在公園裡遊玩,充斥在他們眼前的又是一片荷花池,荷花池裡有一座人魚雕像,人魚雕像的四周有一組圓形噴泉,清亮的水柱環繞着人魚雕像不斷縮小彷彿時間和空間停滯了一般,優美的姿態糅合着朵朵荷花來回飄搖似乎靜態與動態連爲了一體,他們走上拱橋看到了山丘上的岩石和亭子,嶙峋的岩石依附着古舊的亭子把殘缺的畫卷浸染上了新的油彩,走下拱橋他們看到了一片熱鬧的遊樂場,遊樂場裡有空中飛人、豪華轉馬和激戰鯊魚島,有碰碰車、豪華飛椅和兒童挖掘機,有蹦極、金龍滑車和歡樂噴球車,有藍色星球、卡丁車樂園和雙層組合蹦牀,他們穿梭在兒童與成人之間拍下了一張張照片,溫馨的場面裹挾着童真的樂趣把燦爛的笑靨定格在了最美的瞬間,離開遊樂場他們看到繁密的樹叢裡有一輛童話小火車,小火車的四周放置着十二生肖雕塑,幽靜的小徑遮擋着熹微的光亮將現實中的人們帶入了夢幻般的世界裡,他們沉醉在童話小火車的夢境裡難以抽離,一陣又一陣喧騰的歡笑聲把他們送回到了灰色地帶中,他們看到青磚小路的左側是一架大象滑梯,右側是一架長頸鹿滑梯,長長的鼻子映襯着高高的身子讓樸素的自然增添了一絲風情,再往前走就是報紙閱讀欄,他們看到一位師傅正在更換昨日的報紙,密密麻麻的文字抒寫在白紙上述說着生活的點點滴滴,大大小小的圖片鑲嵌在景色中描畫着想象的裡裡外外,他們繞了一圈又走到了花卉景觀前,鮮活的綠意包裹着熾熱的溫情將失落的記憶推到了光明的前端,歡樂的片段碰撞着簡單的幸福從野蠻過渡到了文明從愚昧過渡到了繁榮,作家周賢宇知道他們已經逛完了整個炎帝園,炎帝的部族隨着光陰的流逝早已擱淺進了歷史的長河中,但他們留下的火種會穿過黑暗的底層燃燒到現代的各個疆域,古老的傳說帶着信仰的力量早已擊碎了紛飛的戰火和邪惡的慾念,今天的人們沐浴着正義的朝陽在中國夢裡終將找到通向彼岸的坦途……
“賢宇,還沒起牀呢,趕快刷牙洗臉,我已經做好了早晨的飯菜。”母親趙昕妍走進屋內,催促着說道。“知道了,現在幾點鐘了?”作家周賢宇抖擻了一下精神,打着哈欠說道,“原來我與朋友王梓銘遊玩炎帝園只是做的一個夢。”“八點鐘了,太陽都升的老高老高了。”母親趙昕妍撇了撇嘴,有些生氣地說。“我必須把夢中的場景記下來,我要寫這篇有關遊記的文章。”作家周賢宇穿好衣服,取出了紙筆,“我記得夢裡有荷花池、柿樹林、寶天鐵路英烈紀念館、竹園、炎帝祠和遊樂場。”“趕快過來吃飯,飯菜已經放涼了。”母親趙昕妍擺好餐具,大聲叫喊道。“雖然只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但可以加上我的想象,我認爲足夠寫好這篇散文。”作家周賢宇打開電腦,寫下了散文的題目《炎帝園》。
(完) 完稿於:2019.12